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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冲脑了点,可大部分的时候我还是很冷静的。
『我才没找麻烦的兴趣,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每次都是麻烦自己找上我。』我闷闷的瞥了个嘴,自从接受了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现实,对於所谓的「主角命」我也已经彻底认份,可是听到自己被说成那样我还是忍不住辩驳,『我也讨厌麻烦,可是麻烦找上来的时候逃跑又解决不了问题。就像这一回的事情好了,Sirius Black越狱要来杀我的话也都是魔法部的人在说,搞得整暑假我都是在一堆Auror的监视下过日子,你们以为那很好玩吗?』
虽然理智上早在决定不缩头缩尾躲到假期结束、乖乖给人跟监到开学,但是心情上的不爽还是有的;当然我也不是在迁怒或什么,口气除了郁闷外也是平稳不算凶恶,不过他们三个还是能明白我的不高兴--其实换做谁都一样,不管是出於什么原因走到哪做什么都有人监视,生气是绝对必然的。
『喔,好啦,Harry,我们确实明白的,只是我们还是会担心。』Hermione略带安抚的说,『不管如何,至少大人们已经决定不再把事情瞒著我们了不是吗?之前大家可是连这一点都不说的。不过现在Weasley先生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们,也是希望我们自己多小心吧?毕竟Auror可不能跟进学校里,要看守的话肯定是在城堡外围--』
『不,除了这一点,还有另一个原因。』我打插的说,『Weasley先生刚刚在月台的时候,要我向他保证,不管我在学校听说了什么事情,都不能主动去查找Sirius Black的下落。』
三个人闻言一呆。
『我爸真的这么说?』
我点头。看著他们三个因为我的话脸色变得有些沉重而且深思起来,我知道自己的提点已经起了作用。之前我们讨论的那些疑点当中,我一直没提过Sirius其实是我的教父,就是因为我「现在」还没查到这个消息--Hagrid的口风是不紧,但是晓得这些事儿的他却从来没跟我说过Sirius这人;先前跟Ron他们说的套出来那些,还是趁著Hagrid几次在小屋里偷喝酒喝醉了的时候问的--看来那忠厚的老实人也是和Ron同一型的,对於背叛者不仅特别厌恶还连提都不想提。
不过就算Hagrid不说,Sirius是我教父这消息早晚也会从学生堆或老师那里流出来的--毕竟老爸可是他们那年代风头最健的人物,他身边的三个朋友当然也都不是泛泛之辈。Sirius不只是老爸的朋友,还是老爸老妈婚礼上的伴郎、我的教父、甚至是家园的守密人,这些在老爸的同学、也就是我现在同学的父母以及老师之间压根就不是什么秘密,早晚都会有人跟自己的孩子提--起码Malfoy那边绝对会知道,说不定届时还会用这做藉口来怂恿我主动去找Sirius复仇呢。
『Harry,』Hermione因为深思而转变了多次的脸色,最后因为忧虑而显得苍白,『你有答应Weasley先生的,对吧?你真的不会为了一时冲动去找他的,对不对?』
我深深看了Hermione一眼。这女孩,思维的聪颖真的已经不下於我、甚至比我还细心了呢,『不,我没有答应他,Hermione。你知道我们之前讨论过我在怀疑的那些,Weasley先生为我的要求无疑更是佐证了我的猜测--既然如此,我更必须找出真相。』
『可是那太危险了!拜托,Harry,你明知道那都只是猜测!』Hermione的语气越来越急,『而且你仔细想想,Hagrid对Dumbledore教授是那么忠心,如果你的记忆没错,Hagrid一定对Dumbledore教授说过这些。既然这样,Dumbledore教授不可能也不怀疑的!可是教授他并没有帮Sirius Black--』
