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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钱宁首先大声喝彩,然后太监和锦衣卫也开始喝彩:“陛下神武!”
“万岁爷好武艺!”
“先诛鞑靼,再克南昌,唯我正德,武林称皇!”
南昌,是宁王的封地。
……
正德得意洋洋地四下抱拳:“过奖,过奖!”
好好一场宴会闹成这样,众王固然面面相觑,礼部的官员也是着声不得。
苏木看得脑子都大了,他也没想到今天会是如此荒唐。
摇了摇头,就走上前去扶起宁王:“王爷,你没事吧?”
“走开,你这个*佞!”宁王眼睛都红了,想推开苏木,手却软软地垂了下去。
苏木:“来人,送王爷回去。”
经过正德这么一闹,这场宴会就这么散了。
见正德喝了太多酒,精神有亢奋,苏木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忙跑过去陪正德说了许久的话,发现他没有什么不妥,这才放了心。
心道:“正德居然一点没事,难道说我那饮食调理的法子见效了,对,应该是的。这事我明日回京之后,得找冲虚在商量一下。”
第二日,皇帝秋狩终于结束。于是,御驾回京。
这一路上,宁王都阴沉着脸一句话也没说。苏木同情了他半天,然后就将这人给忘记了。如今的宁王,其实在明朝政治中也就是一个非常非常不重要的角色,还不值得他关心。
回到京城之后,冲虚听了苏木的描述,又跑去皇帝那里侍侯了半天,再回来见苏木的时候,面面都是喜色:“好,好得很。”
“怎么了?”苏木忙问。
“天子的身子不错,如果调养得法,在辅助一定的药物治疗。如果不出现大喜大悲的情形,应该不会再犯病了。”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苏木长长次松了一口气,心中感到无比的喜悦。
第九百五十九章黄东来访
“朱厚照,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悲愤的大叫在密室中响起,“当”一声,一口宣德铜炉撞在墙壁上,星星点点的火花飞溅而起,让昏暗的房间里一亮,露出宁王那张浮肿而扭曲的脸。
这张脸在昨天夜里被正德一拳击中之后,经过一天时间,已经变得青肿了。往日那一双犀利的眼睛也被挤成了一缝,显得异常可滑稽可笑。
“大王……不可,不可……”宁王妃娄妃面容立即变得苍白起来,惊声低呼。
“什么不可,爱妃,士可杀不可辱。正德小子如此羞辱本王,还当着全天下王爷的面,此仇不报,本王誓不为人。”宁静大声冷笑:“你怕什么,又在怕什么,怎么,怕被人听到,然后跑去告密,说本王要谋反。没错,本王就是要谋反,又怎么了?”
娄妃大惊,猛地扑过来,用手死死地捂住宁王的嘴巴。
宁王大怒,将她甩开,一脚踢过去。
娄妃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小声哭泣道:“王爷,王爷。”
宁王一张脸显得狰狞,不屑道:“看看你,看看你,都怕成什么样子了?不就是一死吗,这些年本王生不如死,就连出恭也有几双眼睛盯着,这种日子活着又有什么滋味?”
“王爷,这样的日子难道就过不下去吗?”娄妃虽然悲伤,却还是压着声音:“妾身也没想过什么,只要王爷能够平平安安,就比什么都好。”
“平平安安,嘿嘿,嘿嘿。”宁王疯狂地笑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平安。本王昨夜被正德小儿打了一顿这事,难道你还看不明白,昏君这是要对本王动手了?”
“啊,对大王动手?”娄妃面上顿时失了血色。
看到娄妃六魂无主的样子,又看她被自己踢得厉害,宁王稍微冷静了一些,心中叹息:李士实先生九年前就被正德小儿冻死在雪地里,致使本王短了一条胳膊。如今,刘养正来京城已经一年多,本王进京之后一直不来见面,也不知道如何了,说不准已经落到别人手里。没有两个一等一谋士在身边,本王一遇事情就连个能够商量的人也找不到。
听到娄妃问,宁王点了点头,根据自己的推测,缓缓道:“正德小儿刚登基的时候,就以雷霆手段拿下了淮王,可见这小子手狠得很,而且做事荒唐胡闹没有任何顾及。上次李先生就死在他手中,正德小儿对本王已是忌惮已久的了。这次本王进京,正德小儿竟然当众殴打本王,难道这一点你都看不出来吗?”
