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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这点长明灯,更是点一条街外加一个广场,所以,这斋醮也就变成了巡游。
伴随着吟唱越来越清晰,伴随着声乐越来越近,这路边的灯光,也逐渐的一一点明,斋醮的队伍前进一段,所到之地,就有人立刻点亮长明灯,故此,这一路点来,却是是相当的壮观,震撼人心,就仿佛是这吟唱、乐声点燃了这长明灯一般,极度神秘。
透过两边的长明灯,可以看到,斋醮的队伍异常的壮观,最前面的是手持灵幡的队伍开道,稍后则是身穿金线道袍,主持斋醮仪式的道官,再后面依旧是持灵幡的队伍,紧接着就是吟唱的队伍,稍后就是神秘的禹步队伍,再稍后就是磬竹管乐……
大街两边,随着着壮观的点灯仪式一路过来,人们也渐渐的安静下来,似乎这鬼节也不再是什么可怕的事,不少信男善女都双手合十,默默的跟着斋醮的声乐祈祷。祈祷过后,不少人更是不由自主的跟在斋醮巡游的队伍后面走,这一路走来,队伍越来越大,人越来越多。
韩爌和曹于汴两人,坐在茶楼上,看着远处不断走来的声乐,燃起的灯光,不得不承认这个场面,确实是够气势。
“陛下好手段啊!”曹于汴看到这个吸慑人心的场面,也不得不称赞起来,这种犹如从天边而来的斋醮队伍,加上这不断点亮的长明灯,确实够神秘,够吸引人。
“唔!……确实不错……”韩爌评价道,说实话,今日这个点灯仪式,确实把这神秘感做到了最足,就连他们信奉的是圣人,向来是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可见到如此有神秘感的场面,也不得不承认,能摄人心,心智稍稍弱一些的,不免都要被这种场面所吸摄。
不断点亮的一溜长明灯,庞大的人群,空灵悦耳的声乐,清实而神秘的吟唱,是今日这条正阳门大街的一切。
“……呼……,那领头的,好似是正一真人张显庸啊!他亲自出马了?”韩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努力的从这种神秘的氛围中挣脱,找了一些说辞,这神秘的宗教气氛,是在是够吸摄人心。
“不错,没料到,会是他亲自出马,他倒是也勤快,不过,看今日这场面,他出马,倒是也不曾吃亏,这日后,他道教的名声,必定大涨,陛下虽然不信道,可却把个道教捧得很高啊!”曹于汴有些不满的说道,见皇帝花如此大的力气给道教捧场,心里难免有些不满,按他的心里话,有这么多钱浪费,还不如给贫穷的人家,吃不起饭的百姓呢。
“我大明对道家向来不错,历代都有优待,这个虽然铺张了些,可也不算太出格。要说陛下把道家捧得多高,这个倒是未必。”韩爌否定了曹于汴的话。
“哦,老同年,这是为何?在我看来,有这些钱办这事,还不如把钱拿出来救济那些贫苦的百姓呢……”曹于汴听闻,立刻转头问道,如今,曹于汴的心气又上来了,又叫韩爌老同年了。
“这个还不简单?这事能和陛下支持弘扬圣人的理念比么?陛下可是答应,每年至少拿二百万两银子来办学呢,这可得算是把钱花在我儒家的头上吧。”韩爌辩道。
“这……哼……”曹于汴立刻语塞,这是个无法否认的事实,二百万两和这比起来,今日这个事实在不值一提,可曹于汴却不认同韩爌的话,皇帝这样干,那是应该,那是正数,两百万都是少的,读书做学问岂是这个搞得神神秘秘的什么仪式能比的?
