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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到时候让浮生把三千送到你那,你看怎么样?”
一身普通衣服的老人点了点头道:“到时候我亲自去接也可以。”说完掏出一张纸,写下一串地址交给陈浮生道:“这是我的地址和电话,等你什么时候觉得三千平静了打这个电话。”没有丝毫盛气凌人,让人如沐春风。
老太爷看着这一幕,嘴角含笑,淡淡的道:“小爷,记得替我在你师傅坟头上一注香。”说完蓦然辞世。
陈浮生看着诸葛老神仙闭上眼睛,缓缓低下头去。那一晚,那个老人也是这么走的!
三个中年男人,一个张小花,还有一个年轻人,扑通一声全部跪在了诸葛老神仙床前,三千,陈浮生一行人也缓缓跪下。只有三位老人依旧站着,站在隋老身后的两位老人对着诸葛老神仙的床微微鞠躬。被称为隋老的人则平静至极,没有悲伤,也没有跪拜,只是静静的看着老神仙,喃喃自语道:“师兄,走好!”
两个鞠躬的老人起身看着诸葛老神仙的遗体,微微一笑道:“看来咱们欠老爷子的都要着落在那个陈浮生身上了。”
陈浮生自然不知道两位老人的谈话,也不知道两位老人的身份。可单单刚才诸葛老神仙师弟的举动和对几位义子的话就已经是天大的情分了,他欠老神仙的这辈子注定还不清。
在场的大概除了陈浮生以外,没有人不知道那两位老人的身份,今天能来看着诸葛老神仙走的,哪一个不是天大显赫的角色?
为诸葛老神仙举办一场葬礼,这个人情到底有多大?
那一晚,陈浮生和三千这一对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的两人相依相偎在玉虚峰顶,小爷一个人抱着一瓶酒坐在山顶,边哭边笑边喝酒。
感恩?敬佩?悲伤?
他们的世界,到底谁懂?
漫天大雾散去,月光漫天洒下,浩瀚星空点点如画!
月洒昆仑,哀而不伤!
惘
第六十章下山
第六十章下山
玉虚峰顶,一把熊熊大火染遍蓝天。一行十几人站在半山腰看着那漫天烈火,眼神不一。整个玉虚峰下的行人都驻足眺望,以为失火的他们也很善良的报了火警,可不知道什么原因直到山顶的那大火逐渐消散都始终没有见到一个相关人员来不长眼的灭火。
陈浮生遵照老神仙的的遗愿,葬礼办的简单至极。诸葛老神仙的几位义子显然对陈浮生举办葬礼心里还有点不痛快,毕竟这场葬礼虽然场面不宏大,人数不够多,可代表的意义却只有当局者才能明白。要知道有两位政治局委员,一位中国道教协会会长老人在场的葬礼,即使再简单,背后代表的东西也足够让一般人艳羡几辈子。
可在点火的时候陈浮生却亲自将火把交给三千,点燃那把大火。诸葛老神仙的几位义子心里的不痛快立马烟消云散,诸葛老神仙收的义子,心性,品行自然不会差到哪去,虽然没见过三千几面,可对三千却是由衷的疼爱,三千举办这场葬礼他们没半句话可说,一是名正言顺,另一个则是三千不是外人。凭他们现在身份地位,一般人一辈子也无法企及,虽然多这样一个情分能让不少兄弟父子也反目成仇,可对他们来说无非就是再荣耀几分的事情。况且他们也不是和两位老人搭不上线,毕竟在诸葛老爷子在世的时候,想求得羊鼎先生只言片语的达官贵人就犹如过江之卿,他们那几年里积攒的人脉就已经足够沉淀。
所以,对心性,品行都极佳的他们来说,情分是其次,重要的是代表的这个意义,陈浮生在他们眼里就是外人。
一把大火燃烧完毕,一行人收拢了诸葛老爷子的骨灰,几位义子和隋老,还有三千将老爷子的骨灰洒在玉虚峰下,一位泰山北斗就此随风飘散。
葬礼完毕,诸葛老神仙的四个义子每人交给三千和陈浮生一张名片,叮嘱道:“有什么事打这个电话就可以。口气不尽相同,都能让人感觉到一股牛逼哄哄。几位昨晚在老神仙身边感觉不出什么气势的男人,现在再看,都能嗅出一股子不一般的味道。
三千收到的自然不止名片,几人不知道从哪搜刮的生涩书帖,泛黄古老的拓本古籍,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但随便拿出一件都是能让不少大家也垂涎不已的玩意。陈浮生自然没有这个待遇,只能反复看着那几张名片上的名字和头衔,还有背后的电话。
陈永丰,羊鼎先生义子,天津市委秘书长。张小花:羊鼎先生义子!李国庆,羊鼎先生门下行走!王公,羊鼎先生义子,河南省建设银行行长!赵镇军,羊鼎先生门下走狗一条!
