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多时便已来到了洞口。
史云扬将冉问雨放下,自己亦是寻了一块平整之地坐了下来。方才在黑暗中的一番摸索,又耗去了不少体力,此时体内的气息一乱,喉中又是泛起了丝丝甜意。
冉倾珞此时也正忙着照料着母亲,一声不作。史云扬看着不断落泪的少女,正想出言安慰,却又无话能言。不免心中积郁,一声长叹。少年放眼望了望周围的环境。这里是一个约么五丈见方的石室。四周的墙壁皆使用坚硬的石材砌成,石壁之上嵌着众多的月华石。这月华石本可在黑暗的条件下绽出微弱的光芒,因此在一些帝王陵墓中常常都会用到,不过这种石头,一直比较稀有,一块也是稀世之宝。此时在这小小石室的墙上,竟然有数百上千枚月华石在散发着光芒。在月华石光芒的照映下整个石室一览无余。
石室的四个角各放着一面蛇形的图腾幡旗。地面上有一些复杂而深奥的阵图。那些阵图的线条全都是一些细细的凹槽。在石室的中心,有一方祭坛,祭坛之上悬浮着一把青绿色的长剑。
那长剑剑身长约三尺,剑柄之上雕铸着辟邪之样。整把剑呈青绿之色,在石室之中散发着滚滚灵力,不过在那灵力之中,亦是夹杂着阵阵强大的邪煞之力。史云扬初入此间,便觉得此间灵力十分怪异,仿佛可以压制自己体内本来的灵力。此处谓之锁灵洞,锁灵二字的确是十分精妙,想来饶是他有通天之能,入得此间,却也无计可施。
冉倾珞看见祭坛上的长剑,心中一奇,那便是上古神剑———渊离。
冉倾珞双眼一红,紧攥着手,随即双手一扬,一具古琴便横在身前。为了眼前的这把剑,她的家园被完全摧毁;为了这把剑,全族老少尽遭敌人残忍的屠戮;为了这把剑,母亲与强敌作生死之搏,此时已是奄奄一息。所有的一切灾难都是因为眼前的这把剑,冉倾珞心中升起层层深入骨髓的恨意,她定要毁了这把不详的破剑,五指一动便要强行施力。
“倾珞住手。”冉倾珞听得背后一阵窸窣,转头望去,原来是冉问雨苏醒了。她醒来后见到冉倾珞要对渊离出手,心下一惊,急忙制止。冉倾珞连忙放下手中的古琴,转过身将母亲抱在怀中。
“娘,你可好些?”冉倾珞,一脸焦急地问道。
冉问雨却不回答,双眼死死锁定着祭坛上的渊离,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渊离。想来如果不是此次事发,就像历任司命一样,她一辈子也不会见到这上古之物。冉问雨眼睛湿润了,几行热泪悄然流下。
“古剑渊离,我幽迷谷为守护你,全族人的姓命今日已付诸流水。然而我族终还是完成了历代司命之使命,即使下到九泉,也不负女娲娘娘的重托了吧”,冉问雨喃喃道。心中因族人的死痛苦不堪,不觉内息又乱,大口大口的鲜血便从口中涌出。
冉倾珞被此景吓的慌了,不住的用双手替母亲擦去鲜血,可是刚刚擦去,又是一口鲜血涌出。冉倾珞毫无办法,便只能不断地擦去,鲜血浸满了她整片衣衫,她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今日之前或许连血都很少见到,此时此景,早已超出了她心理的承受范围,不禁大声号哭起来。
“倾珞,娘的大限已至,再有一会儿便要走了。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命数,你也无须过于悲伤。娘深知你的性子,看似娇柔,内心却似金铁般强硬。十九年来,我一直对你厉指苛责,从未夸过你半句。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恨为娘。只是,孩子,娘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你我母女身上流淌的是女娲大神的血。为了守护渊离,保护族人,我必须如此。到如今,为娘也不强求你能原谅,只愿你今后之路少一点坎坷。倾珞,娘对不起你。”冉问雨躺在女儿怀中,微笑着,看着冉倾珞,眼中竟是关切和爱护,那是一个母亲最后的慈祥。
冉倾珞听得母亲一席话,心中悲戚之意油然而生。
“娘,女儿怎会怪罪于你。不管你对我多么严厉,你依旧是我的母亲,血浓于水,又怎会淡去。娘你不要走,女儿还要听你给我讲巫经。女儿不舍得你走。”冉倾珞颤声说道。
冉问雨不再多语,静静地享受着分别前的最后一抹亲情。这个世上,有双亲的地方,永远都有温暖。欢乐趣,离别苦。世上最伤感的事,莫过于离别。而这其中又以生离死别最为难于忘怀。不管何时,那都是一份生生被割断的情,身在情长在,身灭情何归?
