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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小沉默。
这个帝党们内部的小商议,出现了小小的矛盾,一个支持平倭,一个要严惩袁崇焕,算是闹得有些僵硬了。
杨改革此时,已经结束了关于要不要迈出这一步的纠结,已经克服了自己内心的那一点点“私心”。
“此事,就朕而言,朕是想出兵的……”杨改革抛开了心中的那一点点“私心”,立刻正色说道。
几个闹的有些不愉快的人立刻都看着皇帝。
“……就如同毕卿家说得那般,倭国的贸易,是朕的一个收入来源,想必诸位卿家也知道,朕办那个博览会,是为了将朕手上的那些买卖销售得更好,去打倭国,除了毕卿家说的那些必要之外,销售更多的东西到倭国,也是朕的考量之一……”杨改革开始飞扬洒脱的起来。
能不能行?
杨改革开始问自己,袁崇焕去打海战,真的能行吗?所谓的顾忌多多,限制多多啊!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啊!
这可是封建社会,可不是后世的二十世纪,文官领兵出海的事,在明朝还没有过,为什么是郑和下西洋,而不是文官?帝王对文臣的防备,也是有道理的,自己要不要迈出这一步?
杨改革扪心自问,站在帝王的角度来说,还是希望太监出海的,可这有明显违背自己的初衷,大明朝即将迈向更加广大的地区,依靠太监来控制和防止官员坐大,这一招已经过时了,文臣领兵,总督掌管海外一地的事情,必定会更加普遍。难道这一切,就是从袁崇焕这里开始?
杨改革可以说是思绪万千。
既希望袁崇焕介入水师,介入海外扩张这件事,可即便是群臣不反对,袁崇焕自己愿意,杨改革也有不小的顾虑,其中的缘由,也只有身为帝王的自己明白。
……
袁崇焕不要兵部尚书的职位,而要去带兵平倭国的事,算是在这北京城里惊起不小波澜。
袁崇焕回去没多久,几个部阁大臣就立刻找上了门来。
依旧是在平台。
杨改革根本就没有离去,或者说,来不及离去。
“陛下,这绝对不行,堂堂兵部尚书,怎么能如此儿戏呢?作为尚书,就该有尚书的模样,……还有一点体统没有?陛下,臣谏议严惩袁自如……”韩爌是黑着脸批评袁崇焕的,袁崇焕这一手,对他的伤害,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别的不说,一个得力的支持者没了,他在朝堂上的份量剧减,身为袁崇焕的座师,袁崇焕作出了这种离谱的事,他是十分恼火。
“陛下,此事只怕是不适宜……”张瑞图说道。
杨改革漠然着,考虑的实际不是袁崇焕去不去职的问题,也不是考虑谁去打日本的问题,而是在犹豫,自己要不要迈出这一步,这一步迈开,可就破了很多先例了,身体深处那“帝王因子”告诫着杨改革,这样做不妥。
“……还有那位卿家要说?”杨改革根本就没听进去这几个人说的什么,只知道话说完了,随口就说了这么一句。
“启禀陛下,臣有话说……”毕自严说道。
杨改革听到是毕自严的声音,这才稍稍的把心思回转到现实中来,看着毕自严。只见毕自严却是肃穆着脸的,语气也是肃穆得很,这似乎是有不一样的话要说?
“哦,卿家有什么话说?”杨改革问道,杨改革倒是想看看,毕自严能不能说出一番不一般的话来。
“启禀陛下,臣以为,袁兵部带兵平倭国并无不妥……”毕自严正色说道,说得东西果然和前几个人截然相反。
这话一出,确实让在场的人都惊讶不小,没料到,居然会是毕自严来支持袁崇焕。
“哦,仔细说说……”杨改革立刻追问道,此时的杨改革倒是来了不小的兴趣,想知道毕自严为什么会这么说,这么认为。
“回禀陛下,兵部尚书外放带兵难道就没有先例么?”毕自严只是这么问道。
“这……,呵呵呵,不得不说,卿家说得有理,兵部尚书外放带兵,则必定是督师,就如同孙师傅一般,这是绝对可以的……”杨改革倒是笑着说道,明朝的惯例,侍郎级别的人外放带兵则是总督级,督师级别的则必定带兵部尚书这一级别的职衔。也就是说,兵部尚书带兵出征是完全可能的,就如同孙承宗。
韩爌暗骂袁崇焕是个小糊涂,这么大的事都不跟自己商量一下,这下万一皇帝真的同意了,他在朝堂上的份量,可就降低得厉害。
施凤来也是松了口气,皇帝总算没问他,这先例不是没有,也不是不能,而是平的是倭国,这才是关键,倭国可是海外,可是化外之地,虽然海上贸易的收入不低,可那里仍然是化外之地,这一点是没有错的,那地方值得明朝出一个督师去打仗吗?而堂堂的兵部尚书不做了,跑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这事也就袁崇焕这个楞子和傻子才干得出来,人家孙承宗督师九边,那是无上的荣耀,你督师平倭国,那算过什么事?
