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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还不够信任我,不知道宸哥说的话一向绝无更改。”他扶了扶指间的戒指,问叶云色,“你怎么看?”
叶云色淡淡的道:“包房的门不会自己插上。”
殷宸北笑了下,“苏进。”
“是。”苏进躬身而出,“宸哥,这是在包厢外面找到的尼龙绳,中间被绞断了。”
“唔。”殷宸北目光缓缓扫向场内,每个人都噤若寒蝉睁大了恐怖的眼睛,优尔忽然尖叫道:“是我剪断的……我去的时候门已经给这东西缠上了,我急忙去找剪子,要不然梁也从里面……逃不出来……”
“很好。”殷宸北的笑容像是赞许,“那么是谁系上去的呢?”他慢条斯理的看着众人,“还用我一个一个问吗?”
人群中有个人忽然缩了下身子,小白身形一动,已经站在他面前,抬脚把他从人群里踹了出来。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呼,刚刚有所动作的和想要逃跑的人又被这敲山震虎的一下给慑住了。
殷宸北打量着面前正在发抖的人,“是你系的?”
他用足尖挑起那个人的下巴,赫然正是顾微。
梁冉看清是他,忙说,“宸哥,不会是小微哥的,在夜雪里他对我最好,不会是他的。”
殷宸北嘲讽看着他,“是吗?”他蛇一样的目光看着顾微,顾微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又被他的狠硬逼得逃无可逃,突然爆发似的大叫,“是——!是我干的又怎么样!你杀了我好了——!”
“什么?!”梁冉震惊的退后一步,几乎不敢置信。
“是,是我……”顾微用力抠着地面,眼里露出不能掩饰的恨意,“我在这被人操了四年,他呢?凭什么一来就被宸哥看上?就因为他干净?!呵,呵呵……我也有干净的时候啊……我也有啊!我第一次被人操的昏过去,到晚上又得开夜工,可谁来看过我?!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爷,就知道玩弄我们……”他忽然跪爬两步,涕泪交流的看着殷宸北,“宸哥,宸哥,您不是说被人碰过的您就不再要了吗?您看,他不是也被人摸过了,裤子还给脱了一半,您……”殷宸北在他说到这个字的时候,脸色突然沉了下来。随着他的变色,一只冰冷的枪管抵在了顾微额头上,叶云色平淡的声音道,“需要我杀了他吗,宸哥?”
“不……不……”顾微拼命摇头说不出话来,所有人都惊呆了,殷宸北却忽然一笑,“算了,饶他一条命吧,不过从今天起,他会在旧金山找不到饭碗,就算出卖皮肉的也不行。”
他的目光转向抖的筛糠也似的东兴众人身上,微笑着说,“‘东兴老大?’,好威风的名头?”
砰的一声那位老大沿着墙跪了下来,“宸哥饶、饶命……饶命……”
“每个人都留下只手吧,碰过我的人这是最低限度的惩罚。”他喝下最后一口酒站起身,向优尔道:“这次讨了你的酒,下次再还吧。人我带走了,其他的摊子你看着办。”
他向梁冉点点头,最先走出门去,叶云色紧跟着他,小白拉着已经僵硬了的梁冉,最后出门的苏进看到他们已经上了车,才回过身露出一个噬血的笑容,“诸位,抓紧时间开始吧。”
殷宸北的车子里一向只有他和叶云色的位置,他不喜欢用司机,而且自己的车技也是一流,时间不长,车子平稳的拐进了他的领地,然后停在他别墅门前。
仆人替他拉开车门,恭谨的说,“少爷,藤堂小姐来了,在客厅等您多时了。”殷宸北嗯了一声,问跟在身边的叶云色,“她怎么又来了,早上不是刚送回去吗?”
