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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将军,我先进去了,我的肉身还麻烦你找个安全的地方看护好。”盛无忌笑了笑,细声细气道。
尚维微微点头,满口答应道:“好的,没问题。不过无忌,你可快去快回,在不过多久天就会亮了,到时候你的神魂可是……”
“嘿嘿,难道白天神魂就不能四处游荡吗?”
说完,也不管尚维一脸惊愕的表情,仅仅只是意念催动,他整个身形便悠然的飘进了盛家庄内部,即便是遇见甚么墙壁那也是形同蓄势,面对神魂这种无任何形质的物体,又岂是墙壁之类的实物能够阻挡得住的呢?
不过,仍旧一脸惊愕的尚维倒不为他何必穿过墙壁而发怵,而是刚才盛无忌那句似有若无的‘难道白天神魂就不可以游荡吗?’而感到震惊,一个神魂乃是阴寒之气所凝聚,一旦曝晒艳阳,或见日光,必会承受不了这巨大压力,而魂飞魄散。
可是他
却能如此轻松的说出这话来,这小子,现在的罡气修炼现在到底到达了什么样的境界?他,他究竟是个怪物,还真是那传闻中所说的超级武修天才?
这一切,顿时在他心中生出了一个谜团,久久消散不去
第二卷、天才之威,谁与匹敌? 第一百一十一章、庄中变化
自从那日突破怒欲,罡气一举突破金气下品之后,盛无忌便对神魂的操控有了更近一步的深入。还记得当时第一次尝试驱目外出时,就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在荒野高山生存了很多年,陡然下山见识世面的野人,对于外界诸多因素都难感适应。
直到现在,不仅扫除了在离地一米之内就感觉浑身难抑的境地,更能随着意念的控制来回自由的高低飞飘,甚至连飞入高处在方圆几十里之内都不会有气喘,虚脱无力的感觉。
尤其是,那七欲金经里面曾经提及过,一旦罡气修炼至金气下品,那么便能驱动神魂在白日游荡,间接的说,以盛无忌目前木气上品的境界,完全能在白天脱离肉身,利用一股意念之力就可将神魂在大白天,烈日阳阳的照射之下任意走肆。
只不过现在却是午夜凌晨,要探入盛家庄并没有白天入内的时机罢了,要不然盛无忌倒真想尝试一下这所谓惧热怕白的阴物在烈日下炙烤的感觉到底是如何的。
意念一动,盛无忌整个身形便如同咸风一吹,悠悠然的便飘至了盛家庄门口。
大门前正有两名衣着光鲜的护院家丁在来回交叉的巡逻着,不过他们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正站在他们面前拈齿龇笑的盛无忌,仍旧一副趾高气昂的淡漠表情,密切注视着府外的风吹草动,不敢有丝毫懈怠,足以见识得盛家庄对家规礼仪方面的重视程度了。
盛无忌微微一笑,也不在意,身形一摆,就要掠过台阶,径直穿墙入府。不过在他两名家丁擦肩而过的时候,竟意外的现在他们肩膀之处,正带着两只白色袖纹。
“这,这白袖不是……难道庄里生甚么事情了?”
盛无忌不由瞳孔一缩,心下一阵擂鼓般嗡鸣不停。对于他这个从小到大便生活在盛家庄的弟子来说,挂这白袖的意思他在清楚不过。还记得当时六岁那年,在亲眼所见母亲被赵夫人残忍杀害之后,全庄上下全都以为这是父母因悲伤过度才自杀而死。
为了面子上过意得去,在怎么说母亲也是名门望族嫁过来的千金大小姐,所以在赵夫人的操办之下,全庄哭丧三日,戒肉吃素,身批白服,臂配白袖,并请来庙宇老道加以念经度,以告慰母亲在天之灵。
只不过那时因为母亲只是儿媳,其地位远没有庄中长辈那么高。所以带的白袖里面都印有其娘家姓氏字样,若要是印上盛家庄字样的话,那么必然就是庄中长辈遇难,死亡那种类型,或者说是病入膏肓。
可是眼下
这两名家丁衣袖上配备的明显是最白的白袖,而且上面还绣有‘盛’纹字样,明显是庄中长辈出事了,那么这长辈究竟是所指何人呢?