“是的,陛下,兵部尚书外放带兵原本也算不得什么,袁兵部想外出带兵,臣以为也没有什么,袁兵部原本就是带兵的,也是知兵的……”毕自严细细的说道着。
“嗯,卿家倒是说得有道理……”杨改革笑着说道。杨改革的心神这才回到这个问题上来。
“陛下……”韩爌黑着脸再次说道,甚是无奈。韩爌到现在也搞不清他那学生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这简直就该打耳光。当然,他也不可能知道历史上袁崇焕做的其他的莫名其妙的事,若是知道了,就不会对自己的学生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感到意外了。
稍稍的沉默。
“启禀陛下,臣以为,袁兵部带兵出征倭国,是可以的……”毕自严倒是意外的力挺袁崇焕。
这个小小范围的议事,出现了波折,杨改革更是意外得很,这都是怎么了?这可不是自己安排的啊!这戏怎么就自己唱起来了?
“哦,那卿家不妨说说理由……”杨改革道。
“启禀陛下,臣以为,其一:倭国和我朝有世仇,陛下早已说过,倭国是狼子野心,如今我朝有能力,自当将这个祸害消弭……”毕自严正色的哦说道。
杨改革有些意外的看着毕自严,这可是自己的说法。
“……其二:陛下说过,我朝之所以有东虏之患,也完全是倭国进犯我朝属国朝鲜所致,我朝百信死伤百万,损失不计其数,评判的费用更是高达数千万白银,陛下,这难道让我朝百姓来背负?这自然是要找倭国算账的……”毕自严继续义正言辞的说道。
杨改革很冏!这完全就是自己以前的说辞嘛,难道现在很流行拿自己的说辞来说事?
“……其三:陛下,据臣所致,倭国盛产黄金白银,有著名的产银坑矿石见银山,若是能把倭国的金山银矿掌握在我朝,则每年可得数十万白银,可充作国用……”毕自严开始一一道来自己的意见。
杨改革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四:陛下,贩卖到倭国的物品,其利润比之我朝可翻数倍,我朝可征收到数额不菲的税赋,臣谏议陛下征讨……”毕自严朗声说道。
这小范围的商议,又是一个小波折,毕自严说的这税,可收不到户部来,那是归皇帝的。有人以怪异的目光看着毕自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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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七章密议
更新时间:20128311:16:36本章字数:5780
恼袁崇焕不做兵部尚书,要出海去平倭国的消息,在朝堂上引起了不小的bō澜。
朝堂上对这件事也是议论纷纷。
这里面,最无奈的,怕要属韩了。
千辛万苦,耗费了不知道多少精力,才把袁崇焕弄兵部尚书的位置上,可转眼间,这个傻子就自己不干兵部尚书了,要跑去平倭。
“老师,是学生的不对,不该不和老师商量,就说出这种话的……”袁崇焕诚恳的向韩承认自己的错误。
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是座师与学生的关系,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不管袁崇焕做什么,是对是错,对韩都是有影响的。
韩恼火袁崇焕这么大的事都不和他商量,也是必然。
“自如啊!你实在太莽撞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唉,如今说什么都晚了······”韩依旧是恼火得很。托病在家,见到了袁崇焕,劈头盖脸的就训斥起来,可见火气之大。
“老师教训得是,老师教训得是……”袁崇焕认真的承认着错误,这些事,袁崇焕未必不清楚,可xìng格如此,却不是轻易可以改变“自如啊!你这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啊!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会闯出大祸啊!”韩如此说道。说实话,韩都给袁崇焕搞得有些怕了,这实在是太能折腾了。
