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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匆匆行了几步,努力地想着,“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我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一切都想不起来。。。”脑海中想的东西越多,四周的环境似乎也就模糊地越厉害。她的脚步越发地虚浮,一个不慎,她踩中了一块长着青苔的翠石,身子突然向后滑倒。
在她身形尚未倒地之际,她感觉到一个人伸手托住了自己。回过头,她正要道谢,那人的面容却清晰地映入她的眼瞳。玉儿一惊,身形连连退了好几步。
那个人竟然就是她自己!
“你!!”玉儿惊呼一声,可心口突然剧烈痛了一阵,她不由得面色绷紧,一手紧紧摁住了胸口。
“见到我很奇怪吗?令狐玉儿。”那极像自己的女子望着远处朦胧不清的影像柔声说道。那几近耳语一般的声音好像是抽离了所有的快乐之后剩下的羸弱枯寂,柔软无力,带着浓郁的哀戚,深深的愁绪。她似乎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令人伤心的声音,那女子一出声,她便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你是谁?”
她一声叹,“我就是你,是你的执念,放不下的种种半生残缘。”
玉儿的确觉得她身上有些熟悉的感觉,她沉呼了一口气,慢慢向那女子走去,可还未靠近,她的心口又一阵刺痛,这一会直痛得她撑不起身来。
“我是你放不下的一切,你靠近我,自己便会觉得心痛。你还是离我远一些吧。”说着,她自己退出了几步的距离。一刹那间,玉儿果然觉得心里不那么痛了。可是取而代之的却是一阵强烈的失落感,仿佛自己失去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生命变得又轻又薄,毫无意义。
那种感觉,甚至比痛苦还要让人害怕。
“不,你别走。”她匆匆向前靠了两步,那种感觉才得以稍稍缓解。
面前的女子不由得一声太息,“你又何必如此。。。”
玉儿压住自己的心口,忍痛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柔声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本不重要。我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你想让我离开啊。令狐玉儿,每个人都会有放不下的事,心中都会有牵挂。除去快乐的地方,心里总会有数不清的阴暗世界。只不过或多或少罢了。有的人被吞噬了,有的人终其一生都不敢面对自己的心。我们能够相逢,便是你我诀别之时了。”
玉儿不敢靠得太近,不过那种空虚和忘却的感觉却让她更为害怕,她又向前挪了一小步,问道:“你走了,那我呢?”
“能够抛却前尘牵绊,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我会保留你的执念和难过,你曾经的爱过的记忆,痛过的时间。你会有你自己新的生活。我替你留在过去里,等该等的人。”
“你想让我忘了他。”
“难道你不想忘了他么?你日夜煎熬,早已经疲惫不堪。若非如此,你又怎会让我出现在你面前。”
玉儿神色一黯,眼中泪水便止不住打转,一抬头间,却见面前人比自己更为伤心,早已双泪长流。
“放手吧。让我离开。。。总有一天,等你将一切都忘却了,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平淡着,对你我都好。”
她的确是自己心里最深的那处,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最急需的是什么。不知何时,四周的景物慢慢地消失了,变成了白茫茫一片空旷的世界。这样的纯白仿佛是最为圣洁的地方,也是忘却的最佳场合,不管失去了什么,所余不过也只是白茫茫一片,仅此而已。
玉儿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手掌之中什么都没有,她却仿佛托着一件重如千钧的珍宝。一撒手,那东西便丢失了,可失去了那并不存在的东西,自己所得到的却可能比战战兢兢地捧着更为轻松。
可是她舍不得,久久,她终于还是攥紧了双拳,放到了自己胸前。