百思不得其解,却也无力去想,不过在思维停止那一刻,他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天叔那张慈祥柔和的脸颊,心中忽然生出一阵莫名的担心,也不再犹豫,马上意念点动,身形随之一飘,便直穿府邸大门,径自朝自家院落的方向飘去。
“玲儿,听说庄主已经病入膏肓,身子骨不行了。你看,这是二夫人赏赐给我的,说改明儿赵夫人就会宣布遣散家丁丫鬟们的事儿,哎!算起来咱们在盛家庄当工也有好几年,也有感情了,怎么说散就散了呢,真是有点不舍得啊。”
这盛家庄修葺建筑是里三圈,外两圈。所以盛无忌神魂一绕进府邸,要经过的便是那些身份低微的家丁丫鬟们住的地方。正南方。
至于天叔所居住的那个所谓属于自己的院落,则修葺在整间府邸上里三圈中的第二圈,周围都是其他弟子们所属的单独院落。
此时早已是夜深人静,整个府邸除了几名半夜打更的家丁和一部分换班的护院交叉巡视之后,其余的人大多都已经安入梦乡,呼呼暖睡了。
但是,刚才传出来的这一声有些尖利却有些低沉的女儿声,却怔怔是神魂刚刚飘过,继而又调转回来的靠南边里的一间小丫鬟房间里。
这声音的出点,是一个单独圈起的小四合院落,正东面住着这间四合院里的丫鬟头头,左右两面那一排排红漆围墙的房子,则是一些小丫头所住,那最里的房间还亮着微弱的灯光,两个梳头着高翘头的丫鬟正把弄着手中得赏的玩意儿,对话着。
对话之间,里面提到的庄主,自然就是爷爷盛宁雷了。
“怎么回事?刚才她们说爷爷病入膏肓了?这怎么可能,爷爷身强体壮,又常年打磨皮囊,可谓坚实无比,不说甚么伤风感冒,即便是咳嗽也难得。又何来病入膏肓一说呢?”盛无忌心中疑惑生团,慢慢滋生在心底,又贴上了耳朵,紧挨着白色的窗花纸,细细听着两人的谈话。
“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不过我可听说这次遣散庄中家丁并不是全因为老庄主的病情,还有一方面好像是赵夫人在运作,至于具体是因为甚么事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先前那名被叫做玲儿的丫鬟轻叹了口气,望着那桌上散着微弱灯光的油灯失神道。
“也是,这些事情也轮不着咱们这些下人过问,还是做好咱们该做的事吧,今晚大管家就悄悄吩咐着大家收拾好行李,想必就在这两天咱们就可以动身了。”那名年纪稍长一点的丫鬟就床榻一坐,摆弄着手中的玩意儿道。
玲儿又叹了口气,道:“哎,我的行李可是全都收好了,就等着下了吩咐,拿着赏银走了便是。不过真是可怜那盛柄天了,在怎么说他也是姓盛的,在怎么说也是他盛家庄自家人。可这夫人居然狠心如此待他,当初的无忌少爷正是被她所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嘘!玲儿别瞎说,这些事情不是咱们该管的事情,小心祸从口出,这话可不能到外面去乱说,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那年长的丫鬟听到玲儿的话,赶紧侧身捂住玲儿的嘴,正词严令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房休息了,你也早点睡,记着!刚才说的话可别出去乱说,否则到时候就是连我也保不住你,知道吗?”
“好啦,我知道啦。”
说完,那年长的丫鬟便推门回了对面屋,关上门,吹灭油灯便歇息了。
“刚才这俩丫头说找夫人狠心待天叔,难道他把天叔怎么样了吗?天叔……”
盛无忌听到这里,不由捏了把冷汗,心中鹿兔乱跳个不停:自己不过才离开一月之久,想不到盛家庄竟然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爷爷久病不起,赵夫人又在张罗遣散丫鬟,而且还对天叔不由捏紧了拳头,嘴角抽蓄一番,双目夺射出噬人精芒:爷爷的病肯定与赵夫人有关,而赵夫人张罗遣散家丁丫鬟们肯定是以为越国即将攻打开平县而提前做好准备,至于天叔,想必他这是为了要报复自己才这样做的吧?
“糟糕,天叔有危险了!”
