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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一身藏蓝色西装,穿的极为正式的陈浮生走了进来。在座的以前不认识陈浮生的经过这次风波也都了解了一点,看着陈浮生进来没有一点诧异反倒是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吴达悄然起身,开始为陈浮生介绍众人。虽然这种介绍好像有点多此一举的嫌疑,但众人却都一副很正式的表情,好像都是初次认识陈浮生一样。陈浮生又不是傻子,当然明白这是吴达在变相的回馈。
一顿饭吃的不温不火,表面气氛相当融洽。在场的都是各成派系的官员,陈浮生想插话也插不上,更何况他谨记着钱老爷子的叮嘱,很少说话。范京华和李梧桐也没有一点想要和陈浮生说话的意思,这样看上去好像显得陈浮生有点多余。可好处在哪,陈浮生却心知肚明,事实上这顿饭为陈浮生带来的是一种真正的地位,不像以往,陈大公子都是冲着钱老爷子叫的。
大概酒足饭饱,范京华的手机和李梧桐的电话铃声几乎是同时响起。两人看了一眼来电,脸色略微变了变,起身道:“抱歉,我们出去接个电话。”两人起身离开,众人就都开始不再拘束。因为吴达算是刚进入苏南的新贵,在这群苏南派官员眼中自然而然显得有点例外。陈春雷则雷打不动的刚正不阿,丝毫没有想要拉拢自己的势力或者排外什么的意思。就这样吴达只能和看上去也显得有点多余的陈浮生聊天,陈春雷偶尔会插上一两句。
在座的都明白,吴家插手苏南都源于这次陈浮生的彪悍举动,是各取所需的合作利益关系。吴达这么待遇陈浮生是想尽快在苏南站稳脚跟,毕竟钱子项一系的官员都是苏南的实力派官员,即使钱子项倒了这些人也还都打着钱派的烙印,这些人急需一棵大树,钱家也需要有人支撑,所以两人的亲热并不是表面上的这些东西。正因为明白这些东西,他们才会刻意排外的营造出这种气氛,在场的哪个不是老狐狸。
十分钟后,范京华和李梧桐携手走了进来。两人的脸色说不上是难看还是怎么,同时意味深长的看了陈浮生一眼。陈浮生心里咯噔一下,就听见范京华和李梧桐道:“各位叔叔大伯,我们刚收到上边的命令,还得在江苏呆一段时间。”说这话的时候,李梧桐眼角余光瞥了陈浮生一眼。
在场的官员表面都兴高采烈,可心里却都同时打起了鼓,中纪委监察部多留一天他们的心就多悬一天。只有陈春雷看到了李梧桐的动作,老人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微微颔首道:“怎么?莫非还有官员调动?”
范京华和李梧桐打了个哈哈,没有具体透露。一行人离开饭店的时候,陈浮生故意跟在了李梧桐后边。直到范京华夫妇准备上车,众人也全部离开,范京华才淡淡的道:“不用跟着我们,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说完上车离去,只留下陈浮生一个人独自品味这句话的意思。
王
第四十七章喜事临门
第四十七章喜事临门
祸不单行,福无双至。
陈浮生和钱老爷子,连同江苏省所有人都实在没想到福气偏偏就双双降临到了钱家。先是陈浮生和他的青禾集团在长江三角洲甚至是全国大放异彩,之后又是钱老爷子有可能再次被启用。一件接一件的喜事接踵而来。
至于为什么是有可能,而不是肯定,是因为确切调令还没有下达。
事情怎么会这样呢?
原来是陈浮生那天和范京华夫妇还有江苏省官员吃完饭后,怎么也琢磨不出范京华那句话的意思。于是就跑来请教钱老爷子,经过父子俩在书房一番深入浅出的探讨,一个可能性隐隐出现。最后钱子项给老上司打了个电话,这才知道原来是真有此事。倒不是什么人帮忙,而是上边对这次江苏的变动出现了不同观点。因为这次是洛阳李家率先发难,可谁也没想到因为这让江苏政坛发生了不稳,上层人物不乐意看到这种局面。于是为了达成某种利益的平衡,钱老爷子又受到了很多人的关注,再加上李老出力,钱老爷子很可能会被再次启用。这也是上边为了安抚人心,毕竟老共要想执掌江山,暂时就不能让太多人寒心
至于怎么启用,这个还没有定论,但肯定不可能再重掌实权,无非就是给个级别,不出什么问题的话颐养天年。
对于钱老爷子来说,其实政治仕途好坏已经无所谓。可对于陈浮生和江苏大部分人来说,钱老爷子要是能有一个相对好的归宿他们还是乐见其成的。官员也好,百姓也好,谁也不想自己为别人卖命一辈子,到头来却落个兔死狐悲的下场。
两天后,中央调令终于下达。何修事件与钱子项无关,鉴于钱子项同志为江苏省做出了很大经济贡献,原江苏省委副书记钱子项同志即日起调任中央扶贫办任副主任。
平级调动,看上去是从地方进入中央。可扶贫办是什么地方?当然,要是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不要说副主任,就是进中央扶贫办扫厕所那也能算是天大的喜事。可对于钱子项这样一个曾经是一方封疆大吏的大员,这种安排就是赤果果的闲置。不过还好,总算没有被贬为庶民,说不定以后走个狗屎运,在中央再调动一下,还真能圆了钱子项政治局委员的梦。当然,这种希望是很渺茫的。好在渺茫总胜过没有!
