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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难道你打算溜出学校?』
『我没有。』
Remus的口气虽然还是相当温和,但是问到最后仍然透出一些责备。我啜了口热可可后开始解释,『我是在天文塔上碰到Dementor的……只有一只,我那时候只是在塔上和Hedwig玩……』
我尽量的把遇上Dementor的原因交代清楚--其实这有点困难,因为我现在的意识虽然相当清醒,但思考和回想的反应能力仍处在塞滞状态--又冷又涨得像块石头,如果要形容我现在脑袋难受程度的话。不过比起我身体的铅沉软弱状态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Remus听完了我的解释后,眉头皱得更深。
『这样看来,Dementor似乎不只守在校外,甚至还偷偷包围了学校的上空。这跟魔法部答应我们的根本不一样。我会向校长报告这件事,看他要怎么处理。』Remus伸手探了下我额头的温度,『你的体温还是很低……你确定不要去医院厢房?Pomfrey夫人应该还有其他方式可以让你好过一点。』
『我听说五年级的学生还有不少躺在医院厢房,她现在已经够忙了。』我拿起糖果盒里还没吃完的巧克力继续咬,『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除了体温一时还恢复不过来外没有其他问题,还是不用麻烦她了。』
看得出来Remus仍然很想把我送去医院厢房。刚刚就是因为我坚持不去,他才不得不先把我带回办公室先给我做些紧急处理;现在看我的气色虽然还是显得苍白虚弱,但是比起刚刚和死人几乎没什么差别的可怕吓人,我确实已经好了很多,所以他也没继续纠缠于这个问题。
『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先这样了。』他补充说,『不过,要是半小时里你的体温仍然没有起色,我还是会送你去Pomfrey夫人那里。既然你懂得一些麻瓜医术,也应该知道体温太低对身体的负担伤害很大才对……』
我愣了下,『你知道我会医术?』
『校长跟我提过一些你的特殊情况。』Remus顿了下,露出从我们今天碰见以来第一个微笑,『还有Pomfrey夫人也跟我说了一些,她对你在魔药和医疗魔法方面的天份赞誉有加。我从来没看过她在提到一个学生的时候会那么激动--当然有一半也是在为你老是受伤的事情在生气。』
对喔,Remus是老爸的朋友,差点忘了那老狐狸不会对他隐瞒太多关于我的事情。我伸手揉了揉额角,试图舒缓发涨的感觉好让脑袋更清醒些,『我也不想老是受伤……但是总有些很讨厌的麻烦会自己找上我。』
Remus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
『你确实背负了一些不该属于你的事情,甚至是太早了一点。』他轻轻说,『要知道James和--和他的几个朋友,在你这年纪的时候,考虑最多的通常晚上要上哪夜游探险而不被抓到的安全路线。而你……』
Remus摇了下头的没继续说下去。不过我也知道他的意思--才回到魔法世界不过两年多一些,我已经对上Voldemort不只两次,而且还每回都是吊著最后一口气的给抢救回来,这些是全校师生都知道的事情--想必在他看来,我所面对的东西对成年巫师来说都太沉重了些。
『所以,这就是前两天,您没有在您的课堂上让我对付Boggart的原因?』我平静的看著他,『你认为Boggart在我面前,会变成Voldemort?』
我的脱口直问让Remus愣了下。
『不错,那时候我是那么想的。』他也坦白的说,『Voldemort的邪恶就和他的强大一样深植人心,直到现在仍然没什么人敢直呼他的名字就是最好的证明。你不得不和他直接接触过几次,每次都与死亡那么接近,我以为他是你最害怕的人。』
我低下头看著手上的马克杯,在接近把手的杯缘处,那里缺了块小角。
『我不怕他。』
我低声开口。
『我不怕Voldemort,我从来就不曾怕过他……我不是逞英雄或是说大话,但是,死亡的威胁并不能让我恐惧任何人。』喉咙乾涩的,我断续的拼著字,『但是,在火车上,还有刚刚……我动不了,我的身体和手……我甚至,连逃跑的时候,回头看一眼Dementor有没有追来的勇气,都没有……』
