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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公公可是有何难事?如果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下官一定尽力而为,如果公公不嫌弃,下官在南边还有一些亲戚,熟识,倒是可以引荐给公公,公公办事,必定会事半功倍……”朱大力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一个络腮胡子的大老爷们在一个二十岁的太监面前献媚,讨好,怎么看都恶心,不过,朱大力,觉得这就是一个好机会,如今能攀上皇帝这条线的人,都达了。比如,徐光启徐阁老,如今,成了手里掌着千万两银子的万家生佛。这件事做成了,必定成为名传千古的大善人啊!让好多人羡慕得流口水。他朱大力是打定了主意,找机会一定要攀上皇帝这根线,如今一个天大的好机会摆在面前,绝不可能错过。
喜公公听到这家伙南边还有关系,才对这家伙有点兴趣,道:“哦?呵呵,朱将军,说说你在江南那边,都有哪些熟识?”二喜子对自己担下来的这件事真的是没有一点底,如今听这厮说江南那边有关系,准备看看能不能帮上自己。
“呵呵,公公,下官夫人的表舅,在南京兵部里当主事,下官的一个熟识,在南京做经历……”朱大力讨好的介绍起自己在南边的关系网。
朱大力说了半天,见喜公公也没啥表情,也就没说了,很明显,人家喜公公看不上自己这点关系,又说了几句无营养的话,讪讪的告辞了。
待朱大力走了,喜公公身边的小太监才道:“公公,这个人也忒不识趣了,那主事一流的人也敢拿出来显摆,也不看看我家公公是什么身份,什么时候轮到和一个主事打交道起来。”
“就是,就是,这人也忒没眼力了,我家公公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替皇帝办的是大事,他尽说些鸡毛蒜皮,挨不着边的小人物,真是瞎了狗眼,我呸……”另外一个小太监也不屑和这种人打交道。
喜公公坐在椅子上,眼光一直瞧着两岸,很出神,道:“呵呵,不要小瞧人啊!咱家如今到江南去办差,少不得要求人帮梦呢,现在多交个朋友,说不准,日后就用上了呢,咱家如今办的这件差事,难啊!难……”喜公公说完,叹了一声气,皇帝的事很棘手。虽然很棘手,但是这回报也相当的高,要知道,这当下西洋的宣慰使,是多少太监们的梦想,要知道,这死了能埋到皇陵去,这是多大的荣光。
一个小太监道:“公公,小的觉得,即便是要找人,也该找我们自家人,这江南不是有咱们内臣管的织造,各处守备,镇守,公公如果要找人帮忙,也还不是找自家人帮忙,什么时候轮到他介绍一个什么狗屁主事啊?主事能顶什么事?也不怕跌了咱家公公的身份……”这个小太监的声音尖锐得很,说起话来,如同放炮一般,噼里啪啦的一大串。
喜公公听到这里,眉头才松开一些,道:“小乙子,你这话公公我爱听,没说错,虽然咱家这次办的事,确实比较棘手,不过,这江南咱们的自家人也不少,到时候,到各处去拜访一下,说不准,这事情也就有了眉目了……”喜公公听到这个叫小乙子的小太监说话,心中才有了一点底,是啊!这内官派到江南各处的镇守,守备,还有那织造,多得不得了,都是皇帝的内臣,都是给皇帝办事的,算是自家人,自己也是给皇帝办事,一个地方求一点银子,想必,这银子的事,也不用太着急,想到这里,喜公公的心,才算是安定下来。于是,狠狠的夸了几句小乙子。
大运河上,一艘官船,载着一个叫做喜公公的太监,飞快的朝南京奔去,也带去了杨改革的期望。
……
文华殿里。
杨改革闷闷不乐的定下了制钱的使用规章,毕自严也告退了。
“大伴,如今,朕的内帑里,还有多少钱?”杨改革没钱,就不快乐。最近,花钱,花得太厉害了点,到处都是窟窿,到处都需要自己用钱填,而自己的钱,估计要见底了。
“回禀陛下,如今,内帑里的钱,不多了,除
去李若涟那里的钱不算,如今,陛下的内帑里,只有二百多万两了。”王承恩是大总管,管理着皇帝的家当,对皇帝还有多少钱,很清楚。
“嘶……”
二百多万两?前一阵还不是有五六百万两的吗?怎么一下子就这点钱了?杨改革大为苦恼,今年自己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说说,都用到了那些地方。”杨改革只觉得自己用钱,如流水一般。
