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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句句中肯!你让我们把招牌前面加一个宏远商行,比直接花钱买我们的店铺还要黑!我们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衣服,要绣上你们宏远商行的标示,发到市面上,岂不成了你们宏远商行做的衣服了?最狠的是还要分出三分之一的利润给你,那我们还图个什么劲儿?不如都回家养猪好了!”张长业不依不饶道。
李协和嘴角上扬一个弧度,无可奈何的笑了一下:“张老板,枉你还是个做了几十年生意的老商人,这点门道都看不出来吗?李某人且问你一句,你家的裁缝铺以前每月赚取多少钱?”
“二十两纹银!你问这做什么!”张长业毫不顾忌,直接把自己的利润给说了出来。毕竟现在已经快被逼死了,再藏着掖着也没多大意思。
李协和没有回答,继续着自己的话题:“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二十两纹银的利润只是随需随卖赚的利润,衣服并不敢做多,能卖多少才做多少。但若是成了我宏远商行的附属分号,那你将要面对的市场并不只是杭州城内,而是整个杭州城境内乃至整个南部!面对如此大的市场,你要做的就是日夜赶工竭尽所能的制作成衣,用来应对这庞大的市场。或许你以前每件衣裳的利润比较大,但市场小。若是依附在宏远商行,你的利润虽然变小了,但市场却变大了,总起来你得到的利益非但没有变小,反而变大了。”
一口气说完后,李协和便不再言语,坐回到上首位置,继续品茶。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老板们,听完李协和的解释,都傻了。张长业也久久不能言语,在心中细细的捉摸着李协和刚才的一番话,等想明白以后,张长业不由得一拍大腿,暗叹自己糊涂。连忙行至李协和面前,给李协和赔不是:“李老板,我……我刚才一时糊涂,竟然没有摸清楚这其中的门道,还请李老板莫要见怪。。”
李协和轻抿一口茶,笑而不语。既然这些裁缝铺的老板没有疑虑了,李协和也就不废话,让李烨把事情安排好,就把这些所谓的老商人给打发走了。
送走诸位老板以后,李烨守在李协和身边,问道:“东家,现在杭州城境内的成衣市场已经被咱们一口吃下了。缝纫机依旧在制造,即将要供大于需了,咱们是不是应该考虑金陵那边的市场了。”
恰巧李协和也在考虑这件事,便点了点头:“金陵商会的会长前几日便给我来信了,催促咱们立即往金陵方面发货,算算时机也差不多了。这样,你把现在已经造出来的缝纫机全部送到厂房,再雇佣一批绣娘和工人,扩大生产规模。在满足杭州本地的需求之外,尽可能的囤货,等数量足够了,就给金陵方面运去!”
言罢,李协和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连忙吩咐李烨:“对了,金陵还没有咱们宏远商行的分号,立刻派人去金陵开设分号,这衣服还得咱们自己卖!能否拿下金陵的市场,就在此一举了!”
李烨领命离开后,李协和突然想到卫宏和李若华已经离开多时了,现在厂房那边已经进入了正规,是时候把他俩给叫回来了。当下便叫来一个小厮,让小厮去葛家村把卫宏和李若华给叫回来。
第八十九章京城来信
于当日晚饭时间,卫宏和李若华等人便回到了李府。一进家门,婉娘便扑进了卫宏的怀里,说什么不肯再离开卫宏片刻,这么多天没见,婉娘日不能思,夜不能寐,恨不得插翅去葛家村寻卫宏。但考虑到卫宏和李若华之间的事,婉娘只好作罢,强忍着内心的思念之情,独守空房等候。如今卫宏回来了,婉娘除了高兴还是高兴,一高兴,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落:“夫君,你可回来了,婉娘好想你。”
卫宏也紧紧的搂着婉娘,一只手抚摸着婉娘的脑袋,温柔道:“为夫也想你。”
有句话说得好,久别胜新欢。这一夜,李协和派人来找了卫宏三次,卫宏都没有去见李协和,卫宏只想好好的陪着婉娘。躺在床上,婉娘趴在卫宏的胸口,用手指在卫宏的肌肤上比划着什么,绝口不提卫宏娶李若华一事。卫宏也很识趣,没有让这件事破坏了和婉娘阔别重逢的美好夜晚。
一夜未免,甜言蜜语不知说了多少。第二天卫宏顶着两个熊猫眼去见李协和,进了书房见李协和正坐在案后,千篇一律的看着商业类书籍。卫宏做了个深呼吸,毕恭毕敬的冲李协和行了一礼:“小婿,给岳父大人请安了。”
李协和这才意识到卫宏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双手扶于案上,轻言道:“贤婿昨夜睡得可好?”
