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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
从后门进入飘渺阁没多久,一锦袍老者便走了进来,躬身拜道:“老奴见过少主。”
此老者正是太后娘娘交给楚昊宇的三名老者之一,董逸石,这三年来一直由他替楚昊宇打理飘渺阁。点点头,楚昊宇轻笑道:“石伯,坐,我听说前两日有人闹事?”
也怪不得楚昊宇好奇,飘渺阁背后的东主是英王楚昊渊和孝王楚昊宇,上京城几乎是人人皆知,可有人竟敢来闹事,楚昊宇如何能不好奇。
在楚昊宇的注视下,董逸石张口答道:“回禀少主,是罗老尚书的孙女罗英楠和陈老都督的孙女陈梦瑶,她们两人女扮男装大闹飘渺阁,只是想见少主你一面。”说到这里稍顿,董逸石躬身行了一礼,道:“老奴私自做主通知两家领她们回去,请少主责罚!”
听说竟是罗世毅和陈定远两人的孙女,楚昊宇可真是吃了一惊,随即又有些哭笑不得。楚昊宇心道这两个丫头好大的胆子,却是冲董逸石说道:“石伯,起来吧,就是本王,也只能送她们回去。”话到最后,楚昊宇轻摇脑袋,明日,怕是两家人就要入府赔罪了。
很快,楚昊宇就将此事放下,再次问道:“石伯,我让你查的怎么样了?”
董逸石微微躬身答道:“回禀少主,现在只查了个大概,在河北道清河郡一带。老奴已派了数人前往清河郡,想来不久就有消息。”
“清河郡?”自语了声,楚昊宇脸上露出有趣神色,这次前往山南道,顺便走一遭好了。
李思翰的两剂方子简单却有效,第二日太后便感觉舒服许多,等到第三日,还真痊愈了。仔细替太后娘娘把过脉,神医李思翰笑道:“太后娘娘,风寒已经好了。老夫开了几副养生粥,只要太后每日食用,保证活到九十九。”
该是病去一身轻,再加上欣喜楚昊宇的孝心,太后娘娘脸上堆满笑容,点头说道:“先生不愧是神医,老身这几天还真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有劳先生了!来人。”
随着太后娘娘的话,立即有内侍端了两个托盘上来,都是书卷,有些已经泛黄,想来时间久矣。
望着李思翰,太后娘娘张口说道:“听闻神医好书,老身特意命人寻了些,都是孤本,就交由先生了。”
只是随意撇了一眼,李思翰却看到最上面一卷的书名,医法月王论。心底吃惊,李思翰稍稍思索片刻起身行了一礼,道:“太后娘娘有心,老夫就恭之不却了。”
点点头,太后张口说道:“这才对。这些书不知在在府库中放了多少年,真可谓是珠玉蒙尘,想来也只有在先生手中才能焕发光泽。对了,听小七说,神医准备在京城建神医庙行医、著书?”
自顾一笑,李思翰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而后笑道:“圣上和七公子至孝,太后娘娘能如此快的痊愈,正是因为此故,老夫可不敢居功。”
听闻楚昊宇建神医庙竟是为自己祈福,再想到小七远赴五台山请来李神医,太后不由叹了口气,道:“小七倒有心了,也不枉老身痛他一场。”说到这里笑望着李思翰,太后接着又道:“李老先生著书可是流芳百世的事情,如此说来,老身也跟着蒙福了。以后但有要求,尽管告诉老身。”
再次行了一礼,李思翰轻笑道:“那老夫就谢过太后娘娘了。”当李思翰的话落下,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此刻,有内侍跑了进来,笑道:“太后娘娘,七王爷来了。”
333太子抉择
区区数日,一代神医李思翰入京的消息长了翅膀般传遍整个京城,越来越多的人赶往他所下榻的竹园求医,若非顾忌太后和圣上,怕是要有人用强将他绑回去了。
这日傍晚,一莽汉数次求见神医李思翰不得终是发了狠,一脚踹开大门闯了进去,看得众人面面相觑,只是随即起哄似的跟了进去。
竹园,顾名思义,里面遍布着高大翠绿的竹子,不说常见的斑竹、桂竹罗汉竹,便是极难寻得的文竹、龙竹、观音竹在这里也能寻得踪迹。众人心急求医,自然不会顾及这些,只是走到内院门口看到锦袍人,一个个却是乖乖止住了脚步。
锦袍人身材消瘦目光冰冷,不过最吸引人的还是贯穿他整个脸庞的那道伤疤,从额头到下巴,看去极为狰狞。看到刀疤人,众人立即停下脚步,因为他的身份,更因为他背后之人。
吴振丰,孝王府二管家。此吴振丰正是当年越骑尉那个吴振丰,率领百余将士引开漠北铁蹄,最后更是带着十几人冲出包围。等他找到楚昊宇复命,楚昊宇便将他留在身侧,其余十几人,有人回到越骑尉,也有人选择归乡,还有两人与吴振丰一道决定跟随楚昊宇。
从漠北返回,吴振丰便成了孝王府的二管家,只是福伯年岁已大,大多事务都已交给吴振丰打理,而吴振丰也因脸上那道伤疤被众人熟知。
看到吴振丰,众人如何不知七王爷在此,一个个愣在原地进退不得,最后都扭头望向踹门闯进来的莽汉。
或是被众人极其了血性,亦或想到自家病重的老娘,莽汉硬着头皮说道:“吴总管,胡某听说李神医居住在此,特意前来拜访……”话不曾说完,已被吴振丰打断。
冷眼盯着莽汉,吴振丰冷哼道:“拜访?有踹门拜访的吗?莫非胡将军真以为仗着胡老将军的余威,就能为所欲为?”
