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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啸成喜道:“这肯定是扔下来之后还没死的人为了逃生挖出的洞,太好了,也不知这洞到底通往何处。”
史云扬也道:“管它通往何处,也要比留在这里等死要强。走吧,至少还有一线希望。”史云扬率先爬在前面,这个洞十分狭窄,两人趴在里面腿都蜷不了。只能靠手上的力量托着自己的身体向前,其难度一点都不低于引体向上。不过对于求生的欲望来说,这种时候,体能恰恰是最好的。
这个洞弯弯曲曲,有时候上,有时候下,两人的姿势一直都只是一个样子,这里狭窄得连喘气都会卡住。史云扬尽量是自己的呼吸匀称。渐渐地,两人似乎已经爬出了很长一段距离。看来挖这个洞的人也是病急乱投医,那里好挖便往那里挖,以至于这个洞并不规则,但是能够挖出这么长的一段距离,则说明挖这个洞的人很有毅力,要知道在这种没有水和食物,也没有工具的情况下,挖这个洞的人靠什么来保存体力?说不定是要吃死人肉,喝人血,以人骨作为工具。虽然响起来都觉得恐怖,可是为了生存,恐怕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两人爬得实在累了,便趴下来歇了歇。史云扬道:“罗兄,你说我们真能出得去么?”
罗小成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自有天意,若是我们命不该绝,便一定能够出得去。”
史云扬奇道:“原来你也信命?”
罗啸成道:“本来是不信的,可是命途一说又不能让人不信。若是不信命,那鬼界的轮转命盘又当作何解释。”
史云扬道:“我觉得那命盘上刻着的也许是一个人一生最终的结局,可是这个过程却不是它能够刻写的。我始终认为那就像是一个目标,达到目标的办法有很多种。但是过程却是不一样的。人生就是一个这样的过程,虽然结局都是死亡,但是至少有的过程很美满,有的很遗憾。”
罗啸成哈哈笑道:“不错,说得好,我命由我不由天。管他命运如何运转,做好自己的事,努力活着,活得精彩,这就足够了。至于那个目标,那不重要。”
史云扬没有笑,他心中甚是茫然,他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他到如今到底为了什么而活着?世人活着有的为了名利,有的为了钱财,也有人为了情爱。若是官家,也有人为了天下百姓。他们都有自己的目标。可是史云扬呢,他很难说,他仿佛睡了一个长长的觉,一觉醒来便已经别了自己的过去,成了一个新生的孩童。他稀里糊涂的遇上了冉倾珞,又稀里糊涂地被赋予了一个护送神剑的任务。他身上已经不知不觉的承担上起整个人界的安危。
可是这些都不是他所愿的,他自己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伟大,要为天下人而活,尽管好像的确如此。尽管他还是应龙转世,可是他自己是不愿意承认的。史云扬觉得,自己只想和冉倾珞和平的过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看远山如黛,细水东流。能够在扶桑树上倚靠着共看落日余霞,能够在昏黄的灯光下写着诗经天问。简单的生活,其实就是他最深的追求。
想到此处,史云扬顿时又思念起冉倾珞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两日已经过去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想到冉倾珞,他身上似乎又来了力气,手一抓,便又拖着自己的身体向前爬去。
这一回爬了不算太远,忽然看见有什么东西卡在前面,再爬了几步,史云扬才看清,原来是一副骷髅骨架。史云扬叹道:“看来这人终究还是没有把这条洞打通啊。”史云扬很好奇,究竟是什么阻挡了他的路。他爬上前去,用手探了探,原来前面已经挖到了边,可是不幸的是,他遇到了一堵石墙,他有能力刨开土壤,可是要想挖开这坚硬的石头,几乎是不太可能的。