调令下达,整个江苏省原来的沉闷气氛一扫而空,大多数人也明白了原来中纪委监察部的同志们是收到了这个消息,准备镇着点江苏官场。他们没想到其实人心有时候并不是那么恶劣,至少钱子项能够调动,很多人都或多或少的有点欣慰。不管怎么样,江苏省大半官员都曾经和老爷子同朝为官,或许做过敌人或许做过朋友,但那些已经都已经过去。重要的是如今钱子项又“高升”了,虽说是名义上的,可也是高升。
他们为钱子项高兴,由衷的高兴。他们高兴倒不是因为想巴结钱老爷子,而是他们似乎从钱子项身上看到了他们以后的下场,好像老共还没那么黑心,不是立刻卸磨就杀驴,好歹给人条活路。所以说他们是由衷的高兴,由衷的为自己高兴。
调令下达,钱家小楼里出现了少有的忙乱。虽然钱子项夫妇对于这种事并不是很在意,可架不过家里还有陈浮生这么一号人。他可是开心的不得了,忙里忙外的高兴。这些天来的争斗让他一直如一根弦一般紧紧绷着,如今总算能松一口气了,他如何能不开心。
“浮生,你是不是巴不得老爷子赶紧搬走?”黄丹青打趣着这个越看越顺眼的儿子。
陈浮生咧开嘴露出他那洁白到能拉去做广告的牙齿,很得意的笑道:“怎么说义父也是高升中央了,那我自然也是从省衙内升级成为京城公子哥了,这么大的跳跃我怎么能不使劲得瑟得瑟。”说完还得意的哼了几句字正腔圆的昆曲,惹的黄丹青和钱子项一阵大笑。
夫妻俩对视一眼,眼里满是欣慰和高兴。
“义父,难得今天这么高兴,您是不是表示一下,把柜子里的半瓶茅台拿出来呢?”陈浮生将最后一个菜端上饭桌,颇为谄媚的说道。
钱老爷子怔了怔,好像没反应过来陈浮生话的意思。顿了顿之后,瞪大眼睛道:“什么?半瓶?我柜子里什么时候放过半瓶酒,不是只有那瓶珍藏了30年没舍得喝的茅台么了?”话还没说完,母子两人就已经笑出声。
钱老爷子说完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颇为不甘的看了一眼黄丹青,嘟囔道:“兔崽子,居然敢偷喝老子的酒。”黄丹青不用去听老头子都知道他嘟囔什么,横眉怒目道:“哼,是我给浮生喝的,孩子还不舍得都喝完,说给义父留点,你倒在这摆起谱了。”
陈浮生根本不管老爷子能杀人的眼神,很配合的嘿嘿笑了两声。
饭菜很丰盛,都是陈浮生自己捣鼓出来的。陈浮生一脸期待的看着黄丹青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问道:“干妈,我做的菜怎么样?”黄丹青咀嚼了半天,愣是不出声。陈浮生就像小学生等待考试成绩一样,忐忑不安的看着黄丹青。
过了大约几十秒钟,黄丹青的笑意逐渐从嘴角蔓延到整张脸庞,根本不管陈浮生。而是转向钱子项道:“老头子,你快尝尝浮生的手艺。”钱老爷子哪敢不照做,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狮子头尝了一口,不断点头含糊不清的道:“嗯,不错,不错,不错。”能让钱老爷子这种专家连说三个不错,可见陈浮生的手艺还是蛮不错的。
陈浮生长长的松了口气,黄丹青一脸慈祥的看着陈浮生,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吃完饭,钱老爷子对着陈浮生使了个眼色,陈浮生悄悄起身跟着钱子项来到书房。
“浮生,你这段时间的做法我都看在眼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陈浮生没有说话。
钱子项脸色慢慢冷了下来道:“人最忌讳不自量力,你以为一个红色家族的能量就像龚红泉和江苏那些斗大官员的能量一样?洛阳李家是和荣家一起的红商家族,能量有多大用我提醒你?”
