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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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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灿:“既然陛下能够读书看小说儿,那就说明龙体已经康复,司礼监已经积压了许多折子,还等着陛下御笔批红呢!”

朱厚照这个二货本在扎马步,闻言立即跳起来:“是啊,是啊,我觉得父皇也是好了,政务要紧。”他被关在这里这几天,早闷出病了,巴不得父亲早点好完全,一忙起国事,就将自己给忘了,也好落个自在快活。

徐灿接着道:“陛下看苏木贼子的邪书,若是叫阁老们知道,必然会进谏说万岁爷玩物丧志,荒废国事,乃是个昏君!”

“什么!”朱厚照张大了嘴巴:“你说父皇是昏君?”

其他太监也是同时色变。

徐灿亢声道:“是!”

他心中也不畏惧,甚至还有些微微得意。据他这么多年的观察,皇帝一向以唐太宗做为自己在职业偶像,臣子们就算是指着他的鼻子麻,皇帝也会微笑着夸奖几句。

以前他徐灿也在皇帝面前说过难听的话,可结果不但没有被治罪,反简在帝心。

这次,皇帝想必也会如此处置。

果然,如他想象的一样,弘治皇帝却笑了笑,叹息道:“朕这几日神思昏沉,确实是荒废了国政,现在又迷上了苏木的故事书儿,确实不是个有为君主,确实是玩物丧志了。”

听到这话,徐灿得意地朝苏木看了一眼。

他之所以敢说这样的话,是基于对弘治皇帝深刻的了解。

苏木心中也是腹诽:这弘治皇帝是犯贱吗,这么被人指着鼻子骂,居然还自我反省,不是男人!

弘治又笑着:“徐灿,朕辛苦了一辈子,也累了,现在想看看苏木的书开心开心,你却要来进谏,哎,朕都是快要死的人了,难道就不能放纵一回,难道你们就不想让朕高兴一回?朕现在回过头去一看,在位十七年来,不近酒色,不饮宴,每日除了上朝就是看折子,这一生都交代给了祖宗的江山社稷,却没有一天为自己活过,难到朕就不能按心思儿活几天?徐灿,你老实告诉朕,你今天过来是不是想让朕将这些东宫的人都赶出去,好换上你的人,你老实回答朕!”

“奴婢不敢!”徐灿深深地伏在地上,汗水一颗一颗地落在地上。

弘治:“你们啊,想得太多,可却没为朕想过那么一丝一毫?”

说完话,他的眼神里露出深重的厌恶:“叉出去!”

……

外面,传来徐灿大哭的声音。

弘治这一激动,一张脸又开始现出诡异的潮红,旁边的太监慌忙上前,又是喂药又是扇风,好不容易才让他恢复正常。

苏木回味了一下刚才徐灿的话,心中一咯噔,这才突然发现,这里的所有太监都是太子东宫的人。也就是说,皇帝身边的老人都被换了个遍。刚才徐灿之所以气急败坏地冲进来,估计就是为了这事。

难道说,皇帝刚才看起来神采熠熠的模样都是假象?

“父皇,你怎么了?”

“朕没事歇歇就好,朕知道太子你生性好动,这几日也憋坏你了,你若想出屋逛逛,就去逛逛吧!”

“多谢父皇!”朱厚照这个二货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欢呼一声,就要带着众人一涌而出:“苏木,走游泳去,那日我们还没分出胜负呢!”

弘治:“苏木你留下。”

未来的正德皇帝:“也罢,苏木你就留下将稿子写完,父皇等着看呢!”说着话,朱厚照很没义气地逃了。

屋中再无他人,弘治慈祥地看着儿子的背影,喃喃说:“毕竟是个小孩子,真快乐啊!将来定是个寿福双全的君主。”

皇帝万岁也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愿景,古往今来,做天子的大多短寿,除了康熙和乾隆,平均年龄也就四十来岁。

苏木自不敢在这上面接嘴,低着头慢慢地写了起来。

皇帝那张脸还是红得厉害,到最后就如同沁了血一样:“好好写,好好写,别急,朕这辈子从来没有期待过什么。苏木,还记得那日在南海边上你同朕讨论君子和小人之道吗?”

