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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么一座悬浮的仙山来说,这样的规模已经很是惊人了。
但是真的不然,其中隐约于仙霞烟霭之中的一条长龙,就足有几万里那么长大,那仙山上,应该不止只有这么一条神兽存在吧!
而现在分身所处的这一片仙山的巅峰平地上,一些人影来来回回地忙碌着。
分身就明白,这些来往忙碌的人群,都是建筑工。
相比之下,黎与那个青沌空间的看守,虽然寂寞了一些,但是起码不用搬砖。
而分身发现,在此地的边缘处,浮空一朵云上,有一群看上去像是监工之类的存在。
其中一个最牛掰的人物此时以一头赑屃为座椅,一张广大的玉案上,摆满了仙蔬神果,玉液琼浆。
这个人物浑身仙气缭绕,不可一世,一边喝着吃着,更一边吆喝着:
“麻痹德勒,你们这些奴隶,大人给你们永生,就是让你们好好干活,你们看看自己那屌样,一个个好像有多大怨气似的,咋地?大人们给你们永生,你们就不该回报一下?干这么一点活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跟你们说,有那耿气直接不要永生了,老子那才呸服你窝巢!”
第八百章 求死的永生奴
第八百章求死的永生奴
仙山之巅上,一批永生的奴隶正在修建一座仙殿。
浮空的云朵之上,踞坐一位浑身仙气缭绕,不可一世的人物,在对着下方建筑奴隶们呵斥咒骂。
屠哲分身依旧处于一块精气之砖之中,冷眼观察着这个貌似监工的家伙。
这个家伙座下不是仙椅,乃是一头庞大的赑屃。
这只赑屃龟一样的甲盖很是宽敞,但是只坐着这一个家伙。
其他几个类似于侍女护卫之类的小人物小心侍奉在侧。
说起这个貌似监工的仙人,乍一看上去,的确是仙风道骨,只是一张嘴,就是一彻头彻尾的乡下抠脚大叔。
杀猪的是见识过所谓的贵族的。
不管是须弥山的帝释天,还是仙女大世界的安德罗梅达,或者是道家诸天的紫薇大帝、长生大帝等等。
这抠脚大叔的品质,显然与这些真正的贵族相差不止十万八千里。
而抠脚大叔的话里,信息量还是比较大的。
比如他所说的,赐予了这些建筑奴隶永生的大人先生们。
这些大人先生们连永生都能随便赐予别人,条件就是永生为奴。
而咒骂一气的抠脚大叔,显然口渴了,端起一壶仙酿猛灌了一口,吧咂了下嘴,忽然低头俯瞰下方,怒吼一声:
“刚才是谁?是谁在嘀嘀咕咕表示不满?”
“特喵的还真的是出来个有耿气的哈!”
“来!给本仙站出来,让本仙好好端详一下你的不忿,狗东西你听见没有?”
“狗剩子,麻痹的你出来,当本仙耳朵是摆设吗?”
“你特么刚才嘀咕啥来着?说谁乐意特么永生了?还不是强迫的?”
“好!鼓掌!你有希望了!”
说着抠脚大叔虚空下抓,一把就将一个神色恐慌,又有点不忿的年轻建筑奴给抓了上来。
此时下面的众多建筑奴一个个都变了颜色,对狗剩子的嘴贱表示遗憾,对他的未来暗中担忧。
一把将狗剩子砸在云朵上,竟然发出了肉身与大地撞击的轰鸣声。
一声惨叫之后,狗剩子口吐银色鲜血抬起头来,一张脸已经有半个成了黑色并浮肿起来。
阴沉的目光仇恨地看着抠脚大叔:
“不要忘记,大山子,你也是和我从一个村子里走出来的,无数纪元以来,当狗当出快感来了吧这是!这特么一朝蚯蚓化蛇,就以为自己是人上人了?啊呸,你特么还记得那个被你献出去的翠花吗?相信她的眼睛永远看着你,看了无数纪元,特么我就想哈,你做噩梦吗?是不是天天都一样的梦?”
被叫做大山子的抠脚大叔显然听不得翠花两个字。
这是他一生之中做的最龌龊的事情。
自己的未婚妻,被一恶少看上,为了一个所谓的监工的前程,就主动将翠花献给这个恶少。
没成想,翠花在失身之后难以接受,不久寻机自尽了。
这是大山子的丑事,也是他的心病,而这个自己的发小狗剩子,居然揭自己的疮疤,居然在自己成为监工之后无数次地羞辱自己。
发小成为仇人,其恨弥深。
尤其是在众多建筑奴面前,这就让大山子起了杀心。
“好好好!有种狗剩子,敢于怨怼大人们赐予的永生,你真的有希望了!”