“不错,我的确放不下过去。每一天,我都会想起很久以前的事。虽然有姐姐把我养大,从小到大,也没少吃苦。回忆得最多的时候便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吧。他带我走南闯北,我们在月桂树下成亲,在南海航行。回想起来的时候,虽然有很多让人心痛的事。那些痛苦的事却也是我活着唯一的印记。在你出现之前,我的确迷茫着,我想忘记。可是现在我明白了,我并不是想忘记一切。我只是不想太过沉溺其中罢了。”
玉儿转过身,慢慢向她走去,她用力忍住心间的疼痛与浓郁哀伤,说道:“我们都不用留在过去小心翼翼地窥视现在,那些记忆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不管多么痛苦的记忆,多么难等的人,那都是我活着的意义,所以,你不能走。”玉儿忽然加快了脚步,突然冲上前去,一把将她紧紧地抱住。锥心的痛顿时刺遍全身,然而她心里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
那女子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抬起手来,轻轻抱住了玉儿,道:“这是你的决定,希望我们是对的。”
纯白的光线从两人身上散出,飞快地弥漫了整个世界。
一阵明晃晃的感觉盈满眼眶,眼中的黑暗似乎变成了一片温暖的橘红,玉儿突然觉得眼皮有些力气了,微微睁开眼,只见一束暖阳正从层层云海透入,从自己上方的石缝之间投了进来,正好映在自己双眼之上。她吃力地抬起手,稍稍遮挡了一下光线,正欲坐直身子,身形刚一动,头便已经磕在了上方的乱石之上。
他这才发现,自己掉在了一个山坳里,上方滚石塌落,正好堆压在这一片山坳之上。幸好如此,这巨石之下形成了一片不大不小的空隙,这才得以让自己侥幸逃得一命。
看了看四周,玉儿吃力地翻了个身,用手肘撑着地面,匍匐着慢慢向空隙的深处爬去。黑暗弥漫在眼前,可是她似乎不再惧怕黑暗了。只是撑着全部的意念,如今要活着离开这个地方。
那空隙虽然不小,但是滚滚落石阻断了许多地方。分叉口众多。玉儿爬几步又不得不停下来歇上一阵,深深地喘几口大气。
约么半个时辰过去,也不知爬到了距离原来多远的地方,拐过一个岔口,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处狭窄的光亮。
有光亮便有出口,玉儿大喜,一时加快了爬动的速度。再爬了几步,那出口的地方突然响起一阵呼喊声:
“令狐姑娘!!你在吗!!”
“令狐姑娘!!”
那声音大约有数十人的样子。看样子定然是前来搜寻自己的天下盟,玉儿大为欢喜,大声喊道:“我在这里!我在。。。”
话音未落,只听得四面传来一阵剧烈的轰隆声,玉儿大惊,慌忙退了几步,伏到了低矮的沟壑之中。那一刹,身周的滚石突然错位,她面前那个出口立即又被堵死,那近在眼前的光亮消失了去,整个缝隙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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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1点更新。
第九百六十九章,铁壁坚关
第九百六十九章,铁壁坚关
身形只慢得一步,不想却被关在这第五层之中。这四面铁壁落下之时声音如同山崩,此时定然已经惊动了寺内的僧侣,要再抽身怕是有些难了。正这般想着,外面果然响起了一阵喧哗声,杂乱的脚步声纷然而来。好似有数百人出动。
史云扬手中长剑蓦地发出一阵红光,数道剑气激荡而出,砍在那铁壁之上。只听铛铛几道巨响,那铁壁之上蓦地出现一个金色光阵,其中一圈手印 。。。
临时通知
回家后整天走亲串户,时间太紧了,昨天的话没有兑现,对不起大家。只能说在近一周里补上了。今晚的在1点左右更,大家明天看吧,再次说声抱歉
请假
明天恢复正常更新,不好意思,断了两天,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巧舌掩瑜(上)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巧舌掩瑜(上)
龙珠失窃,大家都知道龙族一定不会就此事轻易放过嫌疑最大的他们,但是没想到的是司徒皇竟然会突然出击。两人站位本就很近,此时闪躲几乎已是不可能。罗啸成立即翻出贯日斧,也是一斧猛然砍去,斧身之上带起力道重达千钧,立即便将水流斩断,破成虚空,继而一道雄浑的能量传开,紧随着便是三四人齐声轻喝,抽刀声、拨琴声,一片混乱而剧烈的能量迅速聚向一处。
