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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二的一件事自然是跟陈江分手时的财产分割。
不得不承认确实不太好分,两人从毕业工作起就钱合在一起花了。房子在林蓉名下,车子在陈江名下,但是两边父母都掏了钱,两个人一起供了贷款……。最麻烦的是,房子涨价了,五年功夫,从2650一平米,涨到了5000多一平米,还有装修…。。这笔账咋算?
两人另外还有二十几万的共同存款,当然,林蓉薪水高,是存钱的主力,但是现在也说不清楚,这二十几万里,哪分是林蓉挣的,哪分是陈江贡献的……
两边家里讨论后,在小姨周丽华的坚决要求下,姥姥姥爷的一致支持下,妈妈周丽枫的好言相劝下,爸爸林启明的小声抗议无效下,分配意见如下:
房子归林蓉,车子和存款归陈江,剩下的贷款各人自己负责。因为房价涨了,这么分,林蓉还占了几万元便宜。因为林蓉占了点便宜,所以房子暂时借给陈江和周琪住,房租暂免。至于暂借到啥时候为止,未定。反正林蓉现在没男朋友,不结婚,住娘家,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林蓉自己也算过怎么分,但是横算竖算,天算地算,怎么也算不到,两边家里人合计后,是这么个分配法。
林蓉从小被夸到大,都说她好算计,谎言说一千遍不会成为真理,却容易让人信以为真。林蓉还真当自己精明呢。
直到真相摆在自己面前,林蓉终于恍然大悟,自己精明啥啊,世界上找不到比自己更二的货了吧——房子车子存款统统归别人享用,她还要供房贷,还要被所有人说:你占便宜了……。
于是林蓉不干了,要求自己拿车子存款,房子归陈江——宁可吃这几万元的亏,也要把这事了了。有二十几万现金,十几万年薪在,哪里不能再买个房啊,
但是周琪不乐意了,又哭又闹,她爱那车爱得要死,天天叫陈江开着满街兜风显摆,房子也喜欢,请了一堆同学来嗑瓜子,存款更喜欢了,天天要买这买那。
小姨周丽华大义凛然的指出:周琪现在正在孕吐阶段,小小年龄怀孕,那个可怜啊,那个辛苦啊。而且因为年龄没到,没法领结婚证,这段日子,情绪非常不稳定,林蓉要是再闹,周琪心情再不好下去,说不定就流产了……。
于是林蓉被家人铺天盖地的谴责淹没:陈江收入不高,你妹妹年龄这么小,又没工作,又要生孩子了,你把车子存款都拿走,还要陈江供房贷,你于心何忍,你亲情何在……。
谴责她的有小姨,命令她接受的有姥姥姥爷,规劝她的有自己亲妈,爸爸林启明倒是心疼自己女儿,可是林启明在家里说话从来都跟放屁一样。
林蓉最终一面供着月供,一面落了个无情无义,六亲不认的美名……。
陈江现在是凌志新车开着,260平米的新房住着,17岁的美艳准娇妻享用着,35岁的妖娆准丈母娘同住着。陈江的脑子混乱了,他到底是幸捏还是不幸捏?
特别是陈江周末带着准老婆准丈母娘逛街遇到同事同学的时候,有人问:“陈江,这两位是谁啊?林蓉呢?”
陈江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但是不回答也不行啊,只好斯斯文文解释,跟林蓉分手啦,另外找了个老婆。
朋友们看看准丈母娘:“年龄好像比你大点,不过挺成熟漂亮的。那个怀孕的是谁啊?她妹妹?有20吗?”