史云扬忽然很为这位先驱者感到悲哀,他至死的时候,手都还抵在墙上,想要撑开那墙壁,可是他却没有办法,没有一丁点办法,他是绝望而死。这也许是众多死法中最残忍的一种吧。
这堵墙拦住了一个人的求生欲望,可是对于史云扬和罗啸成来说,这不算什么。史云扬手中涌起灵力,猛地一掌拍在那石壁之上,那石壁顿时发出一阵咔擦声,随即崩裂开去。史云扬感到一阵明亮的光线照在自己的脸上,他心中一喜,快速的向前爬去,身形一出洞口便猛然掉下,落入水中。
史云扬一惊,钻出水面,忽然看到不远处的墙壁处有个石台,他赶紧向那里游去。身形翻上石台,浑身已被打湿,史云扬感到这水冰凉刺骨,刚刚上岸,便听到扑通一声,罗啸成也落了水,史云扬向他招招手,罗啸成随即向他这里游过来。
待得上了岸,两人整理一下衣服,这才看到这周围的环境。这里又是一处地宫,不过这里明显要庄严肃穆很多。此处的装饰已经颇为复杂,似乎是一个巨大宫殿的外部。这地宫之中看上去便是茫茫一片水域。远处的灯火朦胧着,看不真切,也不知道这地宫到底有多宽广,但是史云扬能够看到,在这水域之上竟然修建着巨大的宫殿群。每一尊宫殿都用巨大的石柱子作为地基,深深插入水下,一眼看去,所有的宫殿都凌空飞架。宫殿不知有多少,丹楹刻桷,画栋飞甍。而且其华丽程度却一点也不亚于当今的长安城。
两人身后就是一道巨大的宫门,其上巨大的两只青犼铜环身为扎眼,不过这门已经关得死死的,两人也没想着要打开这石门,因为很显然这道石门是从外边进来的通道,他们现在是要深入地宫,方向正好相反。
他们面前有一道宽约六七丈的巨大华丽拱桥,这种宽度,就算是十六匹马并驾齐驱也没有丝毫问题,桥上雕刻着龙形花纹,整座桥上全是浮雕着一条条盘绕的龙,一直延伸下去,每一条都不同,有的飞在天上,有的滕云掩身,有的破水而出,神态各异,甚是奇特。史云扬看着这些浮雕,顿生一股敬意。
在这巨大的石桥上还矗立着一个一个手握长戈的兵马俑。一排排站立,显得甚是威严。史云扬看着这些人俑,忽的想起了令狐玉儿和韩仑。他道:“也不知道他们俩现在怎么样了。”
罗啸成道:“恐怕要难为玉儿妹子了,不过罗某人相信,凭她对韩少爷的感情,肯定不会看着韩少爷死的。也许他们也正在往地宫深处赶。这秦始皇陵实在太大,但是主墓室只有一个,我们去那里等他们,也等林炎。”
史云扬点点头,道:“但愿他们都平安。现在也只有各自行事了。”说罢,两人便开始走上桥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还不觉得,这稍稍一动,好像有风吹过一般,史云扬感觉到浑身发冷。索性脚步加快了一些。
两人走上桥,那桥上的雕龙也便一条条的呈现在他们的面前。史云扬不得不说,这么庞大的雕刻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整座石桥都是栩栩如生的浮雕,龙须鳞爪都雕刻得十分精细,仿佛一刹那间就要腾空跃起,飞上九天。
两人一路观看,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石桥的最中间,史云扬忽然听到一阵咔咔的响声,抬头一看,只见石桥上驻守的那些兵马俑竟然都活过来了,手中执着长戈列成整齐的队伍,一步一步向史云扬二人逼近。史云扬转身,只见桥两头的兵马俑都列成长队涌了过来,两边的人俑也机械地一动,随即靠了上来。
罗啸成大惊道:“这些东西莫非是活了不成,活见鬼。”
史云扬观察了几眼:“这些人俑应该是偃师所造的偃甲,想不到在这秦始皇陵之中还能看到这么精密的人形偃甲。”
罗啸成松口气道:“人造的?那就好办了,只要不是神鬼,这些破石头能耐我何?”
说罢,罗啸成便将手中的斧头挥开,重重一斧头砍在最近的一尊兵马俑上,那人俑顿时便被砍去了脑袋。可是那东西就算被看去了脑袋,还是和其他的人俑一样,拿着长戈向罗啸成刺来。罗啸成嘿嘿一笑,道:“你这家伙,命倒挺长,大爷砍碎了你,看你还能不能动!”
