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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王朱鼎渭想了想,道:“嗯,子泉啊!你这个办法不错,就按你说的办吧,给陛下的钱庄,存个两千两,如今陕西延绵的天灾,陛下也不容易,据说,京师正在酝酿着赈灾的大动作呢,本王身为朱家的血脉,也确实该给朱家的天下尽点力,陛下的面子,还是得给啊!这件事,你就派人尽快的办了吧,陛下在信中催得急,言接到信之后立刻就要做出决断,不可拖延,本王也不好违了陛下的意思,你这就到库房拿两千两,派人即刻送往京师,先存个一年再说,记得把凭证一定要带回来,就说本王也不富裕,也是东拼西凑的一点银子,不多,本王也尽力了……”
朱鼎渭赞成了自己长史的主意,两千两不多,即照顾了皇帝的脸面,又可以试探一下钱庄的真假,即便是损失,也损失得起。
“下官这就去,……”许子泉准备去办王爷交代的事。
正准备出去,许子泉忽然瞄到一件器物,忽然福至心灵,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又停住脚步了。
代王上了年纪,精力不济,处理了这件事,正准备去休息,见自家的长史停住脚步,又问道:“子泉,怎么了?可还有事?”
许子泉看了那件器物许久,觉得自己想通了很多东西,于是道:“启禀王爷,子泉见到一件东西,忽然觉得想到了什么,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什么就说吧。”代王朱鼎渭说道。
“回禀王爷,子泉忽然现,王爷的这件大玻璃镜子,好像是王爷从京师里买的吧。”许子泉问道。
说道这面镜子,朱鼎渭就来劲了,道:“呵呵,子泉好眼力,这件宝贝,正是本王托人,从京师的琉璃斋里买的,据说,这种东西,抢都枪不到手,没有一点关系,托人还买不到呢,可花了本王四百两银子啊!这样大的镜子,光可鉴人,能照见周身,实在是少有的宝贝,以前那铜镜,和这个实在没法比啊!本王活到快六十岁,算是开了眼界了……”说起这面镜子,朱鼎渭手抚胡须,开心得很,整个人也笑呵呵的。
“王爷,下官也知道这是京师琉璃斋出的,可是,王爷知道,这琉璃斋的后台,是谁吗?”许子泉问道。
“琉璃斋的后台?呵呵,在京师里做那样大的生意,没点后台,能做得下去吗?不是哪家勋贵,就是那个大官……”朱鼎渭对这种常识性的东西,不屑回答。
“非也,王爷,子泉听说,这琉璃斋和皇帝的关系密切,这琉璃斋,怕还是陛下的产业啊!”许子泉说道。
“陛下的产业?怪不得没人敢惹呢……,子泉,你是说,这琉璃斋,是皇帝陛下的产业?”朱鼎渭忽然好想想什么来,惊异的问到。
“正是,王爷,这琉璃斋里的东家,据说是两兄妹,实际负责的是一位女子,好像姓孙,据小道消息,这女子,是陛下的女人……”说到最后,这许子泉的声音,就只有一点了。
“陛下的女人?这又有何大惊小怪的……”朱鼎渭虽然觉得这个八卦很给力,可是,也没联系起什么来,无非就是这个琉璃斋找到了一个大明朝最大的后台呗,还有啥?
