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且是大开宴席,犒劳三军。
陆清一的儿子也在郡守府门外大摆宴席,只要上前来说几句吉祥话便可入席大快朵颐,于是整个果州城都轰动了,喜气洋洋的陆掌柜带着崔颖与陆勇四处敬酒,一家子相处融洽,更加让人羡慕不已。
于是果州城内的军与民都闹到第二天清晨才散去。
崔颖的书房内,假陆清一一把扯下头上的发套,露出陆忠乌黑的头发与恼火的脸庞,两父子身材像,脸长得也像,稍稍改扮一下便真假难辨。
☆、二八六首战
“不是说我们的人已经混入了史贼的军营?为何还没有接近父亲?祖母已经问了好几遍父亲在哪里,还有成亲这法子到底行不行啊?若是父亲知道我假扮他成亲,非打死我不可,到时你们可得站出来自首,说是你们想出来的主意!”陆忠苦着脸说道。
崔颖脸上也有些尴尬,陆勇忙拉拉哥哥的袖子,“怎么会打死你?父亲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忘记了父亲是与谁成亲?”
陆忠这才想起,如今他家又多了个当郡守的继兄,陆忠性子素来豪爽,立刻站起来欠身说道:“我历来不太会说话,请郡守哥哥谅解一二!”
崔颖听着“郡守哥哥”几个字也颇觉怪异,但想到生死一线的母亲,便也不再计较,“不必客气,陆……叔,一直都很关照家亲,我心里是有数的,若这次他们能遇难呈祥,我希望大家都能祝福二老相亲,相伴到老!如此,我们这些做儿子的既可安心,也算是全了孝道。”
陆忠陆勇齐齐点头,“难得郡守哥哥如此开明大义,我们一定将夫人当亲母一样侍奉,绝不会亏待了夫人,郡守哥哥也请放心。”
“既如此,你们两个别叫我郡守哥哥了,我比你两个大,你们称我大哥便是!”
“是,大哥!”
书房里坐着的李进,杜萱娘,还有韩略也松了一口气,李进迫不及待地拉着一夜未睡的杜萱娘说道:“这事暂时就这样,我也要出城了,告辞!”
二人回到杜宅的卧房,杜萱娘一样一样地再次仔细检查李进的行囊,想着行军打仗,最怕的是受伤与生病,因此药物十分重要,杜萱娘重点检查药瓶子上的标签是否完好,李进已经迫不及待地将自己脱了个一丝不挂,又扯下了杜萱娘腰上的长裙与底裤,“萱萱,别弄这个了,你的夫君立刻就要进山,你不能就这样让我离开……。”
“这小金也真是的,治病的药怎能与毒药混在一起?”杜萱娘眼睛都快冒火了,年轻小子果然都是不中用的,下回定要给李进换个细心一点的。
李进见杜萱娘一门心思扑在药瓶子上,欲火让他再也等不得了,直接便将杜萱娘按到了桌子上,抬起杜萱娘浑圆的屁股,直接将自己的身体从后面顶了进去,畅快地剧烈耸动起来,杜萱娘痛哼一声,只得放开手中瓶瓶罐罐,专心对付这个连半刻都不愿意等的急色男人。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卧房里的暧昧声响才平息下来,随着李进心满意足,又依依不舍地离去,杜萱娘觉得身体很累,心底也很空,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焦虑在心头缭绕。
从前,李进也常离家,却从没有给过她这种感觉,杜萱娘更加地烦躁起来, 一直睡到午后才起床。
李适与顾尚几兄妹,齐聚在花厅中,果州城里没有了杜萱娘的卧房起居室,为了方便一家人在一起说话,杜萱娘专门辟了一间花厅,一边靠墙摆了几张凉榻,另一边摆了一溜儿椅子。
此时,家中几个小的脱鞋上了凉榻,李冰冰坐在凉榻边上看着最小的张恒与玛瑙两个,其余的都在椅子上忧心忡忡地坐着。
苟春花道:“听说吐蕃兵很是凶残,除了掳走妇女,也将小孩子抢去,有粮吃的时候养着,没东西吃的时候便煮来吃。”
李适接口道:“这只是谣传,吐蕃人常年生活在寒冷的高原地带,人口增长极为缓慢,他们抢女人与小孩大多是拿来壮大他们的部落的,吃人只是极少数时候。”
王谏之道:“这回这些吐蕃兵想要的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他们应该要的是大唐的土地,否则不会深入到此,他们这次几乎是倾巢而出了。”
孙宝儿也拍了一下椅背道:“早知前几年就不该卖给他们铁器,现在他们反而拿着我们造的刀剑来杀我们,真是郁闷啊!”
