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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这四头当然知道来的是谁,于是他们马上整理衣裳,装出精英样儿,谢家辰去打开了门。
安璟和安玲走进来,楚钧见安璟穿着一件浅蓝色小风衣式薄棉衣就问:“都穿棉衣了,降温了吗?”
没等安璟说话贺一飞说:“大楚,我们也穿了,你丫怎么都不看,安老师一进门儿你就看见了。”
安璟脸一红,低着头把鸡汤放下,楚钧赶紧摆手:“你们也来半天了,严可留下,其余的都跪安吧!”
安玲笑着说:“我刚来你就赶我走呀,那鸡汤里面的水还是我加的,那你好好和二丫说说话儿,我们走了。”
几个人呼呼啦啦走出去,屋子里顿时空了大半,楚钧对正在倒鸡汤的安璟说:“安二丫,你先别忙,你不是说想找个医生问问吗,我把严可找来了。”
安璟脸上红晕未褪,她轻咬了嘴唇说:“严医生不是整形医生吗,这个好像要找男科的吧!”
严可微微一笑:“安老师,其实我也做变性手术的,男人变女人,最关键的就是要切除睾 丸和阴 茎,现在大楚完全具备做这个手术的条件。”
楚钧差点蹦起来揍严可:“你什么蒙古大夫,你想让我成为东方不败呀?”
严可摸着光溜溜的下巴说:“这个理论上完全可以,你可以成为法律界的东方不败,以后上庭穿裙子。”
没等楚钧发飙,安璟不乐意了:“严医生,他都这样了您还取笑他,这不厚道。”
楚钧一听心里美不滋的,安二丫长心了,知道关心我了,好现象。
严可正色起来,拿出医生该有的范儿:“大楚的病情不算严重,只是皮下血管受损,现在还不能确定血睾屏障被破坏,只要血睾屏障没破坏,就不会出现京子凝集或制动的情况,只要坚持治疗是有康复的可能的,关键的是看安老师的配合。”
“我的配合?”这些专业术语听得安璟一头雾水,不懂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就是给予他相迎的刺激,比如按摩……”
楚钧在心里给严可点赞,卧槽严可你太够哥们儿了!
安璟还是个大姑娘,本来和两个大老爷们讨论这些问题就够限制级了,现在还被医嘱要动手简直羞的想找了老鼠洞钻进去。
话说完严可就告辞了,楚钧和安璟一时间脉脉无言。
安璟把温热的鸡汤送到楚钧唇边,柔声说:“喝点吧,会好的。”
楚钧心里一紧,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利用安璟的善良是多么可恶的事情,他张张嘴,几乎想要说出实情。
没等他说话安璟却开口了:“我跟我爸妈都说了,他们也不反对,等你出院了我们就去领证儿,然后我好名正言顺的住你那照顾你。一开始我妈听说我们这么简单的办她不高兴,不管她,她就那样,闹一阵儿就好了,总归不能不要我。”
楚钧觉得心里越发沉重,他张张嘴说:“安璟,其实我……。”
“你什么?”安璟的大眼睛像两块最纯净的水晶,干净、清澈、透明。
“我想等你放寒假我也不接案子了,我们去旅游,就当度蜜月。”
“好啊,那一定去个暖和的地方,我怕冷。”
“好,那我们去三亚。”
“三亚看雪景儿?”
两个人同时哈哈大笑。
忽然,楚钧握住安璟的手,他自己仿佛都能听到内心深处自我挣扎崩裂的轻响,一向冷静自持的楚钧竟然情难自抑,他哑声说:“我会对你好的,真的。”
安璟点点头,她粉唇不禁微扬,觉得现在很幸福。
“安二丫,还有件事我要向你坦白。”楚钧有点忐忑,他怕说出来安璟生气。
“什么?”安璟面如桃花,笑如春风。
“刚才香蓝儿来过了。”
安璟微微一笑,她拿纸巾给楚钧擦擦嘴:“我刚才在医院花园里看见了,她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个人站来冷风里好像有一阵子了。”
楚钧略紧张,他问:“她和你说什么了?”
安璟歪着脑袋想了想,“也没说什么,就说你真伟大就走了。”
楚钧微微点头:“嗯,她以后不会再来了,我和她说我准备去美国变性去,只要她要是喜欢就了她搞拉拉,要不就做好姐妹。”
“哎呀,你更缺德,胡说什么!”
