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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术师?可可西亚山脉东侧的秘术师?」
「具体我也不清楚,就是传闻而已,离第三次长征都百来多年了,中间又有天险结界,我们对彼此都不熟悉。不说这个,走,哥哥我难得来,好好带我逛逛。」
接下来几天,可栗与米利亚尔天天晚上溜出来,凯恩喜欢吃辣,可害惨了两个小朋友,而凯恩对于秘术师的事情也知道不多,米利亚尔没套出什么话来,倒又多学了几招魔技士的手法,光是水冰木光刀的原理,就让米利亚尔与可栗决定有机会要去海凌国走一圈。
凯恩只在『一天城』待五天,房价太贵了,他是到佣兵团交货换取回国旅费。他看到自己制作的第一把魔杖,着实丢脸,免费把缺的两颗魔法石补上,将五素棉绳换成五素皮绳,即使这样还是不好看,凯恩有考虑销毁,可栗一把抢回放在胸口。
凯恩走后,米利亚尔更加勤奋练习武斗技巧,没有想到凯恩随口一句话,在大黄与米利亚尔心中埋下种子。
☆、第 37 章
第37章
来;可栗11岁;也是轻松取得魔法学徒称号;顺利升上VII年级;她与米利亚尔还是每三天溜去佣兵团练习,因为取得魔法学徒资格,他们可以进出当地的『异能界聚会所』;在那里他们偷喝一些酒跟私房魔法药剂,也跟那里的人谈论政治与外面的世界;可栗注意到米利亚尔会刻意打听可可西亚山脉另一测世界;但距离第三次长征百来多年,谁也说不出真正可靠的消息。
有时候米利亚尔会向可栗要过铜牌项链,大黄竟然同意,可栗知道他们要私聊;所以识相走老远。
「……」米利亚尔不说话。
「……」大黄不说话。
米利亚尔问不出口,大黄大概知道他要问什么,双方对这话题都不好说。
二十分钟后米利亚尔铜牌还给可栗。可栗圆场:「你们偶尔培养感情也很好。」
他们在佣兵团免费受训一整年了,教官狄亚哥不是正式魔导士,但是实务经验高达20年,是个深藏不露的矮壮汉子,虽然退居二线3年,满身伤痕及自信爽朗的笑声,处处流露不减当年的傲气。
话说当初:
佣兵团位于『一天城』最肮脏不起眼的角落,用年份很低的松树搭起来的建筑,空酒瓶、脏绷带、食物厨余、酸腐气味……让人不想靠近,会被米利亚尔和可栗发现,是因为阿陶与阿冶姊弟透十三区有佣兵团据点。
『一天城』只有一个十三区,不同于商业X区、别墅X区、风化X区,十三区就叫十三区,是普通人不会去的贫民区,也是隔离传染病患的隔离区。
可栗与米利亚尔连续溜出学校半个月,把十三区绕过四次,都没有找到传说中的据点,最后是由可栗发现,到处脏乱拥挤的房屋,只有这栋没有看到蚊虫老鼠蟑螂,顺势找到佣兵团。
靠自己的力量找到佣兵团就是最基本的测验,所以可栗与米利亚尔才能顺利在里面免费训练。
佣兵团大多数人都不是任职魔导士的能力者,即使有些人的能力可能比中阶魔导士强。这点米利亚尔没什么感觉,由于可栗做过魔导士职业研究,觉得可疑。在闲暇时,可栗试着套狄亚哥教官话。
「教官,您不只法术精湛,还有强健的体魄,这么厉害肯定能轻松当上魔导士,为什么您不享用国家的福利,反而在危险的佣兵团工作?」
「每个人的选择与机缘不一样。」狄亚哥很喜欢这个乖巧的小女孩,摸摸可栗的头。
「您有在练术学院就读过吗?」可栗感受到狄亚哥的温柔,继续套话。
「有呀!」
「读到几年级呢?」
「IX年完成学业毕业。」
「那怎么没有考助理魔导士或初阶魔导士?」
「每个人的选择与机缘不一样。」
「教官那么利害,有去考一定一次就考上吧。」
「每个人的选择与机缘不一样。」
「其他人跟教官一样吗?」
「要问其他人了。」
「教官现在考还是可以轻松当上魔导士,为什么不去考?」
「每个人的选择与机缘不一样。」
可栗完败,完全不是身经百战老狐狸的对手。
由于可栗也开始接受正式魔导训练,佣兵团认为时候到了,也开始派给他们俩一些简单的任务,制作各类初级魔法阵,外出时最常需要的火折阵、光束阵……,这些魔法阵是由魔法药剂灌注些许魔法力绘于魔法纸签上,一次性使用,属出门必备的消耗品,虽然给可栗他们的报酬低于市价一半,两人还是很高兴有这机会赚外快。