“所以朝廷才会颁下禁铁令,那就是因为铁器流入异族,反而会让我们自己受伤。”顾尚正色道。
颜彦抚一下肚子说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倒是如今之局该如何解?吐蕃兵与叛军狼狈为奸,已经开始在城外驻扎,郡守大人派了三千人马出城去试探,竟然差点全军覆没!”
杜萱娘正好走到门边,听到颜彦最后一句话,便推门进去问道:“他们遇到的是吐蕃骑兵,还是叛军?”
众人见杜萱娘到来,纷纷起身行礼,待杜萱娘落坐主位后,顾尚才回道:“是吐蕃骑兵,他们的马上功夫极厉害,应该是打头阵的探路部队。他们采用包抄合围的方式,首先便断了我们的后路,我们的士兵战场经验不足,便起了恐慌之意,幸好城头的韩先生见机得早,又开城门派了五千人马出去,才将那二千人马救回,而那吐蕃骑兵仅一千人左右。”
李适也接口道:“首战便受挫,对士气的影响极大,我看后面的仗更难打了。”
“如今这城外到了多少吐蕃骑兵?”
“大概两千左右,正在城外嚣张叫骂,让人听着很是生气,所以我们两个都从城头上下来了,无处可去,便回家来看看妹妹们。”这李适叫妹妹,叫得还蛮顺口的。
“才两千?这倒是个好机会,尚儿去请小方管事过来!”杜萱娘道,首战受挫的确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一定得找回这个场子才能再次拔高士气。
不一会儿小方过来,杜萱娘请其入座后,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城外的事情想必你自己听说了,如今城外只有二千吐蕃兵,却极为嚣张,请问小方,若是请咱们死士营的弟兄出战,有多大胜算。”
小方沉呤了一下说道:“如今咱们死士的弟兄的一半在果州城内,大概有五百人左右,都是大当家留下来保护夫人的,夫人真的要动用他们?”
“首战受挫,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如今崇州仍被围,援兵也不知何时才能到,从我们进入果州那一刻起便注定了我们必须得流血奋战,不是他们退,便是我们亡,没有丝毫侥幸存在。再者我们在果州这边表现强悍些,大当家与呼儿韩那边的压力也会轻些,不然,你们以为十万大山真能挡着他们十多万人地毯式的搜山?”杜萱娘说道。
“属下明白了,咱们的死士不擅长群体作战,但只要他们面对的只是单独的几人或几十人那便是他们的天下,从前,大当家也让我们操练过如何在战场上发挥咱们死士营的威力,那便是只要有人掩护,他们便是地把藏在袖子中的尖刀,让敌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般情况下,我们是十名普通战士掩护一名死士,但是现在与我们对阵的是骑兵,我们进入果州的三千人马中只有一千是骑兵,最少还差一千骑兵。
李适与顾尚听说,立时兴奋起来,“我们从洛阳带出来的全是身经百战的骑兵,此战应有我们参加!”
杜萱娘沉吟了一下,“你们再去打探一下,看看城外是否果真只有二千吐蕃骑兵,如果证实的确只有两千,那么你们一个去向郡守大人请战,详细说明你们的作战计划,一个赶紧去集合人马,此战你们听从小方调遣!”
三个人也不敢稍作停留,立即分头去了,李适去找崔颖请战,顾尚去集合自己的人马,因顾尚的手下也是李家旧部,与小方的人马配合起来那是一点悬念都没有,很快五百名死士融入到六千普通骑兵中,立在城门下,士气如虹。
崔颖,韩略,李适,骑马飞驰而至,崔颖抱拳道:“崔颖带全体战士上城头为勇士们助威!预祝将士们马到功成!擂战鼓,开城门!”
