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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说实话,朕觉得,一二十万银币不少,百万也不算多,这个,就要看户部能拿得出多少钱了……”杨改革笑着说道,其实,杨改革对张显庸也是敞开了用钱的,从来不短张显庸的用度,至于说能在张显庸那里赚回来多少,这个倒是未必,只是很多东西,必须是由国家进行投入的,基础科学,基础建设,基础教育,基础医疗等等,那样能少得了国家的影子?如今不学着弄,还什么时候学去?一年一年的糊日子是不行的。
“回禀陛下,户部每年大概能拿出五万银币支持正一真人证道……”毕自严咬咬牙,决定拿五万银币试水,不管如何,先把位子占住再说,接着有问道:“……敢问陛下,户部能拿到几成收益?”。
“呵呵呵,好,户部就出五万,其余的,就朕出吧,呵呵,张真人那里日后必定会有成就的,等天下百姓都享受到了朝廷造的福了,自然会感念朝廷的,至于收益,自然是百姓的感jī,投得越多,这收获自然也就越多……”杨改革倒是大笑起来。
“……”毕自严的脸立刻就黑了,感情他做了一个亏本的买卖,五万银币打了水漂,还听不到一个响。
众人皆怪异的看着毕自严,看着皇帝,这是唱的那处啊?
“呵呵呵……”杨改革看着毕自严的模样,又哈哈大笑了一阵。
“诸位卿家要把目光放长远一些,这件事日后的好处,自然而然就显现出来了,不要那么悲观嘛……”杨改革忍不住还想笑,他可真的不是诚心黑毕自严。实际也是给张显庸,给道家套个笼头,将道家置于朝廷的管理之下,不说完完全全的能管得到道教,起码也要有说话的能力,别搞到道家一家独大,不理朝廷了,那可就悲剧了。当然,自己在世的时候可能没事,到自己死了,那可就说不准了,到时候道家的声望过高,朝廷又得罪不起,那可就悲剧了。
众臣汗颜,实在搞不清里面的圈圈扰扰,这是敲的哪门子鼓啊?
毕自严更是把脑袋低下来,这把生意做亏本了,被皇帝给“坑”了。
“好了,此事,也就到这里吧,诸位卿家还有其他事吗?”杨改革笑了一阵,又说道,这可绝不是要给毕自严难看,只是杨改革有感而发,如今越来越多的事系自己于一身,好是好,可以独断专行,效率极快,可也不得不说,这隐患很大,一旦自己出现失误或者说意外,那可就是个大悲剧,明朝的政权还没有学会怎么有效的管理国家,只怕会重操旧业,自己开创的这些东西,算是人亡政息了,明朝立刻回到老路上去,很多依靠自己支撑的东西,瞬间分崩离析。远的不说,如今自己是革了“太监”的命,这皇宫里已经不收太监了。也就是说,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身边的这最后一批太监逐渐的老去,死亡,自己所依靠的太监,会成为过去,这收税也好,办事也好,始终还是要交到正常人的手上的,这个过渡,是必须要有的,可能会经历数十年,可也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没有什么人是不出意外的,也没有哪个近现代化国家是靠太监执政的。凡事不预则废。
众臣搞不懂皇帝这是唱的那出,既然皇帝说下一个事了,那就继续说下一个事吧。
“启禀陛下,臣有事要奏。”韩爌见没人说了,他立刻说道。
“哦,韩卿家何事?”杨改革问道。看了看韩爌,觉得韩爌这速度还是蛮快的。
“回禀陛下,臣有两件事要说。”韩爌立刻说道。
“哦,两件,那两件?”杨改革闻到。
“回禀陛下,虽然是两件,实则,还是一件,臣以为,如今我大明海上扩张也好,海上贸易也好,海上捕捞也好,都是越来越重要,也越来越兴旺,海上行舟,也越发的多,臣以为,该当在海上重要港口,重要地段建一些灯塔,为航行的船只指明方向,引领、庇护来往的船只;第二件,也正是因为我朝海上船只越来越多,海上扩张,海上贸易也越来越多,所以,需要有战舰为之护航,又比如今日助琉球国复国,舰队是去了,可却因为没有军港,甚是不便,臣以为,应该择地建一些军港,供舰队修整……”韩爌说出了他的事,也递上了一本奏本。
这事立刻引来一阵不小的sāo动,韩爌在以前,那是反对缴税派,是反对皇帝在海上和他们争利的,如今倒好,主动提出要在海上建灯塔,建军港了,这可稀奇,不过想想也不稀奇,这韩爌不是转身了吗?这事自然就正常了。
