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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殷宸北眯起了眼,“怎么好得那么快?”
“本来就是小伤。”叶云色试着露出个笑容,“去喝咖啡吧,一会冷了还要重温。”侧身向外走,殷宸北一把抓住他腕子拉了回来,“叶云色,你就这么怕我碰你!”
他的身子紧贴着叶云色,鼻端闻着他沐浴后的香气,眼中是他秀气文弱的轮廓,还沾着水气的眉眼……他心中一阵动情,就势就要吻下去,叶云色忽然道:“下午三点,藤堂姐的酒会。”
背后的表指着两点十分,殷宸北虽然不怕耽误,不过到时候叶云色还能不能爬起来就是个问题了,他胸中怒火如炽,却在叶云色平静的脸容中发作不下去,用力将他一推,恨恨道:“两点半要是在楼下看不到你,我要你好看!”。
摔门而出。
叶云色脱力的靠在墙上,疼痛让他的双腿微微抽搐,下一秒他已跪坐在地上。被水浸过的伤口都已泛了白,他既羞于涂药,更不能让别人帮忙,所以就那么一直撑着,直到挺不住为止。
他住的每一个房间里都会摆一个小药箱,这是方便突发的伤和严重的伤势。他几乎是用爬的方式够到了药箱,在盒盖被打开的一瞬,他忽然觉得一颗心负荷不住满涨的酸涩。他闭上眼,把药箱紧紧搂在怀里。
“请给我留点尊严……”他缓缓的对自己说。
两点三十分,叶云色神色自若的出现在楼下,殷宸北看着衣饰整齐丰神如玉的他,心里一阵烦燥,他掐灭了烟,跟手下说,“走吧。”
叶云色理所当然的跟在他后面,两人还是乘一辆车,不过这次由叶云色来开。殷宸北坐在他后面打量他戴着手套的双手,乌黑齐整的发梢,分明距离他那么近,却又似乎永远的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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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两人没作任何交谈,车停在圣法兰西斯大酒店前,立刻有衣着华丽的侍应生来领位,藤堂慧一身华贵晚礼服站在阶上,向下车的二人艳丽一笑:“殷大少爷这个时间来,实在很让我怀疑是不是我的表拨快了。”
殷宸北接过她递上来的手搭在臂弯里,一面回答她,“迟到并不是我的习惯,只是我的癖好。”
“啧啧啧,还真是个自大的男人。”她回头向叶云色抛个飞吻,“照顾好自己,别让宴会里的坏姐姐们占着便宜。”殷宸北抓住她的细腰,在她耳边发狠的说,“你给我注意点,别让人误会是我带来的费尔赛的娼妓。”藤堂慧毫不示弱,反击说,“你看起来才更像被我包养的money
boy。”
参与酒宴的都是社会上的名流人士,光旧金山政界就来了好几位司长,还有各个产业的大亨,知名企业CEO等,殷宸北素来是长袖善舞的人物,他在场内游走半圈,已经俘获了很多名门淑嫒,并与几家政要打得火热。叶云色负责他的安全,不过他根本连挨近殷宸北的机会都没有,他身边一圈又一圈的人说明他是多么的炽手可热,叶云色轻轻叹了口气,慢慢的退到了一边。
苏进也没法挨进殷宸北,他有点着急,问叶云色道:“小叶哥,宸哥身边不留人也不行啊。”叶云色想了想,说,“我再试一试,如果还挤不进去,你就打宸哥的电话,让他靠到我们这边来。”
苏进喜道:“还是你有办法。”
叶云色向前走了两步,忽然脚步停住,伸手抚住了墙。苏进吃了一惊,忙问:“怎么了?”叶云色摇摇头,脸色很不好看,嘴唇有点泛白,苏进不知道叶云色身上的伤,但也知道平常的小病叶云色是说什么也不会露在脸上的,他多少有点担心,说,“你去那边歇会吧,我现在打手提叫宸哥过来。”
叶云色紧抿着唇,似乎在挣扎,过了一会终于说,“宸哥来了你就说我去了洗手间,一会就回来。”
苏进看着他略显不稳的脚步,追上去说,“要不要我送你?”