“对了,老同年,说起这办学的事,你是如何看的?如今京城里倒是对这个问题争辩了许久了,一直没争出个输赢……”韩爌一直想摆脱被那神秘的点灯仪式吸引,不断的找事打破这种摄人的神秘感,顺口就把这个话题说了出来。
“这……,自然是该弘扬圣人的理念,自然是该都读书,这个还用问?”曹于汴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呃……”这回轮到韩爌长舒一口气了,一直就有一个疑问的韩爌再次想起了这个问题,要是天下人都读书了,那岂不是说卖菜的,杀猪的,烧炭的这些都是读书人?如果是这样,那么圣人说的这个什么礼,是不是会崩溃?这个社会的秩序,会不会崩溃?大家都是读书人,谁又比谁高贵一等?如果读书人仅仅是说有功名的那些人,那天下人又有多少才算读书人?如果读书了不算读书人,又有多少人愿意读书?使人高人一等的并不是读书,学问,也不是儒家,实际的东西,是官,儒家也好,圣人的学问也好,不过是依附在官上面的一层皮。圣人的理念,儒家的经典,和这个实际的社会,有着很大的悖论。韩爌又默默的摇摇头,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一直没有得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先前没人想过全民读书的事,这个问题自然无人提起,如今皇帝正在向这方面努力,也有了实现的可能,这个问题就是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根据这个情况推断出来的结果,韩爌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现有的制度和秩序会崩溃,因为卖菜的,挑粪的,烧炭的都是读书人,你凭什么比他高贵,你们之间的不同,并不在读书,仅仅是当官与否,而当官,注定只有少数人……
“老同年,你为何叹气,莫非有不同的见解?”曹于汴注意到了韩爌皱眉长叹,心里也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连忙问道,京城里那个话题他也有所耳闻,对于这个奇怪的言论,他也觉得困扰,有意的避免深入的思考这个问题。
“唉,老了……,看不到陛下到底想把大明带到何方去了……”韩爌长叹一口气,心中十分的mí茫和惋惜,人世间,如果按照皇帝的路子走下去,必将出现大变革,这是一定的,可惜,皇帝会把大明带到何处去,韩爌却觉得自己没那么长的命看到了,这个结果,必定十分的吸引人,可惜,他看不到了,只能凭空无限额猜测,格外惋惜。
曹于汴很想接口说皇帝想把大明朝带到yīn沟里去,可他也不得不在心里告诉自己,实际是自从皇帝登基之后,国内日渐承平,受灾了的百姓有地方可安置,没有大规模的逃荒,流民,也没有什么大的,甚至有等皇帝派人接手被控制的县城而不造反的事,这在以前,完全无法想象;外事的战争,也是屡战屡胜,国威日隆,一扫多年积聚在大明头顶上的yīn霾。如果说能办到这个的皇帝会把大明朝带进yīn沟,那现在或者说以前是在地狱和茅厕吗?
“唉……”曹于汴语塞,也只能长长的吐口气,和皇帝对着做,他也是身不由己,总得有人出来和皇帝唱反调,皇帝对天下百姓都不错,唯独对江南的一些大地主,大商人太甚,他是不得不出头替这些人争啊!……曹于汴也mí茫了,又努力提升自己心中的斗志……
两人正说着。楼下面,不知道是谁带头哭起来,哭声起先很小,但随着点灯仪式的靠近,这声音越来越大,更多的人哭泣起来。
周围的人这才注意起来,这群哭泣的人,无疑例外都是彪形大汉,身上带着杀伐之气,只不过如今这杀气伴随着眼泪,倒是让这哭泣之声有了杀气,格外的能穿透人心,两个字,伤心。
“七哥,兄弟们来送你了,走好……”这个带头哭泣的人站在这群人的最前面,自从哭泣之声起后,这周围的人就不由自主的站开了,空出一块地给这群人。这个人哭着把这句话喊出来,随后从手里仍出一大叠的纸钱,纸钱纷纷扬扬的洒落。
“七哥,兄弟们来看你了,走好……”
更多的人跟着哭喊到,喊过了,这群人砰然跪在了大街上。
大街上走过的是斋醮的队伍,张显庸走在队伍的前面,也注意到了这群人,敢向他们的队伍撒纸钱的可不多,看到这去人的装扮和架势,又看他们喊的内容,张显庸大概也猜到了什么,稍稍的看了看,就转过头去,继续他的斋醮。他这次的点灯仪式,其实,就是祭奠死难阵亡的将士,意思是给战死的将士们“送亮”,让他们在yīn间走好。这群人看装扮和架势,显然也是官军,他们撒纸钱……,张显庸也没什么要说的。
哭泣声一直持续到斋醮的队伍走过这一段道路。
韩爌和曹于汴看着这一幕,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真是不成体系,此地岂是撒纸钱的地方?即便是要祭奠,也该找个地方,有在大街上祭奠撒纸钱的么?”曹于汴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这纸钱好撒不撒,偏偏撒在他喝茶的这茶楼前面,这岂不是晦气?
