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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啸成抱拳道:“多谢好意,不过两位掌柜解了罗某人的馋酒病,便已经是帮了最大的忙了。咦,这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好像闻到杏花酿的气味了。”
“罗先生好敏锐的嗅觉。”话刚刚说完,只见月倾城便抱了两坛酒进了门来。
罗啸成道:“香飘十里湿杏花,这个香味,罗某人十里外都能闻得出来。”两女欢然一笑,月倾城也坐下身来,取了三个碗,各自倒了酒,举樽道:“杯满同祝良知遇,酒香只待客留情。多谢罗先生记挂,故人相逢耐醉倒,我们敬先生一杯。”两女一同举杯,罗啸成道:“多谢盛情。”三人举杯共饮,欢乐无穷。
“看两位店中损失不大,楼阁修葺一番便能焕新,何必定要背井离乡南下谋生呢。”
月无艳叹道:“客官也是知道的,上一次且末出事,小女子侥幸逃得一命,这一回又险些魂归天外,长安城实在有些让人心悸,只想离开这里,权当出去散散心。”
“月掌柜福大命大,逢凶化吉,正是吉人自有天相之理。”月无艳欢喜一笑,点头称是。忽听得月倾城道:“酒楼损失是不算大,但是如今长安城已经没人能够修缮房屋了。退一步说,即便一切焕新重来,哪里还能揽到客人。长安城像一个狠狠跌了一跤的巨人,一时半会儿还爬不起来。我们姐妹俩都是生意人,生意人没了生意可怎么活啊。”
罗啸成点点头,道“这倒也是,出去转转也好,大唐国力昌盛,相信重建一个长安城也要不了多少时日,两位掌柜根基在此,经营出众,到时候东山再起,势必易如反掌。”
两女粲然一笑,那月无艳道:“承罗客官吉言了,今日便不醉不归。”
罗啸成哈哈一笑道:“爽快,好!”豪情一起,两碗酒瞬间下肚。月倾城道:“这次灾厄虽然来势汹汹,不过藏酒都在地下酒窖之中,倒是损失极小,也没什么小菜能够招待,先生请畅饮尽兴。”
罗啸成摆手道:“这酒可是两位以后重振雄风的资本,罗某有这两坛解馋便已足矣。多谢多谢。”
月无艳嘻嘻一笑道:“罗客官几时变得这么豁达了,想当年在且末的时候,你可是一个人喝了我半个酒窖的酒。”
“往事不提,往事不提。”罗啸成一笑了之。忽问道,“不知二位掌柜将要去往何处?”
月无艳道:“听闻扬州富甲一方,我和妹妹准备去哪儿看看,兴许能发现些赚钱的法子。”
“扬州?嘿,这可巧了,我们马上也要去往扬州,两位若是不嫌罗某聒噪,便同行而去如何?”
月无艳之前承蒙他们送自己到长安城来,飞天遁地的感觉终生难忘。听闻能够再次尝试,不禁一番欣喜,道:“若是这样那可是再好不过了,不知能省下我们多少脚力呢。”
说话间,罗啸成也喝完了最后一碗酒,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两位掌柜可先不急出门,我还得去找几个人。出发时便来通知你们,你们做些准备就是。”说罢便起身告辞,两女送罗啸成出了门,相互拜别,罗啸成这才离了西市,回味着杏花酿的余香,慢慢往东市走去。
刚走到东市门口,只见一个人急匆匆的跑了出来,两人各自从转角擦过,差点撞个满怀。罗啸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能将他撞一跤的人定然身子不弱,罗啸成好奇地看了一眼,却发现是韩仑。
“韩少爷,是你啊,嘿,你这劲儿可真大喂,这急急慌慌地干嘛去啊,玉儿妹子呢?”
韩仑道:“罗兄,我要回扬州,令狐大人已经答应我和玉儿的婚事了!”
罗啸成闻言,似乎并不惊讶,道:“你俩不是都老夫老妻了么,还乐呵个什么劲儿。”
韩仑郑重其事的道:“大不一样,我和玉儿之间其实只是两厢情愿罢了,虽说指天为证,但那时我们都父母健在,按理说没有说媒下聘定亲成礼,都不算是真正成亲了,也做不得数。这一回可算是真真正正有个着落了。”
罗啸成若有所思,忽而叹口气,韩仑不解问道:“什么意思啊?”
“你小子欠我的酒终于能喝上了,恭喜恭喜。”说罢嘿嘿一笑。韩仑满脸无奈道:“你这臭酒鬼,亏玉儿还叫你一声大哥。跟你说这么多,你竟然只想着喝酒!”