“回禀陛下,最近的,陛下今日答应的那个夷人,建造舰队的,需用银三十五万两;昨日,陛下派出二喜子,小顺子二位督造,每人十万两,就是二十万两;徐师傅预定江南的粮食,无钱起运,陛下给了十几万两;李若涟那里,是一百二十万两;陛下让李之藻雇佣夷人舰队,先前给付了十万两;陛下给孙姑娘那里,给了四十万两;陛下招天下精锐拱卫京师,先前给付的是二十四万两;东江镇每月军饷八万两;招募训练新军,开支每月数万,渐涨;打造火器,每月支出数千两,也是渐涨;孙元化造炮;皇宫各处开销,百官军士薪俸,粮饷;蒙古皇协军,每月数千两;锦衣卫最近几月,支出暴增;其他各色支出……,共计三百二十余万两;此外,陛下,徐师傅赈灾,由于钱粮尚未收上来,所以,先前,陛下怕得准备一些银钱,以供徐师傅开销;今天,陛下打算捕鱼,需要造船,这怕还得额外的开销,还有,陛下,陛下的储备银如今尚且没有着落,藩王们的银子还未存到陛下的钱庄,陛下怕是要准备一些银子;陛下还不止建造夷人舰队,这个,可能还得花去数十万两……,此外,陛下,还有下半年答应给各边的欠响二百万两;还有,陛下,陛下准备放袁崇焕去辽东,还得准备一笔钱;此外,陛下,拱卫京师的精锐即将入京,这必定有额外开销;还有,陛下打算清理蒙古,在朝鲜开战,这个得额外的军费,还有……”
王承恩的嘴,就像一部打印机,啪啪啪的把杨改革的账单,给打了出来。
第二百三十八章值二千两和五百两的脸面
更新时间:20118182:29:32本章字数:8733
听着这样长串的账单,杨改革无可奈何,头皮麻,这还不是全部,还有很多没有列出来,比如,想给驿卒们加工资,这个就还没加上,还有,很多东西都只是给了一个先前的部分,后续还需要追加,比如建造战舰,比如雇佣洋人的舰队,比如,还有出兵朝鲜,蒙古,这些,都还没算进去,不管战争有多小,一开战,花钱,必定如流水一般。
王承恩见皇帝的脸色铁青,知道自己报的这些东西,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决定报点好事,道:“……陛下,也不是全部都是支出,还有收入,户部解到内帑里的国子监例监的钱,有五十万两;今年的盐课,如果全部收上来,除去赈灾的,陛下可以收入一百万两;李若涟那里,每月的利润也不小;孙姑娘那里的玻璃场,收入也可观;此外,还有各处皇庄,皇商,各地的镇、监、司,每月收入也有数万两;还有户部今年该解到内帑里的钱,也不少,不过如今还早……”
听了王承恩说的收入,杨改革又才觉得好过一点。否则,这日子没法过了。在心中不断的告诫自己:努力,努力,再努力,生命不息,按揭不止,赚钱决不能停……
“好了,朕知道了,户部的二十万两铸本,二喜子和小顺子那里,一人一半,暂时别送,等过两天,造船的钱一起送到江南去。”杨改革吩咐了一句。
“遵命,陛下。”王承恩答应道。
……
山西,大同,代王府。
朱鼎渭是现任的代王,如今,刚当了一年的代王,就觉得自己恐怕时日不多了,不是怕别人害他,原因他又个很会熬儿子的老子,他老子快八十岁的时候才死,期间,熬死了他哥哥,才轮到他当世子,当代王,如今,他也是快六十岁的人了,这身体不好,觉得自己的日子可能不长了。
今天,他接到了两封很特别的信,是皇帝写给他的。
代王朱鼎渭觉得奇怪,这皇帝要么就是圣旨下来,要么,就是派内臣宣口谕,可是,皇帝写了两封私信给他,这让他摸不着头脑,翻了又翻信封,看了有看信封上的封印,确实,绝对是当今皇帝的印信,送信的人也派人问过了,确实是皇帝派出的快马,从京师到这里,七百多里路,一天就到了,可谓是飞递。
撕开信件,老眼昏花得很,不过,还是把信的内容看了,第一封,是让他捐钱的,皇帝说如今国库空虚,内帑枯竭,赈灾工程又浩大,希望代王捐一点钱给朝廷救济天下百姓,如此,为朱家的天下尽一点力,皇帝感激不尽。
朱鼎渭看了,没理会,再撕开第二封,这一封,朱鼎渭看了,觉得有点意思,皇帝让他存点钱到皇帝的钱庄里,还说每年给一定的利息,存一年的给半成的利息,信上还举了个例子,说存一百两,一年到期,就给五两银子的利息,本息加起来,就有一百零五两。朱鼎渭只计算了一会,就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叫了王府的长史过来,打算让人给自己参详参详。
……
“子泉啊!你看看,这两封信是什么意思?”代王朱鼎渭叫来了自己王府的长史,这名长史姓许名衡,字子泉。
“王爷,听说是陛下给王爷的信?”这皇帝派快马送信,这种稀奇的事,很快就在王府传开了,他这个长史也觉得稀奇,皇帝什么时候想起自家的王爷了?这皇帝和王爷多少年都没联系了?