叶云色拒绝了他,一个人挤进了人群。
苏进拨通了殷宸北电话,两声过后,殷宸北的声音自那边传过来,“怎么样?”
“全按宸哥说的办。”苏进回答。
“那好,我知道了。”嗒的一声殷宸北收线,他身边一个艳装女郎蹭着他的手臂,嗲声问:“宸,你不会现在还要接听情人的电话吧?”
殷宸北揽着她一笑,“舞曲又响了,这一首我们一起跳怎么样?”女郎娇嗔道:“讨厌。”却又嘻笑着挽住了他。
叶云色十分辛苦的走到洗手间,他靠着洗手台喘了会气,把一捧冷水击在脸上。镜中的年轻人冷淡的看着他,那一惯微笑的唇角此刻只有力尽而乏的讥色,以及一抹不为人知的冷冽。
他停了半分钟,挤了洗手液洗净手,这才整理好仪容走出去。
殷宸北已经和人谈生意去了,他们要了两打酒,把自己关在一间套房里,密谈了足有三个小时。叶云色觉得自己的腿都快站硬了的时候,藤堂司长终于拉开门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叶云色,笑着说,“是小叶啊,一直照顾阿宸辛苦了,今天要喝得尽兴再走喔。”叶云色微笑着回礼,用标准的日语说,“藤堂先生英风胜昔,日后还请多多照顾微未后学。”
“哪里,年轻人的前途才看好啊。”他拍拍叶云色的肩,在两个保镖护送下走了出去,紧跟着又有几人陆续出来,中间都相隔一段时间,最后才是殷宸北,叶云色的脸色这时已经很够瞧了,他却丝毫不觉,吩咐说,“去大厅吧,你们也该放开些,请几位女孩子跳跳舞。”
叶云色哪里还有跳舞的力气,但仍微笑着应了一声。
刚走到电梯口,忽然有几个人闪了出来,都穿着警察的制服,而且人人手里有枪。
苏进吃了一惊,一闪身挡到殷宸北面前,厉声说,“你们干什么?有持枪在这里乱走的么?”
站在最前面的警官拿出一张纸,苏进看到那最下面签的大大的“旧金山警署”脸色便是一变,那警官已经开口了,标准的美式英语,“殷宸北先生,您因被指控涉及一起恶意伤人事件,现在需要随我们去旧金山警署配合调查,你有权对此保持沉默。如果你放弃这项权利,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
“什么?伤人案!!你说谁恶意伤人,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苏进跳出来大吼,叶云色及时拉住他,“别激动,他们看来是有备而来。”他定了定神问,“警官先生,我能否有权知道这次事件的被告是谁?”
“被告?那要等去了警署后才会知道。”他向身后一招手,“带走。”马上过来两个人把殷宸北挟制在了中间。
“宸哥……”叶云色叫了一声,殷宸北回过头,他的表情倒是很平静,是那种震得住场面的平静,“小叶,”他吩咐说,“公司里的事你先罩着,缺资料的话可以找苏进,管束好手下人别惹事,我过几天就能回来。”
他整整衣襟,神色自若的和警察们坐上电梯,苏进抬脚要追,叶云色叫住他,“阿进,他们一时半刻对宸哥不能怎样,你先打电话给小白,让他查出是谁暗里使的绊子,还有藤堂司长那,务必让他知道这事,通过上面给警署施压,好让他们在内里不敢对宸哥怎么样。”
“好。”苏进答应一声,叶云色又说,“以我的名义去银行提款,要现金,我总有种来势汹汹的感觉,怕不是一些小钱能摆平的事。”他顿了顿,沉吟说,“恶意伤人……整个旧金山还没有人敢在宸哥这里动土,能有谁敢告他恶意伤人……”他眼中光芒一瞬,冷冷道:“莫非是东兴那伙人?”
