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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苏木所写的故事,小蝶还是很有信心的。再说,少爷以前在保定的时候,不就从那本《西游记》上赚了三百两银子吗。
顿时就信了。
一边吃饭,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等少爷再赚点钱,也不需太多,只要有一百来两,咱们就离开这里。老呆在这京城,小蝶总觉得有些心惊肉跳,生怕有官差冲进院子来把少爷给捉了。林家书坊那事……”
小丫头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才压低声音道:“少爷,我总觉得这吴老二一家看起来古古怪怪的,不讳也怀疑上咱们了吧?”
苏木:“他们又怎么了?”
小蝶:“吴老二一大早就出了门,到现在还没回来,不会是告密去了了吧?”
苏木:“小蝶你想太多了。”
“否则,那吴老二的父亲怎么一整天都躲藏在屋里不敢出门。还有,那什么吴小姐也是,都不跟我说一句话,只时不时偷偷看我一眼,分明就是心中有鬼。”
苏木只觉得好笑,安慰道:“吴老二本就是个泼皮,这种人出去鬼混,三五天不着家也是寻常事。他父亲有病,自然要在屋中养着。还有啊,吴小姐人家是大家闺秀,不同陌生人说话,那是温雅。小蝶,你这一两天压力大了些。听说,吃完饭乖乖上床睡觉吧。”
“什么温雅,你是不是看人家大小姐长得漂亮,就替她说好话。”
“你扯远了。”
小蝶依旧在唠叨:“说实在,我就没见到过这么漂亮的女子,比那胡小姐好看多了。”
正说着,见苏木脸色一沉,她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心中愧疚,就将头低了下去。
屋中的气氛顿时显得有些沉闷,吃过饭之后,小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慌忙去烧了谁,服侍苏木擦身洗脚。
说来也怪,苏木如今住的这个地方虽然窄蔽,却凉快。洗了澡,身上也舒爽了。
时间还早,苏木就拿着扇子做在屋檐下月边乘凉,一边想心事。
十两银子算是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至少在半年之内不用为三餐担心,可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却值得思量。
《西游记》一案最后是结局,目前也看不出来。
为了保险,他只能暂时隐名埋姓。至于八月份的乡试……
苏木叹息一声,看来至少今年是参加不了。
仕途这条路走不通,接下来只能经商。
如今自己身上也算有点本钱,那么,究竟做什么好呢?
在心中推敲了半天,苏木倒想了好几个点子,正欲回屋同小蝶商量。
可转念一想,小蝶以为自己现在还在靠写书赚前,如今又说要经商,这事还真不好圆谎啊!
正烦恼中,北屋的门吱啊一声开了,就看到一条窈窕的声音。
是吴小姐端了一盆水出来。
苏木站起身来,一拱手:“吴小姐,晚生住在这里,跟你们添麻烦了?”确实,这地方本就小,人家一家三口住得好好的,自己却和小蝶搬了进来,是让他们觉得很不方便。
吴小姐没想到苏木做在屋檐下,有点吃惊,然后笑笑摇了摇头,将水倒在屋檐沟里。
微微一福,一句话也没说,就回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苏木一笑,这个吴小姐还真不爱说话,若不是昨天晚上听到她的声音,还真以为她是个哑巴呢!