“嗯,正是,这信有点意思,你先看看,再说。”代王朱鼎渭把信递过来,许子泉接过,翻看了起来,刚开始,眉头还是紧锁着的,看到第二封,脸上出现了怪异的表情。
朱鼎渭见自己的长史看完了信,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道:“觉得如何,子泉,你给本王算一算,这一年给半成的利息,存一百两,一年就是五两的利息,本王没算错吧?”
朱鼎渭上了年纪,这帐,已经算不明白了,这怎么算,也觉得自己算错了,天下还有这样的好事?
“回禀王爷,确实,王爷没算错,陛下这封信里说,存一年,年息半成,存一百两,也就是五两利息,陛下想让王爷存一万五千两银子呢,这一年算下来,光利息就是七百五十两呢……,啧啧,陛下还说,如果存十年,给年息一成,这样算下来,一年的利息,就是一千五百两呢,……啧啧,我的天,存十年,那岂不是翻了一个本?……”算到最后,这个王府长史自己也吓住了。
许子泉面目古怪得很,低着头,看了看自家的王爷,代王朱鼎渭也是面色古怪,这皇帝到底想干嘛?钱存到钱庄还有如此高的利息?这事,透着稀奇和古怪。
“所以,本王也觉得稀奇,从古至今,存钱都是要给钱庄交保费,那里存钱还倒给利息的,而且利息如此的高?这……,子泉,你说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事?”代王朱鼎渭实在想不明白,皇帝想干什么。
许子泉见自家王爷问话,才开动脑经,想问题。琢磨了一会,道:“回禀王爷,这个,怕是皇帝真的缺钱,所以,想让王爷拿点钱出来赈灾呢,不过又怕王爷不拿钱,所有,又想了个法子,让王爷借钱给陛下,还给王爷您利息,这大概算是陛下让王爷从中间选一个吧,这信里也说了,存钱了就不用捐钱,存钱就当是给朱家的天下尽力了。”
“这个本王知道,本王是说,这存钱之事,到底可靠不可靠?一年给半成的利息呢,存十年的给一成息呢。到时候,陛下可拿什么还钱啊?”代王朱鼎渭对这存钱有利息一事,很关心,要知道,皇帝给的这利息,高的吓人,存十年,本息就翻本了,这个可比地里的收成高多了,种庄稼,三年里有一年丰收那都叫好年景!可是这存钱,那是旱涝保收啊!
许子泉也拿不定主意了,这事,实在是蹊跷,透着玄乎。皇帝怎么就那样自信,十年后能给你本钱翻本?到时候拿什么还钱?如果仅仅是骗自家王爷一点钱,大可不必说存钱,直接就说捐钱就是,完全没必要再写封存钱的信。
“回禀王爷,这件事,依子泉看,玄乎,王爷还是谨慎一点得好,陛下虽然在信中说要存一万五千两,可是也没说一定就要存这样多,依子泉看,陛下如今新近登基,就清除了魏逆,可谓少年得意,正在风头,王爷万万不可忤逆了陛下的意思,折了陛下的脸面,还是存一点的好,看看这存钱到底可靠不可靠,如果可靠,再多存也不迟,依子泉看,先存个两千两比较好,如此,钱不多,即便这钱真的打了水漂,也只有两千两,王爷的意思呢?”许子泉给出的主意是折中。
代王朱鼎渭想了想,道:“嗯,子泉啊!你这个办法不错,就按你说的办吧,给陛下的钱庄,存个两千两,如今陕西延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