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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冰也说道:“我说不出为什么,但我一看她便觉得她是个好人。应该不会说假话,母亲是不是也这样认为?”
杜萱娘笑着对三个女孩子说道:“所以我才叫小方跟着她去看个究竟,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我赠她银子,再救她一命,却换来一个忠心的帮工应该是相当值得的,如果我们都猜错了,那便是当我们真做了一件善事吧。毕竟花一二十两银子便能还一个人的自由还是挺划算的。”
三个女孩子若有所思地点头,后又对杜萱娘露出佩服之色。
杜萱娘将三个人的工作都做了分配。董氏分去做帮工们的饭及劈柴磨面等重活。
因为胡氏有孕回家养胎后,张富贵早前安排了王小莲煮帮工们的饭食,谁知帮工们一会儿来说菜做得不好吃,一会儿来说饭菜被王小莲克扣了带回了家,总之抱怨一大堆。再加上杜萱娘一直都觉得猪场设饭堂不太合理,往来的人群容易给猪们带去疫病,便决定在他们家的院子后面加盖了两间屋子做帮工饭堂和厨房,留一个小门进出她们的内院,方便杜萱娘或苟周二女随时检查他们的饭食的质量,如今那厨房刚好完工,大力气的董氏是来得刚刚好。
苟春花亲自教董氏做菜,然后每日粮油肉菜都从苟春花处领取,这样一来便再没有听到帮工抱怨了。
冯氏带个孩子,既然针线好当然是将家中所有人的缝补给包了,朱氏打扫院落屋子,二人轮流着协助苟周二女洗衣和做饭,之所以没有分得太清楚,便是想将她们每个人的性格与做事能力摸清楚后再做分配。
后院的几间屋子除了一间给小方住,一间放东西外,还剩下两间堆放了原来旧院子的一些旧家具与杂物,苟春花便带着三个新来的将这两间屋子都收拾了出来,能用的都留下自用,不能用的便全劈了做柴烧。一间给了冯氏住,另一间给了董氏与朱氏合住,她们都在帮工食堂吃饭。
有了这三个人的加入苟周二女便轻松下来,周玉娥将大部分时间用在了自已的小家上,只是每天上午和下午各过来一趟看看。
十月初,李进那边好消息不断,死士营终于全部瓦解,李进忙着接手死士营,改忠心丸控制为重金收服,许多离开了的除了暗杀便别无所长的死士们为了生活又开始渐渐归入李进麾下。
而陆勇与姬银霜两个月的辛苦也有了回报,残废了的薛金蛮卖掉了所有的家产被几个老家人送回了长安,从此果州城再无薛家这面旗子。
姬银霜将一只木盒子放到桌上,眉飞色舞的姬银霜喝了一口茶说道:“杜姐姐,这回我们可发财了,没想到这个薛金蛮如此有钱,是想看看我们的收获,还是先听经过?”
“当然是要先听听你们两个是怎么设计那薛金蛮的,那些东西又跑不了,自然等一下再看。”
“傻大个,你先说!”姬银霜将这个任务交给陆勇,自已抱着那盒子傻笑。
“好吧,我来说,上回青牛寨的土匪帮了我们的大忙。薛忠死后,重伤的薛金蛮自然只能依靠薛大良,这薛大良因一直受薛忠的排挤,先是投靠了李斑与姬明月,后来这两个人不知什么原因都无暇管他,于是这人又投靠了我们。”
“薛大良在我们的授意下,先是断了薛金蛮与京城的联系,然后直接将本来不废的双腿给他治废了,又将他的亲信们都弄走,嘿嘿。这样一来,那个薛大良不知使了什么阴损手段,逼着薛金蛮将薛家的一切东西都转买给了他。还去官府换了所有的地契与房契,那家伙正要跑路,却又落到我们的手里,现在这些东西可都是我们的了,将来有谁想为薛金蛮讨公道。就让他们找薛大良去,因为我们是从薛大良手上真金白银买来的。”
陆勇一说完,姬银霜便凑过来说话,“杜姐姐,你看我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厉害不厉害?”
“真是高妙啊。银霜,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女诸葛!快打开看看都有些什么东西?”