卫宏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口是心非道:“多谢岳父大人关心,小婿睡得很好。”言罢,卫宏又道:“岳父大人昨夜派人三次前去寻找小婿,莫不是有什么要事相商?”
其实卫宏心里已经有点眉目了,李协和找自己来,不出意外的话,是为了自己和李若华的婚事。
可事实上却并不是卫宏预料的那样,只见李协和从案下拿出一封书信,递给卫宏:“贤婿,你先看看这封信。”
卫宏接过信,满腹狐疑的将其展开,等读完信中的内容后,卫宏眉头微皱,甚是不解道:“禀岳父大人,这书信是国子监祭酒写给大小姐的,上面提到柳州出现百年不遇的鼠患,让大小姐速速回京共商解决办法。为何不将书信给大小姐,反而给小婿呢?”
李协和似乎对此事很发愁,不断地揉着太阳穴:“这封信璇青已经看过了。”
“大小姐怎么说?”虽说此事并不关己,但卫宏依旧十分关切。
李协和愁眉不展道:“璇青已经给祭酒大人回信了,准备近几日便启程回京。”
见李协和如此这般,卫宏甚是疑惑:“大小姐乃是国子监祭酒的学生,先生召唤,作为学生,大小姐理应遵从。为何岳父大人如此烦闷?”
李协和叹了口气,言道:“这信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再过半个月,便是我李家祭祖的日子,璇青作为长女必须出席。若是璇青现在回京的话,日后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再者,柳州闹鼠患乃是朝廷操心的事,哪怕是请国子监出谋划策,也是国子监祭酒的问题,为何要把璇青也牵扯进去?”
听到这话,卫宏就更加疑惑了,按理来说以李协和的性格,断然不会因为这种事而愁眉不展,莫非其中还有一些难言之隐?卫宏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问个明白:“岳父,您担心的恐怕不止这些吧。”
李协和先是一愣,随即摇头轻笑了一声:“呵呵,还真是什么事都瞒过你啊。既然贤婿问起来了,那为父便如实相告。此次缝纫机一事,贤婿为宏远商行立下头等大功,以贤婿的能力在宏远商行无人能及。璇青已在京城打拼多时,可京城的商场与咱们杭州城可不一样,但凡是个做买卖的人都有些背景,想要在京城谋得一片天地绝非易事,连璇青努力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成效。因此为父打算解决了金陵方面的事后,就让你和璇青一起去京城,辅佐璇青咬下京城这块硬骨头。”
“去京城?岳父大人,您怎么从来没和我提过这件事?”卫宏有些措手不及。
李协和从案后行至案前,将手放在卫宏的肩膀上,言道:“这个想法也是从璇青回来的时候,我才想出来的,现在告诉你也不迟,就不知道贤婿意下如何了,肯不肯帮璇青一把。”
在杭州还是去京城,对卫宏来说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唯一担心的就是,和李璇青能不能合得来。
见卫宏沉默不语,李协和略有担心:“莫不是贤婿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卫宏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倒也没什么值得担心的,岳父大人安排的任务,小婿自当竭力完成。只不过若是小婿跟着大小姐一起去京城,金陵方面的生意怎么办?还有小婿和若华的婚事,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地方。”
“是啊,这些都是令为父烦心的地方。”李协和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起来,时而抬着头,时而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不多时,李协和一咬牙,下定决心道:“凡事还是要以大局为重,现在缝纫机已经初具规模,且府上的能工巧匠对缝纫机也有些研究,只要缝纫机不出现致命的故障,咱们府上的工匠都能应付。至于金陵方面的生意,就由为父亲自出马。唯一令为父惭愧的事是贤婿和若华的婚事,怕是要延后一段时日了。”