叶云色微笑着摇摇头,做个我也不知道的手势。
富丽堂皇的客厅里,只有藤堂慧一个人在喝酒,她面前的酒杯已经空了两个,现在正在喝第三杯。看他们走进来,她展开一个慵懒的笑容,“回来的也太晚了吧,害我等了两个多小时。”
“这还晚?”殷宸北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拎起她开的酒嗅了下,“你又动我的伏特加,当矿泉水呢这么糟蹋。”
“你的伏特加有什么了不起,我家的40年干邑不也被你喝光了。”藤堂拍拍手,“不过一个人喝酒真是没意思透了,你回来的又这么晚。”她姿势优美的从手袋里拿出一张请笺,“老爷子让我给你送来的,他出席一个酒会,非要你也陪着去。”
“又是酒会,”殷宸北哼了声,对那张纸看也不看一眼,“你们家老头这个月已经给我订了几个酒会了,拜托他下次先问问我的意见好不好?”
“他不是把你当自己亲儿子了吗,老子让儿子办事,还用先打电话请示吗?”她手一松,请笺蝴蝶一样飘在沙发上,“我不管了,交了差事完事。”她开始向门外走,走到门口时,看到了站立着的叶云色,和他身边的梁冉。
“哟,”她扬一扬眉,“又跑出去找鸭了,你还真够欲求不满的。”
“藤堂慧,你闭嘴。”殷宸北声音冷冷。
“少做点孽吧。”藤堂打量着这个清瘦的少年,“人家成没成年还不一定呢,你就往床上弄。”她拉了拉叶云色,“我要回家了,小叶开车送我怎么样?”
“好。”叶云色微笑着点了点头。
殷宸北靠着沙发,喝下了剩下的半杯伏特加,他把请笺扔到地上去,向站得僵硬的梁冉说,“去洗澡吧,浴室在楼上。”
梁冉感觉自己的下半身站得都已经硬了,吃力的挪到楼上,马上便被数不清的房间给吓倒——这哪里是住家啊,分明是五星级的豪华宾馆。
穿白制服的仆人看他发呆,忙推他道:“浴室在这边,您跟我来。”像这样的事情他见得多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少爷找回来的床伴。他找出干净的浴衣给他,又放好水,这才关门出来,门一关,梁冉两腿无力,跌坐在地板上。
这一晚他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多到他17岁的心脏几乎负荷不了。被一堆人围在屋内欺侮,被人殴打……那个救他的人长得真是好看,虽然是男人……不过就算是女人也不见得能比过他,还有那个宸哥也很帅,就是让人看着很害怕,是绝对绝对不能招惹的人物……还有顾微,他为什么要背叛我,难道只是因为我被宸哥包下了……啊!他忽然想起宸哥还在楼下等他,别耽误久了惹那个杀人魔王不耐烦!他打了个哆嗦,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冲洗干净然后裹了浴衣出来,然后,他发现自己又迷路了,在一大堆构造相同的房门前……然后,他只好又被那个仆人带到了楼下。
殷宸北站在落地窗前欣赏着旧金山的夜色,身上已经换了绵软的睡衣,头发刚刚洗过,湿漉的凌乱的发式让他看起来既危险又充满魅惑,梁冉试着走近他,他的目光扫过他光洁的颈子,梁冉突然红了脸,迅速的低下了头。他听见那个低沉而磁性的声音问,“你喜欢在哪做?沙发上,桌子上,或者站着?要不然地毯也行。我喜欢新奇的姿势。”他一步一步向梁冉走去。
梁冉受惊的睁大眼,想后退,却发现自己一步也动不了,紧接着,他的腰被一双大手牢牢握住,那个人向他露出一个安抚式的微笑,带着他一起躺倒在厚厚的地毯上。
藤堂慧点燃烟,从嘴里吐出一连串白色烟雾,她眯着眼看着专注开车的叶云色,问,“宸北说你不抽烟还闻不得烟味,是因为气管不太好,有这回事吗?”叶云色微笑道:“这都是以前的毛病了,这几年治也治得差不多了。”
“难怪离我这么近也不见你皱一下眉毛,”藤堂又吸了一口,偏过头去。她的脸映在车窗玻璃上,不断倒退的楼宇像是这幅画的底色,画中那美丽的五官,化着让人可以忽略年纪的妆,还有精致的发型……她忽然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无比厌倦,狠狠地吐了口烟。
“怎么了,藤堂姐?”叶云色问。
“没什么,”藤堂冷冷的说,“其实人生就那么回事,以前以为无论如何也受不了的事、做不了的事,事到临头也就都能受了,做了……看在眼里也不觉是奇怪事了,对不对小叶?”
