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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党隼矗美匆齳òu韩爌。韩爌想拿下这个超级工程,要想不付出点东西那是不可能的,韩爌要拿下这个,算是个彻底的海运派了,除了要面对“运河派”的压力,更得帮自己在黄台吉这件事上平息朝争。这确实是一个很有yòuhuò力的yòu饵,也是一个有刺的yòu饵。
“辽东……”韩爌眉头紧皱起来,皇帝说的这个筑路工程,若是对比起修通州的那条油渣路来,费用可能高达数百,甚至上千万两,如果他能拿下,好处自然不用说,可要拿下这个,似乎要面对的东西也不少,皇帝真的有这么多钱?不是耍他?不会,应该不会,皇帝的信誉向来极好,既然说了此事,必定就有此事,不会诳人……韩爌更多的是在思考如何面对这些压力,实际只用了半个脑子思考辽东的事。
“实际呢,漕运那帮人卿家倒是不用太在乎,朕如今在卖辽东的地,到辽东买地的南方人也不在少数,开发辽东,他们也是乐意的,所以,开发海运也是必然,修建到天津港的道路,他们未必会阻拦,实际压力,没有卿家想的那么大……”杨改革笑着说道。
“这……”韩爌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了,皇帝说的这个事,让他有些煎熬了。
“光平定东虏,是远远不够的,辽东那地方,想彻底的杜绝另一个东虏的出现,就只能把那个地方牢牢的掌握在手中,怎么牢牢掌握在手中?想必卿家也知道,没有百姓定居,没有卫所军队守卫,那地方是守不住的,除了这些,还得加强和关内的联系,不能再把辽东视为苦寒之地……,如不把辽东当自家的土地经营,那地方就永远不会得到安宁,所以说,开发辽东,事在必然,让我大明上下参与其中,也是必然,否则,谁会把辽东当成自己的土地呢?我大明向来有党争,有南北地域之争,不把这南北地方的利益糅合在一起,我大明的劲,又如何使得到一处去?劲使不到一处去?我大明不过是一个看上去庞大,实际虚弱之极的虚弱胖子罢了……”杨改革说道。杨改革一直搞的辽东买地,实际也和这个有关,明末之所以是那个样子,到了即将崩盘了,富庶的南方依旧不肯多拿出一分钱来支撑明朝,实际也和这个思想有关,认为北方的事归北方管,南方只要自己过得快活就行了,根本没有把北方当成是自己的,这也是明末崩盘的原因之一。杨改革现在做的就是弥补这种缺憾,让南北更加紧密的团结起来,把南北糅合在一起,一旦某地有事,则是南北的共同敌人,大明南北共同用力,则肯定就不是明末那个局面了。
“陛下言之有理……”韩爌听了皇帝的说辞,惊出一身汗来,皇帝提到了党争,提到了地域之争,这可是个不小的禁忌!默默的感叹着,南北分歧的事,不是什么新鲜事,他更是身有感触。东林党,党争,实际也就是按照地域划分的,东林党主要还是为南方几省争取利益,并不在乎其他地方的利益,他们对北方,特别是辽东的事,有时候甚至是站在看客的位置上的。这确实是大明朝的一个极大的弊政,韩爌身为前东林党,对这个自然十分的清楚,听到皇帝谈起这个,十分感慨,皇帝做的事,确实非常人所能理解,做着很多看似平凡,实际却是影响深远的事。韩爌有些动容了!