陈浮生拿着那几张名片咂舌不已,这些一个个都什么人?拿着赵镇军和李国庆的两张名片,陈浮生自然而然的想起魏端公当初给他的那张名片,莫非这些都是跟魏爷一样的猛人?状元抽着一根烟,懒散道:“等你什么时候去岭南那边转转,自然就知道那个叫赵镇军的人是干什么买卖的,岭南地区的地下赌场和钱庄,至少有一般姓赵,比魏端公涉黑要纯粹的多。至于李国庆,你可以回想一下,06年到08年的房地产市场崛起最猛,发展最快的公司是哪家。”
陈浮生咂巴咂巴了嘴,再没说话。
老神仙的几位义子拉着三千在一遍絮叨,外加联络感情。
剩下的两个老人和隋老则远远望着玉虚峰下的风景,等到一切事情处理完毕。老神仙的几位义子率先离开,隋老和两位陈浮生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深浅的老人随后下山,只是下山之前,一位老人看着陈浮生道:“什么时候带三千来北京,记得来找我们两个老头子喝杯茶。”
王虎胜看着几位老人下山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咋老感觉在哪见过这两个人。”
状元耸了耸肩道:“电视里!”
……………………
最后,陈浮生带着三千一伙人下山,三千背着一个包紧紧跟在陈浮生身后。
“三叔,平平安安呢?”
陈浮生身体不着痕迹的僵硬了一下,王虎胜大将军也罕见的保持了沉默。感觉到有点不对的三千,眉宇间本来就没有散去的阴霾似乎又加重了几分,望向三叔。陈浮生很自然的点燃一根烟,平静道:“还在美国,过几天回来。”
三千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富贵叔呢?我好久没见富贵叔了。”
“在印度执行任务。”陈浮生抽烟的手忍不住紧了紧,三千眼神蓦然黯淡了下去。三叔明显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印度,新德里,一座私人庄园内,两个浑身缠满纱布的魁梧男人躺在床上,房间里放满各种仪器,一个医生在两个魁梧男人中间不断的记录着仪器上的数据,十几分钟后,医生长呼出一口气,看着两个依旧昏迷的魁梧男人,眼神闪过一丝佩服神色,叹道:“这样都能活下来,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话音刚落,电话铃声立刻响起,看着那个电话号码,医生嘴角扯起一抹灿烂的笑意。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声音,“那两个病人怎么样了?”
“已经完全脱离生命危险,再静养两个月就可以初步恢复了。”
电话那头松了一口气,道:“好好照顾他们,有什么要求尽可以跟我提。”
医生点了点头,道:“会的!”
北京,蒋家四合院内,蒋青帝站在老太爷的竹椅背后,轻声道:“太爷爷,富贵没事了。”老太爷闭着眼睛坐在竹椅上晃呀晃,晃呀晃,就是不开口。蒋青帝拿起桌上那个看上去不是一般古老的烟锅,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道:“我去成都军区当副师。”
老太爷半晌才悠然开口道:“事在人为,急什么!”
蒋青帝咧开嘴笑了笑,吧嗒吧嗒继续吞云吐雾。老太爷摇晃着竹椅道:“共和国历史上20几岁当将军的都大有人在,33怎么了?我见过一次陈富贵那孩子,军人就得像那样的,做兄弟,做朋友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蒋青帝笑着将烟锅递到老太爷手上,点了点头道:“那次要不是富贵哥和巨巨,演习怎么可能会以那么荒诞的方式收场。”
**特护病房内,曹野狐坐在老太爷身边,低声道:“富贵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不过并没有传回国内。”
曹老太爷淡淡的道:“富贵西藏培训的那批兵现在怎么样了?”
曹野狐怔了怔,随后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道:“都在基层锻炼,不过有几个现在已经是营长了。”
基层有人配合,上边有人出手,有些事情相对而言就要顺利很多。
少将?33岁?可能吗?
