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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些陶土烧制的茶具,我嗅着它的味道,就好像还留在中国一样……我烦闷的时候喜欢来这儿,你看,他们每一个人都说着中国话,除了招待生之外,每个人说的都是中国话……”他微笑着说,“真亲切。”
藤堂慧轻轻叹了口气,“小叶,我真不知道,原来你也有喜欢的事情。”
叶云色笑道:“我也是人啊,怎么可能没有喜欢的事物。”
“那你就要小心了!”藤堂神色一敛,冷冷的道:“你在乎的往往会成为让你致命的,宸北是一个多会抓人弱点的人,如果你有一天对他不忠,这些落在他手里的弱点就足以害死你。”
叶云色端着杯子的手在空中微微停了下,过了一会儿后,他抬起头,向藤堂露出温柔的笑容。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她拿起手袋,一只手拉住叶云色,懒洋洋的说,“我腿酸,小叶,你抱我。”
叶云色好笑的看着她,点了点头,“那你等我一下,我办点小事,回来再抱你。”他放开藤堂的手,向临座的坐位走去。
那里坐着两个年轻华人,点了一壶茶和两样点心,看衣着穿戴也是颇有身份的人,叶云色走到桌前,伸指敲了敲桌子。
“对不起,打扰一下。”他客气的说。
坐中的一人抬起头看他,问:“有什么事吗先生?”
叶云色微笑着道:“请把您身上的袖珍摄像头给我,好吗?”
那个人脸色一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摄像头。”
叶云色的声音还是很客气,“还是不要再隐瞒了,我不希望对两位动手,只要你们肯把摄像头交给我。”
“莫名其妙!”另一人一摔手,板起了脸:“服务生买单,不知道哪里来的无理取闹的家伙。”他提起皮包要走,叶云色左手伸出,挡在了他身前,笑道:“如果二位这样坚持的话,那我只好无礼了。”他的手轻轻一扬,在别人都没能看清楚动作的时候,他已经收回了手,然后慢慢的把手掌摊开。一个袖珍的针孔式摄像头正放在他掌心里。他转向另一个紧张得冒汗的人,仍然是浅笑着问,“你的肯不肯给?”
“我……我……你……”那人给他逼的张口结舌,叶云色手慢慢伸出,这次他不再疾若闪电般的动作,而是像慢镜头似的,一点一点向那人的跨下探了过去。
他的手势优美无比,那人怔怔盯着,只觉得一股热气全向那涌去了,一瞬间燥热无比,然而叶云色手指一挑,已在他裤拉链的位置把袖珍摄像头拔了下来。
“没事了。”他掸了掸手,那两枚摄像头消失在他掌心中,他走回去挽起藤堂,眼中闪过一丝恶作剧得逞后的笑意,“这种把戏我十五岁以前就练得纯熟无比了,记得下次不要跟踪我们。”一面说,一面和藤堂慧并肩走了出去。
殷宸北的一支雪茄抽了半只,玄关处才见到叶云色的身影。他的大衣搭在手里,一只手还掸着肩上落的薄雪,偶一抬头,他显然没料到殷宸北这个时候还坐在客厅里,不禁有些吃惊,“宸哥,还没睡啊。”
“怎么才回来?”殷宸北皱着眉说。
“藤堂姐想喝茶,我陪她去了一趟。”他走进客厅,把口袋里的摄像头拿出来放在茶几上,微笑道:“路上遇到两只苍蝇,被我搜出了这个。”
两个摄像机做工很精巧,殷宸北扫了一眼,淡淡的道:“眼睛还是一样的利啊。有什么东西明天再看吧,今晚先休息。”
“好。”叶云色点了点头,转身向自己房里走去。殷宸北在他身后说,“小叶。”
叶云色停下了脚步。
殷宸北抽了口烟,指了指楼上说,“上去睡吧。”
叶云色站得笔直的背脊忽然一僵,他没有开口。殷宸北已经起了身,趿着鞋向楼梯走去,“你是先去洗澡,还是先在楼上等我?我知道你累了,其实不洗澡也没关系的,我也不嫌你。”
空气里弥荡的情欲气息还没有散净,揉乱的地毯和半掉的窗帘无一不见证着刚才是怎样激情如火的场面,叶云色咬了咬嘴唇,说,“宸哥,梁冉呢……他……”他想说他还没有满足你吗,这句话却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殷宸北好笑的回头看他,道:“你该不会认为一只雏就可以满足我了吧。”