壁炉里发出木炭烧裂的哔啵声,在没人说话的安静办公室里显得特别大声。空洞望著手中装有热可可的马克杯,即使低著头,我仍然感觉得到Remus投在我身上的复杂视线。
『Harry……』
Remus本来就相当温沉的声音,此时更加轻和。他的手搭到了我肩上。
『听我说,Harry。每个人心中都会有恐惧的事物,有害怕的东西是很正常的,那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相反的,能够承认自己所害怕的东西,这点在我看来本身就是勇气的一种,所以你一点都不懦弱,Harry。而且,如果你最惧怕的东西是Dementor,那么我认为,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比你更加勇敢的人了。』
『可是,』我猛然抬头的反驳,『如果我连正视它都办不到--』
『即使这样也完全没有人能说自己比你更勇敢,Harry,没有人有那种资格。』Remus断然表示,认真的看著我。
『你知道Dementor是种什么样的生物,也知道它们会对所有生命体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是吗?』
我抿抿嘴,轻轻点头。
『它们……Dementor根本不是生物,连死灵都不是。』我小声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的书上都把Dementor归为介于死灵和生命之间的物种,但是我的感觉告诉我,它们只是所有负面情绪的凝聚体……是心魔。』
『心魔吗……确实,我必须说我找不到比这更贴切的形容了。』Remus收回搭在我肩上的手,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所以,你应该知道吞噬所有幸福快乐的记忆和情绪,是它们的进食也是取乐方式,而引动生物内心最深沉的恐惧和痛苦藉以吸收阴暗能量,更是Dementor用来修练以及增加同伴的方法。对吗, Harry?』
『……是的。』
『既然如此,你就更该明白,你之所以在碰到Dementor的时候会如此虚弱到近乎崩溃,和所谓的勇气或懦弱完全无关。』
Remus直直的看著我,眼中的复杂除了哀伤和不舍,更多的却是欣慰与沉重。
『你的那些过去经历,随便一件都让任何一个成年巫师去面对,都不可能表现得比你更好。然而那些事情也同时足以变成相当可怕的梦魇,让任何人在 Dementor面前倒下而崩溃发狂--你要知道,Harry,会把Dementor视为最可怕的事物,那就完全表示你的明智--就像你说的, Dementor本来就是所有负面的存在,所以你内心真正的恐惧,就是恐惧本身--能够有这样的认知,你心志的清澈坚定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任何人。我不认为在那样可怕的东西面前,这世界上还有谁能在有了和你相同经历后,仍然可以维持理智不发疯的;可是你却能够在受到Dementor的影响后仍然保有神智,而且才过了几天你就证明了自己已经有了抵抗退避它们的馀力--我甚至怀疑那是连Dumbledore教授本人很可能都办不到的事情。』
如果是因为其他事情受到这种类似的赞美,我或许真的会因此感觉被鼓励而且开心;但是在Dementor这个东西的问题上,即使听到有人这样说我仍然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因为--
『……这样,不够。』
『什么?』
『只是知道原因,只能逃跑,还是不够。』
我深吸了口气,对Remus说。
『就因为Dementor很可怕,就因为Dementor对我的影响很大,所以,我更不能忍受自己在那种东西面前除了逃跑外什么都做不成。』我顿了下,问,『我听说,在火车上的时候您用了一种咒语把Dementor逼退了,对吗?』
『那是护法咒,一种极为高深的防御魔法,也是目前所知唯一可以克制Dementor的法术。』Remus承认说,微微皱眉,『你想学这个咒语?』
『是。』我点头,更是回答得毫不犹豫,『我希望您能教我。』
Remus眉头咒得更紧了。
『但是,护法咒的施展非常困难,那不是你这个年纪掌握得了的法术。事实上,能够熟练掌握这个法术的成年巫师也是少之又少。』Remus说,『我并不想给你我对于应付Dementor很有一手的错觉。在火车上的时候我的护法咒其实连一半也没完成,而且那时候跑上火车的Dementor也只有一个--』