“……我的王爷,您仔细想想,这琉璃斋,整个就是一个挖不尽的金山银山,这都是陛下的,您说,陛下如此有钱,为啥找王爷存钱啊?”许子泉觉得自己想通了,于是,开始开解自家的王爷。
“唔……是啊!陛下如此有钱,为啥还找本王存钱?……这……”朱鼎渭人老了,思维也不灵光了,想不通为什么。
“王爷,您再想想,凭着这琉璃斋那座金山,还怕陛下还不出您那二千两银子,二千两银子,也就是四五面大镜子的钱,您说说,是不是这个理?”许子泉继续开解道。
“唔……是啊!你这样一说,本王倒是明白了,这一面镜子,就花了本王四百两银子,二千两,不过五面镜子的钱,这……,如此说来,陛下不差钱啊?为何还找本王借钱呢?”朱鼎渭更加不解。
“王爷,如今看来,是陛下不缺钱,守着这样一座金山,您觉得陛下会缺钱吗?所以说,陛下要找王爷借钱,怕也就是救救急,听说,朝廷最近要有大动作,是关于赈灾的,子泉以为,陛下恐怕也就是借点钱周转下,等这赈济的事过去了,陛下的钱就可以周转过来了,所以,陛下才会催得如此的急,也才会给如此高的利息,依子泉看,存钱这事,靠谱,而且十分的靠谱,这机会难得,依子泉看,王爷还是多存点钱在陛下的钱庄里,过了这个村,怕就没这个店了,等日后陛下周转过来了,怕这钱庄就不会给如此高的利息了,王爷,机会难得啊!”许子泉觉得自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认为这存钱一事,值得投资。
代王朱鼎渭被自家的长史一忽悠,也觉得这事该如此,想皇帝的琉璃斋,一面镜子就要了自己四百两银子呢,要说皇帝没钱,谁信啊?既然有钱还干嘛催自己存钱?和最近的朝政一对,立刻明了,朝廷准备大举赈灾,估计和这个有关,怕真的和自家长史说的一样,皇帝也就是周转一两年,等缓过劲来,怕给半成利息的好事,就找不着了。
朱鼎渭的心被皇帝那半成的利息给挠得痒痒。
朱鼎渭越想越觉得,这事真的是这样,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自己得加钱,一定得加钱,自家的银子存在地窖子里长霉,存在皇帝的钱庄里,那能生钱,不想那一成的利息,这存一年半成的利息,也够高了。
朱鼎渭猛的一拍桌子,叫道:“加钱,加钱,存个四千两试试,……不,存个一万两试试,本王就不信了,陛下还敢抹了本王的银子,要是陛下敢抹了本王的银子,本王就派人砸了琉璃斋,看陛下能把本王怎么样。哼哼,不过是一个商贾,难道陛下还敢因为一个商贾对本王怎么样不成?”朱鼎渭本来一副干瘪的模样,不过说到银子,说道能赚银子的营生,就生猛起来。
代王拍桌子的那声巨响把许子泉吓了一跳,定了定神,道:“王爷,真的存一万两?按照存一年有半成的利息算,这一年下来就该是五百两银子呢,能抵得上一两千亩上田的出息了,王爷,这划算!”
“嘿嘿,是啊!还有什么比这个买卖更合算?子泉,立刻到库房里取银子,立刻派人送到京师去。”代王朱鼎渭很得意,幸亏自家的长史看穿了其中的“奥妙”,否则,这样好的事,那里去找去?现在的田也不好弄了,周围尽是官宦、宗室人家的田,想买田都没地方买去,就是有,也有限,再说,如今的田,出息实在是不高,这一亩地,多的只有四分银子,少的,能有一分银子就不错了,遇到灾荒,一分钱的银子没有,那里有把钱存到皇帝的钱庄里那样好,旱涝保收,当然,存多了朱鼎渭又不干了,也怕皇帝黑心,真的黑了他的钱,他除了撒撒火之外,也没办法。
……
山西太原,晋王府。
晋王朱求桂三十多岁的年纪,不过,常年的酒色,掏空了身子,看上去,快五十岁了。大腹便便坐在席上,看着歌舞表演,手里搂着两个歌舞伎,左拥右抱,很快乐。
王府长史张景生小心翼翼的来到晋王朱求桂身边,禀报道:“启禀王爷,陛下的快马飞递,七百里加急,刚刚到的,还请王爷过目。”
猛然听说是皇帝陛下的七百里加急,晋王朱求桂也是楞了一下,皇帝给自己写信?稀奇了,也有点好奇,接过来,拆开看了看,看第一封,脸色就变黑了,再看第二封,还没看完,顺手就扔到地上,道:“要本王的钱?没门,本王的钱就是扔给到水里,也不会捐一分钱,朝廷的事,和本王有个屁的关系,还存钱?以为本王是傻子啊!没钱……立刻打送信的走。”晋王朱求桂咆哮着。
王府长史张景生拾起地上的信,看了一下,见这是皇帝要捐银子的信,心中就苦笑,这晋王家的银子是那样好要的吗?再看第二封,更加的苦笑,不知道是谁给皇帝出的主意,这存钱和捐钱有区别吗?在晋王看来,这就是骗银子的。
