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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也不问主子缘由,便答应下来。
三天后,容昭将水盆搬了进来,揭开盖子,那清澈的水中仿佛透出一点淡淡的绿意,容昭用小勺捞出玉环,放到一边,然后舀了一勺水,直接送进口中,品了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主子,成功了?”紫竹忙问道。
容昭点了点头,“自然是成功了,这块药玉可是林家祖传之物,若不是我身边实在没有灵药了,我也不会将它带进宫来。”
紫竹皱了皱鼻子,“其实,主子,这药玉埋在容家的后院本来就不安全,说不准就便宜了容家的哪个人,奴婢倒是觉得,还不如主子你随身带着呢。”
容昭叹了口气,拨了拨那块仿佛变得明亮了一些的玉环,“你说的也有道理,本来我还顾忌着怀璧其罪,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干脆把它呈上去吧,我也不用再为它费神了!”
主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传进了养心殿。
自那日从漱玉轩出来后,秦瑄在短短一个时辰里更衣六次,又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澡,连换了三桶,那洗澡水才从泛黑恢复到清澈。
不过这番折腾也不是无用功,当天夜里,秦瑄便冲破了一直桎梏他的那道通往宗师境界的瓶颈,并将修为彻底稳固在了宗师境!
一入宗师境,超脱凡尘外!
二十八岁便成为宗师,在武林中可谓前无古人,自此以后,武林中实力能超过秦瑄的,也不过只剩下几个半只脚迈进棺材的老家伙了!
而秦瑄,直到现在,才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天下之主,以帝王的身份同时拥有宗师的实力,高高地凌驾于朝堂江湖之上,翻遍正史野史,千百年来也只唯有他一人!
和这种能够提高修为而完全没有隐患的灵药相比,那什么百年人参千年灵芝简直弱爆了,别说武林中人闻所未闻,即使是见惯天下奇珍异宝的秦瑄,也是从未遇见过,自然是无比震惊和重视。
上次他得了那一小瓶,助他一举冲到了巅峰高手之境,然而那小丫头明说了是最后一瓶,他身为一国之君,也不好去逼迫人家,何况人家还救了他一命,总不能让他做个忘恩负义之人吧?若真的留下如曹操那般的名声,对于他这种帝王而言,才是真正毁了!
然而这次无意中又得此灵药助力,秦瑄终于按捺不住了,小丫头明显是撒谎了!
这一次,秦瑄没有派暗五,而是直接派了暗一去查探。
容昭和钟叔之间的交流都落在了秦瑄眼中,秦瑄也不急,悠然等着结果,到他如今的境界,寻常事情已经难以撼动他的内心了。
直到容昭主仆的对话落入秦瑄的耳中,秦瑄终于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这小丫头,果然没有让朕失望。”
聪慧,那么短的时间里便明白隐瞒再无意义;果决,知道自己无法拥有宝贝后立刻就做出献上的决定,对取舍分寸的把握妙至巅峰,这样的眼光和大局观,倘若生为男子,定然能大有一番作为,实在是可惜了。
秦瑄转念一想,问道,“你确定容家人不知道这块药玉?”
暗一低声道,“属下打听到,林家当年确实有一块传家宝玉随着容夫人陪嫁入容家,容夫人并没有告知容永清,而是预备将那块药玉留给当初那个孩子,谁知一尸两命,什么都来不及交代,这药玉就留在了容夫人的嫁妆中,最后落在了璟婕妤的手中。从头到尾,容永清丝毫不知情。”
秦瑄翘了翘唇角,淡笑道,“这倒是天意了。罢了,承了小丫头两番人情,朕自然会补偿小丫头。”
暗一忙低下头,这话自是不用他接口的。
那李连海身为心腹中的心腹,自然也留在了原处,听了秦瑄的话,心道这璟婕妤果然前途无量,能得帝王一句补偿,古往今来,有几个后妃能做到?