苏进恨恨的道:“妈的要是让老子查出来,一定打折他的狗腿。”
“好了,先把我交待的事办了吧。”叶云色摆摆手,“我去和藤堂姐商量律师的事,你办完后就回去,我在宸哥书房里等你。”
“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叶云色的身形一闪而入。
苏进的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叶云色坐在书房里看他送来的资料,越看眉心越皱在一起。他把资料放在桌上,起身拿了张唱片放进去,不一会歌声响起,他才慢慢的看着苏进说,“这次的事情,肯定有人从中做梗。”
“弟兄们也是这么看,我们在旧金山闯了这么多年,宸哥还是第一次进了警署呢。***平时哪个不是给喂得肥肥的,关键时刻一点面子都不给留。”
“你先别急。”叶云色浅笑着拍拍他肩膀,“我们知道是一回事,能够证实又是一回事,东兴那帮人底子不够厚,光凭他们还搬不倒宸哥,关键是幕后的人是谁。”
“小叶哥,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叶云色道:“我已经让杰里森去疏通警署的关节,相信过不多久就会有消息传来,你在耐心等一会。”他说完这句话,叶云色的手机忽然想了起来,他和苏进对视一眼,叶云色接起了电话。
“喂?我是小叶。”
“……”
“……”
“……”
长久的沉默,然后叶云色忽然一笑,向听筒那边说,“我知道了杰里森,干得不错,回到帮里我一定重谢你。”
他挂下电话,转头对苏进说,“结果已经出来了,警方要的果然不是恶意伤人的凶手,是公海那次没做干净,留下了活口。”
“啊……?”苏进张大了嘴。
叶云色在屋里踱了两步,说道:“他们找到了这个活口,就把矛头指向宸哥,又苦于没有确凿证据,正好利用了东兴这件事。其实,我们这边只要把口把严,他们折腾一会儿后什么都查不到,自然会放宸哥回来,关键是那个活口不好办。”
苏进眼里凶光一露,“不如让我找人……”他话还没说完,叶云色脸色一沉,道:“这句话以后不要说,你也不想想担着多大干系,万一连累了帮里,还有宸哥……”
苏进脸色一红,他素来对叶云色服膺,也不敢跟着顶嘴,可是他又忽然想起一事,不禁叫道:“就算要查东兴的事,该进监狱的也是我啊,和宸哥有什么关系?!”
叶云色叹一口气,说道:“主犯从犯,这么简单的事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苏进哑口无言。
叶云色站在窗前,把殷宸北临走前的情形又想了一遍,忽然说,“阿进,宸哥告诉我有资料就找你,他指的是什么资料?”
苏进想了想,说,“我不知道,宸哥事先没说啊。”
叶云色道:“你再想一想,出事那天你们去了公司,宸哥有没有把什么交给你?”
苏进用力回忆,“宸哥见了几名董事,会议也没开,从远华那接手过一笔合同……哦,对了,他跟我说把合同留一个备份,一并放在他办公桌的抽屉里。”
“是么?”叶云色眼睛一亮,“你现在就回宸哥办公室去取,记着,要保密,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放心吧小叶哥。”苏进拍拍胸脯,“这事包在我身上。”
“好。”叶云色一笑,“要快去快回。”
藤堂慧打来电话,“老头子那边已经关照过了,我特意给你说一声。”
叶云色笑道:“多谢藤堂姐,只要宸哥不在里面受委屈,我们的心也就放下一大半了。”
“他会受委屈?”藤堂慧嗤笑,“他在里面不摆太上皇的谱旧金山的警察们就该拜上帝了,你等着吧,到他出来的那天肯定会有人撒花欢送的。”
“但愿如此。”叶云色笑。
他挂上电话,苏进已经回来了,他提着个纸包,里面文件光盘装了满满一袋,叶云色皱眉看他把这些一股脑的倒在书桌上,“这是什么?”
“宸哥的文件啊。我把他书桌里的东西都拿来了。”苏进说。
叶云色捂着脑袋,细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然后挽起袖子动手整理这些文件。他先把各种各样的纸归档,把团成手纸样的文件展平摞好,还有些稀奇古怪的卡片,有的是殷宸北随手记的工作安排,有的是一句话一个电话号码,还有的是些人名,比如他在一张纸片里看到“叶云色”三个字,旁边还画了个线条很粗的心,他打了个怔,也把它归入了那些废纸片中。
然后他发现这些文件根本没有一个是他想要找的,他只好搬过那沓磁盘和碟片,有的写着某某会议记录,有的是歌手新的专辑,更可笑的是他居然发现了一张A片。殷宸北这家伙居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