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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这个东西一旦获得了社会的认同,对他的需求,将会是巨大的,一个新兴的工业,立刻就会形成,除了大批的劳动力可以就业,就是有了一个更加庞大的吸收投资的渠道,如今天下世家,无数的大商人,大财主都集聚北京,胃口大到惊人!投资的渠道过窄,对于拉拢这些世家并不是很有利,杨改革准备推出新的,更多的吸纳投资的渠道。至于为什么,其实很简单,明朝不是没钱,而是钱太多,钱多到杨改革看到了都要发懵的地步,两百年集聚下来的财富,一旦需要释放的渠道,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显然,杨改革如今的渠道,过窄,一些渠道的风险较高,比如海外贸易,比如辽东的地,有些人也并不是很喜欢,特别是内地的很多世家和商人,他们对这个不熟,觉得把银子投到他们不熟的海外不放心,所以,还得推出一些更加稳妥和优秀的投资渠道。
杨改革相信,这座钟楼建立起来之后,必定会成为北京城的一个新地标,会给北京城甚至整个大明朝带来一股清新的风,而他的建筑材料,水泥,必定会得到世人的认识,对于急速的扩张水泥工业,将会有巨大的帮助,这叫现场演示会,当场演示水泥的作用,当场就和那些世家签订投资协议,立刻带着资金和技术到各地去建厂……
杨改革一直在为怎么安抚那些内地来的世家大族而头疼,跟他们谈海外贸易,谈投资辽东和殖民地,他们虽然嘴巴上说想,可实际,出手并不大方,大部分属于试水,点到而已,也就是说,光靠这些东西,是不能打动他们的,还得拿出更让他们心动的投资渠道,他们才能跟着自己走,才会在这个决定大明朝国运的时候支持自己。
这个水泥无疑是一个比较好的投资渠道,起码他必须建在需求地本身才行,而不能靠长途运输,也就是说,这场子得修到全国各地去,算下来,基本每个省,甚至很多府都得要这种水泥厂,也就是说,这东西不仅要修在内地,更是要修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这无疑会对很多对海外不了解的世家大族的胃口,杨改革这可是专门为他们量身定做的投资渠道,自然,这个水泥的名头,一炮就得给他打响,而且要打得很响。当然,钟楼修出来了,还会顺带带动机械钟的发展,这个事,杨改革其实也早有投资,可不得不说,有些进展,但进展缓慢,更多人把他当成了一种奢侈品,当成了一种摆设,而不是一个时间的计时器,杨改革觉得,时间的计时器就作用和对社会进步的贡献来说,远高于奢侈品和摆设,杨改革有把钟表做成白菜价的意思,所以,时间的观念,也必须开始给世人灌输了,而给世人灌输时间观念,无疑,叫他们每天看钟表,对时间是最好的办法,所以,得修一座大钟楼给他们。
“那么,尊敬的陛下,您的第二个要求是什么呢?”汤若望喜出望外,这那里是什么皇帝为难他们啊!简直就是在帮他们传教嘛。在琉璃斋广场那里竖立一座西方的大钟楼,这怎么看也像是皇帝支持他们传教,帮他们宣扬名声。
“这第二个,也不是很难,但是就是要的时日比较久,朕过几日会告诉你们的。”杨改革笑着说道,第二个其实也简单,不过是要求这些洋人集合起来,在宋应星的领导下开始写各种百科全书罢了,这事,杨改革本来早就要安排的,但碍于最近杨改革一直忙于安抚那些世家大族,和那些世家大族“谈判”,筹划各种投资渠道给那些世家大族,所以,倒是把这个事给拖下来了,今日正巧遇到汤若望,也就一并说了出来,说定了这边,还得找宋应星谈一谈,让他开始整理十七世纪的科技资料了,宋应星是个很能写书的人,一个人可以写一本《天工开物》,杨改革相信,以一个帝国的国力支持他,让他带一群人写书,他肯定能写出更多的《天工开物》,而现在,杨改革无疑缺乏很多比较权威的,有系统的书籍,特别是自然科技方面的,而如今,普及教育最缺的就是这方面的书,杨改革即便是想给这些学生灌输一些这方面的东西,也是个难事,因为没有全面、成系统、比较权威的书籍。