『是没有,还是不能?』有些讶异,更多却是暖暖的欣慰,我敛下心神淡淡的说,『Dumbledore教授确实威望很高,他的身分也的确能影响许多人--就像一面精神标竿的旗帜,大家会因为崇拜他的成就和实力而受影响,可很多事情他本人还是不能真正做主,魔法部才是实际上握有法决实权的人。尤其是当初那种事态,只要绝大部分的线索都将矛头指向了Sirius Black,那么在广大的舆论压力下,就算还有些疑点无法厘清也会被完全忽略,根本不可能改变事实--而且不可讳言,当初的状况就是比起Sirius Black的事情,收拾Voldemort溃败后的余党和重建巫师界秩序这些事情要来得更加重要。Dumbledore教授身为对抗Voldemort的主领导者,这些重担根本避无可避,又怎么有多余的心力去重查那些疑点。』
更何况,老狐狸从一开始就知道Voldemort还没死,那个破预言已经让Voldemort亲手标记了我,也就是说我已经成了真正灭掉黑魔王的希望--那么在黑魔王重新复出以前,老狐狸还得针对我部署和安排太多东西了。
当然,最后那些话我不能说;不过单凭之前的那些,也够让Hermione和其他两个人再次变脸的重新思考了。虽然以他们才十三岁年龄,引导他们去思索政治和舆论的黑暗面似乎是太早了点;但以他们的心理素质、还有将来要跟著我面对Voldemort以及黑巫师并与之周旋,这些都是他们绝对避不开的部分--尤其没意外的话,从明年开始,所谓的「舆论」和「政治」介入Hogwarts的状况只会越来越明显。十多年的休养生息,早已经魔法部高层那帮子脑袋里只有权势的家伙伤疤好了忘了痛!以为Voldemort确实不会再回来,自然也就不会再甘心让Dumbledore教授这个名声威望比他们高的人压在上头……政治和商场上都是一样的,只有利益没有朋友。当初魔法部坚持让Dementor负责看守Azkaban、今年应该也会让它们来守卫学校就是这么回事。
『那……』Neville弱弱的问,『Harry你……你早就怀疑Sirius Black当初被逮捕,也和你家出事有关了?』
虽说平常大部分的时候,我们当中动脑和理解速度最快的是Hermione,可那并不代表Ron和Neville就脑子不好使,正确来说他们在这方面和我有点像,只要有人能代劳就不会去多花耐心去思索;加上都已经是那么铁的死党了,他们当然我的脾气,也清楚我也只有在扯到亲朋好友事情的时候才会真正动怒而且几乎不计代价的行动--而我父母,更是我最明显也最大的痛穴。
『他是我爸最好的朋友。我家出事的时候,他也是除了Hagrid外最早到来的人。』我轻轻说,『而且,魔法部的人坚信他要来杀我,Weasley先生更要求我不管听说了什么都不要去找他--把这些状况联想在一起,你们说,我还能不怀疑他和我爸妈的死有关系吗?』
Ron嘴巴嚅了嚅却没有说话,Hermione和Neville也是一附欲言又止。我知道他们的意思,无非是想开口劝我又说不出来--我的底线他们比谁的清楚,一旦我下了决心要做的事,就是找来十头龙来也挡不了我的行动。
『好了,你们也别太担心。我之前就说了,我怀疑Sirius Black被抓的原因不单纯,而且他当年没杀我、现在却又说他逃狱是为了杀我而来的这点状况太过奇怪,所以在把事实真相挖出来以前,我不会真的莽莽撞撞自己去找他。』我语带安抚的平静说,『真正杀了我爸妈的人是Voldemort,我一直累积实力要对付的人也是他和他的党羽。对现在的我来说,Sirius Black和我爸妈的死有无关联确实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确认他究竟是站在谁的一边--我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任何黑巫师的,尤其是那些真正追随Voldemort的黑巫师--只要时机成熟,我绝对会亲手送他们下地狱。』
淡淡杀气从我的话语和身上飘散出来,Hermione他们三个毫不怀疑我是认真的--虽然平时我总是嘻嘻哈哈、甚至让他们欺负玩闹到头上也总是逆来顺受的没怎么上心;可是我那些暗中努力默默的付出和准备,他们也都看在眼里,知道我纵容他们打打闹闹同时也是在放松自己--实际上我一直储备著力量、也做好了随时都会踏入黑暗。这条从我一出生就没得选择的路是一定得走下去,而Ron他们从一开始也许还没认知得很清楚,可陪著我直到现在,他们似乎也都没什么想退的心思了。
Ron有些躁意的扒了扒头发,深呼吸了一口气。
『好吧,反正都那么久了,我也差不多习惯这种提心吊胆的刺激日子。不过我还有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Harry。』