当天晚上,苏木也没想好如何同小蝶说这事。
到第二天早晨,等他刚起床,小蝶已经在院子里摆上了一张小桌,桌上文房四宝俱全。
小丫头正挽起袖子,别着一枚墨锭在砚台里均匀地转动,满院都是霍霍地磨墨声。
“大清早的,你在做什么?”苏木问。
“少爷,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茶已经泡好,快润润嗓子。”小蝶眉眼如花,笑道:“少爷不是要以卖文为生吗,每天要写好多好多字的。”
她以前在保定的时候也见过自家少爷写稿换钱,每天都要写好几千字,很是劳累。
这回又要重操旧业。
小蝶也知道家里出了这么桩事,目前也只能靠这行当混口饭吃,让少爷再吃那种辛苦。心疼之余,决定做好苏木的后援,务必将他的日常生活安排得妥帖。
“啊,小丫头你这是要当本少爷的监工啊!”苏木目瞪口呆。
这下麻烦了。
不忍心让小蝶对自己失望,苏木只能硬着头皮坐到椅子上,喝了几口茶,又吃了两块点心当早饭,就精神起来。
心想:不就是写稿子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昨天下午去书坊的时候,那老板说最近两月不收稿子。可是,目前各大书商之所以不收书,那是因为《西游记》出了事,朝廷又没有禁其他书,也没说以后不许出版小说书。话本的市场这么大,书商们也不可能眼巴巴地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不去赚。
最大的可能是先停几个月,看看风头,等这阵风头过来,一切照旧。
“如此说来,这件事还是可以做下去的。”苏木心中一动,又想:“如今我苏木身上也有点钱了,半年之内不愁没有饭钱,还坚持得下去。
若是去做其他生意,十两银子的本钱也干不了什么大事。再说,做生意也不像我想象中那么简单。虽然有着超过古人的见识,又能从后世借鉴不少点子。可真上手去做,调查市场,具体运作,都是一门学问,需要有一个熟悉的过程,这其中也自然而然地隐含着一定的风险。与其如此,还不如继续写书,也稳妥许多。
最近书坊不收书也好,正可存些稿子,将一本书写完。然后,交稿、拿钱、走人,倒也爽利。”
“就以半年时间计算吧,昨天那书商已经说得明白,在会试之前,卖得最好的是时文集子,其他类型的书籍都要让路。春闱是明年三月吧,现在是七月,到三月正好半年时间。”
“既然时间这么多,干脆把《红楼梦》给写完好了。”
正在这个时候,就听到院门口“蓬!”地一声,有人闯了进来。
苏木一看,正是昨天那个叫什么朱寿的少爷,身边还带着两个打手。
那中年太监刘伴也在。
“难道是来找茬的?”苏木一惊,皱起了眉头。
第一百一十六章二逼青年朱厚照
但见这个姓朱的小子一脸的轻佻剽疾,他身后的两个打手更是孔武有力,至于死太监刘伴,长得不阴不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昨天捉弄了朱寿一场,苏木也知道那家伙就是个不依不饶的主儿,也预感到他会找上门来,却不想今天来得如此之早。
他正站起身来,正要问朱寿来这里做什么,突然间,就听得有人轻呼一声:“你们来做什么,我弟弟念祖不在?”
转头看去,西屋的门开了,吴小姐一脸惊慌地走出来,依旧是微微一福,说起话来柔声柔气的。
朱厚照身后的两个护卫眼睛明显一亮,显然也没想到这么个又破又脏的大车店里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
未来的正德皇帝在后世人看来是个荒“饮”好色的皇帝,甚至还亲自跑江南去选美什么的,其实这也不过是以讹传讹。
从真实的史料上来看,正德皇帝爱玩不假,可人家的兴趣在带兵打仗上面,是个阳刚气十足的男儿,和委琐好色的荒“饮”之君根本就不搭界。
况且,他今年才十四岁。皇宫里面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倒不觉得眼前这女子有什么了不起。
反是一愣:“什么念祖你弟弟什么的,莫名其妙?”
他不说还好,一问,吴小姐反有些慌乱,修眉间却是忧虑。
定了定神,又柔声道:“这位公子可是来找我弟弟的,他叫吴念祖。对了,他排行第二,外间的人都唤他吴老二。”
话音刚落,北屋里又传来剧烈的咳嗽声:“这个该死的畜生,一定是在外面闯了祸,叫人找上门来,畜生,畜生啊!”
声音中带着痛心疾首。
吴小姐:“爹,你别急,看这位公子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女儿晓得怎么办。”
又朝朱厚照一施礼:“我弟弟真的不在,不管他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我总归会给你一个交代。还请公子有话好好说,休要惊吓了家父。还请问,这次要陪多少钱……”
“啊,赔钱,赔什么钱……”朱厚照张大了嘴巴,半天也着声不得。
苏木笑起来,看来,这个吴小姐是把这姓朱的小子当成外面的混混了,以为吴老二在外面摆了摊子,被人追上门来。
呵呵,姓朱的小子定然是宗亲不假,却被人当成地痞,这事是有些好笑。
不过,苏木心里还是赞了一声:这个吴小姐举止从容,却是个人物。
就笑着对朱厚照道:“朱寿,你手下看起来凶狠霸道,却将吴小姐给吓住了。”又给两人介绍道:“这是吴小姐,我们住一个院子的。这是朱公子,于我相识,不是来找你弟弟的。”
吴小姐这才知道刚才误会了,洁白的面庞有些微微发红,又是一施礼,无声地退进屋去。
朱厚照看了看两个护卫,骂道:“我就说今天出来怎么满大街的人见了我就躲,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家伙长得实在丑,快退出去吧!还有,刘伴,你也出去,到处走走,别打搅我和苏木说话。”
刘谨点点,就带着两个护卫出去了。
等他们走远,朱厚照朝四周看了看,口中啧啧有声:“这院子也真够破的。好,所谓中隐于市,一箪食,一瓢饮,穷不改其志。你果然是个高人啊!”
