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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只是,璟婕妤……”
璟婕妤三个字,果然把皇姑费从自怨自怜中拽回了注意力,皇贵妃侧头看向刘嬷嬷,面上是完全不加掩饰的厌烦不喜,仿佛刘嬷嬷就不该在她的地盘提到璟婕妤三个字。
刘嬷嬷伺候皇贵妃几十年,自然看懂了皇贵妃的意思,心中更加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错,激起主子的斗志,少想念皇上一些,可不就少伤心一点么?
“主子,因为随驾名单上没有璟婕妤,所以行宫没有安排璟婕妤的住处,皇上问过后,干脆把璟婕妤带进了九州胜景,让璟婕妤住在后殿!”
皇贵妃听闻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眼前发懵,差点坐不稳了,她费尽心思,才敢住进离九州胜景最近的兮云堂,而那个璟婕妤什么都没做,就住进了九州胜景,老天何其不公!
刘嬷嬷慌忙上前扶住她,一边安慰道,“娘娘,您可千万不能倒下,那个狐狸精已经完全迷惑了皇上,九州胜景,那是皇后都没资格住进去的,却让她一个小小的婕妤住进去,真是坏了规矩,这简直是在挑衅后宫所有妃嫔,您身为后宫之主,怎么能就这么放任呢?”
皇贵妃已经六神无主了,抓住刘嬷嬷的手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仓皇失措地含泪问道,“嬷嬷,那本宫该怎么做?”
“娘娘,您总要先稳住,”刘嬷嬷看到自己自小带大的主子如此狼狈,心中不由得更是痛恨那个罪魁祸首,嘴中却还是温柔地安慰皇贵妃道,“您要是一乱,岂不是让那个狐狸精更加嚣张?您先别急着处罚她,毕竟那是九州胜景,咱们总不能直接冲到皇上面前,拿祖宗规矩说事,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
皇贵妃把她的话听进了耳中,没有再闹了,刘嬷嬷松了一口气,伺候着皇贵妃躺下歇息,殊不知,皇贵妃表面安静了下来,脑中却仍回荡着她的话——“冲到皇上面前,拿祖宗规矩说事”——是呀,自古以来,皇上身边的位置就是皇后的,就算是皇后,也没有跟皇上住在一起的道理,一个小小的婕妤,凭什么破坏了这皇宫中默认的规矩,不行,她一定要找表哥说说,绝对不能让表哥被这个狐狸精迷惑了,表哥是一代明君,可不能因为狐狸精拖累的名声,变成那遗臭万年的商纣!
如果刘嬷嬷知晓她的话竟把皇贵妃误导到那样的误区中,绝对会恨不得时光倒流,让自己把这番话收回,可惜,种下的因,总有收到的果,这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可吃!
容昭所接触的针对后宫妃嫔的规矩着实不多,因此秦瑄直接把她安排在后殿,她只是觉得这圣宠秀得有些太高调,却并没有想到更严重的地方——主要是她对这个行宫也不熟,对住处无可挑起,并且住在秦瑄身边也更安全些。
容昭心安理得地住了下来,也坐实了她目前头号宠妃的名声!
秦瑄并不和她住在一起,他怕把持不住自己,那也未免太丢人了!
哦,秦瑄还不知道,就在前几天,容昭这辈子的初、潮终于来了,恭喜她终于长大成——少女了。好在她身体素质强悍,完全不像很多女孩子第一次来痛得死去活来,很是平淡地就把这五天给过了,惹得她身边伺候的啧啧称奇,却也为她的好体质由衷欢喜。
这么健康的身体,一定能生出更健康更聪明的孩子!
后宫中,什么最重要?当然是孩子!
漱玉轩中贴身服侍的大小女人们都欢欣鼓舞,因容昭这种入了宫还天葵未至的事情过于奇葩,以至于前无古人,大约也会后无来者,所以竟没有漏出去一丝口风。老辣如安嬷嬷,也只是想着等主子忙完了跟主子说一声,而没想到去别的。
可怜秦瑄心痒难耐也只能坚守着两年之约。
行宫不同于后宫,后宫规矩森严,行宫中却松泛得多,不过这是对于后妃而言。
北宸园的确比皇宫中凉爽百倍,但秦瑄身为帝王依然每天有处理不完的政事,而园子里的女人们却比在皇宫时自由了许多。
自打皇贵妃在皇上的默许下见了承恩共夫人一面后,宁嫔也趁机见了家人一面,这日,竟有帖子送到了容昭面前。
容昭这边伺候的,除了玲珑,其余都是秦瑄安排的人,这帖子定然也是过了他的眼,才送到她面前的。
“北昌候老夫人,这是哪位,我不认识啊?”容昭茫然地问道。
其他人也不明所以。
这时,秦瑄从外面掀帘子进来,正好听到容昭的问话,一下子笑了。
走到容昭身边,手一挥,挥退了众人,一手挺自然地搂着她的肩,一手拿过帖子,睃了一眼,转而冲容昭笑道,“我只说她的姓,你便知道了,她夫家姓叶!”