当姬银霜将那些从薛大良手上搜刮来的东西,一一摊在桌上。倒真真地让杜萱娘倒吸了一口凉气,光飞钱便是一万多两,还有一大盒子金条与各种宝物,初步估价在一万五千两左右。
其余的便是各类房契,地契和卖身契。除了薛家庄的宅子与几百亩好地,几百亩核桃林。康定府那边有一个马场,在果州城里还有四栋宅子,两家干果铺子,两家粮油铺子,一家车马行,另外还有一家酒楼,一家青楼,一家赌场。最让杜萱娘满意的还是那一大把薛家下人的卖身契,这简直比一万两银子都管用,这意味着那些生意也可以一并接管过来,而不是得来一堆空铺子或空庄子。
杜萱娘合计了一下,缓缓说道:“我来分你们没话说吧?”
“当然得杜姐姐来分,你怎么分我都服气得很。”姬银霜连忙点头道。
“薛家庄的宅子与田地,核桃林与干果铺子归我,康定府的养马场,粮油铺子,车马行,赌场归崔郡守,其余的都是你们的如何?”
陆勇与姬银霜面面相觑,姬银霜开口道:“杜姐姐,你得的也太少了,凭什么那个崔颖一点力没出却得了最赚钱的?”
“薛家庄的宅子田地及核桃林原是我一个故人的祖产,我想替他留下来,至于崔颖,你们不要看他没有出力,实际上到最后他的麻烦最大,薛金蛮的后台李林甫找不到我们的麻烦,要找崔颖的麻烦却是容易得很,再说,给你们那马场和赌场你们除了贱买外,你们自已敢留下来吗?还不如给最需要的人,到时他还能给我们挡掉许多麻烦。”
姬银霜想想也对,便说道:“杜姐姐说得很有道理,崔颖得了最显眼的,到时受到的怀疑肯定也最大,不如这金子杜姐姐也分一些去吧?”
“不用,我并不缺钱,你自已好好留着当嫁妆,或者拿这钱去买回你外祖家的盐场。”杜萱娘想起了后山上那个石洞里的金子,李进这一仗下来,从李斑那里得来的金子,多半得将那小石室都装满。
姬银霜不再坚持,陆勇此时却突然憨憨地说道:“我也与我父亲说了,这回我这一份不用交公,归我自已支配,现在这些我全送给你,当是感谢你为我父亲找到那件衣裙。”
姬银霜愣住了,呆呆地问:“你果真不要?”
“果真不要,我知道你的心愿是向大当家买回那个盐场,如果到时还差银子,我这里也还还有一些私房钱,可以都给你,再不够……。”
陆勇喃喃地说着,心潮波动起伏的姬银霜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平时被她欺负了也不吭声的男子,脑子里突然有短暂地空白,而杜萱娘却惊得差点叫出声,蓝眸!她又见到了蓝眸!竟然与秀姑眼里的那抹蓝色一模一样。
姬银霜与秀姑一样都有那蓝眸,而姬银霜身上是有毒的,难道秀姑身上也有与姬银霜一样的毒?
☆、二零三做朋友
郡守府的书房内,崔颖与韩略看着面前的房契与地契,已经很久没有说话。
“大人,我看这些东西还是送回去为好。”韩略终于打破沉默,“这些倒也是薛金蛮手中最好的值钱的东西,马场正好可以给我们的亲兵营养马,赌场可以为我们提供银子,车马行给我们提供运输工具,都是大人急需的,看来还是这个杜娘子最懂大人,可惜现在大人决定与杜娘子一刀两断,再加上这回我们也没有出力,平白得这些东西也不太好。”
韩略看看仍旧一动不动地想事情的崔颖说道:“只不过大人若将这些东西还了回去,你们可能就真的彻底了断了,连做朋友恐怕都不再可能,大人要三思啊,是退一步,海阔天空,还是继续向前,哪怕粉身碎骨,就在大人的一念之间。”
崔颖仍旧没有反应,半晌韩略才叹口气站进来打算离开,临走时扔下一句,“在韩略看来,做夫妻还有离心的一天,但做真心朋友却是一生一世的。”
好半天崔颖才痛苦地仰头问道:“做朋友,真的就可以一生一世?”可惜已经没有人回答他。
过了两天,崔颖并没有将那些东西送回,杜萱娘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心情也开始好了起来,崔颖最终还是会想通的吧。
杜萱娘忙叫陆勇去将薛大良弄去官府,将那些地契房契又重新换到他们的名下,然后各自带着人马同时去接收薛家的财产。
