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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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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吴小姐这么一改,却说了一些什么圣人教化、万民皆景仰圣上和朝廷恩德一类的话,陈腔滥调,枯燥到极点,多看一眼都想打瞌睡。

如还是文章吗,完全是颂圣啊!

苏木心中大不以为然,本来,在知道自己这一个月的作业都是吴小姐修改之后,他心中还是非常佩服的,知道这是一个大才女。可此刻,在一瞬间,心中却有些鄙夷:毕竟是一个十**岁的女子,虽然天纵奇才,可局限在家庭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胸中格局毕竟有限,也不过耳耳。政治,说到底,是男人的事。

见苏木如此表情,吴小姐眼睛却是亮了,正色地看着苏木:“公子可是觉得这篇文章经我这一改,味同嚼蜡,就如同将一杯美酒倒进水中,没得糟蹋了这一口佳酿?”

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小姑娘,好男不与女斗,苏木只笑笑:“苏木感念小姐这段日子的教诲,对你的文章学问,那是非常佩服的。”

吴小姐继续说道:“没错,看公子这篇文章,言之有物,所提出的观点也确实可行,显然是个有见识的。如果将来入仕,名臣不敢说,但一个能员干吏还是当得起的。如今之世,官吏都要由科举出身,皓首穷经,十年寒窗,心思都放在书本上面,对于经济事务,也不放在心上。所以,官员中,书呆子居多,但能做事的去是寥寥无己。就这篇文章来看,如果朝堂问政,甚至是天子诏对,那是再好不过。可放在科举场上,考官只怕多看一眼都不肯。反到是我修改过的文章,却是要中的。”

这话让苏木提起精神:“还请教。”但心中还是非常不服气。

吴小姐大约是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得有些重,不好意思地将头低了下去,声音缓和下来:“公子你想,科举场上,一场乡试,怎么着也有两千多考生吧!这么多卷子,考官又怎么看得过来。所以,要想打动考官,就得用精美到毫无破绽的字句。科举取试,看的是士子的文才,对于政才,却不要紧,将来做了官,自然就能磨练出来。公子这篇文章实在是朴实厚重,读起来很是枯燥,尤其是其中的论点,得大费心思推敲得失。两千多张卷子,考官大多一眼就晃过去了,又怎么可能在一份卷子上花费时辰和精神?”

“原来如此……”苏木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才意识到自己写这篇策问时感觉到的不妥从何而来。

这时代的科举考试,说到底考的是一个读书人的综合素质:字写得如何、文理是否通顺、对应试文的格式是否确实掌握,国学素养如何。至于将来是否能做一个合格的官员,考官才管不着呢!

科举,不过是定一个规矩,让大家在这个规矩里面公平竞争。

公平,才是第一要务,其他都要先放在一边。

看来,我以前真的是想错了,总想在这种政论文中显示出自己的才干,可结果却与科举的核心本质背道而驰了。

……

见苏木变色,吴小姐知道自己的话他已经留了意,心中有些高兴:“早年我也曾经请教过家父这策文该怎么写,家父说:首在立论。意立起来,纲举目张。”

苏木低声道:“还请教如何立意。”

吴小姐轻轻道:“士人读的都是圣贤书,考的又是圣人典籍,自然要在这上面去寻。比如这篇马政论文,出题的人未必是要你拿出一个确实可行的方案,只不过是想检验考生对儒家经典的熟悉程度。马政,其实就是说如何抵御北方游民民族南下,这是核心。那么如何抵御呢,圣人首重教化。不是有‘夷狄入华夏则华夏之;华夏入夷狄则夷狄之’的说法,孔子也说过‘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无’吗?那么,为什么夷狄入华夏则华夏呢?这就是教化,只需扣着这一点写,不出大的毛病,文章就算是过了。所以,无论考官出什么题目,公子就照这种法子作就是了。”

苏木瞠目结舌,好好一个马政策,绕了半天,居然绕到教化和华夷大防上面,这事……怎么总有些魔幻的感觉了。

可这就科举的考试特点啊,特别是这种论文,根本就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可考试,必须要有一个判分标准,这样才能做到公平公正,这个标准就是圣人之言。

很无奈,却很简单。

如果今日吴小姐不将这事说透,自己真上考场随着性子写,死都不知道该如何死。

一瞬间,苏木心中起了一个念头:这个吴小姐和韶泰一样,都是考试机器,都是才华出众的名师啊!

