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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奇叹道:“这种风暴渔民唤作“鬼涡漩”。在海上飘忽无定,要避开它也不知如何能办到,所以渔民对它真是谈虎色变。”
我心中一动,道:“或者我有办法也说不定!”
我走出舱外,站在甲板上,狂风迎睑刮来,却没有下雨。
在渐明的天色里,我闭上眼睛,在这危难临头的当儿,我的精神迅速凝聚起来,然后往茫茫的汪洋探伸出去。
忽然里,整个思域的空间扩阔开来,大海似被拥进怀里。
强大可怕的力量在大海的西北方盘旋肆虐,带起了滔天的巨浪。
我一震醒来,指着风暴的方向道:“鬼涡漩在那里!”
翼奇对我的超灵觉早深信不移,连忙下令改变船向,往西南方驶去。
那天早上,我一直留在翼奇身旁,指示着船行的方向,纵使如此,到了午后,仍避不开鬼涡漩边缘区的风暴。
开始时风从东南方吹来,越刮愈大,风帆都涨满了。
翼奇不住下令,改变航线,使风只从船尾吹来,若让风出商舷吹来,可能整艘船也会给掀翻在怒涛上。
这是最艰辛的鏖战。
连不用值班的人也爬起床来,和狂风搏斗,把所有帆都降下了大半。
船向不住调整着。
但噩梦才是刚开始。
暴雨狂风终于来临。
波浪滔天和狂暴的风雨里,我们已分不清风究竟由那里吹过来,甚至连方向也迷失了。翼奇见情势危急,下令所有人都要在腰间系上绳子,以免给风浪卷走。
我变成了唯一的导航者,指示着最近的安全区。
另一艘船上的方原,指挥着下属紧紧追着我们。
在这与世隔绝的怒海里,前途祸福已再不是由人所控制,而是全赖船舰在波涛里的性能。
看台上的人叫道:“看!”
我们骇然转头,只见比先前遇到任何波浪还大上数倍的巨浪,猛兽般由后方扑上来。
一呆下,整艘船给迭上半天。但当白沫飞溅的浪蜂,降下至波谷时,船就像潜进水里,然后整个甲板上仝是水。
海水奇迹地出甲板上退去,船上的人东倒西歪。
“小心!”
驾驶舱内众人骇然望夫,一枝船桅受不住风力,连着帆倾折下来,打在左舷处,再滑进怒涛里,船身侧斜,这时另一个巨浪又至。
耳里除了大浪带来振耳欲声的嘶叫喧紧外,其他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天空堆满乌云,海平被滚滚白浪弄得一片模糊。
这么可怕的经历,我还是第一次遇上。
当船身奇迹地回复平衡时,小山般的浪扑头盖脸地浇在我们身上,把每一个人掀翻在地,甩往一旁,连驾驶舱也灌满了水。
浪头一个接一个不停袭来,两艘船玩具般被抛弄着,忽快忽慢,我们虽是力尽筋疲,仍硬撑着与风浪奋战。
就在这时,一声马嘶传来。
我们大吃一惊,往声音传来处望夫,只见汹涌波涛里,飞雪在那里挣扎着。
它不是留在后舱吗?怎会掉到海中。
一个巨浪掀来,霎时间什么也看不见,浪过后飞雪给浪卷得更远了。我一拍翼奇眉头,喝道:“到日出城等我,我不会死的!”不理它的劝阻,扑出驾驶舱外,跳往下层的甲板,由左舷投往怒海里。
黄易《大剑师传奇》第七卷帝境魔踪——第四 章再回帝境黄易《大剑师传奇》第七卷帝境魔踪第四 章再回帝境能量不住由我体内传进飞雪去,支持着它在海上用力划游着。
风浪平静了下来,陆地在远处横直着,以事实告诉我希望就在眼前。
回想起过去两日两夜在海上的挣扎,现在仍是犹有余悸。
几乎在我投进巨浪中的一刻,立时与翼奇等失去了连紧,不要说看不到飞雪,连翼奇约两艘船舰也看不到丝毫影踪,看到的只是铺天盖它的巨浪。
但我却有把握找到飞雪,因为我可以感觉到它的位置。
巨浪不住将我抛起和放下,每当来到浪与浪问的波谷底时,我便拚命潜进水里,往飞雪游去。
奇异的能量支持着我,直至我找到飞雪。
一见到找她便安静下来,我死命搂着地的长颈,成功地将异能输进它身体里。
我们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任由波浪带着我们往海岸载浮载沉而去。
但再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把我和飞雪分开来。
现在陆地终于在望。
当我们在一个偏僻无人的沙滩登岸时,人畜均再支持不住,伏在滩上只懂喘气。
极度劳累下,我沉沉睡去。
睡去前,我感到体内的异能差点消耗殆尽恐怕要待上一段时间,才能复原过来。至此我对这种来自魔女刃的奇异力量,又多了深一层的认识——就是它也有衰竭的时刻,就像人的体能那样,只不过它比一般人的力量大得多吧了!