一念及此,盛无忌也不敢有丝毫犹豫,意念一点,神魂离开四合院,匆匆朝府邸内院飘去。
第二卷、天才之威,谁与匹敌? 第一百一十二章、加害爷爷(第一更)
神魂一直畅通无阻,即便是遇见枫叶成风的树林,林道参差的小道,或是水渊成池的水泊等等,盛无忌都毫不拐弯的迎空而上,仅仅就是意念的悄然一点,好似就是在这些事物里的夹缝里被某种小动物叮咛了一下,便轻松的穿透了过去。
这样一直疾走而奔,没过多久,盛无忌便来到了府邸内院。
府邸内院共分为三圈,第一圈是庄中长辈所居住,像甚么三位夫人及其子嗣或者亲属甚么的就居住在这里,第二圈则是庄中三代弟子的修炼院落,一般没甚么特殊情况,这些弟子都是各自修炼,不相往来的。而至于第三圈,则是十分重要的房间,像甚么盛家庄关押的重大犯人,或者典藏秘籍都放置在此。
盛家庄的藏经阁便是修葺在这里。许多外庄或者对盛家庄武艺秘籍垂涎已久的那些人都一度认为这藏经阁在这第三圈内宅里,只不过因为第一圈与第二圈实在是防备太过牢固,所以有史以来也没外人能够轻松的进出这里的。
魂儿刚偏至第一圈,正要前行第二圈那个属于自己的院落时,从盛无忌耳边便出来了一阵低沉的咳嗽声音。
盛无忌如今罡气在木气上品,双目明澈,耳贯清晰,即便是细针落地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更何况这是由人体肺部提升而散出来的音量呢。
不觉脚步停下来,双目紧闭片刻,默默的感受到那咳嗽声音是从南边所发,顿时脑袋一转,睁开眼睛,竟惊奇的发现那发出声音的地方居然是来自爷爷盛宁雷的房间。
自从那日年初较技,盛宁雷将盛无忌带到书房之后,盛无忌便凭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对这间书房周遭的环境,包括住所院落结构等等都牢记在心里,而且更有盛宁雷那血气方刚的罡炼之气外放,盛无忌自然也能分辨出那是盛宁雷的房间了。
只不过,唯一有区别的是,当日的盛无忌还只是一个罡气未入门的渺小儿童,而如今他却是一个将罡劲修炼到黄罡九层巅峰,罡气修炼至木气上品的高级武者,相比此刻的盛宁雷,那实在是强过太多了。
“说爷爷病入膏肓,到底是因为他修炼之时走火入魔造成的,还是因为染上了甚么疾病而导致身体恶化不行了呢?”
盛无忌不由眉头紧皱,怀着强烈的好奇心,心念一陡,身形竟不自觉的飘至盛宁雷住房门前,略微沉吟,他尝试性的呼出一口气探入房间,等了许久里面却无半点反映,他这才松了口气,看来爷爷应该是发现不了我神魂的存在了。
以我如今的罡气修为,想必只有想宁鸿钧那样修为达到绿罡中境的武者才能感受到吧。
兀自定了定神之后,他收回气息,往里一顶,身形便随之飘了进去。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个人,躺在宽大绣纹的床上,双目空洞,奄奄一息的望着头顶上那几根似乎像肋骨一般齐齐拼凑的横梁木,嘴中喃喃自语着:“无忌,爷爷对不起你,是爷爷对不起你啊……”
几声咳嗽声过去,这萦绕不断的声音在此从他嘴中传了出来。
眼前一幕,深深刺激到了盛无忌的内心。
他眼里噙着泪珠,神魂慢悠悠的飘至盛宁雷窗前,看着他双目里那空洞无比的光泽,脸上因为年纪过大而布出的纹理,还有似乎是因为受病的影响而导致四肢萎缩,肉皮糜化,甚至连脸部都是面无人色,恍若一个被抽取精气的干尸一般,恐怖极了。
“爷爷……”盛无忌轻声呢喃,声音很轻,是混着滑下的泪珠而发出的音,在盛无忌竭力的控制下,勉强发出了微微颤动的声音,却并未真正传进此刻已经神识混沌的盛宁雷耳中。
咬牙悲伤了一阵,盛无忌才从这种哀痛中回过神来,瞥眼看见了放在窗前的一碗似乎土色似药的药碗,上面漂浮着些许白色的晶状物,散发出来的味道也是极为古怪。
“这就是爷爷最近喝的药?”盛宁雷心底微凉,越看这药的成色就越发感到奇怪。正要伸手想要去点起几拨药水想要一探究竟之时,门外却忽然响起了敲门声,随即走进来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是她?”
盛无忌垭口无言,顿时收回心敛,神魂飘散一边,看着那恨不得千刀万剐,吞肉喝血的赵夫人身子微扭,面色邪意的款款走到爷爷床榻前,微低着身子,恭敬道:“老爷,看来这药的药效不错,您的起色好多了,来!在把这碗药喝了。”
说着,赵夫人偏头给一边兀自发愣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便立刻心领神会的低身端起床榻旁的药碗,随后与赵夫人二人一起托起爷爷的腰间,将那土色状的药水尽数倒进了盛宁雷的嘴里。
这药一经盛宁雷喉咙直穿胃里,那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