第一百六十二章老举人悲愤过度

看苏木张着嘴巴,吴小姐以为苏木还绕不过这个弯子,或者是还没理解,秀眉微微一皱,就要再说。

苏木这段时间的作业都是她一手一脚修改出来,对于苏木的程度,她还是非常清楚的。

这个苏公子写起文章来,常常有令人叫绝的灵光闪现,就连她看了,也忍不住小声叫好。可就是功底差了些,文章作得也拘谨。若是放开了写,很多地方就不那么完美了,至少在字句上不是那么圆润,也不知道他的秀才是怎么靠中的。

这种水准,能得功名,真真叫人想不通。

她本是满腹才学,可因为是女儿生不能科举,不但如此,就连文人之间的雅集也没不参加。但内心中却有种隐约的不甘,所以,在看到苏木的草稿之后,一时手痒,忍不住提笔修改。

没想到,苏木却当成了是她父亲的手笔。

吴小姐也不说破,渐渐的,她也喜欢上了这种给别人当老实的感觉,精神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渐渐的,在她的指点下,苏木的文章写起来渐渐地放得开了,以前词句不通的地方也熨贴圆润,到这个时候,才有点秀才的味道。

看到自己的学生成长得如此只快,吴小姐也是大为欣慰:这样的水准,才能上得了乡试考场啊!

至于能否中举,这得看他的运气。

不过,从苏木的策问中吴小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涉及到一个人观念问题,可不是修改连篇文章就可以改变的。毕竟,读书人谁不是心高气傲,文人相轻,都觉得自己所写的文字高屋建瓴,是宏篇大著,被人驳斥得一无是处,换谁得接受不了。

恰好父亲连续熬夜骂人,今日白天睡得深沉,吴小姐再顾不得其他,索性亲自出来,同苏木当面说清楚。

至于儿女私情,男女受授不亲,还有几天就是乡试了,也顾不上想这么多。

苏木却是哈哈一笑,猛地站起来,倒将吴小姐惊得抬起头来。

苏木站直了身体,郑重地朝她长长一揖:“多谢小姐指点,苏木这回才算是真真的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吴小姐红着脸站起来,一福:“小女子胡言乱语,公子勿怪。”

苏木喃喃道:“明白了,我这回是彻底想透了。什么胡言乱语,小姐正是大才,苏木服了。”

吴小姐脸红得更厉害,但还是忍不住问:“公子明白什么了?”毕竟关系到苏木的乡试,这事不问清楚不行。

苏木:“但凡任何一篇策问题目拿到手中,审题的时候先别去想这道题目说的究竟是什么,第一要务是想想用那一句圣人之言,看能不能套在这上面。然后依这这个意思引申下去,如此,就算是言之无物,别人也挑不出错来。孔孟之言,那可是圣人说过的话,谁能反驳。这叫上纲上线,先一顶大帽子扣下去。你考官就算是太厉害,还能厉害过先圣和亚圣?”

苏木这话说得有趣,吴小姐也掩嘴一身颤个不停,想笑,又不敢出声,憋得难受。

过了片刻,等吴小姐不笑了,才又小声道:“还有几日就是乡试,公子若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将作业交过来。”

苏木大喜:“如此,就多谢吴小姐了。对了,吴小姐如何称呼?”

苏木已经在心目中认同了这个老师,既然是老师了,问个名字也是应该的。现代人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却不想,在明朝,女孩儿家的名字可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也只有在提亲的时候,媒人那了名字和生辰八字时去算吉日是才能说给人听。

吴小姐一听苏木问起,立即就想起昨天夜里苏木所说的“吴老先生,说话别这么难听,你都骂了快一整夜了。你不就是说我和贵小姐有私情吗?好,我认了,那又怎么样,今天我这一百来斤就放在这里,随你便!”那句话,心顿时颤起来,脸更是热得吓人。

站在那里,只低着头,却说不出话来。

苏木没察觉到这一点,昨天晚上他也不过是说的气话,到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吴小姐,正式认识一下,我叫苏木,保定清苑县人士,字子乔。”

就将手伸过去,想跟人家握手。

手伸出去的一瞬间,苏木才觉得不对,忙收了回来。

吴小姐“恩”了一声,一咬牙抬头看了苏木一眼,眼波流动。

也不说话,走到桌前,提笔在纸上写下“青云”二字。这两个字写得极大,好象生怕苏木记不住似的。

“吴青云,有点像男子的名字。”苏木大大咧咧地说:“估计吴老先生是把你当男孩子养吧?”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北屋的窗户突然打开,一盏杯子扔出来,直接砸到苏木脚边,摔得粉碎。

苏木一时不防,吓得猛地跳了起来:“谁,是谁?”