陈浮生一如既往的沉默,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钱子项沉默片刻,似乎是知道陈浮生的执拗,又仿佛想到了什么。轻轻的开口,一字一句道:“是不是和你的身世有关?”众所周知,钱子项和李家并没有什么冲突,这些年也一直保持站对队伍,可突然却被洛阳李家整了下去,除了少数人很多人到现在为止都不明白为什么洛阳李家要对付钱子项。前一刻,钱子项也不明白,但现在他好像明白了点。
陈浮生点了点头,脸色终于有了变化,看着钱子项欲言又止。钱老爷子也没说话,静静的看着陈浮生,沉闷逐渐扩散整个房间。钱老爷子摇了摇头,轻轻转身背对着陈浮生叹了口气。从陈浮生的眼神里老爷子读到了太多东西,怨恨,不解,迷茫,坚定。就算钱老爷子知道二狗的一些过往,可此刻也忍不住有点动容。是什么感情和环境才能培养出这样一个畜生?
钱老爷子轻轻的开口道:“既然是这样,我也不阻拦你,你放手去做。青禾总部就不要迁移到北京了,就留在江苏吧。芙蓉那孩子至今还没有嫁人,这次我去了试试看能不能撮合你们俩。”
钱老爷子话不多,可里边蕴含的味道却着实耐人寻味。如果说让陈浮生把青禾总部留在江苏是让陈浮生在自己熟悉的领域战斗,那后一句呢?李芙蓉?那可是钱老爷子上峰的孙女,家世得多显赫?
陈浮生重重的点了点头,老爷子的苦心别人不明白他怎么会不懂。
钱老爷子脸色恢复平静,缓缓的道:“事在人为,不要着急,慢慢来吧。”
天津,一辆迈巴赫内。马尾辫女人坐在闭目养神的陈龙象旁边,轻声道:“浮生那孩子好像知道了。”陈龙象淡淡的道:“迟早会知道,早晚有什么关系。”
“你真的忍心父子反目?”
陈龙象冷笑一声,不屑的道:“反目,他配吗?”
“现在夸父和石柄在证券市场那边陷入胶着,浮生又大量回笼资金,看样子是想……”
陈龙象冷冷的打断女人的话,道:“齐东吴是个人才,可还不是夸父和石柄的对手。至于那个病秧子,在这次江苏的事情中处理的确实不错,可压住江苏那群废物就以为稳操胜券的话还早了点。我说过我不出手他也一样会一无所有,真正眼红忌惮他的人还没出手,他就准备和我反目?”口气中的不屑和淡漠尽显无遗,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才能造就出这么一个男人。
娲轻轻叹了口气,诡异的气氛让人不安。她轻轻推开车门,似乎想要缓解一下这个气氛,片刻之后摇了摇头,眼神恢复坚定。
浙江舟山海域,一艘豪华游轮上。叶燕赵躺在一张靠椅上,旁边还躺着一个眼神,表情都无比邪魅的商甲午。
商甲午端过一杯红酒递给叶燕赵有点疑惑的轻佻问道:“叶少,为什么不选在钱子项刚倒台那会出手要在这时候出手呢?要知道钱子项这才算是刚刚晋升,这时候出手会不会被有心人按下去?”
叶燕赵晃动着手里的高脚杯淡淡的笑道:“钱子项倒台那会陈浮生才是防守最严密的时候,要是那时候出手,我就得动用叶家的力量。李夸父不想动用李家力量整陈浮生,我叶燕赵难道就得动用家族力量?夸父大度,有涵养。可我不行,不给京津地区那帮纨绔争一口气,别人还真以为我们是随便人揉捏的软柿子。”
说完顿了顿,嘴角扯起一抹诡异邪魅的笑容道:“选择在敌人最松懈的时候出手,打击才往往最致命。要是钱子项不调动我说不定还会等一段时间,现在既然老天都给我这种机会我怎么能放过。”
商甲午倒吸一口冷气,双眼微微眯了眯,他确实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嚣张跋扈的叶大少居然城府这么深,不过再想想见过的方一鸣,李夸父那些个大少,商甲午也就释然了。除了少数一些混吃等死的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