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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的喊起来。
……
黄台吉跪在雨中,除了向天祈祷,就没有任何办法了,江心的人马,已经在被明朝的战船轰击,其惨状,当真是无法说,为了抢先一步过江,甚至有人厮打起来,不时有炮弹落在人群当中,犁开一条血槽,还有人马因为失足,给越来越湍急的水流给冲走了。
“天神……天神……,请护佑我大金……请护佑我大金……”黄台吉脸上苍白得可怕,趴跪在地上,仰天不住的祈祷。
“大汗,快看,应验了,……大汗,快看……”一个黄台吉身边的shì从高声喊喊道。
黄台吉收拾jīng力,朝着江面上看去,一艘明朝战船被水流冲了下去。
“大汗,天佑我大金啊果然,明朝的战船借不到风了……”范文程看之后,连忙解释道。
“好好好老天爷果然是没有抛弃我大金,天神护佑啊天神护佑啊”黄台吉惨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润,连连高喊道。
这个山坳里的众人,也跟着呼喊起来。方佛是天神真的应验了黄台吉的祈祷一般。
……
“快……,快……快点……”从临江村,忽然冒出来几艘蜈蚣船,这几艘蜈蚣船,不算大,船上面的大炮,火铳之类的东西早已被拆卸一空,这几艘蜈蚣船,就是雷大用他们专mén用来快运兵的运兵船,载着百十人,飞快的朝着江心岛而去。
靠近临江村的那个大江心岛,已经没有鞑子了,被几百mén大炮轰击,一老早就退走了,蜈蚣船上的人,很快就上了江心岛。
一艘,两艘,三艘,越来越多的船将人送上第一座江心岛上,很快,江心岛上就聚集起了几百人。
“拉……”
几十艘xiao舢板被系在这些人的身上,开始逆流而上。
“嗨,嗨哟哟,嗬嗨,拖呀,拖、拖拖拖……”一阵响亮的号子声在鸭绿江上响起。
几十艘xiao舢板被拉着急的向上游而去。
马腾也在江心岛上上了岸,他们被几艘蜈蚣船快的运到了第二个江心岛,不过,他们能骑马的不多,十个人当中,只有一个骑马的,虽然让马腾很不爽,但是看到一边是惊天动地的拉纤号子声,马腾将那点不爽甩开了。大喊一声:“兄弟们……,咱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这些拉纤的兄弟们,保护好了他们,咱们大帅的增援就可以到镇江堡,增援到了镇江堡,这仗,咱们就赢了,懂了么?即便是死,也要保护好这些兄弟们……”
“懂了……懂了……懂了……”几声震天的懂了,跟不远处震天的号子声和在了一起,惊天动地。
……
几十艘舢板很快就被拉到第一个江心岛和第二个江心岛之间,第一个江心岛和第二个江心岛之间,被江水隔断了,有着上百步的距离。第二个江心岛上,也早已有人在上面接应,除了马腾的官军,还有一些人从上面放下绳索。
很快这些绳索就被接在那些舢板上面,很快,舢板就被拉到了第二个江心岛上,数条粗大的绳索将这些舢板连在两座江心岛之间,一个简易的浮桥,很快就搭成了。
……
范文程看着那队密密麻麻的拉纤队伍,已经明朝人打的什么主意了,焦急的道:“大汗,要不要让还在江心的人马回去冲一冲?”
黄台吉面sè赤红,痴痴的看着江心岛上,看着明朝人拉纤的队伍,看着明朝人快的搭建浮桥,听了范文程的话,过了半响,才道:“算了,江心的人马,心志已经被夺,没了军心,怎么去打?”
