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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有缺……”
“哦……”
杀猪的正沉吟着，三鸟哥嘈嘈上来：
“信你？信你得永生吗？尼玛，无非是自觉还在免疫期间，俺兄弟此时搜魂根本就做不到是吧？”
杀猪的抬头看着姜人奸。
姜人奸笑笑：“勿以妖妖之心，度人人之腹。老纸好不易正常一回，在你眼里就成阴茅了？随便你怎么想呵呵……”
看着杀猪的：
“你可以搜魂，最后可以炼了我，起码让这有罪之身，还有些用处，不骗你，额想屎！”
“你想得到什么？”
“想得到什么？天道有缺……得到又如何？呵呵。假如念在我还对你一些用处，或者将来你真横推之后，在书写历史的时候，笔下留情……”
擦！
杀猪的嘴巴张大，三鸟哥尖嘴不合，二鸟哥神色大动。
色器哥又开始或有的算计。
但是，杀猪的分明感觉到，姜人奸的内心是真诚的，而其眼中的笑意是发自内心的。
那种看淡一切，放下一切的飘逸，使得他此时看上去真的就是一枚神祗。
而触动姜人奸的，仅仅就是色器哥一句“天道有缺”。
姜人奸从阎浮提神话时代活到今天，其经历毋庸说是波澜壮阔的。
也许他的自私和贪婪使得他不吝使用任何手段去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心中毫无善念甚至对九黎族没有一丝的感情和眷恋甚至愧疚。
天道有缺！
这使得他看到了未来的不可逆转，永生的迷茫和不可得。
他的野心之中一定有着想要超脱五行，永生不死的欲望。
但是，一句天道有缺破灭了他的梦想。
横推如何？
即便横推了，你能不死吗？
你横推了，能够补齐天道的缺陷吗？
而早死晚死都要死，既然死是不可避免的，那就让自己的心稍微平安一些吧！
假如死可以换回曾经的荣耀和族亲的宽恕——
或者都不需要宽恕，只要杀猪的在将来书写历史的时候，可以忘却姜由这个存在，那么他的灵魂就将安息。
杀猪的体会到了姜人奸的内心，沉默良久。
不仅是姜人奸，就是九鸟哥和色器哥以及异人，都用复杂难言的眼神看着杀猪的。
杀猪的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人，记仇并不吝极端的报复，从将鬼木鱼一族灭族，只剩下一个喜洋洋和一个刚刚出生的美羊羊就可以看出，这家伙很难说心地就善良到啥地步。
但是，另一方面，他又有着对于所有生灵的一种莫名的大爱，总是天真地以为，百族可以争渡，不可以灭族，他以为灭鬼木鱼一族那是他们罪有应得，是个例外。
所谓的大爱不是释家提倡的那种无原则的爱惜和怜悯。
无缘大慈，同体大悲，杀猪的觉得这话简直假到了膈应。
杀戮与宽恕，背叛与原谅，总是很矛盾的混合在一起。
有时候，杀猪的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使得自己更加心安理得。
也许，怎么做都对，怎么做都不对。
总之是天道有缺吧！
所以，杀猪的抬起头来，看着姜人奸。
姜人奸数万年来的所作所为，杀猪的要是能宽恕和原谅，那就不是杀猪的了。
但是，杀猪的不以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乃是一句空话。
姜人奸无论如何也是逃不脱被死亡的命运，否则，九黎一族英魂何以安息？蚩尤及其七十二兄弟何以瞑目？
幡然悔悟也好，看破红尘也好，总之是非死不行。
但是，死可以有好多种。
起码，有一种死叫做视死如归，含笑九泉。
杀猪的看着姜人奸。
姜人奸忽然泪奔：
“可以吗？”
第六百五十四章 错在哪里？
第六百五十四章错在哪里？
姜由姜人奸无论如何也是逃不脱被死亡的命运，否则，九黎一族英魂何以安息？蚩尤及其七十二兄弟何以瞑目？
幡然悔悟也好，看破红尘也好，总之是非死不行。
但是，死可以有好多种。
起码，有一种死叫做视死如归，含笑九泉。
杀猪的看着姜人奸。
姜人奸忽然泪奔：
“可以吗？”