『但你还是成功赶走它了。』我说,语气带上了请求的味道,『你能够保持清醒逼退它,不是吗?这就是我想请你教我的目的。我需要能够在Dementor出现的时候维持住足够的清醒和力量驱逐它。』
Remus沉默了会儿。
『我大概能理解你这么想学护法咒的动机……的确,Dementor这种东西太危险了,没有人能够完全约束它们。虽然现在在魔法部的命令下它们只守在校外,但是谁知道它们会不会又有一两个像今天一样,拒绝不了笑声与快乐的诱惑然后闯进学校?而且,能勇于面对弱点并想办法克服,这点想法确实很好……身为你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不过,』他语意一转,有些慎重的问,『我听你刚刚的意思,似乎已经对护法咒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了?』
我点头,取出我的魔杖,回想了下和Ron他们几个相处时的感觉,在空中轻画。
『Expecto Partronum。』
银色的光雾自我魔杖顶端喷出,在空中凝化成一道足以把人罩进去的朦胧弧盾。
Remus的呼吸微微滞了下。
『好!』他轻呼,神态和语气完全不掩讶异和高兴,『非常好--我是说,虽然还不完整,但是你已经理解护法咒的施放重点了,而且掌握的很不错--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使练习这个魔法的?』
『一年级下学期的时候。』我老实说,在Remus愕然的困惑目光下简单地交代了下,『我和Hermione看的书还不算少,有些学科的理论我们已经自学到五年级了。这个护法咒除了我们两个,Ron和Neville也陪我们私底下练习过。但是到现在Ron和Neville只能喷出一点银雾,Hermione和我也只能做到化盾而已。』
『就算这样也已经非常了不起了。』Remus看著我撤掉咒语的收回魔杖,愉悦得轻叹,『才刚升三年级就能掌握护法咒的基础,我在之前从未听说过哪个孩子曾经办到过。不管是魔力的强度或控制水平,你们四个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
『我不以为这算什么天才。私底下用得出来又怎样?只能化盾而不能凝聚成真正的护法,这个咒语就不算学成。』我语带自嘲的苦笑,『重点是,在 Dementor出现的时候我甚至连想到咒语的时间都没有,就立刻被一堆幻觉给干扰到不昏倒也只剩逃跑的力气,而那还只是一只而已--就我所知 Dementor大部分时候都是三三两两结伴移动的,刚刚在天文塔上要是再多冒出一个来,就算我的心法真的起了帮助,我大概也拖不到跑下塔顶就先昏过去了。』
『心法?』
『我有学东方的麻瓜武术……用来调养身体和防身的。』我有些小心的说,看Remus没什么意外的表情,大概知道已经有人跟他提过一点,我也就继续解释,『因为我学的这套武术,虽然对改善体质的虚弱很有效果,但是在某种方面有些副作用。除了像是学了后不坚持继续修练下去身体会变得更差以外,最重要还有心性不坚定的话,很容易因为能力变强了而变得狂暴嗜血,换成魔法修练的相应解释也就是走火入魔--所以为了避免这种危险性,在练习这套武术的时候还有一种专门的辅助心法口诀,可以让人在冥想前默念更快进入状况,修练武术的时候心态也会更冷静稳重,避免太过躁进发生走火入魔的状况。』
Remus理解的点头,『我不清楚那些麻瓜武术之类的东西,不过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所以说,你的意思是你学的那个心法似乎能帮助你在Dementor面前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
『我也是刚刚才发现,似乎真的是这样。』我抿抿嘴,『不过,我刚刚也是在陷入幻觉的时候,很误打误撞的状况下用出来。实际上这个心法在默念的时候,我是不是能够争取到用出护法咒、还有我的护法咒能够达到真正效果,这些如果不是经过模拟实战,根本不知道我能做到什么程度。』
『所以,你希望我能帮你进行练习?』
我点头,带著期盼的眼神望著Remus。
『我是可以试著安排一点时间帮你,』在我才露出高兴的神色,他马上补充说,『不过,我的身体有点小毛病,再加上学生们的课程安排,我能够陪你练习的时间恐怕最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