第六十一章也是该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第六十一章也是该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带着三千下山后陈浮生就和张小花一并赶往了山西,一路上不管王虎剩大将军怎么逗弄三千,三千都一言不发的坐在陈浮生身边,小脸上虽然没什么悲痛欲绝的表情,可却感觉给人冷漠至极,甚至那双灵气四射的眼睛都透着股冷漠。
陈浮生看在眼里也不过问,只是挨个把昨天晚上到场人的资料问了个遍,说到那两个老人的时候张小花并没有给出实质性的答案,而是略带羡慕的笑了笑,说了一句让陈浮生心跳不已的话,那句话是这么说,想知道那两位老人的身份,你多关注每天7点新闻联播的前十分钟。
陈浮生虽然不怎么上网,可不代表身边没有人上网。一些被当成笑话的段子陈浮生经常能听到,恰巧有一个就是拿新闻联播说事的。说新闻联播是一部电视剧,不知道什么时候播放大结局。可是跟三少的一样,大致结构就完全一样,前面十分钟,国家领导人很忙,不是出国就是下乡。中间十分钟,全国人民都很幸福,不是致富就是丰收。后面十分钟,其他国家都很惨,不是爆炸就是造反…………具体的陈浮生没有记住,但前两句是记住了。
当时陈浮生回想了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不过当时他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些人真是闲的蛋疼,有时间不去想想怎么赚钱,净不知道瞎鼓捣些什么。现在听着张小花的这句话,陈浮生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这个笑话,前十分钟?国家领导人?
那得是多大的官?陈浮生咂巴咂巴了嘴。再问到关于两个老人和诸葛老神仙的事情时,张小花也没多说,不过陈浮生大概也能猜到一点,无非就是诸葛老神仙为两位老人指点过什么玩意。
“你这趟去山西干什么?三千你就准备带在身边?现在你身边就这么几个人,不怕出点什么事?”
陈浮生笑了笑,道:“没事,谁还会吃饱了撑的没事跟我这么个小人物过不去。三千反正要进京的,这两年我不知道这孩子跟着老神仙学了什么,但像老神仙那种人应该是不肯沾染俗事的。”
“也是,你现在虽然有钱子项义子这么一个身份,可要想一想你得罪的那些人,真没谁会把一个没有实权的钱子项当回事。这次的事情就是一个例子,你也不好过,不过好在还有那么一笑撮人不希望你死,三千这孩子也就没什么大碍。正好跟着你见识一下这个社会的光怪陆离,对他以后也有好处。”
“哎,对了,我听说竹叶青去牢里看过你,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浮生嘴角扯起一抹让张小花看的心碎的笑意,张小花叹了口气,道:“c你大爷。”
陈浮生来山西自然不是来去找陈龙象决斗,然后要回他那煤矿的。他只是想来拜访一些人,顺便让三千看一看世间百态。
现在的吴凉可谓意气风发,煤矿事业蒸蒸日上,大把大把的钞票不再是像以前一样给别人,而是实实在在的装进自己的口袋。从来没有什么不良习惯的吴凉坐在宽敞的别墅里,看着窗外园林式的风景,吴凉叹了口气。他能有今天至少有一半靠的是陈浮生的功劳,黑白两道上的事情要不是钱老爷子和白马探花,他吴凉现在估计早就抹脖子上吊了,哪能像今天一样。
可是上一次陈浮生出事,吴凉却是第一个和陈浮生划清界限的,似乎他早就料到陈浮生要出事。吴凉不后悔那么做,毕竟一个是和陈浮生同甘苦,另一个是接受一家央企伸出的橄榄枝,哪个来的轻哪个来的重他还是能分明白的,只是觉得有点对陈浮生愧疚。
听说陈浮生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都能安然无恙的脱身,吴凉这时候才想起似乎陈浮生媳妇她家的背景一样是通天的。唉,虽然失去陈浮生那样一个盟友可惜,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谁会想到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那个男人还能出来。
出神的想着这些事的吴凉听到一阵敲门声,有点疑惑谁能找的着这个地方的吴凉蓦然闪过陈浮生的名字,站着没动。门外,陈浮生平静的声音响起道:“真不准备开门让我进去?”吴凉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缓缓拉开房门。
门外,陈浮生身后跟着一个孩子,再就是一个白马探花和小爷王虎胜。吴凉苦笑一声,侧身道:“请进。”陈浮生也不客气,率先走进屋内,脸色波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