叶云色牙齿咬得更重,他低着头,尽量不让殷宸北发现自己内心的挣扎。殷宸北已经踱上楼去,他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半晌,终于闭了闭眼,慢慢的走上了楼。
殷宸北果然已经准备好在卧室等他了,他睡袍的下摆敞着,露出结实健美的大腿,叶云色心底一片混乱,脸上惯有的微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近乎失措的僵硬感。殷宸北道:“你快着点,磨磨蹭蹭干什么。”
叶云色又站了片刻,终于走到床上坐下。
殷宸北伸手揽住他的腰,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沁凉气息,心中动情,慢慢探过去吻住了他。叶云色被动的承受着,放在身侧的双手用力的握成了拳。
2
殷宸北抚慰着他的紧张,引导他躺在自己身下,他吻着他的额头,眼睫,脸颊,以及颈项,一边伸手解他身上的纽扣。叶云色不能自抑的开始发抖,薄汗从他身上浸出,原本纤细却结实的四肢开始变得绵软,可以轻易的摆成殷宸北想要的姿势。
这时的叶云色已不再是叱咤旧金山黑帮的小叶哥,他柔软得让人心疼,也在最大程度上刺激着男人的征服欲,殷宸北一边把吻落在他渐渐裸露出来的上身上,一边在他耳边喃喃安慰,顺手抽去了他的腰带。
叶云色姣好的身体曲线流畅而细腻,纤细的腰肢让他看起来份外单薄,当殷宸北扯下他长裤的时候,他身子一个哆嗦,试图要抓住了殷宸北的手,“宸……宸哥……”他吃力的说,这已经是一种哀恳的声音了,然而殷宸北在激情当头的一刻直接把它理解为催促。
“你乖一点,我马上就来。”他拿出一早准备好的润滑剂,拧开了塞子,叶云色被他一个大力翻过了身,他用身体压住他,手肘抵住他瘦削的腰上,一面放肆的亲吻他光滑的背脊,“这真是个好姿势,”他喘息着说,“宝贝,我马上就让你不再害怕。”
沾着冰凉液体的手指滑入体内,那种滋味让叶云色几乎要昏了过去,殷宸北温柔的吻他的耳廓,分开他的双腿,用力的顶了进来……
他闭上的眼睛没有再睁开,脱力的手指攥不住身下的被褥,只有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殷宸北抱着他的动作疯狂而热烈,叶云色的背已经被他压得红了,但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也许没人会相信,在别人眼中神勇机敏、无往而不利的小叶哥,最不能禁受的,竟然是别人的亲吻,以及爱抚——
多讽刺。
他像个木偶一样被他从床上,再带到床下,其实殷宸北并不是个欲望很强的人,只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在占有梁冉时会那么疯狂想念叶云色的脸,想看他动情时的样子,想看他绯红着脸唤他名字的样子……但是……小叶从来都不会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他从来都不会在性事上配合他,尤其是在他反抗多次后他命人直接找了药给他喝,他倒是不再反抗了,但却成了一瘫烂泥,除了发抖之外,整个过程没有任何动作。
可这些事情必竟已经很多年了,他为什么还不能施舍一点激情给他,究竟是药在治约他还是他的内心在治约他自己!他恨恨的想,不禁加大了动作,几番下来,再看身下的叶云色,身子仍然紧绷着,却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晕了过去。
梁冉被殷宸北丢在客房里,那里摆着的床又大又舒服,放着质地柔软的被褥和枕头,这是他穷其一生都没有奢望过的幸福,突然间唾手就得到了,实在让他不敢想像。但他同时也付出了代价,周身酸软,腰折欲断,还有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他咬着牙穿好衣服,自己是男妓,难道躺在这里称疼喊痛就会有恩客来怜悯不成?而且殷宸北那个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怜悯别人的人。