“所以说,漕工的事,卿家无需太多理会,朕也不是要彻底的废弃漕运,只是加强海运罢了,他们的利益重要,但朕想,几百上千万百姓的利益同样重要,我大明的前途也重要,如今朕也不是没给他们机会,造船不是还有二成的补贴吗?漕运不好过日子了,海运不是兴起了吗?不正是需要更多的人,更多的船来跑海运吗?”杨改革又说道。
“陛下言之有理……”韩爌道,韩爌很是煎熬,皇帝说的这个东西,超出了他的预想,涉及的东西,远比他想的复杂,韩爌一时间,也没能理出个头绪来。韩爌原先不过是以为皇帝找他说东虏的事,顶多和他说说以工代赈的事,没料到,皇帝就爆出这样一个猛料来。让他措手不及,答应也不好,事情太复杂,他没想清楚;不答应也不好,这样大的工程,他若是放弃了,只怕日后会后悔死。
见韩爌低着头,眼神飘忽,杨改革就知道,韩爌内心jī战得厉害,自己的yòu饵起到了作用。
“修路的事,朕是会坚定不移的修下去的,本来早就想修的,不过这两年战事消耗了太多的银钱,朕也不敢使全力,如果能尽快的扫平东虏,或许可以腾出不少钱,修路所需银钱的事,卿家无需太担心,朕心里有数,此是为我大明百年着想,是为我大明团结着想,是为了平息党争着想,几位阁臣,各自都有各自所属的事,施首辅总管全局,主要负责抗旱作物的推广,孙师傅主要负责北方军旅之事,徐师傅主要负责南方移民之事,朕想了下,想把这以工代赈,基建的事交给卿家负责,不知道卿家能不能挑起重担?愿不愿意为朕分忧?”杨改革说道,杨改革还是决定,正式的给韩爌一个名目,那就是负责搞工程,做基建。这个肥得不能再肥得差事,杨改革知道,韩爌无法拒绝,既然无法拒绝,那就得为自己冲锋陷阵……
韩爌几番纠结,几番犹豫,又是几番煎熬,最终是煎熬不过那庞大的以工代赈工程。
“回禀陛下,臣愿意为陛下分忧,愿意担起这幅重担……”韩爌煎熬过了,还是决定按照皇帝给他路子走。这么大的工程,他如果放弃了,他这个带头大哥也不用做了,当下就起身,跪下来给皇帝磕头,郑重的答应。答应了,他也算是修成正果了,终于成了负责一方面的阁臣了,也就是说,那个五年一届的承诺,正式生效,如没特殊情况,皇帝是不会换人的,他可以安安稳稳的至少做五年阁臣,就如同孙承宗,徐光启,施凤来一般。为自己,也为了他的这个“党”,他也得接下这个差事。至于这些事所遇到的阻力,韩爌想了下,既然陛下一心要办,有他在前面冲锋,有皇帝在后面照看,上下一心,或许事情并不是那么难。
“好!朕果然没看错卿家……,卿家起来吧。”杨改革道。杨改革原本就打算让喜欢逐利的韩爌这一系人马充当前驱,作为逐利的先行者,不过,却也因为种种原因和顾忌,杨改革一直没有彻底的放开,现在被黄台吉这么一逼,杨改革的很多计划,不得不提前了。这其实,也算是双赢的结局,帝党虽然更为忠心和好用,但也不得不说,帝党的人,更像是君子,有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做起那些逐利的事,起码思想上就有洁癖,转不过来弯,实际不如韩爌这系人马好使。就好比不可能让徐光启去搞贩卖奴隶一般。
“谢陛下!”韩爌颇为感慨的说道。
“好了,既然卿家应承下此事,那朕也就不再隐瞒什么,东虏的事,卿家是必须要出力的,东虏黄台吉的求和,不过是为了让我朝朝堂之上出现混乱,好浑水mō鱼,想必卿家也明白,既然明白,那就要明白稳定朝局的重要xìng,朕不想看到朝堂上因为这件事争得面红耳赤,不想让黄台吉的yīn谋得逞,更不希望辽东的事出现糜烂,朕的话,卿家可懂?”杨改革说道,既然答应做方面专责阁臣了,那自然的,也必须尽到该尽的义务,杨改革索xìng敞开了说话。
“回禀陛下,臣明白!陛下放心,臣万万不会让东虏黄台吉的yīn谋得逞的。”韩爌立刻正sè说道,关于东虏黄台吉的yīn谋,不是特别傻的人都知道,既然皇帝表明了说,他得了这么大的好处,自然得应承下来,天下从来没有白得的财。
“好!”杨改革道了声。
杨改革想了想,想起来某事。
“刚才和卿家说的话题有些沉重,就说点轻松的吧,朕前几日得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倒是想给卿家看看……”杨改革笑道。
“敢问陛下,是何事?”韩爌问道。大事已定,韩爌人也轻松了不少,见皇帝要他看有意思的东西,也乐得和皇帝乐呵乐呵。
“大伴,把孙元化前些日子送来的那个钳子拿来。”杨改革说道。