说着话,宁王森然道:“本王在南京就藩之后,一向款待士人,为人也宽厚谦和,在朝堂和民间都被人交口称赞,得了个贤王的美名,这就是人望。单就人望这一点来看,正德小儿却是比不上本王的。”
“如果将来朝廷有事,本王只要登高一呼,光靠威望就能瞬间平定乱局。可经过正德小儿昨天这么一搞,本王受到了极大羞辱,所谓人望一说,已经成了一种笑话。正德小儿,这是要向本王动手了,到时候,只怕再没有人再替本王说一句公道话了。”
听到宁王的猜测,娄妃花容失色,颤声道:“大王……那那那……那可如何是好啊……”
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别哭了,别哭了,本王心中乱得很。”
“可是大王,你若是有个好歹,妾身,妾身……”
宁王将妻子哭得厉害,心中一软,忍不住伸出手去将她抱住,正要柔声安慰。
这个时候,门外有亲信太监轻轻地敲了一下门:“王爷。”
“怎么了?”宁王忙放开妻子,问。
太监:“王爷,外面有个叫黄东的士气前来拜见。”
“黄东,不认识。”宁王想了想,死活也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个人,加上他心情正恶劣,就道:“不见。”
“是,那奴婢就去回了。”
等太监离开,宁王有同娄妃说了半天话,总算让妻子止住哭声。
但门口又传来那太监的声音:“王爷,那个叫黄东的……”
“滚,叫他滚蛋!”宁王大怒:“什么玩意儿,叉将出去!”
门口那太监一窒,顿了顿,声音更小:“据那个叫黄东的人说,他是来给刘先生带信的。”
“刘先生,哪个刘先生?”宁王一凛,声音大起来。
太监:“回王爷的话,还有哪个刘先生,自然是刘养正刘先生。”
“哈哈,原来是他,本王就说刘养正先生怎么不来就孤,快快快,快叫那姓黄的进来。”宁王正彷徨无计,突然听说刘养正有消息过来,眼睛里恢复了光彩,在昏暗的密室中闪闪发光。
这声音是如此的大,娄妃忙伸出捂住他的嘴:“王爷,这王府中难免有昏君的耳目,小声些。”
宁王心中大好,笑道:“爱妃说得是……爱妃,刚才是本王不对,可踢伤了你?”
娄妃摇头:“大王心情不好,妾身又不懂得说话,受了大王的处罚,心甘情愿。”
“你啊,你啊……”宁王心中感动,握了握她的手,低声道:“爱妃你且退下,我先见了那个黄东再过来向你赔罪。”
等到妻子离开,宁王威严地说了一声:“去请那个黄先生进来说话。”
然后威严地坐在椅子上,只可惜他鼻青脸肿,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往日那儒雅风流的模样。
不片刻,那太监就领进来一个大约中年文士,此人相貌看起来倒出普通。不过,身上的穿着打扮却极为整洁,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
“小生黄东,拜见王爷。”这书生有秀才功名,见了宁王也不用下拜,只长长一揖。
没错,此人就是黄东。
今日的他身上穿着一件松江棉谰衫,显得很是合身,一看就是名匠的剪裁手艺。腰上还挂着一件和田玉配件,手中把玩着一把湘妃竹折扇,说不出的从容潇洒。
宁王一看,心中就是喜欢,也知道来者是个人物,忙起身一把将他扶起,微笑道:“快快请起,本王孤陋寡闻,却没听说过先生的名号,恕罪恕罪。”
第九百六十章钱宁可以争取
黄东原本是一个猥琐的无行书生,以前无论做人做事都是抠抠唆唆,甚是下作,叫人看了心中生厌烦。
不过,这几年,因为投入太康公主门下,做了公主殿下手下第一得力之人。什么样的大人物没见过,经历得多了,眼界开阔,整个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在的他看起来身上自然而然地带着一种大人物才有的气势,叫宁王不得不高看一样。
可见,这人的谈吐气质同所生活的环境有很大关系,所谓圈子决定视野,就算是一个山野小子,扔到公卿大夫的圈子里几年,也会摇身一变成为人尖子。
三国时大学问家郑玄家人因为手到郑康成的影响,也都谈吐风雅,学养过人。有一天,一个客人到访,见一个奴婢摔倒在泥地里,弄得异常狼狈,忍不住笑道:“胡为乎泥中?”奴婢笑对:“薄言往述,逢彼之怒。”客人为之啧啧称奇。
今日的黄东,已非昔日吴下阿蒙。
见了宁王,也不畏惧,反顺势起身,潇洒一笑:“多谢大王。”
宁王好不容易听到了刘养正的消息,心中急噪,忍不住问:“黄先生你认识刘养正先生?”