“来人,将这个家伙打入天牢,等候处置!”
狗剩子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
“不用那么麻烦,大山子不怕告诉你,老纸早就活得不耐烦了。
“永生?哈哈!大人们的赐予?啊呸!”
“每日里做不尽的苦工,建造了一座一座宫殿,镌刻了一道一道阵法,连个撒尿放屁都要追着撵着,一个不乐意就是各种刑罚,我特么告诉你,这日子老纸过够了!去泥煤的狗屁永生吧!”
“来!有本事现在就直接搞屎老纸,皱一下眉头狗剩子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大山子气得暴跳如雷,浑身仙气混乱,法则乱摇。
“反了反了!永生都换不来你丫的忠心,你特么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杀杀杀!立即给本仙宰了他!”
正在吵哄哄之际,忽然远处天花乱坠,虚空金莲开闭,天音梵唱徐来,所有人都抬头望去。
杀猪的分身当然也不例外。
就见到此时虚空之中,烟霞之内,显化一座金色莲台。
莲台上趺坐一个俊俏青年,身上仙衣华丽,有各种仙花灵草开在上面,不时摇曳,阵阵仙香袭来,闻者迷离欲醉。
莲台前驱有螭龙,附后有腾蛇,各种神兽伴随,气势逼人。
大山子见到这座莲台上的青年,立即下跪:
“恭迎帝子前来视察!”
然后对着所有建筑奴大吼:
“全部都有,叩见帝子!”
众建筑工尽管不乐意,但是还是都跪下来,口称拜见恭迎。
而此时那个叫做狗剩子的青年似乎真的活得不耐烦了,站立在云朵之上,冷笑不语。
这样的表情和态度,让这个帝子皱了一下眉:
“大山子,这个仙是怎么回事?似乎挨打了?”
大山子就将狗剩子如何如何对大人们不敬的话,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帝子看了狗剩子一眼,淡淡地道:
“既然不想活了,那就成全他吧!”
“永生都不珍惜的人,枉费了仙帝们一番好心!”
说着,这个帝子眼中金色光芒一闪,就将狗剩子笼罩其中。
所有的建筑奴见此,知道狗剩子难以幸免了,一个个都惊悚伏地,其实眼中有着无边的愤怒和压抑。
分身就感觉到,帝子眼中射出的光芒,有着毁灭一切的法则在里面。
分身觉得有些熟悉。
想起色器哥研究出来的四大毁灭性法则,分离、解构、湮灭、散逸。
和这帝子眼中的毁灭性法则极其相似。
也就是说,这个帝子只要一个念头,狗剩子就会化为虚无。
然而,狗剩子前后的举动及其性格,让分身很是喜欢和同情。
试想,一个获得永生的生命,现在一心求死,就是为了获得心灵的自由,不想再继续为奴。
这样的一个青年死去,让分身很不舒服。
分身决定,要救这个狗剩子。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狗剩子马上就要没了,而自己尚在精气之砖里面待着。而且距离稍远。
当然这个所谓的稍远对于分身来说,不算什么。
但是他看不惯帝子那灭杀一个生命时的淡然和无所谓。
这就像是在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的情态。
这让分身有些愤怒。
就在帝子心念一动,要灭杀狗剩子的一刹那,他的眼睛猛地大睁:
“你是谁?”
第八百零一章 消失的大枪
第八百零一章消失的大枪
就在帝子心念一动,要灭杀狗剩子的一刹那,他的眼睛猛地大睁:
“你是谁?”
所有人的眼睛此时都看向了一块精气之砖。
只见精气之砖上空间恍惚一下,就出现一个长发飞扬,混沌之气为衣的不羁骚年。
这个骚年当然就是杀猪的分身。
所谓帝子的神识足够强大,分身只是念动要救狗剩子,这家伙就生出了感应,朝着这边看来。
分身眸如星辰,淡然地看着眼前这个自命不凡,视人命如草芥的帝子。
“你在问我,我是谁?”
揉了一下鼻子,朝前缓行两步:
“哥儿们要说我是你爹,你肯定觉得这是在侮辱你。”
“但是,我不是你爹的话,就是在侮辱你妈!”