写各种百科全书,杨改革也不得不承认,西方如今在一些方面已经超出了明朝,明朝的“文理”方面是在太强了,压制了“工科”的发展,要写百科全书,自然少不了吸纳西方的科学技术,比如天文,比如冶金,地理,机械等方面。宋应星虽然能写出历史上的《天工开物》,可站在杨改革的角度上,杨改革更需要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各种科学技术,更需要的是人类对自然界更准确的认知,更需要将这些科学技术成系统的组织起来,编辑起来。那自然少不了洋人的参与。
“我的陛下,这听起来似乎也不难,不过,我的陛下,您能透lù一些是哪方面的事吗?”汤若望问道。
“呵呵,朕说过,最欣赏你们的,是你们做事的态度,这件事,和这个有关,反正不会超出你们的能力就是。”杨改革说道。
“噢,我的陛下,这没问题,您的仆人一定能给你办到,感jī您的慷慨!”汤若望再次恭谨的行礼。
“好了,朕也不留你了,有了朕的准许,你们现在就可以参与这次水陆大会了。”杨改革笑着说道。
“您的仆人再次感jī您的慷慨,那您的仆人就告退了。”汤若望连忙高高兴兴的告退,他要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的伙伴们。
杨改革看着汤若望走远了,才收回了目光。想到了此时,自己应该经基本处于不败的位置了,只在于如何赢得更漂亮而已,教放不放出来,也已经没有太大的影响了,倒是这批洋人对于科技的进步和发展,会起到很大的作用,从这方面来说,他们还是很有用处的。
见汤若望再也看不见了,杨改革才回过头来,盘算着哪家对那行比较感兴趣,哪家的投资意向是什么,还得给他们安排他们喜欢和中意的投资渠道,当然,还得保证他们能赚钱,杨改革叹息一声,这劳碌命,当然,心里更是欢喜。众多的世家大族既然选择和自己合作,那就是说明,自己已经离胜利不远了,或者说,已经胜利了,到了水落石出,揭开盖子的时候,整个大明朝的前途和态势,将被自己彻底的扭转,自己将彻底的改变历史。
欢喜了一回,杨改革又提醒自己,虽然世家大族在和自己联络,什么“投资意向”,“投资渠道”搞得火热,可杨改革也知道,世家大族也从不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自己这边投资了,另外一边,他们肯定还会下注,几面下注向来都是世家大族惯用的手段,没到最后一刻,也还不能说自己就稳赢,事情如果控制得不好,只怕还会有反复,杨改革提醒自己,不要被眼前的假象欺骗了。
“陛下,还要去看长明灯吗?”王承恩见皇帝办完了事,立刻提醒皇帝,今日还有其他的安排。
“长明灯啊改革立刻说道,尽管杨改革和那些世家大族打得火热,但是,杨改革却也还有自己的准备,该怎么办的,依旧怎么办,也算是丝毫没有放松。
杨改革现在所小憩的地方,本身就在皇城,所以,达到看长明灯的地方,也不是很远。
长明灯,其实,就是路灯,这是杨改革特别为这个特殊的时期所准备的,准备在七月半当晚点亮,整夜不熄灭,算是给阵亡的将士们送行,一个纪念阵亡将士的小手段。实际,这个项目,杨改革打算长期的保持下去,有路灯的地方,也不算多,主要还是在正阳门大街的一段和琉璃斋广场。弄路灯的目的,其实也简单,震慑一下齐聚北京城的那些世家大族,各方人马,让他们看看自己的排场和手段,显摆一下面子,不得不说,这更多的是个面子工程。不得不说,这面子和排场,在中国,那是不得不讲。很多时候,别人都是根据你的排场和面子来判断你的实力。杨改革也不得不弄那么一出面子功夫,这个面子工程,杨改革相信,一定会惊着那帮子世家和各路的人马,毕竟把玻璃做的灯摆一条街,还是比较震撼人的。
……
就如同皇帝在不断和那是世家大族谈“买卖”一样,曹于汴等人也没闲着,也是不断的以各种名义见各方的亲朋好友,实际是在谈怎么对付皇帝,怎么打倒缴税派,毕竟不管如何,缴税对很多人来说,有着天然的厌恶,有人更希望的是跟着皇帝赚银子,更别缴税就好,这样就舒适了,所以,不少人也还存着心思,或者说,观望,看事情到底会是个什么情况。