苏木又好气又好笑:“朱公子,你今天带人杀上门来,所为何事,不会是要找回场子吧?”
如果这家伙再纠缠不休,苏木倒不介意胖揍他一顿,唯一担心的是朱小子带的那两个护卫,一看就是厉害角色,自己一介书生,真动起手来,只怕要吃大亏。
“比武,不不不,你是个大高手,我又打不过你。如果再和你动手,岂不是自不量力。”朱厚照摇了摇头。
听说不是来打架的,苏木心中稳当了,只要不是来打架的就好:“那你找我做什么?”
“我朱厚……寿,一生醉心武学,自诩为京城第一高手。可昨天与兄台交手,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自昨天那场较量之后,我日思夜想,脑子里都是那长比武的情形。只觉得兄台的一招一式都是那样的妙如毫端,看起来好象没有丝毫出奇之处,可就是那种平凡的招式却死死地将我的精妙武学给克制住了。”
朱厚照侃侃而谈,一脸的激动:“今日一大早,我总算是想明白了。并非你的武艺不好看,而是已经到了反朴归真的境界。所谓大巧不工,由繁入简,已近乎于道矣!所以,我这就找上门来,想向苏木你学得这神乎其技。”
听他说了这半天,苏木瞠目结舌,半天才醒过神来,叫道:“什么,你想拜我为师学武?”
完了,完了,这小子学武学到走火入魔脑子进水了。
我苏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秀才,对付你一个小孩子当然是举重若轻,一拳放倒。可我又懂什么武学,也只比普通人身体灵活些罢了。
朱厚照摇头:“不是拜师,我身份有些特……特殊,不好拜你为师的。就想到你这里来切磋请教……”说到这里,他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确实,堂堂太子的老师,怎么说也应该是内阁大学士,不能随意拜到别人门下的,若传了出去,反把苏木给害了。
苏木却以为朱厚照是皇室宗亲,搞不好是哪家王爷什么的子弟,确实不便给人当徒弟:“切磋什么呀,也没什么好讨教的。”
这小子脑子不灵光,典型的**一个,搞不好哪天就会闯祸,苏木可不想和他切磋交流,再说,他也不懂武功啊!
“苏木,你是不是存了门户之见,不肯将高明武学传授给别人?”朱厚照一副明白过来的模样,拍了拍脑袋:“要不,我可以发誓,学了你的武艺,若不经过你的同意,绝不传授给其他人。”
十三四岁的熊孩子,正是最天不怕地不怕最讨厌的时候,苏木也懒得理睬,哼了一声,又坐回椅子上,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思索着该抄什么书。
“苏木,你究竟答应不答应啊?”朱厚照还在不住地问。
旁边小蝶也看明白了,这小孩子就是个呆子痴子,跟少爷当初差不多。
自家少爷书生一个,又不是军户,懂得什么武艺,怎么就被这小孩子当成高人了。
看来呀,他病得还真是不清,可怜见的!
心中难免有些怜悯,就小心劝道:“朱公子,我家少爷自然是身坏绝技的,可你也看到他不正慢着读书备考吗,马上就是乡试了,可打搅不得。”
“不就是一个乡试而已,就算中了举人,也没什么了不起。依我看,以苏木的武艺,就应该上战场为国效力。”
小蝶心中更是叹息:果然病得厉害,看样子同他说道理是没用的,这呆子得哄。
照顾苏木这些年,小蝶已经有一整套对付痴呆人士的经验,就道:“其实昨天我家少爷回来之后也同我说过你的情形。”
朱厚照眼睛一亮:“苏木又是怎么评价我的?”
小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