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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改革如听天书一般,什么叫火漆,旋边,更加没搞明白,这到底要如何计算铜钱和铜的价值,什么又是一千文,又是多少斤,又是几钱,不过,最后明白了一个数据,别人这火耗有二成,远比自己那个一成的火耗收得足,有这二成的火耗,杨改革就不担心了,反正如何,自己也不会亏就是。
“嗯,很好,毕爱卿,那个什么半元是怎么回事?”杨改革问道。
“启禀陛下,陛下定这一枚银币为一圆,臣觉得没错,这银币为圆形,中间无孔,中间又写着一个‘壹’字,臣以为,称为‘一圆’确实可以,至于半圆,这个,陛下,这半圆当值三钱六两银子,是‘一圆’的一半,所以,臣把它叫做‘半圆’,陛下如果觉得不妥,还请另外赐下名字。”毕自严解释道。
晕……原来别人把自己说的“元”,当成了“圆”,还有一个很好的解释,算了,“一圆”就一圆吧,道:“毕爱卿说得有理,这银币是圆的,就用圆作为表述吧,比较直观,这半圆……,不好,刚才毕爱卿说这半圆是什么来着?银角子?那就叫‘角’吧,值半圆,就叫五角,对了,那个什么银币使用的火漆,旋边,该用就用吧。”杨改革不理解这是什么,既然毕自严叫用,那就用吧,也把角这个单位,给用上了。
“遵命,陛下。”毕自严答应下来,觉得莫名其妙,这一圆不是皇帝您前几天亲自定下来的吗?
“还有,那个铜币的火耗,有二成?没错?”杨改革再次确定一下,这件事,没搞错。
“回禀陛下,确实如此,生铜一般价在百文一斤左右,这是铸币的上好原料,还有一些则是古铜,熟铜,旧铜,这些铜,里面含有杂质,作出来的铜币,色泽不够,乃是做铜币的下等料,而一斤铜,铸造出来的铜币,则有一百二十几文,所以,这中间,就有二十几文的差价,外加铜钱里,需要掺杂一些铅锡,所以,二成的火耗,完全没有问题……”毕自严对这铸币,那是有一百个信心的。
“那这些钱造出来?效果如何?不会黑不溜秋的吧?”杨改革如今,还没见过明朝的铜币到底是啥样,生活在皇宫里,有人伺候着,使用银钱都不经过自己的手。对明朝铜币的印象,始终是那种长满了铜锈,黑不溜秋的印象,于是,决定问一下自己的“崇祯通宝”,到底啥样。
毕自严瞪了皇帝半天,没明白皇帝这样问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说得还不够明白吗?这铜钱用的可是接近纯铜的上等材料啊!一千文钱里面就掺杂了七两的铅锡,您还问这钱是啥样,当然是和铜一个样啊!
“回禀陛下,此钱,乃
是仿照太祖定制所制,用铜均是上等,八斤八两铜里面,就掺了七两铅,所以,陛下,这制钱造出来,当和铜一个样子,黄浸浸的。”毕自严想了半天,只能这样说。
毕自严这样说,杨改革总算明白了,原来,自己的这钱,就和纯铜差不多,不会是自己在二十一世纪见到的那个模样,黑不溜秋的,这下杨改革放心了。
“嗯,很好,如此,朕就放心了。”杨改革长嘘一口气,自己可不想自己造出来的钱,没一点看头,这穿越者的面子,还是要的。
“对了,这次铸币,大概能从里面赚多少钱啊?”杨改革想这二成的火耗,怎么着,也得赚不少吧。
“回禀陛下,就以太祖当年铸造量来算,十九万贯,二成火耗,该有三万八千贯的火耗,除去人工,炭火,消耗,大约有一成的节余就不错了,大概收入一万九千贯,大约二万两银子吧。”毕自严又解释道。
??我x,搞了半天,才二万两银子,真的很不给力啊!杨改革在心中大骂,不是说古代铸钱,是个赚钱的行当吗?怎么现在自己就赚不到钱呢?唉……算了,不指望这铜币能赚钱了,铸造上亿枚铜钱,总共才价值十九万两银子,全部弄来也不凶。还是从银币上面赚点钱,一想到铸造银币那级本钱,杨改革又是一阵泪奔,至今,自己那铸本还没着落呢?