不过,这王府长史的责任就是教育、辅佐藩王,张景生还得尽一个长史的责任,苦笑了一回,道:“王爷,陛下新近登基,就扳倒了魏逆,正在风头上,王爷还是不要驳了陛下的脸面,即便是不存一万五千两,存个一两千两也是好的,起码让陛下知道,王爷也是关心朱家的天下的,如此,陛下也不会怪罪到王爷的头上来,也就算是交代过去了,何况,只是存,又不是捐,日后,还可以取回来的,不然,陛下的脸面,怕是不好看。”
晋王朱求桂正在左拥右抱的快乐着,见自家长史张景生这样说,想了下,道:“脸面?那就存个五百两吧,算是本王给陛下一个脸面……”
第二百三十九章给李自成加工资,定渔业
更新时间:20118182:29:32本章字数:9251
五月十六。
一大早,杨改革就爬起来,默写昨天晚上找到的资料。这捕鱼业的资料,昨天,搞到不少,对这捕鱼业,算是有了一个了解,也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大臣们如今,早已习惯了当今皇帝的习惯,八九点才上朝,这种日子,真的是好过,远不像从前那样,半夜刚过就得从暖被窝里爬起来,遇到寒冬腊月,更是要在雪地里呆上几个时辰,一点没有如今舒服,纷纷爱上了这种作息时间,当然,少不得有些老古董嘀咕几句,说皇帝这是好逸恶劳。
今天是早朝的日子,大臣们照常来到了太和门,准备参加早朝,不过,皇帝临时推迟了早朝的时间。
太和门西侧广场有一排廊庑,原本是作《大明会典》用的,不过,如今僻出几间,作为朝臣们上朝之前整理仪容的场所,也是一个暂时歇脚的地方。
这间间廊庑前面,都摆着一块大镜子,是专门给各位大臣自己整理自己仪容用的,算是皇宫里赶时髦,也是皇帝的计划,推广穿衣镜的计划。
郭允厚是户部尚书,不过,他这户部尚咋地,不待见他,很多事都不跟他商量,转而跟自己的部下商量,这让他十分的恼火,想如今户部过手的银钱,每年千万两,自己却又眼看着离开这个位子,心中十分的不甘,也恼火,不过,给别人当臣子,别人不待见自己,也没办法。
郭允厚正在镜子前面呆,一位大臣凑过来,笑呵呵的哦道:“郭大人,今日天气不错啊!”
郭允厚心中烦恼,干巴巴的应了一句:“呵呵,是不错啊!”
“呵呵,这面镜子不错!又大,又亮,照的人也清晰,当真是个好宝贝。”这个官员随口又说了一句。
“是啊!这个大镜子,当真是宝贝,用它整理着装,仪容,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郭允厚也出感慨,这一面镜子就是好几百两,这京城之中,达官显贵,谁家要是没这种大镜子,都不好意思出门,在这种大镜子面前整理着装,仪容,才显得气派。
这个攀谈的官员道:“呵呵,下官听说,陛下这次铸银币,成色相当的高,接近纹银的成色了,呵呵,陛下如此厚德,以纯银造币,当真是方便了天下百姓啊!免了天下百姓使用散碎银子之苦,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善政啊!……”这名官员无头无脑的说了这些。
郭允厚正在想心事,听见别人这样说,也就随口道:“呵呵,全赖陛下圣明……”
那个官员又继续说道:“呵呵,郭大人也是厉害啊!想郭大人在朝堂之上一声喊,就给户部喊来了数十万两银子,在下真的是佩服啊!”
郭允厚正在极力的想缓和自己和皇帝的关系,听见这个家伙揭自己的伤疤,心中恼怒得很,可是,没作,别人没说错,确实是自己当时一声喊,给户部喊来数十万两银子,自己当时实在是恼火皇帝只待见自己的下属,什么事都和自己的下属商量,却不待见自己,当时也就是无名火作,现在过后,又后悔了。
郭允厚搞不明白皇帝为什么不待见自己,郭允厚准备缓和皇帝和自己的关系,这铸本,是倾尽户部所有,二十万两,不过也知道这种作用不大因为皇帝所赚之钱不多,铸本却十分的大,即便是自己使劲全身力气弄到的这二十万两,对于铸本来说,也是杯水车薪,郭允厚看着镜子呆,没心思理会刚才那个揭自己伤疤的家伙。
这个和郭允厚攀谈的赵姓官员见自己奚落的郭允厚没啥反应,也就觉得没意思,一边去了,这朝中都知道,皇帝有事和户部的侍郎商量,不和尚书商量,而户部尚书郭允厚在早朝的时候,一声喊,给户部喊来了数十万两银子,把皇帝的数十万两银子喊到户部来了。这种人,还能在朝堂上呆下去吗?众人都在猜测,这郭允厚还能干多久?下面有个厉害角色顶,上面的皇帝不待见,还破皇帝的财,这种人,在这尚书的位子上,呆不了几天。
众臣只在这这里呆了一会,就接到皇帝来早朝的消息,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