一天,他们又接了三百张初阶魔法阵的案子。
可栗与米利亚尔到魔导学员专用初阶研究室,这是学院为VII年级以上学生准备,用来练习绘制魔法阵,石墙是一般屋子的五倍厚、地砖特别用防侵蚀蜡涂抹,没有窗帘地毯木制品等易燃物,所有用具不是石制就是金属或玻璃制品,各种魔法药剂也是用地窖分门别类储藏,房间不大但很空旷。
「米利亚尔,你觉得什么时候我们才有能力外出游历?」
「至少要当上初阶魔导士,才能出入各地异能界聚会所,及其他国联协会支持。」
「你的梦想是当是魔导士吗?」可栗先从制作魔法纸签开始,先把亚麻草纸铺平。
「不然你来练术学院认字、绘图?」米利亚尔着手调制光息魔法药剂。
「我有个疑惑放在心里很久了,我们目击的魔导士任职工作,似乎很安全,不管是在学院任教、协会工作、公共事务为护、研究……」可栗把手上工作暂缓,考虑要把他研究的事情跟米利亚尔说,不管怎样多小心点总是对的。
「直说吧。我有听到妳套狄亚哥话。」米利亚尔调完光息药剂,开始火息药剂配制。
「可能你觉得私人佣兵团是危险职业,教官他们是追求理想刺激才进入的,但我认为可能不那么简单。」
「嗯。」米利亚尔打开地窖的门,准备拿别的材料。
「米利亚尔,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这样不行。」可栗用『我都讲过两百次』的哀怨眼神看着米利亚尔:「虽然你是天才,能一心两百用,但是还是要跟正常人一样,别人说话,适当时候帮忙别人把话说下去,比方说:怎么说?为什么?真的吗?」
米利亚尔放下手上事务,看着可栗,无奈叹口气道:「妳说说看吧。」
「II年级时,我花了一整年做了一个研究,统计魔导士到底在做什么,有几处可疑的地方。」可栗看向米利亚尔。
米利亚尔又叹口气:「怎么说?」
可栗微笑,继续:「第一点:学生图书馆里的书籍都是宣扬魔导士的好,关于责任义务却很少提及。我用了特殊关系,才进入教师图书室查阅数据,里面也没有明确记载,但是书籍比我们学生图书室再详细一点。」可栗神秘道:「不能跟别人说喔。」
米利亚尔不用想都知道是斗瑞,不置可否:「继续说。」
「第二点:教师图书是没有任何机密书籍,内容也只是详细点,就对学生封锁。」这次不等米利亚尔接话,可栗继续:「最后一点:我们每年有2…3人考上初阶魔导士,每隔几年会有一次数量不少的魔导士阵亡,产出率几乎等于死亡率,很少看到颐养天年的!」
「喔。」看可栗说完,米利亚尔继续动作。
「你没有要说的吗?」
「原来埋藏在心了那么久的秘密是这个呀,为难妳了。」继续制作。
「你不觉魔导士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风光吗?」
「妳怎么不认为,这样才是死得其所,求仁得仁?」
「好像也是,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契约血誓约束魔导士,或是什么私下计划,看来我脑补过多。」
「正确体认。」
「……」
十一岁的两人校园生活很平淡,就是学业跟练武,但两人还有一个目标,就是赶快能制作高等魔法阵,这样可以赚更多钱,为以后到处游历筹备本钱。学校资源是充沛及免费的,如果做出来的魔法阵有些许瑕疵,可栗会仔细收起来,攒起来以后用。
有一天米利亚尔独自在中庭吃饭时,坐在隔壁桌的两名男孩是他以前天班同学,也就是可栗现在同学,米利亚尔无意之间听到他们的对话。
梅毕耶斯:「坐在你后面,也就是我前面的可栗,刚才传纸条给我,问我住在哪里,每天都像乖乖牌学生,没想到这么热情,血统不好了点,但胜在可爱。」
汰弥一顿,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骂了一声:「草!原来是男宿的302我还在想怎么那么有缘份跟我同号。」