罗啸成摊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罗某人所有的乐趣都是从酒里散出来的。”韩仑眼一白,道:“本少爷懒得跟你扯,我要回扬州,你怎么着?”罗啸成道:“我当然也要去,你等等,五湖酒楼两位月老板也要同去,我已经答应捎他们一程,我去告知他们一声。”
“月无艳和月倾城?他们去扬州做什么?”
“你看长安这地方还有生意做么?”
“你可真是闲得慌,这时候还要做个顺水人情。”
罗啸成嘿嘿一笑:“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没办法的事。”
第八百九十七章,高义之士
第八百九十七章,高义之士
两人正说着话,忽觉得背后一股隐隐的灵力逼近。刚一转身,只见冉倾珞和史云扬凭空出现在其面前,冉倾珞手中印决还维系着,见着二人方才散去。
“大哥,韩公子,你们说什么呢?咦,怎么不见玉儿妹妹?”
韩仑道:“玉儿这段时间会留在这里陪令狐大人,我要先回趟扬州。”
史云扬道:“令狐公同意你们的婚事?”韩仑讶然地点头,道:“你怎么知道?”史云扬道:“你都写在脸上了。”韩仑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脸,嘿嘿一笑。冉倾珞笑道:“那可恭喜你们了。”
韩仑欢喜地一笑,道:“多谢多谢,唉,还是你们好。”罗啸成不乐意,一扬眉,道:“咋?罗某人哪儿不好了?”韩仑反问道:“你急个什么劲儿,我可没说是你。”罗啸成扬手一笑,混不计较。韩仑便问史冉二人:“你们怎么打算的?”
冉倾珞略略思索,道:“长安的事该办的也都办完了,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做,反倒有些危险,不如先回扬州再做计较。”
史云扬点头,道:“神农神上交代让我们早些出海,日前被魔族一场大战给耽搁下来,如今已去了不少时日,我们需得早日前往准备。随时准备出海。”
冉倾珞点头,道:“不过看这形势,怕是要等到韩公子和玉儿妹妹的大喜之日过后了。不知是哪一个日子?”
韩仑道:“令狐公交代了,一切需得按照礼法来,说媒下聘,日子还定不下来。而且长安城若是还有一个灾民,这日子更是定不下来。”
罗啸成诧然道:“这样一来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你确定令狐大人愿意把玉儿妹子嫁你?”
史云扬赞叹道:“国于危难,何以家为,令狐公好气节。”冉倾珞点头,望向韩仑,浅浅一笑,道:“韩公子急于赶回扬州,急的怕也正是此事吧。”
韩仑道:“安置数十万灾民,这是一笔巨大的开支,我韩家说不定独木难支,需得早些回扬州做打算,看看爹有何打算。”
史云扬道:“皇帝已经大肆动用海船安置百姓往江南一带,加之大量流亡的百姓,长安城剩下来的灾民其实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大都是些老弱病孺罢了。要安置这一部分人,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韩仑叹气称是,几人一时无话。冉倾珞道:“我们要走,总还得跟玉儿妹妹说一声。你们在这儿等一等,我去去就来。”
说完,她便重新隐去了身形,估计已经远去了。罗啸成自也转身向西市而去,便留史云扬和韩仑在原地,恰在此时,远处过来一队巡逻卫兵,史云扬见状,身形一纵便隐没于墙角之后,韩仑一个人留在原地,心中急切,一时间来回踱步,一点点算着时间。
话说冉倾珞隐匿了身形,又重新往东市折返而回,她隐去了身形,又是独自行事,因此速度不慢,很快便重新进入东市之中,寻到了令狐府。她刚刚跃上房梁,正要翻进内墙,只见令狐玉儿从东厢拱门折了出来,急匆匆的往外赶。
想不到这么容易就见着面了,倒也省了不少时间去找她。冉倾珞将身一纵,正好落到玉儿身后,道:“妹妹急着上哪儿去啊?”
令狐玉儿一转身,只见冉倾珞就站在身后,一时十分开心地牵起她手道:“姐姐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
“找我何事?难道是令狐公身体不适?”