陈江没法说了,开不出口啊。其实真难怪别人,陈江今年30,周丽华不过比他大5岁而已,而且衣着时髦,风骚亮丽……。。
陈江仔细想想,自己应该是挺幸福的,老婆无理取闹咋啦,胜在年轻美貌不是,丈母娘蛮不讲理咋啦,胜在全心全意不是……。陈江还抱怨啥啊。
陈江的脑子彻底混乱了,最让他混乱的是:每周必定要跟林蓉见面。
为毛呢两人每周必见面呢?因为周琪和周丽华动不动周琪姥姥姥爷家,其实也就是林蓉父母家,蹭饭吃,一周去那么好几次,周末更是必去无疑,陈江自然得陪着,林蓉尽量躲着他们,但是想彻底不见那是不可能的。。。。。。。。。
陈江看见林蓉日渐消瘦,日渐沉默寡言,多少有点在猜测林蓉在想啥?是不是还在怀念他们共处的九年时光,是不是在为他伤心落泪,还爱不爱他,有没有恨他?陈江满脑子胡思乱想。
其实陈江的这些想法大错特错,林蓉哪有那脑细胞怀念旧情——如果真有所谓有旧情的话,她算账都来不及呢。
林蓉家的情况是这样的,老爸老妈月薪5…6000一月。北京生活费不高,林蓉家过去家境算小康,当然也谈不上多富裕。
老爸是外地留京的大学生,社会关系比较简单,没啥负担。
老妈是长女,也是唯一的读过大学的,算是兄弟姐妹们中状况最好的,姥姥姥爷无退休金,所以林蓉老妈不光要负担父母,弟弟妹妹侄儿外甥女还常有来打秋风。
自从小姨周丽华回京,跟女儿准女婿住一块不走后,林蓉家负担就突然加重了,家里经常性的多三口人吃饭,而且还要吃好的——周琪捂着肚子哼唧两声,全家无不披靡。
林蓉能理解自己小姨到娘家来刮地皮的行为——陈江5000多一月还要供车养车,在两项就去掉了他大半工资;小姨在商场当收银员,一月不到2000;姨妹没收入却马上要生孩子。而且就姨妹那消费习惯,林蓉估计这一家三口现在正在啃那二十几万存款。
林蓉也能理解自己妈贴娘家的行为,老妈由于自己家两口子都上过大学,收入略高,生活较兄弟妹妹们富裕,这一辈子都有负罪感,于是一生都在为改善娘家人生活状态奋斗,特别是对周丽华这个未婚生女的妹妹,更是满心愧疚,愧疚得好像她就是那个光播种不收割的男人似的。
林蓉能理解姥姥姥爷偏心小姨姨妹的行为,平均主义是社会主义特色嘛,仇富是中国人民的优良传统嘛,林蓉父母就已经是社会主义专政对象了,林蓉现在有这份薪水简直成了为富不仁的阶级敌人,于是姥姥姥爷天天在家里发扬劫富济贫的侠义精神。
林蓉唯一不能理解的是自己,这些跟她有一毛钱关系么?陈江是她前男友,小姨姨妹是旁系亲属,那干嘛他们能白住她的房,来家里蹭饭还要她掏钱呢?
但是天下当女儿的,都抵不过老妈在那的唠叨:“这个月,工资又不够了。。。。。。。黄瓜也涨价了。。。。。。。。。这个月水电费要交了。。。。。。。。。”林蓉乖乖的从皮夹里抽出钱来,谁叫她现在收入高,谁叫她负担轻,谁叫她二百五……。
老妈说:“蓉蓉,还好你懂事,知道体谅父母。”
林蓉想:体谅父母,就是要掏钱喂白眼狼
老妈说:“蓉蓉,幸亏你不像琪琪,让父母操心。”
林蓉想:所以她有房有车有老公有孩子,钱随便花;我没房没车丢了老公没了孩子,挣钱给别人花。
子曰:因为我恭顺忍让,所以你们得寸进尺,因为我贤良淑德,所以你们当我软弱可欺。
陈江每次把油焖大虾剥掉壳放在周琪碗里的时候,就会柔情的想:蓉蓉,我过去也这么剥给你吃,你还记得吗?
林蓉则是在想:这虾45元一斤,周琪一人能吃掉两斤,她不是孕吐么?咋每次一见满桌的鸡鸭鱼肉就会心的一笑呢。
陈江每次见面都在揣度林蓉对他的想法,越揣度越怀念过去9年跟林蓉共度的时光,自己为什么要被一个没成年的小姑娘诱惑呢,为什么要做出这等的丑事呢,一失足成千古恨,那,再回头行不行?自己才31。
陈江悔不当初,陈江相思刻骨。特别是在没到发薪日钱包就已经空空如也的时候,特别是当准老婆给自己爹娘气受的时候,特别是准丈母娘对自己吆三喝四的时候,陈江就会发现自己真的是很爱很爱林蓉,比过去9年加起来还要爱的深,爱的痛苦。
林蓉每次吃饭都在盯着桌上的饭菜,计算自己钱包里又少了多少张红票票,越算越觉得自己亏大了,为什么自己钱自己不舍得花,要供别人白吃白喝白住?
