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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此言,谋士这才拍了拍脑袋,暗叹自己糊涂,兴奋道:“对对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耶律将军可是我大军之中第一勇士!这等意气用事,鲁莽之辈,岂是耶律将军之对手?”
结果话音刚落,便听战场中响起一声震耳yù聋的惨叫声,刚才还信心满满的萧禾和谋士瞬间傻了眼。只见准备打个回避反击的耶律将军,趁着周定没反应过来之时,举叉反刺周定胸口。结果锋利的钢叉刺中周定厚重的盔甲,只是蹦出一团火花,根本就上不到周定分毫。而下一秒,反应过来的周定,直接挥刀取耶律将军之首级。虽说耶律将军的反应甚是灵敏,脑袋一低便躲过了周定的一刀,结果却被紧接着赶到的一个玉龙卫骑兵,驾马撞翻在地。还没等耶律将军从地上爬起来,二十名玉龙卫重骑兵,就像推土机一样,从耶律将军的身上碾压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无心之举,还是有意而为之,二十个重骑兵,没有一个人踩中耶律将军的要害,都是专挑胳膊**这种短时间内不致命的地方踩。等骑兵过去以后,耶律将军的四肢已经不见了踪影,宛如人彘一般,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巨大的磨难令耶律将军说不话来,口鼻不断的往外呕着血,两个充满斗志的大眼睛,也终于在此刻露出了畏惧的眼神。
周定驾马行至半死不活的耶律将军身边,鼻翼抽动,眼神冰冷的盯着耶律将军。片刻之后,只见周定猛拉马缰,胯下战马双腿腾空,两只钉着马蹄铁的脚掌,直勾勾的朝耶律将军的脑袋上踩去。瞬间,头破血流,脑浆子喷了一地,那场面比一棍子砸在西瓜上好看不了多少。
此时此刻,萧禾的脸sè已经僵硬,脸上甚至还挂着刚才那股莫名自信的笑容。看着最引以为傲的大将瞬息之间死于非命,萧禾的心口仿佛被人猛击一拳,痛的说不出话来,震惊的心脏乱颤。说到底,萧禾终究是犯了两个最低级的错误,才酿下这等惨祸。其一,小瞧了玉龙卫,试问以三千玉龙卫,可以抵御六万回纥大军的猛攻几个时辰之久,此等战斗力,岂是普通骑兵所能比拟?第二个,萧禾错误的估算了战场的惨烈,莫说是玉龙卫,便是遭到二十个普通骑兵的追击,也应该尽快派人救援。毕竟一拳难敌四手,连被重重保护的卫宏,被袭击了之后,都像活见鬼一般立刻撤到后方,战场之上一刀一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
战场混乱,卫宏并未看见周定结果了那大汉,此时,从惊魂中回过神来的卫宏,将全部jīng神都放在了指挥战场上。现如今,玉龙卫也多有损失,这场战斗必须速战速决,继续这么耗下去,不止对马鬃山,对整个大唐前线都会不利。
为此,卫宏连忙下令,命一个不知姓名的偏将,率领二百玉龙卫,迂回到左翼,进行强攻,或者说自杀式攻击,务必扰乱敌阵。再命另一名将领,率领六百玉龙卫重步兵,从正面以地毯式推进的战术,对敌军进行硬碰硬的攻势,务必要在士气和战略上打击敌人,功课敌人。不仅要让敌军人员伤亡,更要让敌军肝胆俱裂!
剩余的骑兵,有一半已经迂回到敌后,防止敌军突入马鬃山内部。其余的骑兵、步兵以及常规骑兵,都在卫宏的亲自带领下,由全线对敌军发动猛攻。有了前车之鉴,卫宏这次不敢冒然突进,在一剑东来的保护下,乖乖的躲在后方。就在敌我双方展开拉锯战,卫宏愁眉不展的时候,刘承终于带着秦琼和幸存的守军沿着城墙潜了回来。
一见到秦琼,卫宏便翻身下马,两步迎到秦琼面前,抓着秦琼的双手,因激动,语气有些颤抖道:“将军!卫宏救援来迟,等此战结束,卫宏定负荆请罪,向将军请罪!”
秦琼的双锏已经扔到了地上,握着卫宏的手也有些颤抖,惨白的老脸露出一抹红晕,甚是惭愧的摇头叹息道:“老夫这一个败军之将,有何颜面去问你的罪?先前,老夫已经得到了京城方面的情报,说是昨rì信使才到达凉州,而你今rì却已经出现在马鬃山。定是你审时度势,在京城的命令到达之前,就已经带兵前来救援。若非你,老夫命不保矣,马鬃山亦不保,整个大唐亦岌岌可危也!”