第二百三十七章喜公公
更新时间:20118182:29:32本章字数:8314
杨改革也不指望着从铸铜币里面赚钱,要赚钱,全指望银币,不过这银币的铸本,当真是一个天文数字,一二百万的铸本,杨改革现在还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呢。
“启禀陛下,这铸本的事……”毕自严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皇帝正在为铸本的事烦恼,毕自严还是把铸本的事提了出来,没铸本,这银币,就别想造。
“户部的铸本是多少?”杨改革揪头皮了。
“回陛下,铸造铜币,户部的铸本近八万两,铸造银币,这个,没有先例,不知……”毕自严不知道这一二百万的铸本谁出,反正户部现在是没钱。
“铜钱铸本到是有,这银币的铸本,户部现在能拿出多少?”杨改革问道。
“……回禀陛下,这银币的铸本,如果要达到陛下的要求,每年亿枚,铸本怕在一二百万两银子,户部现在怕是拿不出银钱,能出二十万两,怕已经是极限了。”毕自严小心翼翼的解释道,按照户部现在的意思,户部就得了银币火耗的一成,出铸本,也只能出一成,于是,二十万两就是上限,毕自严只是户部的侍郎,上面还有尚书,也不好一个人就把这铸本加上去,再者,这户部,确实没钱,这二十万,还是户部得了皇帝搞到的诸多收入才有这点钱,要放在以前,户部的仓库里,那可都是饿死老鼠的。
“二十万?就二十万吧,其他的朕想办法,铸币,以后,就留南北两京,其他的,都撤了吧,对了,这宝泉局,专事铸币,如今这铸造银币,事关重大,朕记得宝泉局的品级才正九品吧,提一提,提到正八品吧,那个宝泉局的大使叫什么来着?让他好好干,把这铸币的事做好了,还可以提升他的品级。”杨改革道。
“回禀陛下,宝泉局的大使,叫马知德。”毕自严回答道。
“好,就是他,这个人,还是有点能力的,让他好好干。”杨改革记起有这样一号人物,虽然官小,但是关联很大。能力,也有一点,一夜之间给自己铸造出了银币,是个值得培养的人。
“臣遵旨。南京那边是否也同样设立宝泉局?品级如何?请陛下定夺。”毕自严答应下来,又问到。毕自严心里想到,这马知德不知道那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被皇帝看上了眼,要知道,如今这铸币,手中过的银钱,上亿,多少人打这个主意,就连内阁里,也有人向户部宝泉局伸手,期望能在宝泉局里捞一手,原本以为,这马知德的位子怕是坐不稳了,那里知道,马知德早就攀上了皇帝,在皇帝这里挂了号,这位子,更是稳得不能再稳。以后可就得帮着点他了,好歹也是自己人。
“南京那边?嗯,也设立一个宝泉局吧,归北京宝泉局统属,品级,就稍微低一点吧,南北两京朕还派了南北两位督造,专门监督银币的铸造,这铸造银币,实在是太烫手了点,朕怕一个小小的八品官看不住场子……”杨改革说道。
皇帝派内臣出去监督地方,这个,绝不是什么新闻,也不该他们这些外臣管,毕自严没作声。
杨改革说到一半,就不说了,自己那两位还算心腹的家伙,一个二喜子,一个小顺子,派是派出去了,不过,也就给了他们每人十万两银子,加上户部的,每人不过二十万两银子,这点银子,不到铸本的二成,不过,杨改革没办法,只能硬这头皮让他们先干,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杨改革下了死目标,一年之内,他们完不成一亿枚的目标,提头来见,完成了,日后就是他朱由检的绝对心腹,日后即便是下西洋去当宣慰使,也是可以的,日后死了,给他们在皇陵里找块地方,永享祭祀,杨改革也是被钱给逼的,没办法,只能逼自己的太监,期望这两个小太监给自己创造奇迹。
毕自严见皇帝的话说完了,于是,接着汇报自己的工作。
“启禀陛下,臣拟的使用新制钱,期限是三年,日后朝廷赋税,只允许使用朝廷新铸造的制钱缴纳,三年后,就不允许使用银子缴纳了,陛下,您看这时间,够不够?”毕自严又说到。
“三年的过渡期?”杨改革没铸本,暂时还不知道一年到底能不能完成一亿枚的铸造量呢,即便是有上亿的铸造量,这银币怕也不够使,这明朝的经济总量,绝不会只有一亿圆大洋。
“三年就三年吧,不过,得逐步的提高使用的比例,第一年,必须有二成的赋税,得用朝廷的制钱缴纳,第二年,必须有四成,第三年,必须有六成,第四年,就禁止银子直接流通。”杨改革想了下,定下法律法规。