崔颖,韩略,杜萱娘登上城头,看着小方,顾尚,李适兵分三路向正打算埋锅造饭的吐蕃兵杀将过去。
吐蕃兵也确实是为战斗而生的,立刻丢掉手中的东西,拔刀上马,很快便凝聚起阵形,反倒向小方他们冲来,小方他们并不与他们正面接招,只是迅速地断了他们的后路,然后慢慢合围。
那吐蕃兵的头子果然强悍,见己方被多几倍的敌人包围,也不惊慌,竟是带领着所有骑兵朝最薄弱的李适方向冲去,连连砍翻好几骑,眼看李适那边就要守不住,小方一声唿哨,与顾尚的人马不要命地向吐蕃兵阵营冲去,立时便将二千吐蕃兵分割成好几大块,那些骑兵们也不要命地成团往吐蕃兵最集中的地方冲,吐蕃兵被分散得越来越小块,小方带出去的人马已经折损了好几十个,而吐蕃兵却无一伤亡,仅有几个挂彩的。
崔颖与韩略焦急万分,杜萱娘却稍稍松了一口气,现在该到小方他们收割人命的时候了,突然间那些被分割开的吐蕃骑兵阵营中突然腾起了丛丛火光,或者马儿齐齐腿软,或者是马上的人如同下饺子似的纷纷落马,死士们终于出手了,各种阴招损招齐出,怎么弄翻对方的人马怎么来,掩护死士们的骑兵们怎肯放过这种机会,狠狠地迎头痛打落水狗。
☆、二八七初捷
吐蕃兵们终于慌乱起来,那头领见势不妙,呼喝一声,打算撤退,但是吐蕃兵们已经陷入了了小方的人海分割战术中,想重新聚在一起谈何容易?
杜萱娘的眼睛只是追随着顾尚,生怕顾尚有个什么闪失,好在顾尚的表现可圈可点。他全身盔甲,周围总有三名贴身护卫跟随,顾尚引一个吐蕃兵来追,一个护卫从旁边杀出,一刀砍去,那吐蕃兵侧身避开,却不防顾尚手中的铁箭已经射出,一箭封喉,那吐蕃倒毙马下,另一个吐蕃兵见状,大叫一声冲过来,顾尚引马便退,两个护卫迎上,顾尚回头一声喊,一个护卫很有默契地让开一点,顾尚手中的箭又射出,直接没入吐蕃兵的马腹,那马吃痛,前蹄猛抬,吐蕃兵猝不及防之下空门大开,被另一名顾尚的另一名护卫直接砍翻。
战场形势迅速朝小方一方倾斜,两千嚣张狂妄的,明知以一敌三也不跑的吐蕃兵一个不留地被全歼,果州军民一阵阵震天价的呼喊,小方赶紧收拾战局回城,死士伤亡二十多人,杜家与顾尚的骑兵同时阵亡五百多人,但是收获的是吐蕃兵二千精骑的全歼,还有一千多骑战马,无数刀剑,崔颖不但厚恤了阵亡的将士,还犒赏了小方与顾尚和部下每人十两银子,同时,那些战利品崔颖没好意思收缴,也让他们两家平分了。
待到傍晚,小浑脱王带着号称的十万大军赶到时,迎接他的是一地的尸骸。小浑脱王大怒,不及安营扎寨便挥军攻城,崔颖的果州军刚刚经过一场大胜的激励,士气大振,将个果州城防得水泄不通,小浑脱王攻了一会儿不见成效,便鸣金收了兵。
原来果州城外的那一片沃野,如今是一片灯火通明,人喊马嘶,浑脱王的大帐也搭了起来,看样子是准备与果州死磕了。
果州城头上顾尚看着已经成了一片瓦砾的流云庄方向,神情惘然,穆先生一家已经避去蜀地,但蜀地又能保多久平安呢?
沈玲珑轻轻地扶着顾尚受了轻伤的手臂,心痛地看着顾尚眉间的忧虑,恨不能为夫君解忧,又回头看看站在姐妹们中间的杜萱娘,心中又出现今日下午这位身形单薄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婆婆几句话便带出了一场胜仗的情形,若不是杜萱娘及时站出来,动用自己的私兵,赢回了首场大捷,果州上下决不会面对漫山遍野的吐蕃铁骑还如此平静。
这个婆婆绝不可小觑,沈玲珑自此在心中得出了这个很重要的结论,决定将自己那些小手段雪藏,在这样的婆婆面前,什么样的招数都不够看,没的丢人显眼。
此时,杜萱娘心中也不平静,虽然下午险胜,但她深知那是因为二千吐蕃骑兵一路下来,未遇敌手,犯了严重的轻敌大忌,以为那六千人马只是普通的果州骑兵,所以明知敌众我寡仍不知退避,才着了小方他们的道。
而看这小浑脱领兵,军纪严明,训练有素,是比叛军更难啃的一块硬骨头,他们与史朝义部汇合后,就会补足吐蕃兵攻城不足的短板,果州城将更难防守。而李进手下虽有的五万人马之众,给了顾尚二万投靠东宫,只剩下三万,其中却又是江湖好汉居多,不擅长群体作战,呼儿韩却只有区区两万不到的人马,却是以步兵为主,骑兵都送进了果州城。
而那些援兵们却根本不敢指望,不何他们何时会至,也不知到来的是精兵,还是乌合之众。
所以,果州到了生死存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