卫宏松开秦琼的手,弯腰将地上的双锏捡起来,双手恭恭敬敬的递到秦琼手中,谦卑道:“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不能在合理的时候,做出合理的决定,我还有何资格担此要职?怕是圣上就第一个不应允!”言罢,卫宏甚至感叹的看着秦琼,赞叹道:“将军镇守马鬃山,兵将本就不多,遭到契丹三万大军突袭,亦能坚持到现在。将军之大能,令晚辈折服!”(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一章解围(2)
尽管卫宏说这话的时候,由内而发,但听在秦琼的耳朵里,却权当做是卫宏的安慰之语,在众兵将面前为秦琼开脱,饶是如此,也足够秦琼感动的了。秦琼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之人,此时并非是客套奉承的时机,还是以战局为重。秦琼目光扫向战场,语气沉稳道:“圣上连玉龙卫都派来了,可见对此战之重视。马鬃山有玉龙卫解围,断然是稳操胜券,只是何时才能解决战斗?”
卫宏没有就这个问题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玉龙卫的兵符,双手交到秦琼面前,恭敬道:“将军,卫宏经验尚少,对大战局的操控不如将军。现在将玉龙卫的指挥权暂时转交给将军,请将军操持大局,击溃敌军!”
秦琼看了看兵符,又看看卫宏,没有伸手接,反而是将双手背到身后,眼睛盯着战场,语重心长道:“你能将此战打成这样,总管大唐将领,能与你比肩之人,已屈指可数。圣上将玉龙卫兵符交之你,是对你莫大的信任,你怎能将这份信任拱手让与老夫?”
话既然说到这种地步了,卫宏也就没有什么可矫情的了。当即将兵符重新揣进怀里,指派八名玉龙卫重步兵,寸步不离的保护秦琼。而后翻身上马,冲着刘承吼道:“刘承,传我命令,莫要再与敌军纠缠,常规骑兵退后,由玉龙卫重步兵迂回敌后,断其后路。其余重骑兵合于一处,对敌军发动最后冲锋,务必在日落之前解决战斗!”
“得令!”刘承虽是山匪出身,但跟着玉龙卫也有些日子了,言行举止倒是已经有一股大将之风。
待刘承将卫宏的命令传达给各部,守在敌军后方的骑兵开始由右翼向城门处移动。而正面迎击的重步兵这开始分兵两路,从左右两个方向向敌军后方迂回。敌军后方矮楼之上的萧禾,见此状况。搓着下巴沉思片刻后,眼前一亮,冲身旁的谋士言道:“敌军这是要做最后的包抄围歼之举!传我命令,派三千步兵,分两路,阻击敌军步兵,断然不可令敌军形成合围之势!”
言罢,就在谋士准备去传令之时,萧禾又突然将谋士叫住,眼睛一转。沉声言道:“先等等,城门已被堵住,我军断然无法从正门突围,城外骑兵亦不可突入救援。这场败仗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再多做挣扎也是无用之举!”
“主帅,您的意思是?”谋士很矮,脑袋只到萧禾的胸口,与印象中契丹大汉的形象差距十分大。也因为这种形象,令谋士说起话来。总感觉像是鸡鸣狗盗之辈。
萧禾眼睛看着正在准备撤离的后方骑兵,以及前方正在向后方移动的重步兵。在短暂的思考之后,萧禾重重的一点头,声音响亮道:“传我命令。敌军骑兵撤到半腰,敌步兵未到之时,趁着这个缺口,全员后撤。务必要冲破敌军包围圈,向城内撤退!”
闻言,谋士眼前一亮。兴奋道:“主帅,您是说撤入城中,打巷战?”
萧禾甚是干脆的摇摇头,脸色有些难看:“敌军一直阻隔我军后方,就是害怕我们突入城内,与他们打巷战。一旦我们进入城内,他们断然是不会贸然来攻,只要围住城池,断水断粮,便可将我大军围死!此时此刻,唯有从后城门撤退,脱离此战,方为上策!”
谋士虽有些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此战打成这样,与当初的大战略已经背道而驰。再加上之所以敢来攻打马鬃山,是吃定了大唐军队不敌己方,再加上大唐还要同时应付几方势力,抽不出精神管马鬃山。而现在,突然杀出玉龙卫这样一支强到不像话的军队,又有卫宏这个连战连捷的战略家坐镇,此战已经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
谋士叹了口气,只能照着萧禾的命令下去传达,不一会儿,命令就传遍全军。在重骑兵移动至战场的半腰处时,一直纠缠不休的契丹大军突然井然有序的向后方撤退。如此大军不顾追击,不顾死伤的强行撤退,饶是卫宏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军撤入城内。麾下将领想要带兵追击,被卫宏连忙阻止,叹息道:“不去触那个霉头!”