情急之下,众人一齐出手,全未留下半分余地,便如他们没有料到自己会突然袭击一样,司徒皇也没料到他们动作竟如此迅猛。一时间收剑已经来不及,只得以一己之力硬碰众人合力,霎时,金铁交鸣声恍若雷霆。司徒皇则是没有任何意外的被重重击飞,幸得烛兴族长匆忙中透出一阵龙息,化为巨大掌臂,这才将他身形托住。然即使如此,在这一招之下,司徒皇也受了不轻的内伤,捂着胸口一阵喘息。
“烛兴,你这是要做什么!”琴姬厉声叱问道,她身上本来便有一股令人心寒的气质,如今眼神如刀,目光如冰,环视场中所有龙族,不少龙族人都是微微一颤。
龙族族长微微一笑,道:“姑娘莫要动怒,你的旧主人与我是故交,咱们万不必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他的态度倒是谦和,可是事情刚刚发生,他却并未制止,似乎还是有意致使,然而事后又立即翻脸不认,这种和稀泥的态度实在让人不爽。
“那刚才这事,你不想好好解释一下么?”琴姬却似乎并不想就此放过。
司徒皇拱手,道:“与族长无关,是我见这位罗兄虽只有独臂,但是却气力过人的样子,便想同他切磋一二。冒昧之处,还请莫怪。”
令狐玉儿冷冷地嘲笑道:“不会说谎就别说嘛,欲盖弥彰。我听人说,龙族可是很久很久以前人界的大族之一,难道到了如今,在这礼仪为先的议事大厅之中,当着自己统领的面,便能不动声色地出手伤人,龙族的礼仪规制已经沦落丧失殆尽了么。”
“姑娘好伶牙俐齿。龙族之中最多武人,性子爽直,见几位身怀绝技,因而出手一试。若是几位觉得不妥,大可与我们逐一战过,我等一定相陪,以赎冒犯之罪。”司徒月朗也上前一步,沉郁顿挫般地说道。
琴姬冷笑道:“好个尚和的西龙宫,原来也不过是些仗势欺人的浪得虚名之辈。这个地方不待也罢,妹妹,我们即刻便离开此处,省的受这无端之气。”
在来这里之前,她本来还在想有没有更好的理由能够让他们离开这座龙城,若是直言要走,龙族肯定不会放任他们离去,说不定还会惹来重大嫌疑。想来想去,最好的方法,还是挑龙族的刺来得最为妥当。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几人一进门,司徒皇便先发制人要试探罗啸成右肩上的伤口,这可恰好为他们找到了一个绝佳的理由,她心中不由得暗喜。
玉儿也点头,她性子自然,全无城府,倒是真的生气。愤愤然道:“对,这地方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呆了,什么破地方,不过就一座城,枉我们掏心掏肺地也要来瞧上一瞧,真是让人失望地紧。”
几人正待回头,司徒月朗忽然喊道:“诸位还请留步,有几句话还得与几位谈谈。”
“跟你们没什么好谈的!”琴姬作势便要向大殿门外而去,玉儿紧跟其上,不过才刚刚转身走得三四步,门外忽然如潮水般涌进来大批龙卫,将殿内殿外围堵得水泄不通。大殿之中所有还坐着的龙族都齐刷刷站起,殿中的金甲面具人也都全部拔出了金刀。
情势如同火药,一触即发。
“烛兴族长,看样子你今日是要强留了?”她冷笑,“当然,就凭我们五人,要冲出你这戒备森严的龙城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若是你真想如此,你可要好好估量一下自己应该付出的代价。”琴姬微微侧过头,语气之中透着些微杀意。尤其是最后几个字,真如同利刃一般,她白色长裙翩翩而动,一阵能量从她身中溢出,周围的水波立即微微漾起了暗波。
烛兴族长仍是笑道:“能够和和气气解决的事情,何必一定要闹得这么僵呢,我们也不过是问几句话而已。只要事情证实,一切都好说。你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想什么时候走就能什么时候走。”
冉倾珞闻言,踏出一步,欠身一礼道:“听族长这话,好像是怀疑我们与龙族的某些事宜有关,既是如此,姐姐,咱们不妨听听。若有什么误会便当面揭开,方为上策。也免得让人家徒生猜疑。”
琴姬慢慢转过身来,道:“既然妹妹也这么说,那行,我给你这个面子。有什么话快说吧。”
司徒月朗向烛兴投去个眼神,烛兴微微点头,表示默许。司徒月朗这才转身过来,问道:“今日白昼时分,我曾无意中撞见冉姑娘在龙司九宫附近徘徊,在下觉得奇怪,便悄悄跟了上去。龙司九宫是我龙族调整九龙城事宜的中枢机构,乃是重地,不知冉姑娘何故至该处停留?”
冉倾珞慢慢迈出一步,不瘟不火地道:“我们几人虽然爱好游离,但是也都只是去过些大城小镇、古墓遗迹,像这异族风光,实在是难得的很。初至龙城,不免有些高兴,便随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