安璟话刚说完就被楚钧拉过去,在他吻上她之前轻轻贴着她的唇角说:“我很抱歉。”
“楚律师,你会好好的。”她也贴着他的唇咕哝。
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感动,楚钧把安璟抱的紧紧的,两个人以为在一起,享受着眼前温馨静谧的温柔时光。
虽然婚礼没有大操大办,但是关悦对女方的礼数一点都没省,因为楚钧还住院,她也没惊动他,直接联系了安玲自己去了安家。
谁知这一去不要紧,一去就把事情整大了,见了关悦,张美丽才知道自己把最美好的年华都奉献给了老安和他仨孩子。看人家关悦,孩子都这么大了,腰还是腰屁股还是屁股,哪像她腰成了水桶屁股成了坐扁扁的大馒头。
关悦说这几年楚钧收益颇丰,所以按照礼数该给的钱一分也不少,而且老安家什么都不用陪送,就人住过去就好了,完了还附带送了张美丽一张美容卡,完全免费享受一条龙服务,关悦为了她儿子能娶上媳妇也是蛮拼的。
张美丽看着手里的银行卡美容卡的就犯上了嘀咕:嫁大女儿的时候因为谢家不同意,压根儿就看不起他们普通工人,但是谢家辰当时和家里闹得挺厉害,要美人不要江山,没办法,谢家才同意安玲进门,谢家辰的父母压根儿就没把这个亲家放在眼里,为了给安玲争气,张美丽愣是一分钱都不要他们的,甚至还拿出多年的积蓄给安玲买了几件首饰,结果土里土气的黄金一下子给人家的卡地亚钻石给比下去。为了不让老谢家觉得安玲嫁给谢家辰是为了钱,这些年张美丽没有要过安玲一分钱,东西都不让多买,有时候真觉得自己这种穷酸骨气熬得不值。今天,关悦不但给钱,话也说得好听,什么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就当楚钧孝敬二老的礼物,瞧人家说的,多体面!
可就算这样,张美丽还是把卡还给关悦:“亲家,我们不是卖女儿,只要小楚对二丫好,怎么着都成。”
“美丽姐,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就说这钱是你们替安璟保管的,以后她要是喜欢什么总要有个自己的私房钱,我也是女人,我懂!”
就这样,在关悦的美貌和甜言蜜语下张美丽还是把安璟给卖了个好价钱,绝对不止15块钱一斤。
都说人走茶凉,安璟还没有嫁出去,安小帅就打她房间的注意,说什么她那间房朝阳,这就是撵她走的节奏呀!
几天后楚钧出院,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两个人一起到民政局去把证领了。可等到体检这一环的时候,安璟懵了。
安璟拽着楚钧的衣服小声说:“楚律师,要不我们先别领了。”
楚钧生气了:“安二丫,你想反悔?”
安璟赶紧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不是,那个要体检,你不大方便吧?”
楚钧这才明白过味儿来,自己都差点把这茬儿给忘了,他趴在安璟耳朵边儿说:“你放心,都是走走过场,有关系不怕。”
安璟还是忐忑,倒也不是怕结不成婚,就是怕楚钧当场受到刺激,她为难的说:“我也没看到你认识谁呀,这是结婚的地儿,又不是离婚的。”
楚钧抱着她晃了晃:“放心,今天大红本本一定拿到了,除非你不乐意。”
“22号,谁是22号?”穿着粉色护士服的护士在叫号了,楚钧说:“到我们了,快。”
被楚钧推进检查室,安璟心不在焉的,完成了几项简单的检查后一切都合格,安璟出来后发现楚钧早在等着她了,他老远就冲安璟比手势,笑的一脸得意,安璟本来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松下来,她挺自然的走过去挽住楚钧的胳膊。
照相的时候楚钧做了点准备,昨天他和安璟说好了今天穿白衬衣,安璟以为背景是红色的,所以才选白色。楚钧打开带来的包包,原来里面装着两件浅米色的羊毛开衫。
“情侣装?”安璟蛮喜欢那颜色和款式,她没想到楚钧还能搞这些。
楚钧帮她穿上,还给她整了整衣领,四十多岁的摄影师说:“小两口儿真恩爱,快过来,我们要开始了。”
安璟也给楚钧整了整衣领,然后两个人都在凳子上坐下。
“头靠近些,再近些,对,表情要自然些,笑一点,新娘,眼睛看这里,对,不要动…。。”
快门一按,两个人相依相偎的一幕就框在框子里,很快的,这张标志着单身结束的照片就贴在大红本本上。
楚钧拿了多余的一张放在钱包里,安璟看他偷偷摸摸的,就问:“干嘛呀?”