旁边的秦琼,见此状况,并没有说过多的话,而是扭头看着卫宏,轻描淡写的问道:“这样一来,此仗该如何打?”
卫宏目光如炬,盯着消失在城内的契丹大军,不答反问道:“将军,你可知此番契丹大军的主帅是何许人也?”
秦琼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此人姓萧名禾,与契丹国主有远亲,任骠骑大将军,自幼便征战沙场,经验极其丰富。以前老夫也与他多次交手,惭愧的是败多胜少,至此还没有完完全全的胜过他一次!”
闻听此言,卫宏点点头,嘴角微扬,轻言道:“既然有如此大能领军,咱们斗不死他,也是理所应当之事。料想那萧禾一早就看出我们不敢打巷战,他也不傻,知道巷战短时间内有利,但时间一长,容易被我军给围困死。此番他强行撤入城内,无疑是想由城内转道后城门,撤入我大唐境内,再顺着马鬃山绕到境外,撤出战斗。”
秦琼自然也能看出萧禾的战术,虽然心里已经知道卫宏是怎么想的了,但还是微笑着问道:“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逃走,还是留重步兵堵住后城门,再由重骑兵从前城门撤出,在境外对其进行阻击?”
从秦琼话语的字里行间似乎觉得秦琼是更倾向于后者,但透过表面看本质,则可以发现秦琼更赞同前者。
卫宏终于转过头去看着秦琼,甚是无趣的笑了一下:“将军,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考验我?此战打掉了契丹的利齿,打散了契丹的野心,已经达到了目的,无需再与契丹这样一个强大的国家纠缠不清。相比于对契丹大军赶尽杀绝,惹来更大的报复,倒不如将全部的精力集中到西南方的战场上,驰援陇右道。”
第四百零二章南方战场
听了卫宏的一席话,秦琼笑意更浓,竟将双锏夹在腋下,腾出双手,当着众兵将的面,拍手称赞道:“以前没和你小子一起打过仗,对你小子的能力多有猜忌。而今日的所见所闻,当真是令老夫刮目相看,终于知道圣上为何如此信任与你!”
冷不丁被秦琼这么一夸,卫宏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略有羞涩,只是哈哈一笑,算是蒙混过去了。
这一战,马鬃山全部守军几乎损失殆尽,马鬃山赫然成为一座不设防的城池,莫说契丹来攻,便是像吐谷浑这种三流小国来进犯,也是断然抵挡不住。为此,卫宏特意带着玉龙卫在马鬃山暂歇了几日,帮助秦琼设立防线,从陆陆续续撤回来的百姓中招募壮丁新兵。等最后守军扩充到一千人后,卫宏便打算次日离开马鬃山。
次日清晨,玉龙卫在城门外集结完毕,卫宏和秦琼站在城门楼子上,看着西南方向阴郁的天空,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吐蕃、象雄、西突厥、吐谷浑四方联军,同时对大唐用兵,可谓是大唐近代史里最难熬的一次。除了要担心南方战场,还要忧心脚下的土地。虽说契丹是撤了,但回纥没有在马鬃山危难之际出手援助,卫宏并没有怨恨回纥,反而是担心回纥作为马鬃山和东突厥之间的缓冲带,出现了巨大的危机。一旦回纥出现问题,那马鬃山将要直接面临的是东突厥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万一东突厥来犯,情势可就不容乐观了。
卫宏之所以担忧东突厥,是处于战略上的考量,毕竟卫宏从京城发来的信函里,只是得知了四方联军对大唐动兵的计划,并不知道西突厥隐藏着更阴险的计划。直到现在,东突厥都一直没什么动静。并不是东突厥不屑与四方联军瓜分大唐,而是与西突厥的边境线上出现了大批的西突厥军队,东突厥感受到巨大的压力,所以将所有视线都投向了西突厥。
现如今,马鬃山城内只有一千守军,还绝大多数都是刚刚从平民百姓里招募的新兵蛋子,论到城防?几乎没有,但也聊胜于无了。扭头瞥了一眼站在城墙两侧,稚嫩青涩的新兵蛋子,卫宏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力。随后冲秦琼问道:“将军,马鬃山就交给您了。现如今凉州城处在南北中间,压力最轻,且全城守军皆是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