“话说,你真的知道你爹是谁?”
帝子已经习惯了那种人前人后被人抬着捧着的日子。
而像杀猪的分身这种绕着弯子骂人的话,自打从娘胎里出来,还真没有听过第二次。
所以一时间,他身为仙二代的脑子居然有些宕机。
这特么……知道你这不是啥好话,但是你所要表达的意思,究竟是个啥?
帝子一时不明白,不等于出身泥腿子的大山子不理解。
反了反了!
这是谁家老娘的裤裆破了露出这么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来?
而且还是从精气之砖之中出来的。
而且自己特么作为监工就一直没有发现。
不要说这个家伙肯定是死罪,就是自己也要被扣上个检查不严的罪名给撤职查办甚至丢进死牢吧?
日泥煤的!你特么这是要害死老纸!
大山子真的是怒了怕了,现在唯一能够让自己从轻发落的,就是立刻马上将这个家伙给镇压了。
“啊啊啊!死罪死罪!胆敢对帝子不敬,对仙帝不敬,这四圣天没谁能够救得了你,给老纸死来!”
怒吼之下,大山子这个抠脚大叔浑身银色符光激射,手中凭空出现一根重如太古神山一般的长枪,单手提把,一抖一震,抖出一片枪影。
四圣天的法则何其沉重,何其稳固?
就是这样的一枪,搁在三垣四象,一大星域都要抖震为一片混沌。
但是在这里,却只是让百丈方圆的星空扭曲颤动而已。
而这一枪,上面缭绕生杀法则和毁灭一切的意志,直奔杀猪的分身面门。
这一枪,惊得众多永生奴们惊叫起来。
他们不知道这凭空出现的骚年是谁,但是他们看出来了,这个骚年乃是与帝子和大山子作对来的。
而这个骚年出现的方式,也是有些惊人。
麻痹的藏身于精气之砖之中,还不被阵法和大山子发现,够牛掰的。
这些永生奴,只是具有永生的生命,并没有强大的神通。
他们活着的唯一用处,就是服务于那些尊贵的仙帝及其子嗣,或者其他需要他们侍奉的大人仙神们。
他们不允许修习强大的神通,不允许拥有强大的神器。
他们永生不死,永生卑微,永生苦难。
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永生,没有止境,比之凡人还要悲催。
他们有多少纪元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场景了,一个神奇的骚年从天而降,敢于直面帝子的威严,敢于给仙帝戴一顶色彩鲜艳的帽子,敢于无视蔑视四圣天的碧莲。
他们当然希望这个神奇的骚年能够再出奇迹,比如,一巴掌就将大山子这个当狗当出快感来的家伙给扇死。
但是,大山子这一枪,让他们知道了,哪怕只是仙帝们的一只狗,那修炼的神通也不是他们可以想象的。
这样的一枪,神奇的骚年能够挡下来吗?
此时的帝子还在皱着眉头在琢磨杀猪的分身说的话。
“哥儿们要说我是你爹,你肯定觉得这是在侮辱你。”
这话似乎没毛病啊!
这骚年要说他是我爹,那真的是在侮辱本帝子。
但是真的没毛病吗?怎么觉得别扭得要吐呢?
“但是,我不是你爹的话,就是在侮辱你妈!”
这话怎么理解呢?怎么你不是我爹,就侮辱了我妈了呢?
你不是我爹,和侮辱我妈之间,有什么样的逻辑关系?
但是怎么感觉就像是说,本帝子乃是你和我妈……
啊啊啊怒了!
本帝子怒了!
本帝子一定要将你一片片撕碎,包括神魂!
最后一句就不用说了。
“话说,你真的知道你爹是谁?”
这不是说本帝子乃是杂种吗?
大山子给本帝子杀了他!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让帝子直接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见大山子一枪搠去,直奔杀猪的分身心窝,接下来应该就是一个前后透亮的血窟窿。
然而,这该死的小子怎么就不躲呢?
大山子虽然也就会一点普通的枪术,但是那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抵抗的啊!
正常的反应不应是躲闪趋避吗?
但是,帝子却看到,分身不躲不闪,微笑着看着大山子一枪刺进了自己的心窝。
然后,枪尖消失在分身的心窝里。
但是这小子的后背不应该是冒出一个枪尖来吗?
起码,前胸应该冒出一朵血花来吧?
但是特么血花呢?
大山子的大枪枪头已经全部没入这骚年的心窝之中,感觉好像消失了一般。
大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