叶云色微笑说,“对。”
“你一定认为我不该把你带出来吧?”藤堂语气一转,“你一定还在想着用什么法子劝宸北不要碰那个男孩子,是不是?”
叶云色不反驳,一笑说,“藤堂姐总是这么了解我。”
“可是你也太不了解宸北了。这么多年来,他看上的东西,哪一样到不了手,这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怎么还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傻事?”
叶云色控制着车速,轻易超过前面的现代,淡淡的说,“那孩子只有17岁,住在旧金山的亲戚死了,连国都回不了,为了这才进的夜雪。”
“切,真是老套,好像这年头出来卖的不是为了救人就是为了还债,多么伟大的情操。”藤堂讽刺的说,“我打赌他现在肯定和宸北滚到床上去了,你要是还留在那有什么意思呢?”
“所以我才送藤堂姐回家啊。”叶云色笑道。
“那好,我现在又不想回家了,我想去喝酒。”藤堂把脸转回来,正色说,“你陪我去喝酒。”
叶云色有点为难,“这不好吧,宸哥吩咐我送你回家,中途要是转到别的地方去,他一定会担心你的。再说老爷子也是。”
藤堂冷冷的打断他,“少废话,他们关不关心我我会不知道,你要是敢不陪我去,我现在就把你压倒在车上。”她向叶云色倾了下身,叶云色苦笑道:“别闹了藤堂姐,我不会喝酒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吧,你要是不想回家,我陪你去喝茶好吗,有一家很不错的中国茶艺馆,会烹制功夫茶的。”
藤堂击中叶云色死穴,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神情,“好啊,”她笑着说,“不过要你请客,我包里的钱都被我赌光了,下次见面我可以还给你。”
“好吧,请客就请客,你不要点太贵的就好。”叶云色笑着调转方向盘,车子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在夜色中越驰越远。
殷宸北带着梁冉翻了个身,尽量减少自己压在少年身上的体重,梁冉紧紧的攀附着他,在不能忍受的痛楚中微微呻吟。殷宸北看着他濡湿的头发,迷乱的眼神,心底一阵恍惚,脱口叫道:“小叶”……但他这个“叶”字尾音太轻,梁冉模糊中只道他是在安慰自己,轻轻的应了一声……
藤堂慧坐在着这座很中式的茶馆里,一口一口呷着苦涩的,浸着绿叶子的茶水。她实在对这种东西兴趣缺缺,苦着脸看叶云色,却见他眼帘微垂,神情很放松,嘴角上的笑也不像往常那么的程式化。
茶馆里的中国民乐奏得叮叮咚咚,一派行云流水,但对于她这种自小在西方长大的日本人来说,听这种慢条斯理的音乐实在是种折磨,她宁愿去听街头艺人的重金属和摇滚。咬牙忍了忍,又忍,终于忍无可忍的探过身子问,“姓叶的,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走!”
叶云色睁开眼睛,微微做出奇异的样子,道:“藤堂姐,你这句‘姓叶的’说的很中国化啊,是宸哥教你的么?”
“少废话,我让你请我喝酒,你跑到这里故意捉弄我吗!”
“藤堂姐,你冤枉我了。”
叶云色品尝着铁观音,浓密的刘海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扫过温润的额头,他的声音难得的带了种怀念的情绪,“藤堂姐,这个地方对于你可能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对于我,却像是家乡一样让人留恋。就像这里的竹茶几,瓷器,还有墙上的对联……你听这里的音乐,不觉得它像大自然的天籁之声吗,有着云朵和流水的声音……”
藤堂眨了眨眼,她看着叶云色细瓷样白净的脸庞,烦躁的心里微微涌上一股宁静。
“还有这些陶土烧制的茶具,我嗅着它的味道,就好像还留在中国一样……我烦闷的时候喜欢来这儿,你看,他们每一个人都说着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