胡万军,其父胡勇也是他这样的莽汉,曾是先帝手下的猛将与杨肃齐名,只是死在乱军之中连尸首都没能找到,起名万军就是希望他有万军不当之勇。胡勇战死后,先帝爷感其忠义,便将胡万军孤儿寡母接到京城,不仅赐下一座宅院更给了胡勇数部功法,等他武功有成便入了禁军,三年前随大军征讨漠北,只是战后却没有回京而是跟方林留在边关。这次回京,便是因为与他相依为命的母亲病危,也是因为此故,才不顾一切的闯了进来。
看胡万军愣了下,吴振丰扫过众人一眼接着又道:“诸位在上京城也都是有脸有面的人儿,应当知道李神医为何入京,那是我家王爷远赴五台山特意将李神医请来为太后娘娘看病的。诸位若真有心请李神医,为何不能前往五台山?而且,李神医是我家王爷请来的客人,是太后娘娘和圣上的座上宾,诸位就这么闯了进来,当真好胆子!”
在吴振丰的大喝声中,终有人怕了,低下脑袋不敢与他对视,更有人悄悄往后退去。敢来请李神医,不是官宦子弟就是富贵人家,可若因李神医而得罪太后和圣上,一个不好就是大不敬之罪。
或是被吴振丰激起了混脾气,胡万军脸上再不见了畏惧,反而大喝道:“老子这次来,就是绑也要将李神医绑回去,大不了被砍了脑袋,你让不让?”
看胡万军竟挥动起了拳头,吴振丰脸上露出一抹冷笑,看去越发狰狞,道:“胡将军真是好胆识,连神医也敢绑?今日,吴某倒要看看,你怎么闯进去。”
盯着吴振丰,胡万军两眼圆睁,再次喝道:“你真不让?”
这次,吴振丰竟是懒得回答,不过站的笔直的身躯已足以说明一切。见此,胡万军大喝一声好,挥手便是一拳砸了过去,凝重的拳头,生出一股凌厉劲风。
看胡万军竟真的出手,吴振丰眼中猛然闪过一道寒光,抬手一击掌刀迎了上去。
瞬间,两人的铁拳和掌刀便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沉闷声响,同时间,两人更是控制不住身躯向后退去,只是吴振丰明显要比胡万军多退出两步,想来武功稍逊与胡万军。
既然出手,胡万军就不会再有任何顾忌,稳住身形后再次扑了上去,然而就在此刻,有大喝声响起,道:“放肆,胡万军,还不住手。”大喝声中,一黑甲将军飞奔而来。
看到黑甲将军,大多数人都选择了离开。黑色甲胃,那可是禁军特有的装备,何况已有人认出来者的身份,李奕,禁军副统领。禁军副统领都在此,说不得里面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胡万军不仅认识李奕,还跟随他征战沙场多年,立即跪拜道:“末将见过将军!”