米利亚尔在隔壁桌听到,马上知道怎么回事,嘴角失守。VII年级以上的魔导课程不分班,估计可栗坐在两人中间,汰弥传纸条给可栗问住在哪哩,可栗没想到纸条是给她的,以为是要她代传给后面,所以就递给梅毕耶斯。
米利亚尔没有听后续,起身就走,心里笑,说不定可栗还会纳闷,住在一起的两个人干嘛还要传纸条。他的傻姑娘这方面还没开窍。
米利亚尔珍藏的小可栗,还是被别人发现了,异能界本就男人多于女人,这是自古延续下来的奇怪现象,为了让下一代也能拥有魔法天赋,即使可栗血统不好,迟早会被其他人追求。米利亚尔没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喜悦,反而恼怒『十二三岁就发春』的那些臭男生。
可栗不知道米利亚尔已经在心中慢慢规划怎么把她圈入安全范围,十分高兴收到北纳西斯国魔斗士训练营寄来的信,她现在知道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直接去宿舍找米利亚尔,老师说大家不是小孩子了,要谨守礼仪,所以可栗挨到吃饭时间,在中庭等米利亚尔。
可栗是要跟米利亚尔说收到信了,阿陶姊弟这次的信件中提及,明年又是历练年,他们十五岁,将单独行动不跟商队走,这次他们要绕道『一天城』,看看小友米利亚尔以及食光兽。
可栗知道这个消息很高兴;米利亚尔很淡定;大黄很纠结。
可栗细心著作『一天城观光手册』;米利亚尔继续查阅古老书籍;大黄努力充能。
可栗用心编织『幸运蝎子尾巴套』;米利亚尔把奥普与当恩寄养给她,继续查阅古老书籍;大黄继续努力充能。
可栗帮阿陶阿冶编幸运环,这次三个颜色的结一样多;米利亚尔看看自己手上的幸运还笑了笑,继续查阅古老书籍;大黄持续努力充能。
可栗卖力准备以期让他们宾至如归;米利亚尔偶尔借铜牌项链过去,还是相对两无言;大黄逃不过被发现出结界的事实,努力把自己形象变威风,不能再让『小屁孩瞧不起』现象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要加速男主候选人出场,时间快转~~~~~
为什么米利亚尔已经变成男主了~~~原男主变成男主候选人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呀~~~米利亚尔!!你渗透性太强了,原作者都抵抗不了~~~~
☆、第 38 章
第38章
两人十二岁那年;可栗VII年级;米利亚尔VIII年级;预计今天阿陶阿冶到『一天城』。
练术学院没有逃学文化;属于小班上课、住校制度,学员即使有贼心也没有贼胆。米利亚尔和可栗想要提早出去,就只能放弃晚餐;一下课就溜走。
金秋十月,『一天城』换了装束;植被换成大地色彩;橱窗展示换季商品,餐厅菜单也改热食,他们约在市场三区中央广场喷水池旁,即使白天还带有暑意;晚风拂过水池,挑起些许凉意。
可栗蹲在水池边,米利亚尔斜靠在旁边路灯下,碎石街道、昏黄路灯、秋风吹起落叶与女孩的发丝,男孩微微移动身体,帮女孩遮挡秋寒,场景很诗情,可栗不画意。
「米利亚尔,你的裤子破洞了,又是被狄亚哥教练摔出去磨破的?」
米利亚尔没说话,用斗篷遮了遮,反而更显露那个有点短的裤子。
今年可栗的父母从封毛村带来几匹布,虽然并不精美,但胜在结实耐用,可栗想了想怎样不伤人,说:「米利亚尔,我的衣服也有点旧了,有几件还是凯恩叔叔那时候买给我的,这次他们来可以好好逛逛,陪我看看新款式造型,我家人带了几匹布给我,我想作两套穿,有些颜色很衬你,让我帮你也做两套?」
米利亚尔不说话,把系在手上的幸运环在可栗面前晃了晃,经过四年,这手环不但丑,还旧了不少。
「你的意思先帮换条新的?」
「我的意思是妳手艺太差。」
「你的意思是你要帮我俩作衣服?这怎么好意思,我们家乡女人作衣服很正常的,不过你是天才,肯定做的更好,大黄也想要一件。」
「妳的脑补功力与年纪具增,打蛇随棍上也无师自通。」
「我真的觉得你与大黄越来越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