“臣遵旨。”毕自严又应下来。
法随口出,很爽。不过,带不来一丝的快感。杨改革这个皇帝,也当得闷闷不乐,整天给这些破事闹得头昏眼花,整天都陷在苦思冥想当中。
……
二喜子是二喜子在宫中的外号,这个名,现在敢叫的人不多了,以前还是小太监的时候,经常有人叫,不过,自从给皇帝收赎罪银之后,这二喜子就只有为数的几个人叫了,比如皇帝,就喜欢叫他二喜子,现在,也是挂着少监名,皇帝跟前的红人。
二喜子昨天被皇帝从皇宫里“赶”了出来,连夜赶到通州,上了运河,准备直下江南,去做准备,监管铸造银币。这条路,是二喜子自己选的,他和小顺子二人,给皇帝承诺的是,每年铸造一亿枚银币,这件事,以大明朝的铸币能力来说,没有问题,不过,难就难在没有多少铸本,皇帝给的铸本只有十万两,这还不是全部的铸本,南京那边,还得重开宝泉局,这多少得要银子,所以,实际的铸本,会更少,按理说,南边铸币比北方铸币难,可是,二喜子依然选择了南边,二喜子相信,自己没选错。
同船跟来的只是两个心腹小太监,说是小太监,其实,二喜子,也就比他们大了一两岁。
此外,就是负责保护银子安全的锦衣卫。
连夜赶到通州,上船,二喜子直到第二天晌午,才爬起来,昨天晚上累得够呛。
朱大力是负责押送这批银子安全的护卫头头,一脸的络腮胡子,一看就是个武夫,他是一个副千户,很紧急的就被派来押送这批银子,连和老婆孩子告别一声的时间都没有,据说,有十万两,同时,还有一位皇帝跟前的红人,喜公公,朱大力当副千户有段时间了,一直想转正,变成正牌子的千户,可惜,一来,手里没钱,二来,这位子有限,一个千户所,有三四个副千户,他想出头,难。不过,他觉得,如今这次出差,是个机会,这个喜公公,是皇帝跟前的红人,据说,很会弄钱,给皇帝弄了二三百万两银子的银子,那些和魏案有牵连的官宦人家,把他巴结的,只差叫爹,为的就是少交一点银子。
“哟……喜公公,您身体可真硬朗啊!这太阳,刚好,您老人家来晒太阳啊!坐,坐,坐……”朱大力一老早就守在喜公公的门外,准备和这位皇帝身边的红人好好的联络一下感情。
二喜子就是如今的喜公公,这地位长了,这身份也就变了,以前别人叫二喜子,现在,别人叫他喜公公。
“呵呵,朱将军啊!您也早啊!来,来,来,一同坐。”喜公公也笑着招呼道。
这船是官船,有二层,上面有个平台,专供在台子上欣赏沿岸的风光的。上面摆了个桌子,还有几个凳子。
“呵呵,喜公公乃是上差,小的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小小的副千户,那里有资格在喜公公面前坐呢?下官还是站着的好。”朱大力一副讨好的模样,这个喜公公,挂的是少监的牌子,少监是从四品的高官,他这个副千户,离别人有好长一段距离呢。更何况,别人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更是为皇帝办差的“钦差”,这更没办法比。
“呵呵,朱将军可真客气,那咱家看就不客气了。”喜公公也不多说,坐在了船二楼的椅子上,欣赏其沿岸的风光来。
朱大力站在一边,垂手伺候着。
“呵呵,下官冒昧,敢问喜公公,陛下这次派喜公公到江南,是何差事?”朱大力开始打听起来。
“……差事?……”喜公公面无表情的说道,说了两个字,就没下文了。说道差事,他二喜子也是在赌,如今皇帝为这钱的事,焦头烂额,正需要人挺身而出,如此,在皇帝眼里,他们这些太监,才有用,才会被皇帝看在眼里,在别人面前,才被人高看一眼,所以,二喜子挑了这样一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就是要通过证明自己的价值,来提高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接下来这副担子之后,才开始考虑该如何办好这件事,心里也是没一点头绪。
“呵呵,公公可是有何难事?如果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下官一定尽力而为,如果公公不嫌弃,下官在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