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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医生的话楚钧嚯的站起来,他上前拽住医生的胳膊:“您说什么,请再说一遍。”
医生看着刚才还斯斯文文的男人忽然就变得狂躁起来,他甚至能清楚的看到红丝一条条出现在楚钧的眼白上,这医生的同事前几天才给病人家属打了,所以他分外害怕:“我说孩子没事,先生,请您放开。”
“我问的是后面那句。”楚钧的声音陡然拔高,明显要高于医生的身高让他陡生压迫感。
“后面,后面是什么?”医生完全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他是什么血型?”
“A…RH…,A型RH阴性,又是我们说的熊猫血,这种血非常罕见,平均370个华人中才有一个,欧洲人……”
楚钧忽然放开他,像失了魂儿一样往外走了两步然后又回过身瘫在在牀边的凳子上。
那医生一看警报解除赶紧开溜,艾玛这年头儿什么人都能碰上,怪不得医患关系这么紧张。
楚钧把脸深深的埋在自己手里,用手狠命的揉搓了几下。他再抬起头,眼睛里已经布满了红丝,眉间像一个打开了的房间,悲伤、痛苦、无奈、伤心…。。所有的负面情绪一股脑儿跑出来,深深的把他给沉溺。
“怎么会这样,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楚钧狠命的捏着眉心,他慢慢的抬起眼睛,似乎不太敢看熟睡的孩子。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想通了为什么总是觉得孩子熟悉,这个孩子的眉宇之间和他绝对有七八分相似,而且他更想通了每次见到这个孩子生出的那种亲切感,如果这个孩子的血管里流着和自己相同的血液,又怎么会不亲切?
不错,楚钧就是一个拥有熊猫血的人,370个华人中只有一个,这么巧,他是,孩子也是。
就算这样,楚钧也不敢相信孩子就是他的,这太荒谬了!7年前要和别人结婚的不是楚钧,他也没有因为任何理由放弃蒋婷,反而是蒋婷无声无息的就和别人举行了婚礼,那这个孩子怎么会是他的?如果非要解释那就是蒋婷太滥交,怀着谁的孩子都不知道。
楚钧离开病房,在安全出口的地方点了一支烟,明明知道医院是禁烟的,可是他迫切需要这种辛辣的东西来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又长长吐出,好像伴随着烟雾消散的还有胸中的郁闷之气。他将烟蹙灭扔到垃圾桶里,然后又返回病房。
孩子还在熟睡,因为发烧脸色潮红,那种惊厥的状态却好了很多,楚钧狠了狠心,拔了他的一根头发。
刚做完这些,病房外面响起了哒哒的高跟鞋声,蒋婷一头撞进来,扑过去就压在孩子身上:“Jone,妈咪来了,妈咪现在只有你了,你可不能有事。”
楚钧拉开她“孩子没事,你别吓着他,不过蒋婷,孩子自己从幼儿园里出走这件事很严重,你必须跟孩子好好沟通一下。”
蒋婷放开孩子,接过楚钧手里的纸巾,她擦着眼泪说:“对不起,刚才失态了。还有,谢谢你,幸亏你在。”
楚钧强挤出一丝笑意:“应该的,孩子的检查报告都在这里,我还没有来得及看,医生说是没什么问题的。”
蒋婷把单子接过来,大体翻了翻说:“没事就好,接到信息吓死我了。”
楚钧似笑非笑看着她,忽然问:“对了,刚才医生说他是熊猫血要留个档案,你同不同意自己和医生说吧,真巧呀,熊猫血370:1的概率我们竟然一样,真是奇妙呀!”
楚钧话刚说完蒋婷的脸色就变了,楚钧不动声色观察着她,看着她不停的眨着睫毛掩饰自己的慌乱,甚至用左脚踏住右脚来阻止身体的颤抖,“是呀,这世间就是有好多巧合的。”
楚钧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她的表情和动作已经出卖了她。这么多年了,她一害怕就用左脚踏住右脚的毛病一点也没变,是不是那个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
作者有话说:写到这里,大家大概已经明白了。这些天备受争议的答案已经要揭晓了,孩子就是楚钧的,那是在他以为他要和蒋婷白头到老时候的产物,他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他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会这样奇特的存在,可是事实已经摆在他面前,他无法改变,更不能回到造孩子的那个晚上那自己的老二拖出了射在没有卵子的地方,所以他只能面对和接受。一直说要弃文的亲墨墨和你说再见,不过还是要感谢这么长时间的支持,你们一样是墨墨天空的星星,因为你们墨墨才有存在的价值。继续追文的亲墨墨也谢谢你们,无论什么样的情节都有他存在的必要,孩子其实就是本文的中心,虽然我们渴望美好,却无法逃避现实的丑陋,谁也无法生活在金字塔里。既然有离婚,肯定就会有孩子的抚养权以及继父继母的问题,墨墨身边有这样的例子,要和一个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相处并且当成自己的孩子去爱这真的太有难度了,继母一直在童话里给黑化,白雪公主、灰姑娘、马兰花,不管是中国还是外国,都特么的一样,但是肯定也有好的,墨墨解决不了一个几千年遗留的难题,但是墨墨想写一个善良的二丫是怎么去对待丈夫的孩子的,后面的故事会更精彩,请不要轻易放弃我!!!