苏木抬起头,小心地回答:“臣还记得。”

弘治笑了笑,大约是刚才说太多话,额头上隐约以后汗光:“用人之道,当人尽其用,不单单是帝王术,即便你是一县一府牧守,也要接触形形色色相关人等,一样也有君子和小人,要想做事,自然是什么样的人都需要。当时朕听了你的话,下来之后也想了许久,总感觉这话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苏木没想到皇帝又扯到小人和君子上面,看弘治的模样病得厉害,这病中的人情绪不稳喜怒无常,又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君主,一个应对不当,鬼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命运。

说多错多,莫如不说。

所以,他只紧闭着嘴巴不着声。

第三百零一章弥留

估计弘治皇帝也没打算听苏木说话,叹息一声,自顾自道:“至于什么地方不对劲,朕想了今天,死活也思索不出一个端倪,也就不在这上面费功夫。不过,最近几日朕突然想明白了,是,君子和小人、忠臣和*臣各有各的用处,只要人主驾御得法,就能找到其中各自的妙处。不过,这只是平日,而不是非常时期。”

弘治脸上的红色更浓,到最后如同一只打了蜡的红富士苹果。

苏木越看越心惊:“万岁,保重龙体要紧。”

“不要紧。”弘治伸手抹了抹额上的汗水:“小人者,若人主强势,镇压得法,确实是一把好刀,自然所向披靡。问题是,若利刃落到三岁小儿手里,只怕不但不能威胁敌人,还割伤了自己。所以说,小人也只能平日里使使,真到了要紧的关口,还得要靠君子。因为你不知道小人什么时候会回过头来咬你一口……这德字……咳咳……当排在第一位。”

苏木随口应了一句:“圣明无过万岁,臣听人说过这么一句话,有才有德,破格大用;有德无才,培养使用;有才不德,限制使用;无德无才,坚决不用。”

弘治眼睛一亮,轻声赞道:“说得好,单就这一句话,已经将用人之道说尽了。不过,朕却奇怪,那日在南海边上,你这样的至理之言为什么不说,却偏偏要说什么小人可用的邪理?苏木啊苏木,按照你那时所说的话,你究竟是想当一个忠臣还是*臣?呵呵,朕也明白,当日你若只说些泛泛之言,又如何能打动朕。剑走偏锋,也是一种进身的法子。”

这下苏木就有些经受不住了,心脏跳个不停。

他脑子一转,恭身道:“臣不愿意做忠臣,也不愿意做*臣,只想做个弄臣。”

“弄臣,这……就是你的志向?”弘治倒是呆住了。

苏木知道像这种严肃的话题一个应对失措,就是不测之危:“陛下,做忠臣又什么好?两袖清风,一身正气,到最后还落不到好。所谓做多错多,你想有所作为吧,一旦做错了事情,墙倒众人推,只能致仕下野,一身抱负也没地方施展。”

“可若是去做*臣吧,好处占尽,富贵荣华。可权势之争向来残酷,仇人满天下,一旦失势,就是身死族灭的下场。”

“依臣看来,还是做弄臣的好。臣也没什么别的追求,只想这逍遥一辈子,将来就算科举入仕,也不求出将入相,当个管管图书的七品芝麻官,每天看看书,喝喝酒就可以了。臣不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只想二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足矣!”

苏木已经想得明白,这个弘治皇帝看起来宽厚,可以他目前的情形也没几日好活了。现在想的就是如何顺利将皇位传给朱厚照,也因为如此,他才一口气将身边的太监全部换成太子的人。不但如此,还下旨意严令在京城藩王正月十五前必须离京,胡顺和牟彬也被罢免了。

你越是能干,越是要遭他的忌,还不如低调些,装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哈哈!”听完苏木的话,皇帝却突然笑起来,只是中气不足,声音有些低:“很独特的想法啊,不过,也可以理解,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就好象是朕,看起来是九五至尊,代天行宪,可这其中的辛苦又有谁知道。回想起来,朕这三十来年的日子,都是替别人过的。现在想为自己活了,看一本小说书儿,却有人来废话。”

他又摸了一把额头,上面的汗水流得更多。

苏木:“陛下,是不是传太医?”

“不急。苏木,原来你就这志向,在这里这么多天,是不是想家了?”

苏木实话实说:“臣想家了。”

“好吧,朕准你过回家去看看。”弘治:“不过,朕等着看你的书,总归要等你的稿子写上一两万言再说。朕看得美了,自然准假,朕身子虚,无法视事,也就靠你的书打发光阴了。”

苏木无奈:“是,陛下。”

看得美了?