冉问雨转头望向少年,示意他接近。史云扬当即起身走来。
“前辈。”史云扬稳住了身形,向冉问雨躬身一礼。眼前这个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凌然大义,让他不禁满怀敬意。
“此前多有得罪之处,请你莫怪。我族受此大难,连累你至此,十分抱歉。”冉问雨微微颔首,算是致歉。
史云扬摇了摇头,说道:“前辈言重了,在下虽不记得前尘之事,但自我醒来,就承蒙令爱费心照顾,况且前辈高义实在令人敬仰,于情于理,在下自当一力相助。”
冉问雨淡淡一笑,目光中投去几分赏识之色。
“你身上所佩之物,其中蕴藏着滔天的战意,定非人界之物。这股力量还无法为你所控,一定要小心使用。那日见你,隐隐感知到你身体中还有一股强烈的凶煞之力,虽不知是什么,还请少侠当心为上。”冉问雨看了看两人,再看向渊离,心下不安。外边魔族环嗣,一心想夺取渊离,渊离在此已是极为不妥,冉问雨便欲让两人带走渊离。
“有此神物,你可去试试能否克制渊离。倾珞身怀女娲神血,亦可一试。祭坛之上是我族的阵法,你二人各自将一滴血滴入祭坛前面的凹槽里,渊离便会决定是否认你为主,渊离之中煞力无穷,务必小心行事。”冉倾珞闻言,暂时放下母亲,便毫不犹豫的朝那祭坛走去,随即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鲜红的血液便滴入那凹槽。一时间只见渊离青光暴涨,一道泠然的剑意便朝着冉倾珞直射而去,冉倾珞已经,猛地一个后翻,那剑意便擦着她的鼻尖而过,在对面的墙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冉倾珞捂住胸口,蓦然一阵咳嗽,便软倒在地。冉问雨见此,不免觉得惋惜。随即示意史云扬前去。
史云扬便收起画戟,走将上去。也是同样的将手指咬破,滴入一滴鲜血,和冉倾珞不同,那剑身之中并没有再次爆出青光。那一滴血滴入凹槽的一刹那,便沿着地面上的细小凹槽四散开去,片刻之间整片地砖之上都铺满了这一种细小的血纹,逐渐汇成一方古老阵法。血阵刚一成型,就发出强烈的红光。将少年裹在其中。几息过后,那红光渐渐散去,史云扬的身影终于出现,而手中正是那一把渊离古剑。
第七章,背井离乡
第七章,背井离乡
“竟然成功了,真是一份奇缘”,冉问雨心里想到,没想到本族之人守护渊离千万年,都无法接近这凶剑,渊离却对一个外人一点不都不排斥。冉问雨忽然觉得,这个少年或许就是幽迷谷的天命,在他身上,一定有十分不凡的经历。
史云扬拿了渊离,走上前来。交由冉问雨。冉问雨此时身上力气全无,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既然你能够抵制住渊离之煞气,你便守好此剑,万勿让心生邪念之人得到。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请你将此剑带到南疆女娲神殿。交由女娲娘娘处置。”
冉问雨向少年请求道。
史云扬看了看手中之剑,他分明感受到熊熊灵力和煞力并涌而出。此剑如若流落于魔族之手,必将掀起一番血雨腥风。当即毫不犹豫的应下。
“前辈之托,在下必会竭尽所能。”史云扬说道。
冉问雨又猛咳了几声,对少年叮嘱道:“女娲大神万载之前在此设下阵法,就是要封印剑中凶灵,今次你二人即将远行,渊离之气息定会在途中引来妖魔,你们需当心。此剑凶煞非常,万万不可擅用,切记。”
“前辈的话,在下谨记。”少年抱拳一揖。
“我这便送你们出谷,你们出谷后,便去于阗,大宛,楼兰,寻觅三枚魂匙,而后在敦煌的鸣沙山上,便可打开通往南疆女娲神殿的通路。”冉问雨说道。
忽然觉得整个石室一阵剧烈的抖动,石室眼看就要支撑不住,头顶的巨石便要塌落。
“湖面的封印应该被破坏了”,冉问雨似乎早预料到了此刻。竟没有丝毫慌乱。在不断的振动之下,锁灵洞中到处都飞扬着细碎的石屑。
冉问雨口齿微动,十道光团从她身体中缓缓飘出,在空中慢慢合为一体。竟成了另一个冉问雨。那躺在地面之上的冉问雨的身体,此刻就在两人的眼前,从脚到头慢慢化为了飞尘。冉倾珞急忙伸手去抓母亲的手,可是母亲的身体就在她眼前,在她手中渐渐消失。