103。 二丫,我爱你!(声儿大点听不见)
更新时间:2014…10…4 0:13:44 本章字数:13981
楚钧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她的表情和动作已经出卖了她。这么多年了,她一害怕就用左脚踏住右脚的毛病一点也没变,是不是那个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
楚钧是个理性的人,他不会凭着主观臆测来下定论,他讲究的是切实的证据。
回到律所后他分别把自己和孩子的头发装起来,密封在档案袋里。下班后他没有回家看电影,而是去了法院专门指定做亲子鉴定的检测机构。
按照规定,做亲子坚定必须经过孩子父母的同意,但是楚钧走得是暗门子,他把东西交给朋友,说:“请尽快给我消息。”
他朋友经常给他做这种所谓的缺德事儿,当然也没怀疑什么,他让楚钧放心,七天内出报告。
七天,这是个怎么样煎熬的过程?
楚钧已经没有心情去看电影,他现在心情很复杂不想见到任何人。提前已经给安璟打了电话说他有事不能去接她,安璟也没不高兴,她懂事的说:“那我直接回我妈家了,好几天没回去了,我回家看看我爸。”
楚钧叮嘱她:“那你买点东西回去,对了,你看看爸那个药吃完没,下次再去医院开几瓶,我忙完了就去接你。”
挂了电话后楚钧驱车去了西山的墓园,此时天已经完全黑透,山路两旁的树木黑压压的耸立着,有些鬼影曈曈的感觉。楚钧把车停在山下,一步步走到墓地。
这里才是远离尘嚣的一方净土。
因为是黑夜,墓地比白天更静了几分,只能听到风过树梢的呼啸和夜猫子的尖叫。
凭着熟悉的记忆,楚钧很快就找到了他妈妈关心的墓碑,他按亮手机,借着屏幕微亮的光静静的看着墓碑上依然年轻美丽如昔的女人,二十多年过去了,她永远都没有老过,在最美好的年华里选择这样睡去。
楚钧蹲下,他用冰凉的手指一点点抚摸着照片中那张浅笑盈盈的脸庞,“妈,许久没有来看你了,你最近过的怎么样?下面儿的生活还丰富吗?有没有年轻英俊的绅士请你去跳舞?别整天想着那些陈年的恩恩怨怨了,你看别人活得多好!”
楚钧似乎支撑不住,身子一歪就跪在地上,冰冷坚定的土地硌着他的膝盖,很疼,但是他似乎有点享受这种疼,也许就是这样的原因让妈妈选择了自杀,心里再疼再难受人的表面还是好好的,谁也看不到,用这种决绝的方式把自己划得支离破碎才能让别人清楚的看到自己到底有多疼。
说到底,自杀也需要勇气,不是谁都敢往自己手腕上拉一刀。
第一次,楚钧觉得不那么恨关心了,也许当年抛下他选择死去才是关心最痛的,比手腕上的那一刀都痛。
楚钧抬头看着天空,今晚竟然有月亮,只是躲在丝丝缕缕的流云后面,隐隐的有些模糊不清。无端的,从不信命的楚钧有些敬畏起来,难道真的冥冥中早有一只手安排好一切?它逼迫着人不断向前不断做出选择?
楚钧叹了一口气,拿出一根烟叼在嘴角却没有点火,很多说不通过不去的事情把他的心填的满满的,郁结着没有一丝可以发散的地方。如果那个孩子真是他的,他又该如何面对孩子,面对蒋婷,还有,如何面对他的妻子二丫?
