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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同爱(出书版) 作者:金陵雪-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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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很高了……”闻人玥突然觉得腰上一紧,被他提得几乎脚尖离地;她错愕地抬起头来,鼻尖轻触他的下巴,偏偏在心尖微颤的时候,小师叔很认真地说了一句:“还不够。”
  闻着他身上冷冽的气息,闻人玥语无伦次:“太高了是小师叔。”
  
  每次都要他坐着才能摸得到,亲得到——要不然她早就偷香窃玉一百遍,他那里还有清白可言呢。
  
  “你嫌我高?”聂未低下头来咬她的鼻尖,眼睛乌沉沉地望着她,“那也得习惯。”
  闻人玥双颊发烧,双手贴在他的胸膛上,双膝发软,脱口而出:“我知道有个地方……小师叔跟我来。”
  
  岂料花圃的大门已经锁上了。闻人玥拍着一人高的铁门失望道:“几点啊,就关门了。怕有人偷花吗。”
  嘿,这不正有一朵花送上门去给人采么。
  
  聂未看了她一眼:“想进去?”
  闻人玥摸了一把铁门上缠绕的链锁:“算了。”
  她转身欲走,就听见身后的铁门与链锁哗啦啦响了两声。等她回头时,小师叔已经稳稳落地,衣衫干净,裤脚整洁,只是好整以暇地拍了拍手上的灰。
  闻人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几乎要拍掌叫好——小师叔真不曾荒废在明日号上服役的那三年啊,身手好矫捷!
  
  唔,展示过最绚丽的外表,接下来还要展示最强健的体魄。这才是求偶的流程。
  
  聂未冲她一笑,挽起袖子,做了个标准的蹲军姿,把结实的手臂从栅栏之间伸出来,攥紧拳头。闻人玥没白长那么高的个子,也没白长一颗脱缰的心,立马脱掉鞋子,抓住栅栏,踩着那五百万,利落地翻了过去。
  
  林沛白对闻人玥说过,不要做剧烈运动,不要让后脑再受到任何撞击和震荡。
  但是有小师叔在,一定可以接住她。
  
  她复健时发狂地做过许多体能锻炼,灵活又柔韧,有聂未在下面轻轻一托,裙摆在半空中洒开来,像只蝴蝶似地朝他怀里扑去。偏偏落地时犹豫了一下,踉跄着纤腰一拧,聂未反应快,手臂已经搂上去了。
  不偏不倚,贴住她的胸脯下缘。
  再朝上一点就会有完全不一样的触感了:“踩着我的脚。”
  她的一对光脚轻轻踏在他的鞋面上,转了个圈,两只手环着他的背,整个人紧紧贴住他的胸膛,声如蚁呐:“鞋子……还在外面。”
  聂未不想松手,也不想被松手,笑着将闻人玥横抱起来:“手腾不出来。等下再来拿。”
  
  她指路:“向右边走……右边……小师叔不知道左右吗。”
  他知道:“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人不要说我。”
  “就在前面……前面……小师叔平时要多吃胡萝卜。”
  他也没有夜盲症:“你做?你做,我吃。”
  
  只是抱着她的感觉很好。
  
  聂未把闻人玥一直抱到秋千上坐着,才折回去拿鞋子:“糟糕,不见了。”
  “啊?”闻人玥已经蜷着腿坐在秋千上了,怀里抱着个靠枕,懒懒地倚着,荡着,深褐色的眼珠亮亮地看着他,“哪里跑来的小狗好讨厌,把我的鞋子叼走了。有劳小师叔待会再把我抱回去吧。”
  
  闻人师妹,你又淘气了。
  
  聂未笑着把鞋子放到一边,在她身边坐下,又自然地揽住了她的肩头。
  只属于两个人的花圃,空旷幽静;只属于两个人的秋千,悠悠荡荡;只属于两个人的花香,似有若无;只属于两个人的情愫,暗潮翻涌。
  
  闻人玥抱着他的手臂,倚在他的肩头,轻声道:“我刚才说了好多话。”
  聂未柔声道:“红酒还是香槟。”
  “香槟。”
  他便又翻出去,从舞会现场拿回一瓶香槟两只杯子。
  和他在一起,时光好像很短很短;他走开一会儿,又好像很长很长:“舞会是不是快结束了?”
  “还早。”年纪大的宾客已经走的七七八八,年轻人还在群魔乱舞,完全没有散场的意思,“你想坐多久都可以。”
  “小师叔明天不上班?”
  “不上。”只是要负责把新人夫妇送到机场去,“他们明天开始度蜜月。”
  