支撑着走出客房,现在的他已不像昨天那般无头苍蝇的在公寓里乱撞了,找到正在打扫客厅的仆从,问他,“厨房在哪里,我可不可以去拿点吃的。”仆从看着他红肿的眼睛和趔斜的脚步,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少爷一般会在七点半的时候吃早餐,不过你现在去,也许能找到午餐也说不定。”
梁冉怔了怔,才发现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十点一刻了。
他找到厨房,向人讨了块三明治和一杯牛奶,慢吞吞走进餐厅。透过落地窗玻璃可以看到沾了残雪的杉木和灌树,稀疏的光线射进屋里,鸽子蹦跳着在台阶上啄食,庭院甬路上,扫雪机安静的工作着。
整个寓所在这晨光里静谧而安详。
他享受着难得的早间时光,走过去拉开把椅子,刚要坐下又“啊”的一声站起来,角落里,听到他声音的人转过脸来,无声的向他一笑。
他穿着高领的苏格兰羊绒毛衣,下面是灯芯绿长裤。细瘦的腰肢,修长的双腿,虽然是一个随意的坐姿,却自有一种打动人心的气质。梁冉怔了怔,说道,“是你啊,小叶哥。”
“吃早饭吗?”叶云色温和的说,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嗓子还有点哑,“怎么就吃这点东西,那一会不又饿了吗?”他面前有一张餐桌,里面是没动过的四五样粥和各式点心,他向前推了推,“不嫌弃的话和我一起吃吧,正好一个人吃没胃口。”
“啊,不、不用麻烦了……”梁冉结结巴巴的说,他怎么好意思和他一起吃饭,那个人看起来就像标准的王子,一举手一投足都让他自惭形秽,“我其实不饿……那个……”
“那就陪我坐会吧。”叶云色笑着指指他面前的椅子,“这个位置是一天中阳光照耀最多的地方,如果你觉得冷,尽可以往前坐些。”
梁冉脸上微微有点热,有种暖意从心里泛上来,他坐在叶云色对面,下身沾在椅上虽然有点疼,但这些都被他忽略了。
“小叶哥,你从中国来吗?”
“是啊,中国南方,”叶云色微笑着看他,“一个不算大的城市,但是很美丽。”
“我也是,我的家乡有几条很著名的河,春天开江的时候景色最壮观,附近几里都能听到冰层滚动的轰隆声。”
“那怎么想到要来美国,你英语说的很好嘛,以前一直在学?”
“是啊,因为知道亲戚在这边,盼着有一天能过来淘金,谁知道来没多久姑妈就死了,遗产又都分给了两个表哥,我想回国,连路费都筹不上,只好、只好进了夜雪。”
叶云色拍拍他的肩,盛了碗粥给他,粥上面飘着一些梁冉见都没见过的物什,浓香阵阵,叶云色微笑道:“吃点粥吧,人吃饱了饭,心情也会变得好起来。”
梁冉接过他递的碗,心里一阵无由的感激。
“我刚来美国的时候也和你似的,心情总是不好,动不动还爱发脾气。”叶云色用调羹拨着粥,一面笑说,“后来我在这边读了很多书,慢慢的就好多了,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借几本给你。或者是CD碟,电影,对了,我那里还可以上网。”
梁冉低着头,他想掩饰自己有点红了的眼眶,“小叶哥……你为什么会对我好……”
叶云色一笑,道:“因为宸哥吩咐过要对你好啊,以后也不用回夜雪了,暂时先住在这儿,宸哥会安排你的生活的。”
梁冉热热的心里忽然像被刺进了块冰,他呆了下,缓缓的说,“这样啊……那……宸哥呢……”
“宸哥一早就出去了,”叶云色看了看表,“不过一会就会回来,他出去谈桩生意,晚上还要参加酒会,一天的行程安排得满满。”
梁冉有点吃惊,“我不知道宸哥还要工作……”
叶云色笑道:“当然要工作,不然他名下的公司和商埠要怎么办,他还是旧金山帮会的龙头,每天早出晚归,工作多得数不完。”
“那、小叶哥不跟着吗……你不是他的保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