杨改革也是装模作样的翻了翻这奏本,然后叫人念一次奏本。
“诸位卿家,可有什么想法吗?”等奏本念完了,杨改革才开始问话。
帝党们没什么动静,不少人又开始议论起来,韩爌果然是转身了,而且很利索,这么快就上了皇帝的船了,亲自出马为皇帝“南征北战”了,从反对皇帝海上“与民争利”,到为皇帝争取建军港,建灯塔,这转变可真够大的,不少人是刮目相看。
有人有心出来反对,可看这架势,不知道该怎么反对,一旁的帝党稳坐泰山,韩爌那一派人马摩拳擦掌,剩下的不是打酱油的就是群龙无首,要反驳,连说句像样的话的人也找不出来。
“臣反对……”有人忍不住,出来高呼道。
“哦,卿家可有何要说的?”杨改革问道。
“……”这名官员得皇帝准许,本想高谈一阵,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几次下来,把脸憋得通红。这可要如何反对啊!说劳民伤财?皇帝一句话皇帝掏钱,你能拦得住?不是废话?说皇帝与民争利?这可是韩爌提出的,不是皇帝。说朝廷与民争利,这可是为大家建灯塔,又没问老百姓收钱,实在说不通,这只会对老百姓有好处。以前常用的种种说辞,此时是一句也用不上,用新说辞?新说辞在那里?
“回禀陛下,臣以为,此事已经缓缓而行,而不该如此急躁的去办,一下子修这么多的灯塔,实在没必要,可徐徐而图,一年修一点,数年下来,灯塔也有了,也会一下子要掏出如此之多的钱财来……”这个官员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了这个缘由。
“嗯……”杨改革想笑,但没笑,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回禀陛下,臣以为不该,陛下要广建军港,可是要大兴干戈?陛下,慎重啊!兵戈一起,必定生灵涂炭,陛下切不可为了一时之快而动兵刀啊!”有人站出来,大声嚷嚷道,站在大动干戈的基础上,貌似有了有力的呼声。
这个大臣这么一说,倒是引来不少支持者,又是一阵嚷嚷。
帝党没动,韩爌似乎也陷入了为难。杨改革把手压了压,准备说话了,众臣见皇帝压手,立刻安静下来,听皇帝说些什么。
“说到动兵刀的事,朕是这么想的。非是朕要大动干戈,而是有人把刀子架在了我大明的脖子上,架在了朕的脑袋上,我大明如不做些应对的准备,只怕日后日后更加不得安宁,这海上建军港,建水师,朕觉得很有必要,事情必须要防范与未然,或者说,亡羊补牢……”杨改革淡淡的说道,想不到到了此时,还有人在这方面这样劝自己,拿这个说事,还能得一批人的支持,杨改革也是很无语的,不知道有些人的脑子里想的是些什么东西。
“……朕不说远了,前些年,倭国在朝鲜登陆,虽说打的是朝鲜,打的是我朝的属国,可也未必没有将来图谋我朝的意思,他能和我朝大打出手,可有一点敬重我朝的心思?我朝为了救朝鲜,精锐倾巢而出,虽然赢了,可也是个惨胜,将我大明历年的积蓄消耗一空,东虏的崛起,未必就和这个没关系,如果不是我朝精锐损失过重,积蓄消耗得太厉害,东虏焉能崛起?再说近一些的,倭国又占了我大明另外一个属国,琉球,这算什么?说倭国是狼子野心,可是说错了的?这种狼一样的东西,不该防备?今年打朝鲜,明年占琉球,后年,可就要打到朕的紫禁城了,朕觉得,很有必要防备倭国,最好能把倭国肢解掉,以绝我大明的后患……”杨改革平静的说道,到了此时,和打仗几乎已经成了定局了,居然还有人这样说,杨改革也很是恼火,准备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些人。
“这……,可陛下,劳师动众,总是消耗的民脂民膏,如能不动兵刃,是最好不过的了,陛下当以理服人,以德服人……”这个大臣还是坚持道。
“大伴……”杨改革烦躁了,没心思和这些人争辩什么了,准备拿事实教育这个人。
“奴婢在。”王承恩答应道。
“拿朕的马鞭和剑来。”杨改革吩咐道。
“……奴婢遵旨!”王承恩诧异了一下才答应,马鞭和剑,莫非皇帝要杀人了?王承恩可是小小的惊讶了一把,可不像啊!皇帝脸sè正常,也没发火,不像是要杀人的样子,这点争执皇帝就要杀人?