原来冉问雨强行分离出了魂魄,她想以燃烧魂魄之法,帮两人脱身。魂魄燃烧,躯体自然便会化为灰烬。
冉问雨的魂魄此时漂浮着,衣着完好无损,一抹赤红之色若隐若现,整个看上去显得十分虚幻。冉问雨口中细细念着咒决,少年只觉得那声音无比的空灵,像是来自天外。
冉倾珞跪在母亲躯体消散之处,正痛哭流涕。忽然觉得身下传来了一种熟悉的能量波动。蓦然间,一个巨大的白色阵法在两人身下扩充而开。那巨阵在冉问雨的操控下,散发着强烈的白光,洞中本来靠月华石的光线变得十分幽青,此时洞中已经被白光弥漫,如同白昼。
“倾珞,保重。”
那声音似乎是从洪荒之中传来,细微而空灵,涤荡着层层回音。但冉倾珞听得分外清楚,那是母亲最后的声音。
冉倾珞掩面而泣,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这一天,她流了太多的血和泪。
浮于半空的魂魄静静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过头去。
“移灵术”,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白光飞旋,两人便瞬间消失在那法阵中央。
话说在几人潜入水底之时,那魔将便于出手对那光阵发起攻击。那两头穷奇巨兽合二为一之后,便朝着那光阵掠去。身后的魔气化为道道残影。那光阵还在飞旋着。那穷奇兽猛地吐出一个火球射向那光阵,就在火球接触到光阵的一刹那,那火球就像落到正旋转着的雨伞上的水珠一般,弹射开去,在山谷的谷壁之上炸开了一个百尺宽的大洞。
那魔将一看这光阵如此坚固,心里蓦然间升起一股怒火。便让穷奇再次发起冲击。穷奇正咆哮着,振着翅便欲飞来。突然间那湖水滚滚翻腾起来道,接着便以那光阵为中心,卷起一个巨大的漩涡。波Lang翻卷,夹杂着村民的尸身和鲜血,像飓风一样直冲天际。整片湖水都喧腾而上,远远看去,就像血红的天柱一般,十分壮观。
穷奇的身形在这滔天水柱之前,微小得如同一块巨石上的小小石渣。在穷奇的瞳中,那冲天的巨Lang仿佛具有天神之威,让它心惊不已,随即连连后退。
那魔将双眼一眯,端详着这滔天巨Lang,斗篷一振,强大的魔气涟漪便从他身后扩散而开,一瞬间,魔气弥漫了整片苍穹,顿时便天昏地暗。滚滚雷鸣伴着穷奇的嘶吼,在天地间回荡着,让人头皮发麻。
只见一瞬间,那魔将身后的天空中幻化出一道庞大的虚影,足足有千尺之高,血盆大口吞吐着滚滚魔气,血红的双眼蓦然间睁开,像是嵌在天空中的两颗燃烧的陨石。那魔将身体一动,庞大虚影也一并跟上。魔将举手投足间,那虚影竟是和那魔将的动作完全同步。
那魔将心中一寒,向着那滔天水柱缓缓行去,那巨大虚影便迈开巨大的双脚,紧跟其后。忽然间,那魔将双手握拳,猛然向虚空打去。那虚影边如法炮制,巨大的黑色魔爪紧握成拳,向着那水柱狠狠砸去。
一时间只听见巨拳划破空气的呼啸之声,像一头狂啸的大象。眨眼间,那巨拳便狠狠砸在那水柱之上,只见那水柱节节崩散,豁然间化为漫天雨花四散而下。水柱一散,湖心的巨大光阵又重新暴露在魔将的面前。那光阵任是不停地旋转着,眨眼间,又是一股水柱重新卷起。
那魔将一声冷哼,故技重施,又是一拳将那水柱打散。这一回,不等那光阵卷起水柱,那魔将便带着庞大的虚影,猛地一拳砸在那光阵之上。那光阵便是猛地一抖,并无崩散之意。一拳未落,那魔将便又是补上一拳,那光阵仍是飞速旋转。那魔将一声大喝,虚影的巨大拳头便像雨点般狠狠落下。那光阵在坚持了一阵之后,终于是不敌这般强烈的攻击,一道裂痕从光阵中心向四周迅速的扩展开去。
“砰”
光阵在一阵颤抖之下,突然崩碎,爆开一股强大的气Lang,随即消失不见。
那魔将见守护阵法已破,便一头扎进了血湖之中,刚进入湖中,魔将便以魔气分开水,向着锁灵洞飞快的奔去。在湖底,魔将发现了洞口,不过他觉得此时的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