我做了个梦。
梦中带着华西、魔女和公主,似乎还有丽清郡主,重回净土。船怏泊岸时,我看到采柔等在码头上哭着欢迎我。妮雅手上还抱着我的女儿。
飞云的嘶叫把我惊醒过来,迷糊中我坐起身,只见黑夜里的沙拥旁的草野全是火把,有几个人正在追赶飞雪,想把它擒下,还有十多人持着矛斧等各颗武器,往我气势汹涌地奔过来,看来也不似是欢迎我。
我心中暗笑!谁可逮得着飞雪。
心中送出一道讯息。
飞雪一声长嘶,踢翻了几个人,后发先至,瞬眼间越过了正往我奔来的十多个乡民模样的人,来到我身旁。
我一声长笑,飞身上马,策着爱骑,沿着沙滩驰走,把那些充满敌意的人全抛在后飞雪不待我吩咐,放蹄疾奔,似要将在海里挣扎求生的闷气全发泄出来那样。
经过了两天两夜的共危难后,我和飞雪的关系又更深进了一层,那是一种很妙人畜间的沟通感觉,但又是非常实在。
逢林过林,通山攀山,也不知奔了多久,天明时,我们来到一座高山之巅,俯视着晨光照射下大地的远近美景。
大海落在后方远处,沿着海岸分布着十多个小村落,海弯处隐见海民的渔舟,刚才来捕捉我们的怕也是这些海民。
不由奇怪起来,这些海民一向与世无争,对外人亦非常友善,为何会对我如些充满敌意,是什么使他们如此惊怒?
不过这时我已无暇去想他们的问题,有什么比立即飞马赶到魔女国去,更能吸引我的关注。
我俯瞰着山下远近的河谷美景,盘算着自己的位置。
据翼奇所说,离开了净土后往西航将可抵达日出城,但因遇上风暴,航线偏住了西北方,所以找登岸处,很可能是比较接近望月城叉成魔女国的地点。
想到这里,心中一动,目光落在前方的地一条大阿,心脏忐忑跃动着,这样的大何在帝国境内并没有多少条,难道竟是分隔着帝国和魔女国,被两国分称为“望月河”和“魔女河”的那条长阿?
想不到这么快便来到这里,心中一热,策着飞雪,奔往山下,望着魔女河狂驰而去。
飞雪将它的速度发挥到极致,黄昏时分,终于来到河水奔腾的魔女河旁。
到了此刻,我已毫不怀疑这是帝国人称之为“望月河”,面广女国人焕之为“魔女河”的著名河流,因为我看到了上游处望月城照亮了半边天的辉煌灯火。
“锵!”
索钓挂在日出城西墙上边缘处,我迅速往上爬去,不一会到了城墙上,觑准了一个机会,避过了守城的巡逻,由另一边落下去,到丁城内。
经过了一年多后,我终于又踏足在这充满了既甜蜜又痛苦记亿的伟大城市内。
马原、华西、神力王、魔女、丽清郡土等人的脸容一一闪过心头。
我站在城墙的阴影里,感慨万千!
沿着城墙可供十马垃驰的绕城大道,隐有步伐整齐的蹄声传来,我往左方望去,千多簇火光正往着我这里奔来,知道是巡城的骑卫,忙收摄心神,内心立时感到被留在城外飞雪那晶莹洁净的心灵,也知道它的状况和位置,这奇妙的超灵觉使我有好一阵的迷失,若不是愈迫愈近的蹄声,我还舍不得离开这美妙的精神联紧,窜进对面的房舍里。
半小时后,我离开了城西的住宅区,来到城心灯火照耀如白昼的大道上。
这处也是这不夜城最难使我忘记的地方,所有事情都发生在那方圆的一带……比武馆、露天市尝玩杂耍的广尝女奴买卖市常街上热闹的情况尤胜从前。
我挤进人堆里,随着人潮漫无目的地走着。
那种感觉神妙之至。
自离开魔女国往净土后,每走一步都几乎有个目的地,只有现在我才再尝到任意所之的滋味。
不知不觉间,我来到那贩卖女奴的大帐棚前,数也数不清有多少的男女,正争先恐后挤进里面去。
魔女是否仍躲在帐后处?