“老同年有所不知,这也不能怪他们,虽然我朝在辽东胜得多,可依旧有些人尸骨无存,他们打仗又是来去匆匆,失去了同伴,即便是想祭奠,也没个地方,如今借着这个场面祭奠一下,也没什么,老同年看开一些就是……”韩爌连忙开解。
“晦气……”曹于汴也知道,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小小的说了句。
……
午门上,杨改革正揣着望远镜,看张显庸的队伍,看着一盏盏被点燃的长明灯蔚为壮观,杨改革倒是安心不少。这个这个点灯仪式的火,是从社稷坛里传出来的,这灯火先是在社稷坛里做了法事,然后由张显庸亲自传出来,然后分给几个弟子,充做点灯人,这仪式一路做,一路点灯,将神秘感发挥到最大。不过,灯火过了正阳门之后,杨改革也就看不真切了,有些无味的散了。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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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五章肉身成“圣”
更新时间:201231410:46:10本章字数:4294
第六百一十五章肉身成“圣”
七月半当夜的点灯仪式,确实如杨改革所预料的那般,相当的成功,看过了点灯仪式的人,无不给当时那种神秘的宗教气氛给吸引,道教的声势,一下子冲得老高,整个京城的人都在谈当夜的点灯仪式,让这发酵了好几天的水陆大会,一下子攀到了顶点,看得不少人直瞪眼。
十六日又是早朝,杨改革本以为会有人出来说事,没料到却是平平淡淡,基本没什么事就散了朝。
朝堂上,“一如既往”,平静得很。
下了朝的杨改革倒是依旧做自己的事,对于这表面平静,暗流汹涌的朝局,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张显庸昨日忙活了半夜,今日就来见皇帝,对于昨日忙碌的收获,张显庸相当的满意,他道教的声势,一下子就起得老高,经过了这个晚上,算是彻底的压过了佛门,这下,佛门那些人就只能对他干瞪眼了,他道家不仅在高层的支持方面超过了佛门,在底层信众这方面,也算是彻底的超过了佛门,如能把这个势头保持下去,彻底把佛门甩在身身后,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这些东西对张显庸来说,不过是些点缀罢了,基本上没怎么放在心上,如果要说他给皇帝办的事,这些个东西,就甚至连皮毛都算不上了,张显庸知道,那个东西可真的是大杀器,真到了出世的那一天,整个天下都必将震动,可以说,天翻地覆。到了那一天,他道家,才会彻底的坐实天下第一教的宝座,就如同皇帝跟他说的,给他弄个“圣人”当当,也不是难事,张显庸对此是深信不疑。
一想到这里,张显庸就jī动起来,盼望着这一天的早日到来,也幻想着,这一日到来之后,他以肉身成圣的辉煌。道教传到他这一代,必将在他手上发扬光大,盛世不衰。想到了肉身成圣的事,张显庸又想起了和他们家同样有着悠长历史的世家——孔家,如果他能帮皇帝把这件事办好,那么,道家的声望甚至可以和儒家比肩,他家的声势甚至可能超过孔家,一想到这里,张显庸又是一阵jī动。听说皇帝有意让孔家的人进京,张显庸也大概猜到了一些东西,如今京城里,不,说整个大明朝都争斗得厉害的缴税之争,张显庸知道,皇帝已经胜卷在握了,就凭他手里的这个东西,就足以轰杀天下任何反对的人,任你势力如何的大,在这件事面前,几乎没有任何抵挡的能力,除了给皇帝轰杀,就是轰杀,基本没有任何赢的可能,结局就是看皇帝的心情如何而已,如果要说天下人之中谁对皇帝最有信心,非张显庸莫属,因为他知道,自己替皇帝掌握着那个东西……,自己就是那步暗棋,一旦到了掀开桌子的时候,就是他出手的时候,也是那件东西出世的时候,一旦那个东西出世,天下间还有谁是皇帝的对手?皇帝必将携天下人望横扫一切,那些个跳得再欢的人,在皇帝这横扫一切的实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想到这事,张显庸是浑身的jī动,身体似乎微微的颤抖起来。不过,这种jī动,他已经经历过很久了,已经有了一些免疫,这涵养的功夫也早有了火候,虽然内心jī动异常,可这表面上,却是一个有道的高人模样。
不过,张显庸显然也有烦恼事,好像又传出风声,夷人那个什么教的天主教似乎又在皇帝面前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