杜萱娘将手下人分成了三拨,城里的两家干果铺子便交给了赵梓农几兄弟,这几个人一去便亮出房契和卖身契,将掌柜与帐房都控制起来,然后宣布新主人的身份,说是一切照旧。那些掌柜与伙计大多是王家的旧人,也有熟悉王家内宅之事的人知道曾在王家做过典妾的姨娘就叫杜萱娘,这些人想着或许是旧主人回来了,因此一下子便定下心来,铺子就这样被赵梓农几个顺利接手过来,居然没关一天铺门。
而薛家庄的接手便容易多了,薛金蛮买来王家的宅子后一天都没去住过,只留了几个下人守着,杜萱娘首先便去杜家庄将王家的旧人姜妈妈给接来,一去便将那薛家庄的匾额给摘了。重新换上王家从前的匾额,那几个下人也归了薛妈妈管理。
田庄上则是燕青带了一伙人去直接将那代庄头给拿下,然后等着杜萱娘的到来。
田庄上的庄奴大概有三十多人。大多拖家带口,杜萱娘将那些卖身契拿出来对了对数,发现也有几个对薛家忠心的趁乱跑了,那代庄头也是薛家的家奴,杜萱娘对这些惊恐不安的人说道:“你们不必惊慌。这田庄不过是换个主人而已,这些田地一样需要你们来耕种,从前王家的旧人站到左边来,是薛家从长安带过来的人站到右边去,这一二年新来的就在原地不动。”
人群一阵骚动,左边一下子便站了二十多个人。右边也有好几个人,中间倒是一个人都没有。
“不错,王家旧人竟然还剩下这么多。我原是王家的故人,如今你们归了我名下,你们且放下心来,从前王家怎样对你们,我还怎样对你们。”其中有常去王家大宅的已经认出了杜萱娘。一阵窃窃私语后,这伙人俱都露出了激动之色。可以想像这些人落到薛金蛮手里后日子并不好过。“
对那些薛家人倒有些难处置,留肯定是不能留下的,再将他们卖掉又有违杜萱娘不买卖奴隶的宗旨,于是仍旧将卖身契还给他们,任他们自去,没有放良文书,入不了良籍,他们最终还是只得卖身为奴或成为流民,但这些已经不是杜萱娘关心得了的事情了。
最后杜萱娘将王家那些旧人交给燕青,嘱咐他好好善待这些人,表现不好的便将卖身契还给他们由他们自去,表现好的便好好教导他们将来可以重用,以后庄子若还差人干活,尽量请庄子外面的帮工。
在这期间,孙旭山居然带了孙宝儿兄妹如搬家似的来杜萱娘作客,孙金铃不但带了她最喜欢的两个丫环,还将夏天的衣服都带了来,看这架势是想长驻杜萱娘家。
“拜托杜娘子了,到了明年夏天我一定回来接他们两个,这三十两金子当作他们两个人这几个月在你家的耗费,请一定收下。”孙旭山带点祈求的眼神将一个沉甸甸的盒子递到杜萱娘跟前。
三十两金子让她替他看几个月孩子?这也太大手笔了吧?这个孙旭山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
“孙先生,你若真的想让我给你看这两个孩子几个月,只管实话实说便是,不需要你的这些金子。”
孙旭山脸现尴尬之色,瞅瞅孙宝儿两兄妹在院子里与赵韵儿几个说话去了,便低声说道:“杜娘子,你是知道金铃的性子的,她不喜欢我新纳的那个妾室,所以……。”
“所以你就将他们送到我这里来?”果然有了后娘,便有后爹。
“不是,桂桂有哮喘症,我想带她去南方逛一逛,顺便躲过这个冬天,一开春我们便回家。”孙旭山不好意思地说道,有些红脸,如情窦初开的小青年。
杜萱娘这才释然,孙旭山丧妻多年,再娶也是正常,只要不是故意遗弃这两兄妹,心疼自已的女人也正常,“好吧,不过,你得把金铃带来那两个丫环带走,我们家可没有多余的地方安置她们。”
孙旭山临走时带回孙金铃那两个丫环,虽让孙金铃十分不爽,但这里的姐妹们都没有丫环,独她有也没多大意思,便也很快放开这事。
李冰冰人小,晚上爱蹬被子,大多数时候是与赵韵儿同睡,这回见孙金铃来,索性李冰冰便将床让给了孙金铃,孙宝儿自然是去与睡觉老实的顾尚同睡一床,好在杜萱娘家新制的床都大得很,睡四五个人都不在话下,因此各盖各的被子倒也挤不着。
这个时候会梳头的朱氏的作用便显出来了,不会自已梳头的孙金铃便交给了她,梳出来的发式果然与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