他撇了下嘴说,认真的望著我,『对於Sirius Black,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是为什么,你会那么坚持的怀疑魔法部的判断,认定那个杀人疯子逃出Azkaban不是要来杀你?』
我看著另外两人也是挂著一样疑问的小脸,什么也没说的起身,走向放著我行李箱的角落。
『这本相簿,是Hagrid在我一年级学期末住院那次,送给我的慰问礼物。』
回到位子,我把那本里面全是纪录著爸妈年轻学生时代、婚礼的热闹、甚至是只有少数两张抱著刚出生的我合照的相簿,递给了Ron他们。
『那里面,全是我爸妈他们的照片。是Hagrid写信去给他知道的、所有认识我爸妈的人要来,收集来送给我的。』
我轻轻的说著,眼神也跟著落在被他们翻开相簿后,那一张张活动著的巫师相片上。
『我不知道,你们看著这些相片的时候有什么想法。但是我知道,这些相片里边,不管是我爸妈、还是他们身边的人,看起来都很开心,很快乐,而且也是真的很喜欢著他们……Sirius Black,Remus Lupin,Peter Pettigrew他们更是出现在这些相片里最多的……甚至是在他们的婚礼上,Sirius Black还是他们的伴郎,带著所有人一起玩闹……即使只是透过相片,我也能从他的眼睛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祝福他们,也是真心爱著我爸妈的人。』
『一个人的眼睛,总是可以透露出很多讯息。不管是邪恶也好,善良也好,就算所谓的大脑封闭术真的可以隐藏一个人再多的阴谋诡计,但是只有一种感情,是所有魔法都不可能掩饰得了的--那是守护,一种以爱为出发点,完全真心的守护--我看得出来。』
『我看得出,Petunia阿姨对我的守护--即使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她以为自己厌恶著我母亲,也厌恶著我,只是不得不碍於面子收留我。但是实际上她心底总有一个地方是爱著母亲也爱著我,要不然Dumbledore教授也不会把我交给她,母亲在我身上遗留的血缘保护魔法也不会完整强大到让所有Voldemort的余党都无法找到我阿姨家的位置、更别说是触碰到我的身体。』
『还有Snape教授也是--他痛恨著我父亲,对於我父亲的深深厌恶甚至让我时常在怀疑,就算我爸当初没有为了保护我妈和我而死,说不定后来也会有一天死在Snape教授的手上。所以从一开始Snape教授才会那么讨厌和爸爸长得一模一样的我--但是不管怎么说,Snape教授还是选择了保护我,因为他心里一直有个最重要的人,那个让Snape教授就算舍弃所有也要守护的人,希望我能活下去。所以Snape教授才会放下对我的厌恶,接受我的存在,把他知道能够增加自保能力的知识教给我。』
『所以,你们应该能明白,我会那么坚持著怀疑魔法部的判断。』
我看著Ron他们,坚定的说。
『我不相信,有著那样真实的守护之心,总是用著那样温暖眼神看著我爸妈的人,会是和我爸妈死亡有关的杀人凶手。我不相信,在那个晚上不带我走,甚至还抱了我一下才转身离开的男人,会在十多年后才决定越狱跑来杀我--这就是为什么就算所有证据线索都指向Sirius Black是个叛徒,我越是无法不怀疑另有真相的真正原因!都已经隔了十多年,我母亲留给我身上这层针对Voldemort和他手下的守护诅咒就连Quirrell都因为触碰了我而化为灰烬,那么当初那个曾经抱过我的Sirius Black,如果他真的因为Voldemort的溃败而发了狂,为什么他当初可以碰我却一点事都没有?』
Ron低著头,在他脚上的相本正翻到了爸妈婚礼上的那几页--其中的一张照片,是Sirius大笑著跑给满身蛋糕奶油的愤怒新郎官追杀、还不时回头对笑到必须给Remus扶著的新娘抛飞吻。
『……你相信他。』
『我相信有著和你们相同眼神的人,Ron。』我淡定说,『所以,我一定要查出真相。』
包厢里安静了一阵。
『那么,我想我们没有其他选择了不是吗?』
Hermione吁了口气,从相簿移开视线的抬起头时,脸上带著没有犹豫的微笑。
『回学校以后,找个时间我们再去一次学生资料室和旧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