杀猪的沉默。
他不会因为姜人奸的眼泪而对他有着什么看法上的改变。
人奸就是人奸，背叛就是背叛，没什么好说的。
这是站在九黎族大义的立场上无可改变的评价。
但是作为个体的人来说，姜由作为一个想要变强，想要横推的具有野望的人来说，除了背叛族类这一点，他又有什么不对？
试问这凡界天界六道轮回之中，哪个生灵不想变强，哪个生灵不想主宰自己的命运和未来？
只不过，姜人奸走得偏离了道路，拿自己的族类去换取自己的将来，这一点，无论如何不可饶恕。
杀猪的联想到前世那些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身家性命，不惜出卖民族，甘当汉奸的家伙们，想想就连愤怒都不会了。
想想自己再世为人以来，就因为自己的女伴美丽，就招来各种各样的祸事，更因为自己身怀完整版不灭魔身炼体大｜法，自己似乎成为了所有大能的公敌，不劫夺不罢休，不灭杀不甘心。
前世今生，所处的环境不一样，但是所遇到的事情却有着本质的相同。
这就是你不能有别人觊觎的东西，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因为你有了别人所没有的，别人就要制造各种理由来抢夺，甚至赤果果地不需要任何理由追杀你，不死不休。
贪之一字，何其厉害？
贪之神通，可以横推矣！
而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
姜人奸走过了一个血腥和丑恶的人生，在他将死之时，麻痹的他看开了，悟彻了，洒脱了，居然还跟哥儿们泪奔了？
尼玛，老纸当初第一次手握杀猪刀的时候，就没有手软过。
现在……
嗯好吧，哥儿们承认有些淡淡的忧桑。
杀猪的不看姜人奸的眼睛和泪水。
“或者，你可以自己说出你的秘密？”
姜人奸一呆，又了然。
这是不准备搜魂了？
但是，搜一搜又何妨？
既然你不准备搜魂了，那也就是准备给我一个体面的死法了，就是……起码也要在族史里不提俺了，就像从来就没有过俺这个人一样。
那么，好吧！
想知道什么尽管说吧。
这或者是俺一生之中最后一次和人交心，绝对的毫无保留。
“那个……屠哲是吧？”
色器哥怒吼：
“放肆，主人的名讳也是你叫的？”
姜人奸惨然一笑：
“呵呵，也对，我不配做他的祖宗……”
三鸟哥叫嚣：
“表套近乎，有什么秘密赶紧说出来，给你留个全尸那都占地方，否则，三大爷不介意将你这人奸烧成灰灰！嗯那啥，灰灰其实也不占地方哈？”
杀猪的淡漠道：
“我听着呢……”
杀猪的很少有酱紫的态度出现，这说明此时的他情绪很不好，不想听到太多的嘈嘈。
三鸟哥很识相地闭上了鸟嘴。
二鸟哥则是期待地看着姜人奸，似乎想听他说出一朵花来。
姜人奸只是略一沉吟，忽然洒然一笑：
“没啥好藏着掖着的，这件事情，很神奇，很诡异，正常的思维似乎难以接受。
但是，事情就是酱紫奇特。
小天子知道，不管是当初阎浮提神话时代的设局布局，还是现在天界诸势力大打出手，悍然扯下遮羞布追杀到肩髀冢，都是为了完整版的不灭魔身炼体大｜法。
需要说明的是，我所修炼的功法，只是不灭魔身功法的前三分之一，不是全部。后面的三分之二，我没有接触过。
但是，就只是这前三分之一的功法，让我在远不能达到小成境之前，就有了可以免疫物理攻击、法则攻击、神识攻击三十息的神通。
这样一个免疫神通，不客气地说，只要达到连续不间断免疫数个昼夜的境界，基本上横推一个诸天已经不是奢望。”
嘶嘶窝巢俺滴舌头。
窝巢要不要如此牛掰？
数昼夜连续不间断免疫麻痹的酱紫可以乎哉？
次奥龟儿子滴，我真的不好鸟！
……
瞧着九鸟哥们一地眼珠子掉下来，姜人奸居然有几分傲娇。
“这只是小成境，大成的话，永久免疫呵呵……”
嘶嘶真滴假滴？
意思是说吃饭睡觉拉屎放屁都处在免疫状态？
你意思说大成境居然不需要运转功法？
你介系觉着妖们智商不够也乎哉？
你就说胡话吧，来五大爷保证不打死你！
……
姜人奸笑道：
“大成境功法自主运转……”
亚哈？
不是吧！酱紫牛掰那岂不是睡着了任你揍都木有关系？
姜人奸你这……来扶我一把，额晕鸟……