容昭皱着眉头,“叶”?她交际狭窄,也就认识区区几个人,这么大背景的叶姓人家,她若真的认识,不可能记不住啊,甚至连皇上都知道她认识……
想到这里,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是了,连皇上都知道她认识的人,那必然是跟皇上有交集的,而她和皇上有交集的地方——
容昭犹疑地斜挑着眼角看向秦瑄,大眼睛水波流转,“这个叶,就是当时和皇上在一起的那位?”
秦瑄身手在容昭眼皮上轻抹了一下,性感地叹息道,“别这么看着朕!”
不然朕可真的把持不住了!当初自己是不是头脑发昏啊,要不然怎么就同意了这丫头的话,定下个两年之约,生生憋屈了自己?
眼下小丫头越来越出挑,还天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悠,他觉得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受到了莫大的挑战!
顿了一下,秦瑄暗暗吐出一口气,接着道,“嗯,当日俊卿和朕一起遇险,他是叶家的遗腹子,万顷地里的一根独苗,若是有个万一,朕可无法和地下的老侯爷交代,幸好那时候让你给救了。前段时间你拿来的药水,我让俊卿也服了些,如今他也是功力大涨,他一个武将,如此也就更有保命的筹码了,朕跟他说了药水的出处,他娘这次请见,大约是想感谢你罢。你想见便见,不见也无所谓,那家伙还算知恩图报。”
第五十七章 隔阂
容昭听了秦瑄的话,稍稍一转脑子,便猜到了秦瑄的用心,也不由得略觉感动——她很清楚,没有秦瑄的示意,叶俊卿又怎么会知道那“灵药”出自自己之手,就算叶俊卿知道了,他一个皇帝的臣子,敢结交后妃?这显然是秦瑄在给她找靠山,容家靠不住,就找一个靠得住的!
容昭想了想,神神秘秘地问道,“那个东西,也不是取之不竭的,我估摸那药佩药性也就能保持十年左右吧,况且还有它制作出药水后流失的药性,您就舍得呀?”
秦瑄开始见容昭一副神秘样,还以为要说什么秘密呢,斜睨她一眼,“瞧你这小气样,有那一大盆子,给人一小玉瓶都舍不得。”
这话说的,好像东西还在容昭这儿似的,容昭都懒得接,拿走药玉要不够,连那盆她泡出来的水,也是连盆带水地端走了,啥都没给她留下,还好意思说。
秦瑄继续道,“好了好了,这些你不必操心,朕也不是傻瓜,最顶尖的灵药,自然是赐给立大功的心腹,这两年朝堂稳定,边疆安定,他们这些武将也没有用武之地,倒是江湖中还有些风波,正好让他们去折腾了,以后有机会,朕也带你出去‘南巡’!”
容昭睁大了眼睛,皇上这话中信息量略大啊,什么叫“江湖”,难道她来的这个世界不是普通的古代,还串了武侠?听这位称得上雄才伟略的皇帝轻松调侃的口吻,似乎他在江湖中也有一席之地啊!
秦瑄误会了容昭的表情,以为她心有疑虑,当下低沉地笑道,“放心,朕金口玉言,明年春闱后南巡,定然不会再让人作梗把你丢下。”
皇帝的许诺听听就好,等到明年还记不记得她这个人都难说了,何况这些轻飘飘的承诺呢?
“那皇上说,”容昭转移了话题,“这个帖子我是接还是不接呢?”