一群人由背后涌来,我身不由己地顺着前进,不一会竟发觉来到了挤着近千人的帐内。
灯火通明下,帐前的高台上土着个赤着上身,只在腰间围了一小片布的美丽少女,旁边站的是一名脸目猥琐的瘦弱男子,正绘影绘声,极觉亵地述说着这可怜少女的种种诱人“优点”。
台下无论男女都情绪高张,不时怪叫淫笑,状若疯狂,显露了人性极端丑恶的一面。
一些人更死命挤往较近高台的地方,以求看得更清楚。
我几乎是站在离高台最远的地方,这当然难不倒我,凝神一看.立时清楚地看到台上那待沽的半裸少女的容颜。
为何像有点眼熟?
蓦地记起这不是魔女百合其中一名近身女婢吗?她也侍候了我一段时间,名字叫作美姬。
想到这里,手足冰冷起来。
难道魔女城已给丽清攻破了。
一团怒火熊熊由心中烧起。
这时刚开始叫价,各人都屏息静气,以免听不到最新的报价。
价钱不住跳升,显示美姬很受欢迎。
一股无法压止的伤痛狂涌而起,我狂喝道:“闭嘴!”
我也想不到自己可以发出这么惊雷般的一声狂吼,竟能把所有声音全压下去。
帐内霎时间静至极点。
没有人能不因这声惊天震地的断喝而动容。
我身旁的人均退了开去,使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声音由我发出来。
我大步往台前走去,那些人为我气势所慑,自动让出通路。
那女奴贩子向我嚷道:“你是谁!”
我眼中神光暴闪,看了他一眼。
女奴贩于呆了一呆,再说不出话来。
我到了台前,望向不能置信地看着我的美姬道:“告诉我!魔女城是否被攻陷了?”
美姬凄然点头,失声痛哭。
在千百对目光注射下,我跳上台去,搂着美姬,柔声道:“相信我!你的苦难已过去了。”
这时那女奴贩子才如梦初醒,跳起来道:“是魔女国的残余份子,快拿着他!”
台后十多名手持刀剑的壮汉涌了出来,如狼似虎地往我扑来。
台下群众回复生气,不住斑呼为他们打气,就像将比武馆的现场气氛重现此处。
我冷笑一声,魔女刃离背而出,“锵锵锵”!在瞬眼间劈出十多剑,脚步未移下,千多名大汉刀折人伤.跄踉跌退。
所有人忽地鸦雀无声。
我脱下外袍,盖在美姬身上,搂着她跳往台下。
众人纷纷让路。
我搂着美姬,昂然离开,到了出帐蓬处,我转身向着帐内所有人道:“我就是大剑师兰特,告诉丽清,我又回来了!”
众人呆瞪着我,连呼吸也暂时停止了。
我踏出帐外时,帐内轰然响起震天的欢呼和吵闹声。
以百计的人狂呼道:“大剑师回来了!大剑师回来了!”
我估计得不错,在帝国已没有人比我兰特更具威望。
丽清!
我会分毫不让地要你偿还魔女国每一滴的血债。
美姬搂着我只是哭.像要把所有积郁在心里的悲苦怨愤与屈辱发泄出来。
我和她躲在一所房子的楼顶处,街上的形势亦在急剧地变化着。
我回来的消息瘟疫般在城内扩散。
丽清的将领从城外调进来了大批军队,将闲人驱赶回屋内,一队一队帝国军策马在街上驰过,气氛紧张至极点。
一待军队扼守了所有要道和战略位置后,他们便会逐屋逐才地来搜索我。
美姬哭泣渐止。
我怜爱地托起她巧俏的下颔,柔声道:“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美姬的眼泪又源源流下,悲声道:“在围城三个月后,丽清女皇的大军攻破了城,男的都被屠杀,女的被强奸和俘虏……我……”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我心焦如焚追问道:“华茜他们怎样了?”
美姬勉强收止悲泣,道:“华贵妃受了重伤,马原军师和白丹大将等拚死让着我们逃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