众臣也是惊讶了一把,皇帝不是tǐng和气的嘛,这怎么就要动刀动剑了?
孙承宗看了看皇帝,嚅了嚅嘴,还是没说话。
那个坚持说不可的大臣已经吓得脸都白了,这是怎么了,不是说皇帝tǐng好,tǐng好说话的吗?即便是再怎么争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吗?不是说连打屁股也没了的吗?这怎么就上剑了?
不一会,王承恩已经把这两样东西带到了。
“陛下,奴婢已经准备齐备了。”王承恩道。
“哦,好,大伴,你去这位卿家身边……”杨改革道。
众臣一惊,这就是要杀人了?还是王承恩亲自动手?那个大臣的脸更白。
“回陛下,奴婢已经在这里。”王承恩端着马鞭和宝剑,站在那个脸sè发白的大臣边上,向皇帝禀报道。
“好,大伴,你和这位卿家握过手,跟他鞠个躬,行个礼……”杨改革吩咐道。
“奴婢遵旨!”王承恩立刻答应道,立刻来了个小太监,帮王承恩端盘子。
“张大人,陛下之命……”王承恩倒是大大方方的伸手过去,要和那个大臣握手。
“……”这个人脸sè发白,有些僵硬的把手伸出去,和王承恩握手。
众人是一头雾水。
“大伴,你再拿鞭子戳这位卿家的肚子……,呵呵,倒是不要用力,免得抽戳了这位卿家……”见两个人握手完毕,杨改革又说道。
“奴婢遵旨!”王承恩答应下来,又拿起马鞭,轻轻的戳了戳那个人的肚子。
众人更是疑huò。
哪个刚刚脸sè发白的大臣到了现在才好一些,看样子皇帝是不打算对付他了,要不然就不是这么轻柔的戳一戳了。
做完了这一切,王承恩又转过身去,面对着皇帝,还看皇帝有什么圣旨。
“大伴。”杨改革又道。
“奴婢在。”王承恩赶紧回答道。
“你再把剑搁在这位卿家的脑袋上……”杨改革又说道。
皇帝这话一出口,众人都是小小的一阵高呼,还是要杀人啊!剑都上脑袋了。
“陛下!万万不可……”
“陛下!万万不可……”
有人站出来求情了,这可是要杀人的前奏啊!剑都上了脑袋了。刚刚那个脸sè稍好一些的大臣,脸sè又发白起来,这还是要杀啊!
“也罢,大伴,剑就不要出鞘了……,在这位卿家的脑袋上拍一拍就行了……”杨改革说道。
众人见皇帝说剑不出鞘,又安稳下来,看来,不是要杀人,那有剑不出鞘就杀人的?
“奴婢遵旨!”王承恩答应下来,刚刚还在拔剑的动作立刻终止,举着有剑鞘的剑就在那个大臣脑袋上拍了一拍。那大臣脑袋上因为有乌纱帽,虽然被拍了几下,可实际什么事也没有。
王承恩做完了这一切,又转身看向皇帝。
“大伴,用脚把这位卿家的脚踩一踩!”杨改革继续导演着这场戏。
“奴婢遵旨!”王承恩利索的答应下来。开始用脚踩那个大臣。那个大臣的脸是一会白,一会红,皇帝要王承恩这个大内总管这样干,必定是有理由的,必定是有所指,可皇帝打的什么主意,他实在猜不到,只能任王承恩这个大内总管按照皇帝的话在他身上做示范,一点辙没有,要说皇帝真的要打他,杀他,他倒不怕了,可如今这情形,肯定不是要杀他,打他的,这个大臣的脸,刚刚白过了,现在是通红一片。
“嘶……”这个大臣被王承恩踩了一脚,这钻心的痛终于是来了,先前马鞭戳也好,剑打也好,都是做做样子,唯独这踩,是踩落实了,忍不住出了声。
“回禀陛下,奴婢踩过了。”王承恩又转身回禀皇帝,戳人,他没用劲,打人,他也没用劲,可这踩人,他可真的是用劲了,谁叫这些家伙和皇帝不对付的,踩了他他还能当场脱靴子不成?
“好!诸位卿家,可知道朕的这些动作代表了什么吗?”杨改革问众人。
众人不解的看着皇帝,这有是戳,又是打,又是踩的,是为了什么?
“恳请陛下解刚那个红白脸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