皇太所指的江心的人马,主要还是靠近镇江堡这个江心岛上的人马,这个江心岛还有一些没有撤走的人马,但是,黄台吉对这些人马已经不敢抱奢望了,那些人马,被明朝的战船大炮堵着轰,死伤可谓惨重,那些人,都恨不得自己立刻过江,已经顾不得什么军纪,顾不得什么队伍,争抢、打斗,聚拢在远离战船的地方,只希望尽快的过江,要他们回头去打明朝人,估计就是号吹破了,那些人也不敢上前,明朝人有数百mén大炮对着他们轰,他们早已没了斗志。
看着江心岛上惊天的号子声,看着江心岛上数千人的拉纤队伍,看着那原本无风,而不住倒退回去的战船又重新缓缓的被一点点拉上来,黄台吉的脸上,更加的鲜红。
“噗……”黄台吉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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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再拆大炮
更新时间:20119810:35:36本章字数:7983
第四百二十九章再拆大炮
这两座江心的xiao岛,已经变成了通途,密密麻麻的拉纤队伍,沿着江心岛将一艘艘船往上游拉去,其场面,异常壮观。
雨虽然已经xiao了很多,但是没有鞑子敢再冲出来了。
明朝的战船依旧出巨大的炮击声,将一切敢于1ù头的敌人轰的粉碎。
镇江堡上。
是竭力的欢呼,是竭力的欢笑,是昂扬的士气。
mao文龙一直站在城墙上,观看了整个增援的过程。那种数百mén大炮一同开火的场面,让mao文龙毕生难忘,没有任何人能对抗那凶猛的大炮,没有任何一支军队能在那种火炮之下继续战斗,鞑子也不例外,看着被打得狼狈不堪,疯狂逃窜的鞑子,mao文龙只是微笑,看着自家的战舰一点一点的开上来,mao文龙的脸上,充满了微笑。
镇江堡城墙上早已是震天的呐喊,震天的欢笑。
mao文龙身边的亲随,部将们,则显得平静得多。
“两位钦差厉害啊如此犀利的战舰,如此之多的大炮,真的是让人毕生难忘啊呵呵,我们这一辈人,老咯……”mao文龙微笑着,看着已经越来越近的战船,笑道。
“全赖陛下圣明,将士用命,更是赖大帅不惜以身为饵,大帅,这场大战,我们赢了啊”张恒站在mao文龙身边,迎着雨,也是微笑着说道。
“呵呵……,对了,张参谋,战船就要靠岸了,传令下去,让大家做好接应的准备,大炮、大xiao佛郎机都拉到东、南面来,以协助战船封锁通道,尽快的将补给来的东西运进来,……”mao文龙见战船已经要靠岸了,立刻说道。
mao文龙微笑着带着众人,站在雨中,遥遥的迎接着战船的到来。
……
数百mén大炮开火的场景,已经给后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尽管雨已经变xiao,但是,看着明朝战船靠岸,将人运下来,却没有人敢去冲这些上了西岸的明朝官军。江边,已经停靠了众多的明朝战船,那黑dongdong的炮口,已经让所有人胆寒。
“快,把东西卸下去……”雷大用指挥着众人,将一船一船的东西卸了下来。
在这江边和镇江堡之间,是一里地的距离,很快,在这之间,就被架起了拒马,防御鞑子来冲击运队伍。
很快,一架架马车,就将增援的物资开始往镇江堡送。看着一马车,一马车的东西往镇江堡送,镇江堡再次爆出震天的欢叫,围城里的人,最渴望的,莫过于援兵。
……
“见过mao大帅”雷大用严肃的给前来迎接的mao文龙行礼,用的是举手礼。
“见过二位钦差”mao文龙也赶紧回礼,虽然这两位没有钦差的名头,但是明显的,干的就是钦差的事,而且权利颇大。
“大帅”尚可喜流着眼泪,也给mao文龙行礼,本想行跪礼,想起什么,也只是行了个举手礼。
mao文龙看看尚可喜,这个自己昔日麾下的xiao伙子,如今成了自己的半个救命恩人,心中感慨颇多。
“元吉,都是大人了,不许这般哭泣,如今你们的增援到了,这可是件天大的喜事,怎能哭呢?”mao文龙感慨的对着尚可喜说道。
尚可喜停了哭泣,眼睛抹得通红,泪水合着雨水,已经分不清。
mao文龙身后的部将,也是个个流泪,在这镇江堡,最盼望的就是援兵,在生死边缘徘徊,如今故人再见,难免有些感慨。
……
细雨仍然在不住的落下。
从镇江堡到江面,是密密麻麻的运输队伍、防御队伍,江面上,则是穿梭如织的船,江心的岛上,则是密密麻麻的拉纤队伍,一直延伸到临江村,将下游的战船,运输船,一一的拖上来。