林蓉每周看着陈江一起来蹭吃蹭喝,这才真正理解软饭男这词的深刻含义,相比之下,劈腿偷腥啥的都不算啥了。鄙视啊鄙视,林蓉现在看这个男人像看阴沟里的老鼠。当然,林蓉最鄙视的是自己,这个二百五十五。
由此可见,男人比女人痴情多了。女人对钱包的占有欲要远远超过对男人的占有欲。
作者有话要说:
9这个男人有没搞错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林蓉流产,解除婚约的事过去一年了。
这天是七月的一个周五,办公室里人都走光了。林蓉在公司餐厅吃完晚饭,回到在自己的鸽子笼里,继续干活。现在她几乎天天都在公司加班,特别是周末,几乎整天都泡在办公室里。
晚上9点多,徐洪森走了过来:“林蓉,还在忙?”
林蓉叹了口气:“忙得我都不知道该干嘛了”
徐洪森扫了一眼办公大厅,一排排的白色鸽子笼,就他们两人,忽然大脑短路了,一低头,凑在林蓉耳边:“干我好不好。”
林蓉一笑,一巴掌把他推远点:“你古龙水喷太多了,一股子人渣味。”
徐洪森脸一红,正色道:“林蓉,今天是周末,你应该休息休息,不应该再这么拼命加班。”徐洪森动手给她收拾东西。
林蓉坐着不动,随他收拾,徐洪森把她桌上的文件细细收拢,一一归类放好,又关掉电脑,然后拉开抽屉去取她的包。取包的时候,徐洪森的一只手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臂从她背后伸过去,多少有点像要把她抱在胸前,林蓉抬起头来,两人眼睛默默对视了两秒,徐洪森微微低下了头,两人的唇其实离得很近,林蓉转过头去。
徐洪森控制住自己心头的异样,低声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坐公交车。”
徐洪森把林蓉的包拿在手里,目光下垂,说:“为什么每天加班加这么晚,而且还不吃东西,减肥么?又不让我送你回家,弄得我天天半夜还得给你挂个电话。”
林蓉不想理徐洪森这些暧昧的话——当她苏丹丹第二啊。林蓉今年芳龄二八,28岁,正经理,年薪16万。这年龄,这级别,再改行当二奶,有没搞错?天下哪来这么又老又贵的鸡,徐洪森也不怕塞牙。
“坐公交很方便。”林蓉简单的说,站了起来,随手拿过自己的包。
两人把办公室灯一一关掉,穿过半明半暗的走廊,去搭电梯。有暧昧的情绪在两人间升起,无缘无故的,林蓉脸红了。
自从医院那次以后,这一年中,徐洪森对她态度大变,不光是再不训斥她了,还对她极其细心的照顾,包括她的午餐吃了多少,徐洪森都在留意,这些,别人觉察不到,林蓉自己当然明白得很。徐洪森性格精细,真关心一个人起来,体贴到细枝末节,而且还不动声色,不露痕迹。想想今后谁当他太太,这温柔,估计得窒息。
徐洪森却在侧面偷偷打量林蓉越来越尖的下巴,越来越大的眼珠子,心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电梯下行,徐洪森笑着用调侃的口吻说:“你老这么加班,想显示自己重要性啊?怀疑你是想要挟我,去年你病假半个月,我忙得那个一团糟。你现在是我的左膀右臂,少了你,我就缺胳膊断腿。”
林蓉笑:“那你这些年还一直虐待我。挑我工作我也算了,毕竟你是我上司,你连我衣服发型都挑毛病,每次被你训完,我就会很佩服自己,血管壁那个厚,至今没得心肌梗死。”
徐洪森脸红,想解释,又羞于启齿:“嗯,我对你要求严格嘛,你说这公司里,哪个像你升得这么快?”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党的栽培喽?”
“嗯,这倒不是,是你自己很努力,现在公司所有进货线都在你脑子里,我自愧不如。” 徐洪森认真的说,停顿一下补充,“而且你现在合同谈判能力也在公司里首屈一指,我甘拜下风。林蓉,你很有天赋,我有时都在想,让你从一开始就做采购是不是屈才了,你如果做销售是不是会有更好的表现。”
“对我评价这么高,”林蓉笑,“那还不赶紧给我升职加薪。”
“公司里跟你同龄的有比你薪水职务高的么?”
两人下到一楼,出了大门,站在大楼前的广场上,路灯静立,周围空无一人,城市的喧哗隔在花坛之后。徐洪森伸出手来拽林蓉的胳膊,要硬拖她去帕车场。林蓉坚拒:“我自己回去,真不用送。”
徐洪森恼火:“都几点了,为什么不要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