狠狠盯了胡万军一眼,李奕却没有搭理他而是抱拳冲吴振丰行了一礼,道:“吴管家,万军就是个浑人,你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对于禁军副统领,吴振丰自然不敢放肆,抱拳回了一礼,道:“李将军太过客气,只是,胡将军好大的脾气,硬闯竹园不说,还要绑李神医,不知道李神医是我家王爷千里迢迢请来为太后娘娘治病的吗?”扣下一顶大帽子后,吴振丰突然又发出一声冷笑,道:“胡将军曾在禁军数年,此事就交由李将军处置好了。”说完后直接转身离去。
李奕只是知道吴振丰这个人却极少接触,看他如此轻易便将事情交给自己,眼中不由闪过一抹异色。瞬间,李奕便压下所有情绪,扫过院内众人一眼,李奕将目光放在了胡万军身上,喝道:“胡万军,你好大的胆子,李神医的住所也敢硬闯,不知道太子殿下和七王爷都在吗?来人,拿下,交由兵部处理。”
胡万军性格虽鲁莽,可对于军令对于李奕,却没有一丝反抗的任由军士将他拖走。此刻,李奕又扫了众人一眼,冷声说道:“还不走,莫非也想进兵部大牢?”
当李奕的话落下,众人逃一般飞离,比兔子都快,尤其是听到李奕接下来的话。盯着众人,李奕再次喝道:“传令下去,谁再敢擅闯竹园,杀!”
听到李奕那充满杀机的杀字,不少人心底一寒,生恐爹妈少给了两条腿,连滚带爬向外跑去,很快就消失在竹园。
此刻,李奕将目光放在胡万军身上,沉默片刻后冷声说道:“带下去。”
胡万军自然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也不求饶反而张口说道:“将军,要杀要刮无所谓,只是家母病重,求你看在末将这些年忠心为国的份上,你就让末将见见李神医吧?”话到最后,胡万军重重磕起头来,发出嘭嘭声响。
胡万军是李奕的老部下,再清楚不过他的混脾气,也知道他老母亲一个人将他拉扯长大的辛苦。沉默片刻,李奕张口说道:“李神医正为太子殿下把脉,容不得丝毫打扰。随后,老哥一定禀明太子和孝王为你求情,也求求李神医,带下去。”
看李奕抓过身去,胡万军知道也是最好的结果了,再次磕了一个头,道:“末将谢过将军!”
不同于外园的嘈杂,内院内一片安静,唯有徐徐而过的清风,带起竹叶的婆娑声响,更显幽寂。凉亭内,神医李思翰正为太子楚元博把脉,楚昊宇坐在一侧,神色平静眼中却有一丝期待。
静静中,神医李思翰收回手掌,而此刻,楚元博和楚昊宇两人四只眼睛都放在了李思翰脸上。
在两人的注视下,李思翰一声轻叹后张口说道:“太子殿下伤在心脉,由武道高手和太医齐出手才保住一条性命,若是太子殿下能够安心调养数年便可痊愈,只是殿下你每日劳累旧伤成顽疾,现在,怕是天气突变或者心烦气躁时候,殿下便会隐隐约约感到心疼。”
顿时,楚昊宇扭头望向楚元博,脸上的神情看似想听他解释,却又有着责备。
楚元博自然知道楚昊宇不满的缘由,可是他身为太子国之储君,如何能将此事告知他人。摇摇头,楚元博又点点头,轻笑道:“不愧是神医,这么一会儿就将本宫的身体摸了个清楚,先生可有办法?”
看楚元博还能笑出来且没有一丝勉强,李思翰心道不愧是国之储君,果真非常人,只是心底又是一声忍不住的叹息。
这次,李思翰并没有立即回答,沉默片刻后才张口答道:“心脉之伤非药石所能根治,只是,这还难不倒老夫,不过此法需殿下你安心调养数年。”
轻哦了声,太子楚元博又开口问道:“没有其他办法?”
轻摇脑袋,李思翰缓声说道:“还有一法,老夫可用药石刺激殿下激发潜能,然而此法只是压制伤势,等待殿下年岁已大,怕是神仙也无力回天。”
听到李思翰的话,楚元博眼中猛然闪过一道寒光,不过终没有开口,一脸沉思。此刻,楚昊宇也没有开口,他也不敢替楚元博做这个决定,唯有李思翰,心底又是一声叹息,有些话,即便他有医者仁心,也不能说出口。
缓缓中,有清风吹过,卷的竹叶婆娑。
334藏娇
太后娘娘身体好转,自然是皆大欢喜,在加上楚弘辰这个小家伙,一老一少玩的是不亦乐乎。陪母后吃过午膳,楚昊宇一个人离开慈宁宫,而等他出了皇宫,孙侯便迎了上来。
躬身行一礼,孙侯恭声说道:“启禀七公子,谢志远不愿出狱。”
楚昊宇早有意料并没有任何意外,思索片刻后轻笑道:“去京兆尹。”
能够赦免谢志远,自然是楚昊宇向圣上楚昊然求情的结果,可听闻谢志远不愿出来,楚昊宇还真起了兴致,就似他所料,此事一定有文章。
京兆尹还是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