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废了好些力气才将其取出。
这是一只机关盒子,韩仑在盒子下方一个隐蔽处轻轻一按,只见整只盒子便像是莲花一般层层散开。露出了其中一颗指甲般大小的丹丸。这丹丸之中透着一股强烈的能量,丹药之上又一条条细细的红纹,外围隐隐约约有一层云雾缭绕,且淡淡的光芒氤氲着,好像一颗夜明珠。
“这是玄元洗骨丹,老师竟然练成了!”韩仑一阵惊异。他愣了愣,忽的意识到,既然老人左手有东西,那右手中?想到此处,他忙拨开老人的右手,只见老人的右手藏在身下,似乎刻意回护着什么,韩仑小心翼翼的将其抽出,却发现在其手中乃是一只小小的凝音鸟。
这凝音鸟是偃甲鸟中最为普通的一种,它能够通过凝音石记录人的声音,因此时常用来传递信息。天下诸多地方都有这种东西,并不奇怪。韩仑将那凝音鸟肚子打开,拨动磁石,端木老人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小仑子,你听到这个的时候,老头子定然已经不在了。不要伤心,老夫活了这么久,也活得够了。这辈子也没有遗憾。最后能够死得轰轰烈烈,也不枉老夫来这世间走上一遭。老夫毕生钻研五行之术和偃术机关,前半生喜欢早些杀戮工具,因此扬名天下。之后幡然悔悟,于是潜心研究炼丹术。
一个人凡是有了力量,并行也便有了责任。能力的真谛不是胜负,而是守护。在这个时代,每一个人都在努力的提升自己的实力,好让自己不被这个时代所淘汰。但是一次又一次的胜利并不是骄傲的资本,真正能让一个人骄傲的,是他能够回护多少值得回护的人和事。
你将来定然是不可限量之才,你要明白,自己要守护的是什么,如此,才不至于在命运的茫茫道路上失了方向。
而在这路上,老头子已然成了过客。能为你做的也少之又少。你也知道,老夫一直在炼制玄元洗骨丹。它能让你洗骨伐髓,实力暴涨。此丹药能够让一个普通人顿时拔升成为空境高手,且并无半分负效。此丹药是老夫自创,究予一生研究,失败七十万余次,耗损药草三百万余斤,总结七万六千九百种不同的步骤,终于成功这么一颗。今日便送与你了。连同药方一便传你,不过这丹药只能服用一次,切记”
下面便是一些丹药的炼制步骤,然而刚刚说到第四条,凝音石却突然偃息了下去,韩仑已经,连忙检查,只见那鸟肚子里的凝音石碎了一小块,而这一小块正好记录着这一点内容。
“可恶!”韩仑暗骂一声。再拨弄了两次,可声音每次到这里就戛然而止。无奈之下,只得先将其收好,以后说不定有时间能够修复。老人的声音还在耳边回旋。韩仑炫目垂泪。又看了看那颗丹药,道:“若是你吃了这颗丹药,不是就能免除一死吗,老师,你为什么”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手中紧紧握着丹药,又看了一眼老人的尸首,遂恭恭敬敬的跪下,对其拜了三拜。
“您放心,我明白我要守护的是什么韩仑终生不会忘记您的教诲。”
他脱下身上的衣服,轻轻盖在老人的脸上,随即站起身来,望着天上那僵持不下的剧烈能量冲击,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和冷漠,随即将那颗丹药丢进了口中。
只见他手一晃,含章刀已经握在手心里,此时的他面色铁青,满腔仇恨已经化成了怒火,不宣不足以平心中之恨。
一手执刀,如此走出数步,突然间,他只觉得身体里一阵强大的力量似乎要破体而出。身体之中那股无力感再度涌出,韩仑双腿一软,便重重跪倒,手中含章立马刺进泥土中,稳住身形。想不到这药性竟然来的如此之快,韩仑猛地一惊,只觉得身体中顿时多了一道雄浑至极的灵力,在身体各处乱走。片刻后,那股力量已经找到了心脉和丹田的位置,随即如同盘蛇入洞一般狂涌进去。
任何提升人实力的丹药都会产生副作用,便如以前苏灵儿服用的丹药,几乎让她全身瘫痪。因为丹药之中蕴涵的力量乃是巨大的,但是对于修炼者来说,这股力量既自己能够吸收的却是九牛一毛,强大而剩余的力量便会不断地冲击人的丹田和心脉。而这两处则是修行者关乎性命,又极其薄弱的地方。猛然受到外力冲击,定然会造成极大的损伤。这也就是这类丹药巨大的副作用之所在了。