楚钧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晕,他故意冷着脸说:“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比较帅!”
安璟撇嘴:“自恋也是病,楚律师您赶紧治治。”
楚钧才不理她,照片上的男的帅女的漂亮,一看就是天生的一对儿,绝对不是玫瑰插在酱油瓶子上。
从民政局出来,安璟有点感慨,就这样嫁做人妇了,掐指一算,今天竟然是她和楚钧认识的一百天。
一百天,就男女谈婚论嫁来说真的太短,可是对于这个瞬息万变的世界,一秒,或许就可以成就一个事业,一分,也许就可以毁灭一个城市。
楚钧似乎看透了她的心事:“安二丫,我们还没拍婚纱照吧,回家你选选,不是等寒假都去旅游吗,一起把照片拍了。”
安璟抿嘴一笑,其实这事儿她真没想过,现在她只想楚钧什么时候能好,哪怕他好了后悔了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了不要自己了,只要他好,她什么都愿意。
领完证在大酒店里摆了几桌酒这个婚算是正式结了,那天,安璟穿了一件白色小礼服,细肩带儿深V领儿的设计让她的高耸呼之欲出,曼妙诱人的曲线紧裹在真丝布料下,随着步履移动泛出流水一样的波光,是足以让男人血脉偾张的纯洁与性感糅合的美丽迷惑。
11厘米的高跟鞋让安璟走得摇摇晃晃,刚想向楚钧求助,楚大律师几步走过来,一下子挡住了贺一飞那几个色米米的眼光,他压制住怒气说:“谁让你说成这样的?快去换了!”
安璟不解:“为什么?不是你给我买的吗?”
楚钧看看四周一双双狼的眼睛,心说我哪里知道你这么有料,明明那模特穿着什么也看不见。心里这样想嘴上他可不能这样说:“你太胖了,看把衣服撑得,都快破了,你看你看。”
安璟顺着他的目光到处看,她说:“我觉得还好呀,一点都不紧,都有富裕呢。”
看着安璟挺胸扭臀,那又白又嫩的小兔子颠来跳去的,楚钧只觉得一阵热气上涌,鼻子里热热的,他忙转移目光看着一边儿的花束,然后脱了自己的白色西装就给安璟披上。
“楚钧,热,这算什么不伦不类的。”
“热什么热,都零下好几度了,你看你,露着大胳膊,自己感冒了事情小传染给我就晚了,不知道我是病人吗?”
“好了,我的陛下,真难伺候。”安璟嘟起嘴,擦了唇彩的小嘴像个可口的小樱桃,楚钧直觉的一阵口干舌燥,他回头看了看宾客,仍然没忍住俯身含住了安璟的嘴唇。
“唔,唔。”安璟瞪大眼睛伸手去推楚钧的胸膛,他却早她一步离开她的唇。他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捏捏她的下巴,薄唇贴着她耳朵说:“他们都看着呢,笑笑,自然点。”
安璟咬着牙低声说:“你也知道大家都看着呢,能不能别随便发情?”
虽然留恋那份甜蜜,楚钧还是板起脸装出很受伤的样子,其实不用他装,安璟话出口就后悔了,这张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呀,楚钧大男人自尊就这么又被自己伤了!
因为这个小小的失误安璟一晚上都不心安,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配合着楚钧,要干什么就干什么,要说什么就说什么,好容易坐下来吃东西的时候她觉得笑得脸都抽筋了。
刚夹了一片青菜还没到嘴里,张美丽狠狠拧了她腰一下:“矜持点儿,大庭广众的。”
安璟想哭,“妈,我都快饿晕了,吃点菜也是不矜持吗?”
张美丽给她夹了块东坡肉放在碟子里:“我是说这个吗?我说你们俩整晚眉来眼去,刚才守着这么多人说亲就亲,都不知道害臊。”
坐一边儿的安小帅不耐烦的说:“妈,你能不能别这么事儿妈,人家小两口亲热怎么了,那是有证儿的,不犯法。再说了,我姐和她老公感情好您还不乐意了?”
今晚一直闷着头不出声儿的安定邦重重的一搁筷子:“吃饭!”
安小帅吐吐舌头,安璟小声问:“妈,我爸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