鬼知道你什么时候得到满足?

说完话,弘治感觉身子有些扛不住,就传太医过来,服了一剂药自回屋歇息。

今天苏木的写作状态不错,不片刻就将这个章节写完,刚起身转了转发酸的手腕,朱厚照等人就喜滋滋地回来了,听说父皇身子不好,忙进里屋去看。

不片刻,就传来朱厚照这**青年的大叫声:“父皇,你这是怎么了,你说话呀,你说话呀?”

暖阁中顿时一片大乱,苏木大吃一惊,冲进屋去,却看到弘治皇帝已经气若游丝,面如金纸。

一双眼睛空洞无物地朝上翻着。

“万岁爷,万岁爷啊!”众太监哭做一团。

朱厚照娇惯养了一辈子,人又胡闹,一遇到这种情形,顿时不知所措:“父皇,要不要叫太医,你说话呀!”

可连叫了几声,却听不到任何回应,朱厚照也慌了神,忙将哀求的目光投到苏木身上:“子乔,怎么办,怎么办?父皇这是不是要大行了,我我我……是不是去请阁老们过来……”

也不知道是伤心还是急的,朱厚照的眼圈就红了。

“还不到最后时刻,储君勿急。”苏木冲上前去,忙用右手拇指掐住弘治的人中。

可手下的弘治皇帝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苏木也急了,顺手扯下弘治的发簪朝他鼻下一刺。

“啊!”所有的太监都在叫。

“苏木,你干什么?”太子也被苏木的举动吓住了。

正在这个时候,榻上的弘治皇帝团“诶”一声悠悠醒来,用虚弱的声音道:“不用传阁老,不能乱。”

“父皇。”太子扑到皇帝身上,眼泪落了下来。

弘治艰难地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太子,刚才朕可把你吓住了?”

朱厚照:“没有,儿臣不怕。父皇,要不再去传太医?”

“没用的。”弘治皇帝:“朕不需要医生,只想看看苏木的小说,苏木。”

“臣在。”

“朕没办法看了,念给朕听。朕只要听得两段,身子就舒服了。”

“快念,快念。”朱厚照不住地催促着苏木。

“是。”苏木忙坐直身子,朗声读道:“……宝钗道:实在这方悟彻。当日南宗六祖惠能,初寻师至韶州,闻五祖弘忍在黄梅,他便充役火头僧。五祖欲求法嗣,令徒弟诸僧各出一偈。上座神秀说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彼时惠能在厨房碓米,听了这偈,说道:美则美矣,了则未了。因自念一偈曰: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五祖便将衣钵传他。今儿这偈语,亦同此意了。只是方才这句机锋,尚未完全了结,这便丢开手不成……”

……

一时间,满屋只剩下苏木读书的声音。

听着听着,弘治的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嘴唇又动了动。

朱厚照将耳朵凑过去。

“太子,朕心中好高兴……你……你叫苏木每写完一段就……就过来念给朕听……听着听着,朕的病没……准就好了……”又咳嗽一声,弘治皇帝口鼻间沁出血来。

“是,父皇!”太子的眼泪连串地落到父亲胸口上:“父皇放心,儿臣让苏木住在这里,每天不停地写,写好就过来读,一天一万字。不,一天两万字。”

“傻孩子……别哭,自从你生下来,朕就没见你哭过……”

弘治还想伸手,可举到半空,却猛地落下去。

“父皇!”朱厚照大叫一声,回头面容狰狞地看着苏木::“读,大声地读!”

在这个时候,这个十五岁的少年这才猛然醒悟:我也许就要永远地失去父亲了!

“宝玉没趣,只得又来寻黛玉。刚到门槛前,黛玉便推出来,将门关上。宝玉又不解其意,在窗外只是吞声叫好妹妹。黛玉总不理他。宝玉闷闷的垂头自审。袭人早知端的,当此时断不能劝。那宝玉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黛玉只当他回房去了,便起来开门……”

读着读着,苏木的眼泪也落了下来。

稿子上的字迹在泪水中慢慢变得模糊。

这次皇帝算是进入弥留期了,说来也怪,弘治病了一辈子,可生命力却是异常地顽强。一天一夜粒米不进,灌什么吐什么,他那张脸已经脱水,眼眶也深深地陷了进去,目光也失去了神采。

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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