  连喝了三杯香槟,闻人玥鼓足勇气道:“我觉得小师叔对我,和对别人不太一样。”
  “当然。”聂未喝了一口香槟,淡淡道,“才发现吗。”
  闻人玥心中狂喜,结结巴巴:“……其实……我,我对小师叔也和对其他人不一样。”
  “嗯。”聂未注视着香槟杯,一饮而尽,“格外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有吗?闻人玥浑身一抖。她是多么希望在所有人眼中都留下好印象,尤其是小师叔。她做了什么,会在品德操守这一栏得到“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评语?
  
  其实聂未最近也很反常。
  
  明明知道你和林沛白没什么。可是一看到你对他笑,和他亲密,就忍不住要教训他。
  上班也没办法集中精神。一闲下来就想看手机。
  看到有你的短信,比做了一台成功的手术还要开心。
  每天下班开车出来,自然而然就拐上了去医科大家属区的路。
  只想吃你包的馄饨,粽子,饺子。看到你在厨房里忙碌,端出来美味的饭菜,什么疲惫都没有了。
  
  “你对所有人都很好。应思源,沈最,林沛白,伍见贤,伍思齐,贝海泽——伍思齐给你办残疾证明,你不生气;无谓人说一句,你是我的得意之作,你就不高兴。”
  “小师叔救醒了我,可是我自己也很努力啊。”仗了酒意,闻人玥分辩道,“如果不是思齐表哥给我办残疾证明,我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动力去复健。小师叔知道他们在复健中心都叫我什么吗?不是闻人玥,是狂人玥。”
  (台长提示,复健要适度,要循序渐进。闻人玥的做法是特例,不可取。)
  “他们都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激励我赶快好起来。我刚才翻铁门多利落啊,我已经好了。我还会说很多绕口令——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儿……”闻人玥突然想起了什么,扑哧一笑,“小师叔,你吃葡萄吐皮儿吗。”
  喝了两杯,她果然又开始乱淘气!
  聂未一把将她揽过来,握着她的小手,蹭着她小巧的鼻尖,低声道:“你下次洗好了,喂给我吃,不就知道了。”
  她又感受到了他下巴上的胡茬,有点疼,又有点欣喜:“我是人,美人。我不是小师叔的得意之作。”
  
  不知不觉,她已经大半个身子都倚在聂未怀中了,一只手大胆地贴着他的腰封;抱着温香软玉,聂未又低声道:“我叫美人回澳洲,美人立马打包;我叫美人去新娘那儿等我,美人就到处乱跑……”
  “我听见伴娘商量着要把你灌醉了为所欲为,就在门外骂了一句不要脸,那还不赶紧跑吗。”闻人玥细声嘟哝,又在他的腰封上狠狠摸了两下。
  “迄今为止除了你,还没有谁能对我为所欲为。”聂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嘴唇在她柔润的脸颊上碰来触去,声音愈发低沉,“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要和我比力气?你真以为我踹不开洗手间的门。”
  闻人玥面红耳赤,整条手臂都贴了上去:“……小师叔叫我留下来参加婚礼,我就没敢走啊。”
  她是为了他而留下的——聂未抱紧了她:“阿玥。为什么我说的话,你一会儿听,一会儿不听。我做的事,你一会儿看得惯,一会儿看不惯。”
  “一会儿对我好得不得了,一会儿又冷淡得要命。”两种情绪,总是交替着来,“说说看,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
  闻人玥抬起深褐色的眼睛看着他:“说了小师叔会改么。”
  聂未唔一声:“不会。”
  闻人玥顿时气结,挥着小拳头在他胸膛上敲了一记:“那还要我说……”
  聂未胸膛里发出笑声:“你说了,我好变本加厉地招惹你。”
  闻人玥一怔,冷不防被他在嘴唇上偷香一记。
  
  这是,这是小师叔第一次主动亲她啊!还是靠的太近了,不小心碰上了?
  