玉儿点头,略略有些吃惊的道:“姐姐真厉害,什么都能猜到。爹爹咳得很厉害,韩仑给他吃了颗丹药,可似乎作用不大,这会儿咳得更厉害了。”
冉倾珞默默的点了点头,道:“走吧,我也当去探望探望令尊。”令狐玉儿骄傲的笑了笑,便走在前面,牵着她手一路小跑着重新赶回后院。
“爹,我回来了。”玉儿一推开门便兴奋的喊了起来,令狐公狐疑道:“你这才走了多长时间,怎么这么快?”玉儿高兴地道:“女儿一出门正好遇到冉姐姐,你说巧不巧。”
令狐公犹豫了一下,眉头轻轻一皱,呢喃道:“冉姓?难道”还在发呆的时候,玉儿便已经引着冉倾珞进了屋来。玉儿道:“爹,这就是冉姐姐,她人很好,而且医术天下独步天下,定然能治您的病。”
冉倾珞欠身一礼,道:“晚辈冉倾珞见过令狐公,令狐公高义,晚辈甚是敬仰,今日能见真容,是小女子之幸。”
令狐公摆摆手,侧过脸去,似乎不大高兴,他道:“冉姑娘不必多礼,老夫可受之不起。论功德,姑娘可是救了数十万百姓的英雄。老夫不过是个死读书的史官。论年纪,姑娘年轻有为,而老夫已是行将就木。无论怎么比,你我之间毫无可比。你不必敬仰我,我也并不敬仰你。”
听到这一番话,冉倾珞心中一愣,不过嘴角微微一扬,莞尔道:“原来大人已经知晓晚辈身份。”
令狐公哼一声,道:“如今的长安城,谁不知道有一位冉姓神女,领着众仙家门派,破魔卫城,挽千万人性命于水火之中。即便不认识你,也绝不会不认识这个名字。”
冉倾珞鞠躬附身,道:“前辈言重了。倾珞不过是做了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无愧于心,能够助人自是好事。”
令狐公点点头,甚为赞叹,道:“你有此心,原是社稷百姓之福。老夫僭越,便替长安百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虽如此说来,但他并未侧过脸看她,忽而又道:“然而姑娘现在终究是朝廷通缉重犯,老夫乃是朝廷命官,需得法制严明。不过看在满城百姓的面上,我便不与你为难,请你速速离开长安吧。”
令狐玉儿闻言急了,道:“爹,你要赶冉姐姐走也得让她先给你治过病啊。”
冉倾珞亦道:“令狐大人,医者之心,只愿人人都无疾患。小女子此时只不过是个大夫,无关政治,请让晚辈替您诊治一番,也好让玉儿妹妹安心。”
令狐公摇头,抱拳向天,道:“姑娘身份与老夫不合,好意心领。我堂堂大唐官吏,断不敢与朝廷钦犯有所来往,便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治,自是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劳姑娘费心。冉姑娘这便请吧,”
听得此话,冉倾珞知道他是不会接受自己的治疗的了,微微一叹。心中虽然对这位大人的高义十分敬仰,不过也不得不叹其有些过于洁身自好了。她欠身一礼,道:“既如此,晚辈告辞,多谢大人手下容情。”说罢,便转身出了门去。令狐玉儿在一旁急了半天,此时不甘冉倾珞就这么走了,立马追了出去。刚好在小院尽头追上了她。
冉倾珞回身,笑道:“就知道你会追出来。”
令狐玉儿无奈道:“爹这就是这个样子,说好听些是洁身自好,说得难听就是固执。没办法。”冉倾珞道:“我能明白他的难处,妹妹放心,方才我已经用悬丝之法大略的查探了一番令狐公的病情。他是积劳成疾,又加之近段时间里忧思过度,导致沉疴爆发。这种病虽不致命,但是要想一下子好起来却也是不大可能,不过这段时间有你在长安,正好可以替他多多调理。”冉倾珞便将治疗的药方以及药物的熬制方式细细给她说了一遍,玉儿听得很是仔细,一遍竟也全都记住了。
她点点头,道:“姐姐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怎么你要离开长安啊?”
冉倾珞微笑点头,道:“说起来还没来得及恭喜妹妹呢。我和云扬在长安城太过招人注目,还是南下去扬州比较好,我们都没去过海上,有时间正好作些出海的准备,省得到时候麻烦。”
玉儿点点头,扁着唇道:“好吧,你们都去扬州了,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
冉倾珞嘻嘻笑道:“说什么话呢,这里可是你的家,你还不好好珍惜着,过段时间这儿可就成了娘家了。以后回来的时间可不多哦。”冉倾珞打趣的说道,弄得玉儿小脸一红。
“好了,不逗你了。我得走了,你去陪令狐大人吧。要不了多久我们还会再见的。”玉儿点头相应,两女绕肩抱了抱,冉倾珞便走出了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