虽然说谁的感情没有过去,谁的心里没有沟壑伤疤,但对于他楚钧来说,这些过去的沟壑可能就是万丈深渊,一旦处理不好就会粉身碎骨害人害己。
良久,直到感觉到身体冻成一根冰棍儿楚钧才站起来,他搓了搓脸,对着他妈笑了笑,“妈,我是男人大丈夫,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该承担的也总要承担。”
振作了一下精神,楚钧想走,忽然他发现了墓碑前面有几只长梗的水仙花,因为已经给冻蔫变色,他刚才竟然没有看见,楚钧把花捡起来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是谁来看过关心,又是谁还记得她喜欢水仙花?
楚钧去接安璟的时候已经是10点多,安璟摸着他的手说:“你去干什么了,手怎么这么冷?”
张美丽赶紧去厨房端出一碗大骨汤给楚钧:“快喝了暖和暖和,我熬了一大锅。”
热乎乎的汤喝下去楚钧从里到外都暖起来,他把碗递给张美丽说:“妈,有吃的吗,我饿了。”
“怎么又没吃饭?不是说好了不管多忙都要吃饭的吗,你自己是铁打的吗?”安璟一边心疼的碎碎念一边早就先张美丽一步跑到厨房里,一顿叮叮当当的翻找,简直要给她妈拆厨房。
楚钧今晚格外累,所以他连客套的话都懒得说,背靠着沙发他问张美丽:“妈,我可以躺下吗?”
“这沙发躺着不舒服,反正小帅还没回来,要不你去他房间里躺一会儿吧。”张美丽也是心疼姑爷,看看把着孩子累的。
楚钧摇摇头,长手长脚缩在沙发上,张美丽忙拿了一条毯子给他盖上,楚钧疲惫的闭上眼睛。
他睡不着,却不想睁眼,突然觉得好累,仿佛在这人世间辛苦了30年的疲劳一下子全爆发出来,让他的骨头缝都觉得酸痛无比。
安璟很快就煮好了一碗面,热腾腾的白气儿中,几颗颜色青翠的蔬菜覆在雪白的面条上,青菜上还盖着切得薄薄的粉色肉片儿,还有一个金黄色的煎鸡蛋。
安璟轻轻的把面条放在楚钧面前的茶几上,转身对张美丽说:“妈,你也去睡吧,我来就好了。”
张美丽给他们小两口腾地方儿,转身回卧室关上门。
安璟看着妈妈的门关上,才来到楚钧身边,轻轻的在他眼皮上亲一下:“老公,起来吃饭了。”
楚钧睁眼,他伸手揽住安璟的脖子,也顾不上这是在老丈人家的客厅里就啃了老婆的嘴唇。
安璟象征性的推了两下就热烈的配合他,等分开时已经喘吁吁的站不稳当。楚钧坐起来,把她拉到身边坐下,看到面条喜出望外“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
“嗯,面条是妈妈手擀的,用大骨汤煮的,赶紧吃吧。”
楚钧紧紧靠着安璟,热烈感觉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暖和气息,他捧起碗,大口大口吃着老婆给做的爱心夜宵,眼下的一切是这么平静和美好,犹如梦境。
东西一入口,本来木塞塞的胃才觉出饿来,他忍不住大口咀嚼,完全没有平日里的优雅。安璟给他倒了一杯水,“你慢点吃,锅里还有。”
楚钧吃了两大碗吃把空的肚子填饱,安璟看的心疼:“有这么忙吗?饿成这样。”
楚钧的眼睛不知是不是因为面条热气的氤氲而潮湿,他笑笑想说的话最终没有出口:“年底了,忙是应该的,我们吃饱喝足了,回家吧。”
夫妻两个十指相扣离开了娘家,楚钧知道安璟畏寒,一出楼道就解开大衣把人裹在怀里。安璟乖顺的贴的他的胸膛,小手绕到背后紧紧的箍住他的腰。
夜风凛凛,偶尔有车驶来,雪亮的大灯在两个人脸上一闪而过,那个时候只要安璟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楚钧眼底深处有浓的化不开的悲伤。
“二丫,我爱你。”楚钧闭上眼睛用下颌磨蹭着安璟头顶的发,轻轻的说出久违的三个字。
轰,不知从哪里来的烟火一飞冲天,在巨大的声响中盛开了五颜六色的花朵,完全吞没了楚钧的话。
“看,烟花”安璟仰头看着夜空,眼睛追逐着烟花直到消失。
“老公,你刚才说什么?”
果然,她什么都没有听到,楚钧的勇气却随着烟花消散。
很久以后,当另外一个男人为了安璟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