  生气也可以,高兴也可以,冷淡也可以,热情也可以,只要全是因为我。
  不过亲一下,摸一下就躲就跑什么的,他不打算再忍了:“我没兴趣和沈最争着崇拜你妈妈,也不认识肖玲珑。”
  月光下,小圆脸仰起来,一下子心窍全开:“那……是我吗。”
  聂未承认:“是你。”
  闻人玥樱唇微启,如梦呓一般:“那小师叔再亲亲最美的我吧。”
  
  他也正是这样想。
  月色如玉,美人在怀,岂可不一亲芳泽,再亲方泽,一直亲下去,地老天荒。
  
  一开始聂未还比较克制,只是带着探究的意味,不太确定地轻轻碾磨着闻人玥的双唇,时而吮吸,时而噬咬;是她先意乱情迷了,另一只手也悄悄地环上了他的窄腰,箍紧。
  她不受控制地,喉中发出欢喜的呜咽声;感觉到小手在小腹上轻拂,他立刻全身一绷,恶狠狠地挤开她的牙齿,开始狂暴地掠夺,像沙漠中渴极了的旅人一般拼命吮取她口中的甜津。舌根扯着疼了,她只好拼命挪动身体贴近他。他还嫌不够亲密,一只手紧紧地扣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把她搬到大腿上来坐定。
  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接吻,太用力了,吸得闻人玥很疼,口水不断溢出嘴角。她不觉得这个吻舒服,但是小师叔给予的,就很陶醉地想要配合。可惜武宗大师最怕这种毫无章法的贴身缠斗,纵有一身绝技,也无法施展开来。闻人玥感觉自己快窒息了,鼻子,嘴唇,牙齿,舌头,颈椎没有一处不是又酸又疼,口水都流到下巴了,不得不使点劲儿推开他:“等……等一下。”
  “怎么了。”聂未微微松手,没有睁开眼睛,“……我会轻点。”
  
  原来你也晓得自己力道大——根本不是轻点重点的问题啊,社会再怎么发展,这种接吻技术肯定不会受女孩子欢迎——咦,她什么时候坐到小师叔大腿上来了?
  要命了……感觉好舒服。闻人玥依依不舍地挪下来,聂未也有些不自在,摸到旁边的靠枕,就拿过来放在腿上,又掸了两下。闻人玥也想抱着,就去扯,结果没扯动:“给我。”
  “不行。”聂未看了她一眼。
  
  “小师叔。其实我想谢谢你。”不给算了。闻人玥挽了挽凌乱的发丝,一本正经道,“所以我决定先把毕生绝学传授给小师叔。聊表谢意。”
  聂未冷静下来,轻笑,捏捏她的耳垂:“你多大岁数,也有毕生绝学。”
  “……闻道有先后嘛。”
  
  一个医术炉火纯青,一个媚术浑然天成。
  
  我……我要好好地享用小师叔了,怀着纯洁的教学目的——骗谁啊!
  万能的小师叔如果不会这个,多丢人啊:“我来教小师叔接吻吧。”
  她舔了舔嘴唇,这个理由又正直又光荣,简直无懈可击:“怎么样。”
  聂未眼内乌光一敛,箍在她肩上的手臂慢慢收紧:“你开山授徒多久了。”
  
  别人?有没有?好像也不算……她吻过的男人除了他,只有一个而已。
  那个……我就是……小师叔不也知道吗——闻人玥有点羞愧:“……近期没有。”
  
  聂未搂着她的腰,眼睛乌沉沉地望着她:“谁管那些。我要做关门弟子。”
  不准再去教别人。
  “乱说什么。”闻人玥强笑,“小师叔明明是外公的关门弟子。”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连灌了两杯香槟,放下杯子,将两只手臂挂在他脖子上,嫣然一笑:“来,上课。”
  
  先调整一下姿势。
  我还是要坐在小师叔腿上,小师叔把我抱着。
  闻人玥很体贴:“重不重?”
  “不重。”就是有点难受……
  一般情况下,如果深吻是要贴紧一点的。为免轻薄到他,她把垫子放在两人身体中间夹住。
  
  一手揽着腰,一手托着后脑勺,掌心要时不时揉一下,抚摸摩挲——嗯有个词叫游走,很传神呢。
  
  现在是教姿势,虽然聂未很想去吻近在咫尺的娇嫩嘴唇,可还是忍住了,认真发问:“你的手在哪里。”
  “……挂在你的脖子上啊。”
  “为什么你的手不游走。”
  “……这个。”其实有点想摸他的耳朵——她蜷了蜷手指——摸头发吧,可能会把发型弄乱了,“也可以到处摸一下……”
  左右和上面都不行,她只好朝下抚摸着他的脖颈和衣领,然后腰上一紧,嘴唇已经被他堵住了。
  
  唔……怎么能任意提前教学计划。她还想借机说一点甜言蜜语——小师叔,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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