镇江堡的物资通道,已经贯通,而后金的人马,则在风雨中,瑟瑟抖,躲在山谷后面,不敢1ù面,惊恐的看着明朝的战船向镇江堡运输物资,已经没有任何勇气向镇江堡、向战舰起冲击,他们最拿得出手的,最引以为傲的骑shè,其实,在这巨舰大炮面前,根本就是个笑话。
……
“放开……,放开……,我叫你放开……”后金大营里,一个疯狂的声音疯癫的狂喊道。
“主子,不能去啊不能去,明朝的大炮太犀利了,出去,完全就是去送死啊”一个奴才紧紧地抱着阿敏的tuǐ,不让阿敏出去,已经疯癫了的阿敏要带着人马去冲镇江堡的运输队伍。
在这个吵闹的大帐里,没人啃声,黄台吉吐血了,还在昏mí,已经处于疯癫状态的阿敏是最大的,没人管得了他,但是,他要去冲明朝人的运输队伍,却没人附和他,阿敏要自己去,却被自己的一个奴才死死的拖住。
大帐里的众人,纷纷的躲开,斜视着已经疯狂的阿敏和那个苦苦哀求的奴才。
“狗奴才,我叫你松手……”阿敏再也抑制不住,随手chou出佩刀,一刀将死死拖住自己的这个狗奴才砍死。
血溅起老高,洒在帐篷上,帐篷里的众人,都是一窒。范文程眼睛一紧,心里猛chou,刚刚这个抱着阿敏tuǐ哭的人,他认识,和他一样,都是汉人,都是汉人里比较有名的谋士,没料到,就给这么随手一刀给杀了,跟杀一条狗一般。范文程的眼睛,急剧的收缩,自己难道也会是这个下场吗?投靠大金这条路,或许自己是走错了……
阿敏毫无表情的将刀收回,踢开还抱着他tuǐ的死尸,头也不回的出了帐篷。
……
城墙上沉寂了一时的大炮忽然猛烈的开火。正在寒暄的众人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mao文龙正在和尚可喜、雷大用等人寒暄,忽然给这猛烈的开炮声震得耳鸣,立刻问道。
城墙上的士卒立刻道:“回大帅,鞑子出兵了……”
“鞑子还敢出兵?”mao文龙不相信的问道,说完,连忙登上城墙,众人也跟着上了城墙。
一支鞑子骑兵疯狂的从山谷里冲了出来,向着镇江堡和增援船之间冲来,明显就是冲着运输队来的。
“鞑子这是怎么了?疯了么?”mao文龙有些意外的说道,江面上,几百口大大xiaoxiao的大炮,佛郎机正守着,这个时候来冲,简直就是送死,何况地面泥泞,不便冲锋,再说,运输的道路两边还设了拒马,有人守卫,是那样轻易就能冲破的吗?
“大帅,这怕是鞑子的疯狂一搏”张恒看着这几乎是飞蛾扑火一般的举动,不是很在意的说道。
“大帅,下官先告退,要回去主持一下……”雷大用先告辞,雷大用在mao文龙面前还是自称下官,虽然他被mao文龙尊称为钦差,但是,雷大用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钦差的任命,所以,一直以下官自称。
“……”mao文龙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鞑子大队人马来冲阵,江面上确实需要一个坐镇的人。
其实,这个时候,江面战船上,镇江堡上的大炮,已经在开炮了。“轰,轰,轰,轰……”一直响个不停。
这只奔出山谷的鞑子骑兵,在泥泞的雨水中狂奔,被接连不断的大炮不断犁出血道。
镇江堡的南面,有一道护城河,是原来的xiao溪改造而成,原本是条xiao溪,水并不多,也不深,不过,在下雨之后,溪水也涨了起来,浑浊起来,原本架在护城河上众多的桥板,有的被水冲毁,有的被大炮打碎。
先前根本不在意的一条xiao溪,如今成了一个拦路虎,成了一个吃人的恶魔,鞑子这只狂冲出来的骑兵,被大炮犁过一遍遍之后,面对变宽、变深、变浑浊的这条xiao溪,无可奈何,有些骑士跃马纵过,有的却一头扎进溪里,浑浊的溪水里,立刻冒出一股股鲜红sè。冲击的队伍,立刻被这道xiao溪拦截住,过了溪的骑兵,看着身边聊聊几人,看着不住在四周溅起的泥土,再也没有的勇气和胆量向前冲。
面对着以前不过马蹄的xiao沟,如今却是一个吃人的恶鬼,已经疯狂的阿敏变得更加的疯狂,口里不断喊着含糊不清的话语,咆哮着催促人马过河。
阿敏身边的shì从实在是忍不住了,头顶着明朝人大炮的轰击,却又被这xiao溪阻拦住,根本没可能去冲明朝人的运输队伍,见自己的主子已经变成了疯子,为了大家能活命,架起这个疯子就往回跑,任阿敏大声咆哮也无济于事。
一场状似勇敢的疯狂冲击,却如同笑话一般的收场。镇江堡上,战船上,响起震天的才嘲笑。
……
“鞑子真的疯了”mao文龙看了鞑子整场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