说罢,史云扬猛然一斧砍向那没脑袋的人俑,那人俑果然变成了一堆碎片,其中滚出了一堆齿轮零件。罗啸成道:“原来真是偃甲。一堆破石头也来吓唬人,吃我一斧。”
史云扬手中的巨斧挥成一道狂风,霎时间便又是几十个兵马俑被砸飞了去。史云扬这边也是进行的顺风顺水,这些偃甲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可是打着打着,这片水域的水面上却开始冒起了巨大的水泡。
第三百四十九章,玄玉往事
第三百四十九章,玄玉往事
令狐玉儿背着韩仑吃力地走进了那门中,忽然发现这里竟然豁然开朗。若不是因为上面有顶,她一定会认为这里根本不是在地下。高高的洞顶悬挂着数十颗和方才石室中一样的凸面水晶石,光芒反射其上,通过凸透镜散射到整片空间之内。这里虽然还显得晦暗,但是却一点都不黑暗。
放眼望去,只见这里也是一个庞大的建筑群,但是这些宫殿多是围绕着这空间一周建造,因此在这片空间之中,倒是有着巨大的空地,而这片空地上已经有着数千兵马俑陈列着。这已经远非方才那数百兵马俑能够相比。这些兵马俑已经不仅仅像是一支战队,而是一支真正的军队。
这些军队之中有步兵,有骑兵,有四匹马并驾齐驱的战车,也有弓箭手,盾牌兵。其间还有攻城器具,云梯弓弩,战马成群。各种兵种均匀分布,看上去行伍严然,一副不败之师的样子。
秦始皇生前拥百万之师,扫除六合,统一天下,兵力当然非这几千所能相比,不过就这几千的秦兵身上显现出来的军人的刚毅,却已经能够让人感知到当年秦军实力的强盛。在那个谋略和战术都很缺乏的时候,打仗基本上靠的就是士兵之间的相互厮杀,完全是人海战术,人多的一方便有很大的胜算,而人少的一方则倍受不利。春秋战国时期,曾经出过多位霸主,这些霸主哪个不是手握雄师。
若是胆小的人站在这数千军队面前,定会吓得双腿发软。令狐玉儿心中其实也怕得厉害,就好像这些兵马俑随时会掉过枪头,强弓劲弩全都会冲她而来。令狐玉儿低下头去,尽量不去看,她努力忍住内心的恐惧,把韩仑往自己背上推了推。顺带理了一下自己被汗水贴在眼睫前的发丝。一步一步走进这些军队中间,向那最中间之大的宫殿之中走去,要想通过这一片建筑群进入下一层,那中央的大殿一定是必经之路。
“韩仑,你醒着吗?”令狐玉儿抓着韩仑的手扣在胸前,不让他掉下去。她慢慢走着,吃力地说道。
“要是醒了,你就动动手指,让我知道好不好。我一个人好怕。”令狐玉儿又走了几步,见韩仑没什么反应,心中有点沮丧,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向前走。不多时,她忽然觉得韩仑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令狐玉儿一喜,道:“你醒了吗?”韩仑的手指又动了动,表示回应。
令狐玉儿忽然高兴地笑出了声来,她顿时便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了,因为有韩仑陪着,即使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不过从心理上便平衡了她的处境。至少有一个人陪她一直承受,心中便没那么孤独。
令狐玉儿道:“韩仑你知道吗,从小到大这是我第一次背别人呢。在这之前,就是不久前你背我那次,那也是我第一次被别人背呢。想不到短短不到一天,竟然都经历了。”
韩仑的手指又动了动,令狐玉儿道:“怎么,你不信啊,我可没说谎哦。我小的时候一生下来母亲就死了,从我有记忆的时候起,父亲也就随着母亲去了。因此一直以来,我都是和姐姐相依为命的,可是姐姐是神殿的十巫之一,平日里总会有些时候不在我的身边,我已经想不起来姐姐是否对我有过和蔼的一面,反正大多数时间都是十分严厉,让我学这学那。她所教授的都是一些女娲一族的基本法术,可惜我生下来身体中就没有女娲之力,别人家的小孩子学一个月便能运用自如的法术,我却一直都无法掌握,姐姐也就越发的对我严厉。”
令狐玉儿皱皱眉,喘了口气,继续边走边说:
“姐姐问过女娲大神。女娲大神说我身体之中的血脉一直都在沉睡,没有苏醒。我听罢十分伤心。娲皇城的日子我已经厌倦了。我在那里只有责骂,没有一个朋友,尽管几个老人对我十分照顾,但是我讨厌那个地方的心却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因此趁着数十年难得一见的空间乱流,我便趁乱溜出了娲皇城,搭上丢掉性命的危险来到人界。”
她忽的笑了笑,好像讲到了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她跨过面前一块大石头,即将过去的时候,脚跟碰了一下,险些摔倒,不过她却小心稳住了,韩仑的身体现在可受不得太大的震动。否则容易出现大面积出血。令狐玉儿道声好险,然后稳了稳身形,继续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