秦瑄眸中闪过,了然,轻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随便你,接不接对你都没甚影响。”
容昭点了点头,不再纠结此事,“那嫔妾就不接了。”
接了,固然可以感念秦瑄此刻对她的一片心,似乎有了自己的势力,但这其实都是海市蜃楼,只要皇上一句话,便能把她打入深渊。
容昭不能保证,有朝一日,这不会成为他人攻歼她结交朝臣的把柄,有宠的时候什么都好说,没有宠了,那真是什么都是罪过,那叶俊卿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就算没和她站在一道战线上,也能平步青云,稳坐钓鱼台,又何必被她扯进后宫这个浑浊的漩涡中?她一向不喜欢坑队友。
秦瑄笑容加深,似乎对容昭的选择并不意外,“行,都听你的。”
这个话题似乎就从两人嘴边过去了。
“听说这边湖里的荷花开了,下午朕陪你去游湖,如何?”
“行啊,需要准备什么,我让玲珑准备一下。”容昭很痛快地答应了,本来难得出来一趟,自然是要游玩的,缩在屋里有什么意思?
“交给李连海去办就行了,他对这里熟悉。”
秦瑄在容昭这里用饭,中午小憩了一会,他现在躺容昭的床躺得特别自在,一点也没不好意思,容昭还能把皇帝撅走啊?况且秦瑄身上的气息也不烦人,她慢慢也习惯了,两人头并头睡了一小觉。
待容昭睡眼惺忪地醒来,就觉得身上沉沉的,被人半搂半压着,一股浓烈而熟悉的男性阳刚气息将她笼罩,一双略有薄茧的温暖修长的大手不知何时探进了她的衣服内,贴着她的肌肤游走,锁骨,胸口,脊背,后腰,臀部,时不时不轻不重地捏一把。
容昭本来就睡得好,浑身都是酥软慵懒的,如今被人这般摆弄,浑身更是没力气了,如同过了一道强烈的电流,酥麻又舒服,下意识地呻吟了一声。
这一下,仿佛是打开了一道闸门,容昭身上人的动作立时便从温柔变得激烈了!
一时间,室内的温度陡然升高,原本守在外室的众人忙不迭地退出了门外,还互相挤了挤眼。
大半个时辰后,室内才安静下来。
只见容昭拿一块锦帕盖着脸,露出的脖颈耳朵都是红彤彤的,连身子都覆着一层诱人的薄红,分明是羞得不愿见人,秦瑄见状,又是好笑又是怜惜——是他醒来后感受到与她纠缠的呼吸,没能把持住,结果却像是她做错了事一般。
不过,就算没做到最后,今天这滋味也真的很不坏,以后可以经常试试,秦瑄在心中回味地暗忖。
秦瑄并没有去掀开锦帕,歪在她身旁,抚摸着她纤细的后背,仿若在安抚一只撒娇的猫儿,秦瑄的声音中透出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的深沉情感,温柔得令人心动,“累了的话,就好好歇一歇,下午咱们便不出去了,明日朕再陪你游湖。”
隔着一道锦帕,过了好半晌,容昭才轻声“嗯”,只是声音微微沙哑,显然是之前用嗓过度了。
秦瑄想笑话她,却又直觉此刻的氛围不该被轻易打破,他胸口也涨得满满的,热热的,这种感觉很不错。
两人就这样无声地躺了一会,直到完全平息下去,秦瑄才掀开帐子。
“来人,端些热水送进来。”
这大白天的,又不是要喝茶,要热水干嘛?
不懂情事的玲珑懵懵懂懂,但是其他秦瑄派来伺候容昭的都是人精,俱听懂了,但也只是装作不懂——指责皇上“白日宣淫”,那是御史老爷要管的事,跟她们奴才有什么关系?做奴才的,唯一要做的,就是让主子顺顺心心舒舒服服,帮着主子伺候好皇上,甭管主子用什么手段,她们还巴不得自己伺候的主子能得皇上的意,最好是专宠,把其他娘娘都给踩下去!
这些人麻利地搬来了一桶热水,收拾了一番,退了下去,秦瑄便拿被单一裹,将容昭一把抱起,两人一起踏进了浴桶中。
热水漫过桶沿流了下来,容昭被秦瑄直接放坐在大腿上,他自己一手搂着容昭的细腰,一手随意地搭在桶边上,两人便这样赤果果地面对面了。
被热水一熏,容昭脸更红了,她偏开头,视线游移地看向桶边搭着的巾帕,就是不看秦瑄。
秦瑄却没有放过她,定定地看着她半晌,发现她完全没有回应他视线的意思,当下勾唇一笑,毫不犹豫地伸手捏住容昭的下巴,霸道而不容置疑地转过她的头,俯身就亲了下去。
从本质上说,容昭并不怎么害羞,但她必须要害羞,在这个时代,就算是再大胆豪放的女子,在经历了刚刚那番事后,也不可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