曹于汴虽然得韩爌的解说,知道要打赢皇帝相当的难,可他也没办法,如今箭在弦上,他也是不得不发,形式很多时候都由不的人。加上皇帝的举动确实也把一些世家大族逼到他这边来,让他感觉到实力大涨,支持他的涨,原本沮丧和失落的心气,又逐渐的高起来,他倒是又有些信心和皇帝斗了,他虽然没指望把皇帝怎么样,可不见得就不能把缴税派打倒,打倒缴税派,可是很多人期望的,不少人都暗里或者明里表示过,支持不缴税,缴税完全是在害民,只是迫于不缴税无法生存,才迫不得已才缴税的,希望他能纠正皇帝的这个错误想法。所以,曹于汴萎靡了几日,又神采奕奕的起来,准备和皇帝好好的较量较量。
韩爌则收敛得多,他比很多人都看得透,看得多,身份更是特殊,他自认皇帝不会输,顶多就是赢得惨一些,所以,倒是不似曹于汴那般四处奔bō,虽然也和别人谈反对缴税的事,可他却更多的是叫人观望,更多的是叫人别急,先看看风势再说。
整个京城,那是应酬的应酬,拉关系的拉关系,交际的交际。或者打听内幕;或是研究一下自己的前途,或者打量一下别人的干什么,或者,观察一下皇帝的实力,对这些不太理会的,则一门心思投到辩论上去,难得京城里聚集如此之多的文人雅士,高僧大德,有道之士,互相认识和交流,实在是人生难得之事。
整个北京城,生意最好的,莫过于茶馆、酒楼了,不管是交际,还是应酬,或者是辩论,或者是其他,都少不了他们的身影。
虽然今日是鬼节,正儿八经的七月半,本该不出门,可自从传出皇帝要在正阳门大街和琉璃斋广场点长明灯之后,京城里的人就坐不住了,纷纷跑到这里看热闹,毕竟这一条长街的玻璃灯,实在够壮观的。
天sè还没黑下来,正阳门大街上,两边的茶馆也好,酒楼也好,都已经坐满了人,特别是靠窗的位置,更是得花钱才能买到位子,众人纷纷要看看,这长明灯到底是要点成个什么样子,全然不顾今天是鬼节。想大街上这么多的人,还不把鬼吓死了?
韩爌和曹于汴两个人也是相约结伴来看皇帝的新鲜玩意,虽然两个人是各怀鬼胎,可明面上,他们仍然是一起的。两个人事先就定了一处好位置,天还没黑,就来这里喝茶。
从大街上路过的时候,那正阳门大街上一溜的长明灯,确实相当的壮观,都是玻璃做的,有些像马灯,也有些像宫灯,大有一眼望不到头的意思,韩爌和曹于汴看了,两个人又各有不一样的心思。
一个在心里佩服皇帝的场面大,这个场面确实够震撼人,如果和琉璃斋那玻璃街比起来,也不相让多少,又是北京城的一景。
一个则在心里大骂皇帝浪费可耻,大骂皇帝糜费,有这样多的钱点灯,还不如把这些钱给那些受灾的百姓,给那些吃不上饭的百姓呢,大骂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
天sè渐渐的黑下来,但是,今年的中元节,则没有一丝鬼节的架势,往年到了这个时候,大家都早早的回家了,可今年这大街上的人,绝对比鬼多,来看热闹的人,早已是围满了大街,一边对着那新竖立的长明灯杆子指指点点,一边羡慕皇帝舍得拿这样好的灯来在大街上点。
天sè渐渐的黑下来,人们的身影开始隐入黑暗之中,看着逐渐模糊的人脸,看着逐渐模糊的视线,有些人这才急起来,才想起来,今日是鬼节,不少人都开始把说话的声音加大,企图驱赶心中的黑暗。
天sè完全黑暗袭来,好在正阳街两边有无数的商家,都点起了灯笼,才没让黑暗彻底的吞噬人群,人群里,时不时的传出高声的谈论。
……
似乎是从遥远的远处,传来一阵的钟罄之声,声音或急或缓,悠扬而急促。紧接着,就是管弦锣鼓之声起,伴随而来的,则是一阵阵吟唱。
却是斋醮的队伍,本来,唱斋醮是在道场上唱的,斋醮的地点也是在道场内,不会似这般在大街上巡游,奈何如今整个比京城都是大大小小的道场,如今这点长明灯,更是点一条街外加一个广场,所以,这斋醮也就变成了巡游。
伴随着吟唱越来越清晰,伴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