“李连海,从库中挑一批药材给璟婕妤送过去,跟她说,朕今晚去用晚膳。”
“是。”
容昭接到李连海带来的口谕,毫不意外,“药玉”取回来了,药水也泡出来了,皇上也该出现了。
容昭将“药玉”寻了个木盒装好,其实这所谓的“药玉”,只是灵泉底的石块打磨而成,这石块也不知在灵泉底泡了多少岁月,早已深深浸染上了灵泉的功效,不但能够“制造”出与灵泉功效相似的药水,贴身佩戴的话,同样能够使人静气凝神,稳固精神力,确实是个好物。
当初容昭刚知晓自己有这个小空间时,就做好了万一泄露的准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她使用空间,只要她使用灵泉水,就不要奢望一辈子万无一失,万一哪次露了马脚而她却毫无防备,那后果可不是她能够承受得起的。
早在她那年收林婉嫁妆,从中发现了林家那块传家宝玉时,她便灵机一动,布下了这个“传家宝就是药玉”的局。
如果她一辈子都没有泄露空间的秘密,那当然很好,可万一泄露,她就要防着别人追查到底。
万事必有源头,查到的结果是林家的传家宝不打紧,反正林家已经没人了,不会再有人知道这药玉的来源,所谓的源头就到此为止,而源头出现的时间在久远之前,无论是谁,也不会怀疑到当时才两岁的小姑娘身上。
容昭擅长布局,尤其擅长时间长远的局,她的从容不迫,更源自她的洞察先机,看透人性。
秦瑄再次驾临漱玉轩,这次,容昭没有再说什么,直接默默地把药玉捧了上去,放在秦瑄手边。
秦瑄伸手拿起药玉,那清凉温润通过手掌慢慢渗入、体、内,令他整个精神一震,神清气爽,思绪也仿佛更加明晰透彻起来。
果然是好东西!
秦瑄脸上泛起迷人的微笑,打量着站在角落仿佛缩成一团的容昭,挑起墨画般的长眉,戏谑之意浓重之至,“最后一瓶,嗯?”
容昭顿了顿,硬生生把一张美丽绝伦的脸皱成了一枚小小的白玉包子,她一手拽着衣袖无意识地揉搓,颇有些垂头丧气地道,“这不能怪嫔妾,那时候嫔妾又不知道您是皇上啊!那么好的东西,怎么能随便都给人了呢?何况您那时候还想要杀我来着!”
“哦?”秦瑄拉长声音,桃花眼斜睨着她道,“‘那时候不知道’?那后来不是知道了吗?朕什么时候要杀你了?你一根毫毛都没掉好吧?”
“可后来皇上也没问我呀!我还以为皇上不太想提起当时的情况。”容昭抬头看向秦瑄,惊讶地睁圆了眼睛,活似某种纯洁无辜的小动物,仿佛还在控诉——“皇上你怎么这么无赖啊?”
秦瑄被她这副委屈控诉的神态气笑了,“照你这么说,还是朕的错喽?你就不知道主动献上来?你还在朕的后宫里混,都不知道讨好讨好朕吗?”
容昭却毫不犹豫地道,“我不讨好,皇上你也喜欢我呀!”
——朕什么时候喜欢你了?
秦瑄当即被噎住了,目瞪口呆,一时之间,居然被容昭的厚脸皮惊呆了!
不过,秦瑄那张英俊的老脸上却慢慢浮现了一丝红晕,桃花眼光华流转,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好半晌,才颇有些结巴地道,“谁,谁说朕喜欢你啦?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胡闹!这也就是在朕面前,朕不忍责备你,若是被其他人听到了,定然会瞧不起你,以后可不许这么不成体统了,听到没有?”
说到最后,仿佛给自己找到了底气,越说越顺溜,训斥得也理直气壮起来。
容昭面上扁了扁嘴,做出一副“我听进去了一定悔改但是还是好委屈”的神色,心底却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不是说这皇帝酷爱美色吗?儿女都生了好几个了,怎么还表现的如此纯情啊?区区一个“喜欢”这么简单的词都接受不了……
许是容昭此时的表情太触动人心了,秦瑄忽然咳嗽了一声,转换了一种语气,别别扭扭地安慰道,“朕明白,打小没人告诉你这些忌讳,你才不知轻重,以后多看看《女戒》《女则》,至少也该知道身为女子哪些事不可为,在外人面前万万不可像今日这般想什么说什么。不过,朕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你性子就是不爱拘束的,硬憋着你也不是常法,你私下里和朕说笑几句,也无可厚非,朕自会替你保密。”
容昭有些无语了,盯着秦瑄那别扭中又有一丝欣悦窃喜的表情,终于还是没忍住,直截了当地更进一步道,“皇上要是不喜欢,嫔妾就不说了,嫔妾既然成了皇上的人,自然是要以皇上为天的,皇上不喜什么,嫔妾定然不会去做!”