但是端木老人究其一生研究炼丹术,他一直在研究,能不能让这种弹药的力量对人体的冲击不那么大,但是又能够让绝大部分的力量为修炼者所吸收。这本来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之事,但是却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终于,经过百余年的研究,耗费了大量的物力和财力。他终于成功炼制出了这样的丹药,便是玄元洗骨丹。
这种丹药的力量在烈火炼制的过程中便已经被层层去除了狂躁的一面。如今剩下的力量极为精纯,但是却又并无太多的强横力量。韩仑只觉得这股巨大的灵力一进入到丹田之中,便如同一根坠水的羽毛,在原来的灵力表面轻轻覆盖,随即同他自己的灵力融为一体,慢慢地沉积到丹田灵力之中。
韩仑一愣,自己丹田之中的灵力乃是最为精纯之灵力,每一个人身体中的灵力都不相同,能够沉积到丹田中的只能是自己的东西。而且天下绝无相同。但是这灵力竟然能够同自己的完全融合,仿佛完全就是自己的力量回收一般酣畅淋漓。
他突然想到,或许端木大师正是用这样的方式抵消了丹药的冲击之力。他定然是以自己身体中灵力的特性作为炼制的方向,从而将丹药中的力量同这股力量进行同化。因此,这样的丹药,天下也就只有一颗,而且只能由自己服用。
明白了这一层,韩仑心中蓦然一阵感动,想不到老人花了这么长的时间,而最终还是为了自己。这颗丹药定然已经耗了他大量的心血,其间的困难,可想而知。
韩仑突然有些后悔,当年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要不告而别,跑出了苏青剑派,又为什么一走两年,让这期颐老人为自己操心白发。
想着想着,心中无比愧疚,而慢慢的,这股愧疚又变成了愤怒,又变成了仇恨,如同春江潮水,绵绵不绝。
第八百三十一章,凝仇一击
第八百三十一章,凝仇一击
渐渐地,他只觉得身体中似乎又有了力气,身上的伤口无论内外,似乎都在飞快的痊愈。他浑身上下开始大量出汗,头发开始又黑变白,转而又从白变红,如此不断循环着,好似在完成一次又一次的循环。
他睁开眼,自己眼前能见到的已经是血红一片,天空是红的,大地是红的,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块红色的巨幕。他揉了揉眼睛,但是睁眼之后却还是一样。他坐起身来,只觉得浑身上下无比舒畅,好似每一个毛孔都在呼吸。身体中那股力量仍在不断地往丹田之中涌去,那里的力量飞快的变得雄厚,而他的实力,也在这灵力的灌注之下飞一般地拔升着。
如他这般提升实力的速度,若是寻常修炼者见到,怕是会嫉妒得吐血。自古欲速则不达,只有自己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东西才能真正扎实,但是韩仑此时便如同有了比其他人快上数百倍的速度,而取得的效果却较正常修炼的修行者们有好上不少,如此怎能不遭人嫉恨。
幸好他所在的地方周围除了裂石残木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生命存在,而那魔物正与大阵相互僵持着,既没注意到他,也无暇他顾。韩仑便在这极度混乱的战场之上肆无忌惮的让自己变强。
一会儿,他只觉浑身如同火烤,一睁眼,只见面前的景色不断变换,高山起伏,怒海狂涛。但是须臾间,高山崩塌,沧Lang倾空。山呼海啸之间,周围的景象早已经几度变换。此时他一头长发鲜红如血,而转眼间,仿佛水泼一般,红色褪尽,尽成雪白。韩仑忽又觉得酷寒难耐,眼前的红色也同步变成了茫茫惨白。仿佛所见之地,尽是皑皑冰雪。
虽然在冰与火之间穿行着,韩仑却并不觉得痛苦,反而在冰与火的转换之间,自己便会觉得无比的舒畅。而在冰与火的极端,身体中仿佛充满了力量。他感觉,自己身体中的力量似乎在极力的靠近冰与火之间的那个交叉点,但是如同一个摇晃的铃铛,每每都会穿过一面到另外一边去。
4不过一段时间之后,他却明显感觉到这股力量在渐渐地往中间靠拢。韩仑此时也找到了控制这股力量的感觉,手中凝结着灵力,逐步引导着那股力量往自己丹田中更加快速的流动。
可突然间,韩仑猛一惊,他身体中储存的灵力竟然忽然间全部不见了。