“爹爹,你醒了!”吴小姐脸上的红霞退去,变成苍白。

推开的窗户处出现了一张头发蓬乱的脸,正是吴举人。

大约是熬夜之后,刚醒过来,吴老先生一双眼睛里全是红丝,里面全是厌恶和痛心。

被屋外的强光一照,他的两眼又流出浑浊的泪水来,然后就是一声哀号:“冤孽啊,冤孽,你们这……这这这……这是想我死啊!”

“爹爹,你不能见光的,快关窗户。”吴小姐惊叫一声,急忙冲上前去,一推房门,门却是在里面别上的:“爹爹,快开门啊!”

“关什么窗户,光了就就看不到你们吗?”吴举人叫得忧伤:“见光又如何,瞎了才好!”

“扑通!”一声,吴小姐跪在门口:“爹爹,都是女儿不好,都是女儿不好,求求你,开门吧,你不能见光的!”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小蝶被外面的动静惊动了,迷糊着大开门:“怎么了这是?”

“还能怎么样,自己的女儿在同人幽会,做出这等仇事,还有脸活在这世界……上……”老举人头一歪,突然倒了下去。

窗户碰一声关上了。

苏木大惊,冲上前去,一脚把门踹开:“快,快,吴举人悲愤过度,昏迷了。”

“悲愤……”吴小姐没想到苏木会说出这个词,这词本是贬义,可从苏木口中说出来,却好象同他不相干一样,此情此景,说这种话,也太无厘头了点。她忍不住“噗”一声,然后又大哭起来:“爹爹,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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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举人现在怎么样了?”第二日,苏木依旧在小天井里写作业。

可等他刚把小桌子搬到院中,吴小姐却一反常态地走出屋来,直接坐在苏木的面前,翻看起苏木昨天写的文章,秀美微微皱起,好象对苏木的文章不是太满意的样子。

昨天吴举人在看到自己女儿不管不顾地出来同苏木见面,又将闺名告诉他之后,急活攻心,立即晕厥过去。

苏木等人又是灌水,又是掐人中,老半天才让他苏醒过来。又请了郎中过来,给他开了一剂汤药,到现在,吴举人还在屋里昏昏沉沉地睡觉。

“别说这事。”吴小姐轻轻道,但语气中却不容反驳:“还有两日公子就要去乡试,其他事情都不要去想。这文,这里,这里,词句上还有些不妥。”

就将稿子递过去,小声地评点起来。

苏木还是有些担心:“吴小姐,你出来与小生见面,老举人他……”

“没事的,爹爹身体已然好了,多谢公子担心。相比之下,还是公子的前程要紧。”吴小姐淡淡地说,但神情中却异常淡定,好象已经下了什么决定一样。

这个时候,北屋里传来吴举人的一声长叹,显得很是丧气。

第一百六十三章这不愉快的高考记忆啊

立秋以来,京师的天气好得出奇,日日艳阳高照,天空上根本就看不到一丝云彩,蓝得如同洗过一般。

不过,却不热,空气中满是凉意,很有点秋高气爽的意思。

已经是农历八月初六,离进乡试考场还有两天。

在京城朝阳们外,已经聚居了许多北直隶的考生们,不用问,都是去通州参加考试的。

朝阳门是京城的东门,这里本是京杭大运河的终点,有一座很大的码头。京城本是天下的中心,又居住了几十万人口。城中每日的吃穿用度耗费巨大,因此,若是在往日,这里的货物早就堆积如山了。

不过,旱了一个多月,这里的水浅得也行不了穿,偌大的一个码头顿时空旷起来,也不看不到任何脚夫。

河道上已经搁浅了不少货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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