黄东摸了摸新蓄的长须,笑道:“说起来,小生和刘养正先生也有些渊源。小生虽然是北地人士,可当年游学江南的时候,却在刘先生恩师黄老的门下聆听过教训,算起来和同刘养正先生也算是系出同门。当然,无论是道德文章还是学问素养,小生是拍马也追不上刘先生的。”
“原来你和刘先生是同门啊!”宁王有些欢喜。
黄东接着说:“前年刘养正先生进京游学的时候,小生并不知道先生竟然在京城居住了一年多时间。只前阵子刘先生从大同回京之后,小生在偶然的机会中才同他见了面。”说着,就叹息一声:“哎,早知道他已经进京一年多,小生就该……”
话还没有说完,宁王突然心中一凛:“刘养正从大同回来,他去大同做什么?”大同那地方刚经历了一场空前血战,难道说刘养正混进了皇帝御驾亲征的大军之中?
只一个瞬间,宁王突然意识到好象有大事发生,深吸了一口气,提起了精神。
见话已经转入正题,现在最重要的是获得宁王的信任,黄东忙从怀里掏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递了过去。
宁王一看,正是刘养正的字迹。上面说,来的这个人叫黄东,是他的同门师兄弟,是一个可以信任之人。此刻过来见大王,事关紧要,不能见诸文字,就让黄东带个信过来。
刘养正的字宁王自然是认识的,心中一喜,刚要说话,又想:字迹这种东西,也是可以模仿的,倒不可不防备。
又看了一下字条的背面,看到后面正是自己和刘养正约定的花押,心中这才信了。
他微微一笑,忙道:“原来黄先生是刘先生的同门,快快请坐。”
黄东也不推辞,径直作了。
宁王:“既然事关紧要,刘先生怎么不亲自过来见孤,对了,他又去大同做什么?”
黄东低声道:“去大同,自然是跟随正德亲征,刘先生自然有他的目的。而且,上次刘瑾的军制改革闹得天怒人怨,军中大将多有不满,未必不能争取。”
宁王心中欢喜:“这个刘养正啊,真是勇于任事。”
黄东:“不过,刘先生这次去大同,战场之上刀箭无眼,却受了伤,如今正在京城静养,不能起床,只能摆脱小生过来拜见大王。”
“啊,刘先生受了重伤,他现在住在哪里,本王要去看看他?”宁王大惊,忙站起声来。
“大王不可。”黄东道:“刘先生在大同的时候已经引起了昏君的警惕,搞不好他身边已经有锦衣卫和东厂的眼线,大王现在过去,岂不是平白添了许多麻烦。”
宁王这才罢了,叹息一声:“他那里有探子,本王身边何尝没有。是啊,倒是不好去见他的。对了,黄先生,你这次过来见本王,所为何事?”
“还能为何事?”黄东淡淡一笑,“还不是为大王王上加白一事,正德荒“饮”无道,望之不似人君,这大明朝的江山只怕要坏在他手中。天下者,天下人的天下,自然由不得昏君胡闹。大王乃是有名的贤王,正可取而代之。”
宁王脸色就变了:“黄先生休要乱讲,本王对陛下可是忠心耿耿的。”
“是是是。”黄东点了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又道:“天子无道,身边出了*臣,刘先生已经联络了一个重要人物,准备铲除*贼。”
“谁是*佞?”宁王忍不住问。
黄东:“自然是内阁首辅杨廷和、翰林院侍读学士苏木、司礼监掌印太监张永。”
宁王:“刘先生联络的人究竟是谁?”
他心中不觉有些期待起来。
黄东一脸神秘地说:“锦衣亲军衙门掌管着宫禁和京城防务,若锦衣衙门关键时刻能够站在王爷这边,何愁大事不成。刘先生说了,锦衣卫都指挥使钱宁和苏木、张永仇深似海,愿意替国家除此两贼。又敬慕王爷德行。关键时刻,这人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
“钱宁?”宁王瞳孔收缩成一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