将婚事延后对卫宏来说非但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一件。毕竟这年时代的婚事太过繁琐,成个亲至少有一个月都不能正常的工作,现在卫宏的事业正是冲刺阶段,为了婚事耽误了事业,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岳父大人,这点您无需担心,只要若华答应,贤婿就没有话说,延后便延后吧,生意要紧。”卫宏站起身来,甚是大度的说道。
听到这话,李协和的眉头舒展开来,不由得松了口气,拍着卫宏的肩膀,甚是欣慰道:“好贤婿,你能有这样的觉悟,为父甚喜。若华那边就不用担心了,为父会和她去说的。”
第九十章柳州鼠患
卫宏对京城的了解,绝大多数是从古装电视剧中获得的,最深的印象是清廷时期,满城的大辫子,穿着马褂拖着鸟笼子四处溜走。这个时代的京城并不是北京,而是长安,也就是后世的陕西西安。或许和印象中的京城有很大出入,但相比于**的清廷,大唐盛世的京城应该只好不坏。
去京城不是一件小事,轰动了整个李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婉娘也知道了这件事,但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婉娘的心思很简单,有卫宏的地方就是家,天涯海角也要追随卫宏。相比于婉娘的从容,李若华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一听见婚事要延缓,和李协和闹得不可开交,闹归闹,大势已定,李若华也只能应从。
中午时分,卫宏被小仆人叫到了西花厅。五颜六色的花圃中间有一个小凉亭,李璇青和房遗直正在凉亭中等候。
见卫宏来了,房遗直连忙起身行了个师生礼仪。卫宏微微一点头算是回应了,随即冲正在欣赏花圃的李璇青拱了拱手:“大小姐,您找我来莫不是为了去京城一事?”
李璇青也是刚知道卫宏会陪着她一起去京城,本来以李璇青的性格,以及对卫宏的印象,是绝对不会允许卫宏同行的。但是后来和李协和聊了一会儿,在李协和的极力担保下,李璇青这才答应了下来。对于卫宏,李璇青到现在还存在着一丝的厌恶,毕竟还没成亲就把自己妹妹的贞洁给夺走了,这事儿是不可饶恕的!
李璇青假装没看见卫宏行礼,只是随手一指面前的石凳,示意卫宏坐下:“卫宏,场面话我就不多说了,咱们直奔主题。此番你与我同行一起去京城,是父亲的意思,作为女儿,哪怕有一百个不情愿,也只能遵从父命。京城不比杭州,在杭州行得通的手段,去京城就未必奏效。或许你在奇巧淫技这方面颇有建树,但在经商方面的优势,我并未看到。因此去了京城,你要做的就是帮忙管理一下日常运营便可,生意上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卫宏知道李璇青打心眼里瞧不起他,因此也不废话,没有丝毫意见的点了点头。
李璇青没有想到卫宏居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下来,稍显错愕,但错愕的神情转瞬即逝:“此番这么着急回京城,完全是因为祭酒大人召见,共商柳州鼠患一事。对于这鼠患,你了解多少?”
态度,注意态度!你现在是请教我,别搞得像我求你一样!卫宏在心里直犯嘀咕,嘴上却如实回答:“老鼠这种东西是很精明的,越是富饶的地方,老鼠越多,相反穷地方老鼠则少,爆发鼠患的先天条件是缺少天敌。柳州位处华南,人杰地灵,物产丰富,孕育的生物不胜繁举,以老鼠喂食的动物数不胜数。按理来说,柳州这种地方不会爆发鼠患啊!”
李璇青书读得多,在商业上的能力也颇为强势,但对于鼠患这方面的知识,就知之甚少了。听了卫宏的一席话,李璇青也仅仅是似懂非懂,因此不吝赐教:“你可有整治鼠患的办法?”
卫宏直截了当的摇摇头:“整治鼠患和给人治病一样,需要了解病人的症状,才能对症下药。现在只知道柳州闹鼠患,并不知道鼠患发生的具体原因,恕卫某无计可施。”
李璇青没有失望,反而对卫宏产生了一些兴趣:“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你知道了鼠患发生的原因,就有办法整治?”
“基本上是这个意思。”卫宏不承认也不否认,这叫做进可攻退可守,到时候能治就治,治不好也会有个说辞。
闻言,李璇青坐直身体,终于破天荒的开始拿正眼看卫宏。不过她这样反而像是再说,卫宏啊卫宏,你终于有点本事能入得了姑奶奶的法眼了。
卫宏已经习惯了被李璇青轻视,扭头问始终一眼不吭的房遗直:“遗直,你此番也跟着一起回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