咳,这更劲爆了,什么叫成了他的人了?朕到目前为止连一亲芳泽都没做到好吧?朕连你小手都没牵上好吧?不过,以朕为天,这个可以有……
原本进入漱玉轩时,涉及到药玉这等重要密事,秦瑄还能端肃着一张脸,准备先兴师问罪再徐徐安抚最后收拢人心,这一个步骤一个步骤他都计划好了,可是,不知不觉的,怎么就歪到这个地步了呢?
第五十九章 姐妹
到了最后,秦瑄的所有质问都不了了之了。
大约是进行的话题太超出秦瑄这个古人的承受范围,原本还打算在漱玉轩休息一晚的秦瑄还是没能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线,简直是落荒而逃回了养心殿。
随后,秦瑄也不知哪根神经抽风了,赏赐不断,短短半个月,赏赐了七次,从珠宝首饰到绫罗绸缎,从珍稀摆件到珍贵药材,一下子就把容昭那间辟出来的小小库房塞了个满满当当。
自罗昭仪沉寂后低迷的后宫再一次火热起来,而风头无两的容昭,成了当之无愧的宠妃第一人!
一连串的赏赐,让容昭在后宫彻底站稳了脚跟,坐稳了婕妤之位,然而,也把她冲到了风口浪尖的位置,带来了许多麻烦。
“主子,”四喜进来禀报道,“容采女又来了。”
容昭倚在榻上,握着本书,头都未抬,“我不是吩咐了,不见她。”
四喜为难地道,“奴婢说了主子不见人,可是容采女说,您不见她,她就不走。”
容昭秀眉一轩,起身正欲开口,一旁守着她的安嬷嬷却按住她,低声劝道,“主子莫要生气,不值得,只是任由容采女在门口撒野,对主子名声也不好,莫如见她一面,也好叫她死心,无论她提出什么,主子不答应便是。”
安嬷嬷说的也是宫中女人生存的常态,无论宫里的女人如何敌视甚至恨不得对方去死,面子上总是其乐融融的,轻易不会撕破脸。
容昭扯了扯嘴角,表情冷淡,用脚趾头也猜到容曦这时候来见她是为什么,只是,容曦又凭什么认为自己就会帮她?
“让容采女进来。”容昭淡声吩咐。
很快,容曦便出现在了容昭眼前,一脸强堆的笑容,却掩不住眼底的愤恨,极不自然。
容昭眼光一扫,便明白了容曦眼下的处境——容曦头上戴着的只是采女分位的制式首饰,平平常常,身上的衣服料子也一般,还不如她在容家得宠时穿的衣裳,脸上虽然涂了脂粉,但那香味却略有些刺鼻,总而言之,容曦的现状,也仅仅是一名未得圣宠的小采女应有的状态,加上入宫时她娘刚得罪了容永清,想来也没有得到太多的金银赞助,没有银钱打赏笼络,自然过得就更一般了。
显然,几个月稍显落魄的生活,也让容曦多少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现实了不少,见到以前从不放在眼中的嫡姐如今珠环翠绕,奴婢侍立,一派高高在上的贵人气派,眼底虽然闪过了羡慕嫉恨之色,表面上却依旧亲亲热热地,含泪小跑着来到容昭身边,一边去拉容昭的手,一边婉转哽咽地叫道,“姐——”
容昭毫不客气地挥袖一拂,便挥开了她的手,冷冰冰地盯着容曦,直到容曦承受不住她的视线,低下头去,才淡淡地道,“容采女数次要见我,如今人也见到了,有什么事,便说罢。”
容曦神情顿时哀戚下来,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姐,你怎么能这么对妹妹?妹妹自然是想姐姐了,才特意来看望您,可是姐姐却这么冷淡,难道姐姐如今身为婕妤,所以看不起妹妹这个小小的采女了?”
容昭几乎是嗤笑一声,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稀罕事,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容曦,方开口嘲弄地道,“容曦,我以为你既然进了宫,那么多少也该长进了,没想到越发不堪了,看看你现在这幅装模作样的作态,跟你那青楼出身的娘简直一模一样,小家子气!轻浮!自以为是!你以为你现在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很美?很吸引人?这都是什么做派?这是青楼里花魁们勾、引男人的做派,你拿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