他眼一睁,如同从一个噩梦中醒来,身中灵力一动,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并未消失,相反,力量却已经是之前的数十倍不止。
原来他方才引导着灵力灌注至自己的身体之中,想不到竟然一举突破到了无上镜的边缘。而此时丹药的力量仍然还未用完,而此时丹田之中也因为突破而耗去了所有的灵力,此时空空如也。此时大量的灵力急需要补充,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如同一个永远都填不满的巨大深坑。
接下来在短短的时间里,他一路平平稳稳地渡过了无上灵劫,无上玄劫,而因为这丹药彻底的洗髓炼骨之效,他竟然三劫同度!史云扬在度过了无上空劫的时候,可是承受了粉身碎骨的痛苦,可这本来充满危险的三次渡劫,在他这里却变得无比简单。这样的效率在常人看来,怕是真有一头撞死的冲动。
短短不到小半个时辰,他的实力便从空境后期提到了无上镜中期,这种力量的提升简直是惊人的。而直到此时,他身中的药力才完全耗尽。整个吸收的过程中,药力几乎没有Lang费半点。韩仑如今的样子也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只见他本来瘦削的身体此时似乎变得壮实了些,虽然不像史云扬那般臂肌如铸,但是却也似乎不像以前那么满身的书生弱气。更为奇怪的是他的头发,发根处乃是漆黑,中间由黑变红,到发梢末端则变成了雪白。三种颜色夹杂着,只让人觉得十分奇特。
韩仑站起身来,此时身中的力量与以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倾盆大雨还在下着,韩仑转过身,对着端木老人再拜了一拜。一手抓住含章刀,阔步向那巨魔而去。大雨打落在刀锋之上,发出一阵阵叮铃铃的声音,若有人能听见,那必是让人心寒至极的刺响。
长安城皇城之中。
许许多多并未参战的弟子,此时便躲在皇城之中照应着流离的百姓。外面虽有大量的魔族,但是自有金汤偃甲城对付。一名身穿紫衣的女子正在喂一名伤员喝粥,忽然间,大地一阵震动,碗里的稀粥顿时猛然晃荡了一下。那女子并未惊惶,手中的动作停了停,直到碗不再晃动的时候,她才又继续喂食。她动作很轻很柔,伤者也十分听话。不多时,便喂完了一碗。她笑道:“不错,以后记得要多吃东西,腿没了,但是生活还要继续啊。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那躺在木板床上的男人眼睛一红,顿时蒙过被子抽泣起来,那女子轻叹一声,轻轻拍了拍他颤动的被子,站起身来,变要向下一个病床移去。那人忽然掀开被子,淌着泪道:“多谢你,胥华姑娘,我一定会好好活着。”
原来这女子就是胥华,她并未前去参战,而是留在了后方照顾伤残的老百姓和士兵。这里有不少昆仑山四大门派的女弟子。还有其他各个门派前来作为帮手的人。这些伤兵和百姓之中,断手断脚的太多了,还有些刚刚丧失亲人,有的就眼看着自己亲人在自己臂弯中死去。孤儿不及三岁,孤寡已是银发。种种凄凉在她心间交织着,时时催人落泪。胥华一直在这些伤员之间来回奔波着,开导着他们思想,让他们好好地活下去,一时间似乎成了她做过的最有意义的事情。
胥华转过头笑了笑,点点头,又向下一个床位行去。皇城中许多办公的场地都被临时用来安置伤员,但是无奈伤员众多,屋内安置不下,只得将一部分安置在屋檐之下。胥华出了门来,向檐角走去,忽然间,她脚下的长裙被门框带了一下,身形突然摔倒在地。
她慢慢坐起身来,微微碰了碰膝盖,却如同触到了热锅一般弹了回来。她咬着牙揉了揉,正欲起身。此时城中狂风乱卷,雨丝片片打在她脸上,胥华用手遮脸,却忽然看到天空中那道一直相持不下的巨大能量场。
她愣了愣,慢慢转身跪在了地上,似乎已经不知道膝盖的疼痛了。只见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做祈祷状,口中念念:“老天,请你保佑大家平平安安的,保佑师尊,保佑承枫师兄,一定不要让他有事。胥华甘愿减十年寿命,不,二十年也不要紧。”说罢,轻轻对着天空拜了几拜。
而她再度直起身,却看见天空中那道能量场周围突然发出了一道强烈的金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