“老师教训得是,学生的脾气确实是急躁了些,学生一定改···…”袁崇焕继续承认着自己的错误。
训斥了一顿袁崇焕,韩的精神有些萎靡了,又躺着继续“休息”去了。
沉默了一阵。
“…···自如啊!为师也是有些急躁了,想你也是兵部尚书,不该如此说你的,想自如也有自己的想法,为师想听一下你是如何想的?”韩躺了一阵子又立起身子,如此询问袁崇焕。
“回禀老师,学生的想法很简单,一是为了施展个人抱负;二来陛下向来就有平倭之意,学生也是顺着陛下的意思说的;其三,倭国对我朝也确实是个心腹大患,若是如今不乘着我朝兵强马壮,车船众多去平了,日后终究是要闹出祸事的,由倭国所引发的大祸事第一乃是倭患,第二乃是朝鲜之战,俗话说,事不过三,有了前两次的教训,若是还不吸取教训,还任倭国第三次对我朝做下大祸事,岂不是说明我朝君臣之愚蠢?”袁崇焕见自己的老师终于问到这个问题立刻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韩听了,半响默然不语。
“自如说得不错,以如今的眼光来看倭国确实是我朝的心腹大患,离我朝不远不近,刚好隔着海,其人口更是不少,可以供得起十数万大军征伐,现在想起这些事来,再对比以前对倭国的看法,为师也是要出一身汗的······,若是对他置若罔闻,绝对是自欺欺人陛下的眼光确实高出我等甚多啊!······”韩坐在chuáng上,感叹的说道,他未必是真的得病了,只是气袁崇焕不跟他商量,故意托病的。
“是啊!老师,陛下向来就有平倭之意想来也是早已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了,如今关外东虏也好,林丹汗也罢,都已经蹦达不了几下了的,陛下又把国内治理得紧紧有条,更是对倭国探查了一两年的情报,……陛下做事,向来一步接一步,既然陛下有意平倭,此事,只怕是无法阻止的,故此,臣一jī动,也就做出了那些蠢事,……”袁崇焕赶紧说道。
“这也怪不得自如,自如说得没错,陛下向来就有平倭之意,这平倭乃是迟早的事,即便是陛下不在朝堂上议论,不让文臣领兵,难道自如就以为,陛下就不平倭了?如今这海上,还不是陛下一句话就封锁了,没有陛下的允许,那个船敢出海?在海上,陛下一声令下,那船只就可以从天津一直连到三岔河,可以昼夜不息的运兵,自如莫非以为,陛下真的一定要在朝堂上争得了我等的同意才能有所动作?”韩绝对是个老狐狸,对这其中的道理,实际早已看得一清二楚,早已想得明明白白。
“老师所言甚是······,陛下向来圣明,早早的便把郑芝龙掌握在手中,又将东江镇的水师掌控,这一南一北,海上的事,却是陛下一言而决的……”袁崇焕立刻感概的说道。
“是啊!陛下做事,向来一环接一环,布局深远,陛下所想,陛下所见,确实不是常人所能理解……”韩也是感慨的说道。
两个人稍稍的沉默了一下。这个话题确实有些重了,皇帝平倭,未必真的要取得他们的同意,这绝不是说假话,如今海上,南边是郑芝龙,北面是从毛文龙的东江镇脱胎而来的水师,不管是封锁海上也好,还是打倭国也罢,真的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动手了。
“…···唉,陛下眼光确实高明,做事的手段确实不是我等所能企及的,……早早的就把郑芝龙掌握在手中,掌握了此人,算是将大明的万里海疆掌握在了手上,掌握了海上……,唉,此事不说也罢,不说也罢……”韩的记忆,又回到了以前皇帝和大臣们做生死斗的时候,想到了他华丽的转身,这些事也没有发生几年,可韩却觉得,好似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一般,好似那些都是遥远的事情,唯独如今重新回忆那些事的时候,那些记忆的清晰程度提醒着韩,那些事也是刚刚过去而已。
“…···老师说得对,却是小看了郑芝龙,······很多事的成败,却是系在了此人身上······”袁崇焕说道,这种深层次的对话,他也是很少和外人这么交流。
“算了,此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