“奴婢遵旨!”王承恩答应道。然后去取皇帝的宝贝了。
不一会,王承恩回来了,拿了一个盒子,揭开盒子,里面有一个像剪刀一样的东西,却是秃嘴的。
杨改革拿起钳子,道:“卿家看,就是这个东西,这个东西,叫做钳子,是用来专门剪铁棍的,卿家看看,这是什么。”杨改革一边说,一边拿起一根小手指粗的小铁棍让韩爌看。
韩爌拿起拿铁棍,小心的看了看,道:“回禀陛下,确实是铁棍。”
“嗯,确实不错,那卿家有办法把这根铁棍弄断吗?”杨改革问道。
“……这,回禀陛下,大概有,少不得要用刀砍斧头劈才行。”韩爌想了想回答道。
“是的,不错,斧头或许能劈断这根铁棍,不过,朕现在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把这根铁棍弄断,就是用这个……”杨改革拿起钳子,扬了扬,说道。
“这个?陛下,这……”韩爌不是不相信,而是总觉得皇帝不是要说这个。
杨改革拿起钳子,把那根小手指粗的铁棍放在钳子里,用力一夹,这根小铁棍立刻被截成两节,掉在了案几上。
“这……,回禀陛下,颇为神奇……”韩爌道了一句,虽然皇帝用很轻巧的力就截断了这根铁棍,可韩爌却觉得没什么,他用刀,用斧子也能办到。
“卿家再看看这个钳子的虎口,看看可有卷曲曲口的印痕没有。”杨改革笑道。
韩爌有些好奇了,拿起皇帝递给他的钳子,仔细看起来,确实,这个什么钳子的虎口,确实没有一点卷曲的口子,韩爌这才觉得神奇起来,他用刀子看,用斧头劈,虽然也能截断这根铁棍,可刀子和斧子上必定会留下卷口印,像这个这般没有印痕,几乎不可能。
“回禀陛下,确实很神奇……,这,确实没有一点卷口……,古有削铁如泥的宝剑,今日,臣倒是见识了剪铁如泥的剪子……”韩爌道。
“呵呵呵,卿家可自己再试试……”杨改革笑道。
韩爌见皇帝高兴,也拿起铁棍自己试起来。他也如同皇帝一般,轻松的把铁棍剪断。
“陛下,确实很神奇……,陛下,能制成剪子,想必也能制成宝剑,若战场上都用的是如此水准的兵器,则我朝兵器更甚一筹……”韩爌评价道。
“呵呵呵,这确实是可以制成刀剑,不过,朕更想用他来做大炮……”杨改革说道。
“大炮?”韩爌不解的问道,他的答案和皇帝的答案风牛马不相及了,有些尴尬。
“不错,卿家知道火铳的枪管是如何制成的吗?”杨改革问道。
“回禀陛下,据说,乃是钻磨出来的。”韩爌想了想,道。
“不错,精良的火枪枪管,确实是钻磨出来的,也是为什么一根枪管费时颇久的原因,做这种钳子的钢铁,是孙元化发明的新型钢铁,特别的坚韧,最适合用来切割其他钢铁,用这种钢铁来钻磨枪管,最适合不过了,实际钻磨枪管并不是他最大的用处,卿家知道,我朝现在的大炮是怎么做出来的吗?”杨改革又问道。
“大炮乃铸造出来的……,陛下的意思是,可以用这种特别坚韧的钢铁来钻磨大炮?”韩爌得皇帝提示,想起来了。
“不错,向来大炮都是浇铸的,所以多沙眼,虽然在浇铸的基础上有修磨,但质量难以保证,孙元化那里,如今正在尝试,完全用钢铁钻出一个大炮来,就如同钻火铳一般,想必这种大炮的威力必定惊人!”杨改革笑着说到。按照穷举法炼钢,实际是可以炼出各种xìng能的钢的,只是质量和产量难以持续稳定而已,但如果炼钢的规模够大,大到一定的程度,要炼出足够规格和xìng能的特殊钢,也不是不可能。
“啊!这……”韩爌虽然对火炮的铸造不太熟悉,可也给这个设想惊住了,皇帝确实敢想敢做啊!完全依靠钢铁在钢铁上钻出一门大炮来,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消耗必定惊人。
“此种制炮之法一旦成功,我朝火炮的威力,必定远胜红夷大炮,日后开疆辟土,就是利器啊!”杨改革笑道,虽然能制造特种钢了,可直接凿出炮来,不过是杨改革的设想,实际,更多的是要孙元化开始研究车chuáng,研究利用钢铁切割钢铁,这才是王道。有了工业车chuáng,才是质的飞跃。杨改革现在就是拿银子砸工业技术,利用穷举法这个笨办法来搞工业,积累经验和技术。未必真的想过几年就出线膛大炮,实际这个年月,红夷大炮已经够用了。
“陛下圣明!”韩爌不太明白,但是觉得好像很厉害,说了句。心里也觉得怪怪的,皇帝和他说这个,莫非是告诉他,要“斩钉截铁”的站在皇帝这边?不要有贰心?韩爌又不免多看了几眼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