……
姜人奸：“事实如此！”
色器哥冷然道：
“嘈嘈啥，都闭上鸟嘴！那啥，说重点，为毛就能免疫了？”
姜人奸道：
“如果我说，其实我不是太清楚，你能接受否？”
啥？
你嘚吧嘚吧半天憋出来一句不是太清楚？
麻痹的你是想屎捏还是想屎捏？
九鸟哥立马哗然，嘈嘈着就要群殴姜人奸。
好在杀猪的比较冷静，挥手制止。
“说清楚点，什么叫不是太清楚？意思就是还清楚那么一点儿？”
姜人奸点头：
“其实，在当初我们七十二兄弟一起和老大蚩尤开始修炼这个功法时，并不知道怎样才能修出来免疫神通。
一开始，只是按照功法的要求，拼命地搜刮能够搜刮到的天材地宝五行神源。
因为天地异火的关系，我们炼化各种矿物，从中汲取元素本源，修出法则，无论什么样的矿物，就是可劲的朝肚子里塞。
但是，随着每修出一种法则，记忆之中的功法就会氤氲出一种神奇的符箓，融合进入血肉筋脉骨骼之中。
慢慢的，我们的身体越来越强悍，一般的物理攻击对我们的肉体再也造不成多大伤害，我们觉得，这就是功法的神奇之处。
殊不知，随着我们炼化了更多的矿物，融合了更多的法则，那种神奇的符箓就会从记忆之中的功法之中自动溢出来，融入我们的肉身。
如此多次之后，我们发现，融入肉身的符箓越多，身体就越强悍，我们推测只要吸收更多的法则，迟早有一天我们的身体会强大到一种人形道器的地步。
我们期待有那么一天，仅仅是依靠肉体，就能够横推诸天，万界无敌。
当时我们仅仅是考虑到我们的肉身会成长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没有想到过什么免疫不免疫。
然而随着我们自身融入的法则越来越多，就发现了一种类似免疫法则攻击的神奇效果。
初开始，只是那么一刹那，运转功法的时候，攻击到肉体的法则神通湮灭，我们根本就感觉不到什么打击。
这让我们兴奋和忐忑。
我们都以为，酱紫神奇的免疫效果如果能够多次出现，随时施展，那简直就不是一般的强悍。
于是我们想到那些从记忆之中溢出来的符箓。
我们坚信这些符箓乃是成就免疫神通的源泉。
我们渴望这样的符箓不断出现，海量出现，但是这只是个奢望。
这些符箓只是在我们每一次修出某种法则的时候才会溢出，其他时间和情况下，哪怕我们没日没夜运转功法都无动于衷。
于是我们拼命地寻找各种矿石，从中炼化出元素改变肉身，修炼出法则刻进血脉。
我们甚至在元婴期就结伙踏进星空，冒着被时空乱流撕碎的危险，到处寻找各种陨石，挖掘矿星矿石。
终于有一天，蚩尤老大能够免疫五十息，我可以免疫三十息，其他兄弟可以免疫数息到二十息不等。
我们觉得，横推的梦想不再遥远。
在长达几千年的吞噬之中，我们多则修出几百种法则，少则修出几十种法则，但是无一例外地都体会到了不灭魔身的强大。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却最终败在了夔鼓之下，至今找不到原因，输得稀里糊涂……”
姜人奸叙说之时，时而激昂，时而悲伤，时而落寞，情绪有些不稳。
而诸人妖魔听来听去，总结出一个主题。
就是免疫的出现，乃是与修炼出来的法则息息相关。
而修炼出来一种法则，就会刺激记忆之中的功法自主溢出一种神奇的符箓，这种符箓乃是免疫神通的根源。
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色器哥所算计的那样，乃是混沌法则在作怪。
于是所有人妖魔的眼睛就都怪怪滴看向了色器哥。
此时的色器哥脸色非常难看，时而铁青，时而血红，时而煞白。
看着那么多眼睛带着疑问看向自己，色器哥几乎要疯掉了。
他觉得自己的算计应该是没问题的，也只有混沌法则才能解释为什么姜人奸会免疫掉各种各样的攻击。
否则，根本就解释不通。
难道说，就凭着姜人奸最多数百种的法则，就要免疫掉物理攻击、神识攻击、法则攻击吗？
有尼玛酱紫开玩笑的吗？
有尼玛酱紫啪啪打器祖碧莲的吗？
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