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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晚卿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此刻这样妖孽、神秘、温润的宫行琰,一时之间,令她晃了神,他的声音像魔咒一样,一点一滴敲打进她的心里。
“乖,将手抬起来,”宫行琰继续轻轻的哄着。
西晚卿如魔杖了一般,完全不能自主,乖乖的听从宫行琰的轻哄,将一双手臂抬起来,配合着宫行琰为她穿衣服的动作。
见西晚卿视乎一点都不抵制,宫行琰的嘴角轻轻向上勾了勾,一双玛瑙般的眸子隐隐露出流霞般的光彩。
扣好第一颗环扣,接着第二颗,第三刻……宫行琰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动裙裳上的丝带,动作若行云流水,很快就将西晚卿收拾得妥妥当当。
“穿好了,”宫行琰温婉的吐出三个字,一双手轻轻包裹住西晚卿的两只香肩,因为高出了西晚卿一个个头,他便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小丫头,眉眼之间温柔尽显。
宫行琰这一说话,才让西晚卿瞬间醒神,看着眼前那双玛瑙般的眸子,不知不觉间,她内心视乎滑过了一丝异样。
“咳咳……谢谢你帮我穿衣服,”西晚卿感觉到气愤有些怪异,头一次对两人之间的相处感觉到有些不自在,她清了清嗓子,故着轻松的对宫行琰道。
“你的头发,”宫行琰看了看,西晚卿一头青丝,仍还是原来的男子发冠,便轻声提醒道。
“这个……这个我自己来便可以了,”西晚卿挣脱宫行琰的双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然后神色有些不稳的走到铜镜前,拿起一把木梳。
西晚卿看着手中的木梳,神色有些犯难,让她扎个马尾尚可,若是挽发那是万万不可,她的贝齿咬了咬下唇,看着铜镜中的一张小脸,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嘿嘿……我还是让莫语来伺候我梳头吧,”西晚卿扭过头,对着身后的宫行琰尴尬的笑了笑。
看着眼前的小丫头逞能,宫行琰轻笑一下,然后缓步走到她面前,伸手夺过她手中的木梳道:“不用再叫你的丫鬟,还是我帮你挽发吧。”
“你会?”手中的木梳被他抢去,西晚卿还未来得及计较,一听他居然会挽女子的发饰,脸上顿时带着几分惊讶,与几分疑虑。
宫行琰也不多言,伸手轻轻一拉,西晚卿发冠上的那支玉簪,就落入他手中,一头青丝失了束缚,便如墨色丝绸般轻轻卸下来。
宫行琰放下手中的玉簪,手执木梳,木梳轻轻滑过西晚卿的发丝,一头青丝很快被他理顺,随后,他又挑起一缕缕青丝,左穿右挽,青丝从他修长的手指间滑过,一缕缕,一丝丝,一盏茶的时间,她那一头青丝就被挽成了一个精致的发髻,这种发髻她叫不出名字,只觉得简单雅致,倒是很得她的心意。
宫行琰将她的一头青丝挽好,便将手中的木梳放下,随后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支白色玉兰花的玉簪,轻轻插入西晚卿的发髻之中。
西晚卿从铜镜中看着自己,同时也看到了这支玉兰花玉簪,这支玉簪色泽温润,通体无一丝杂质,玉簪之上玉兰花的雕刻更是做得精细,明眼人一看便知此簪乃是上上之品。
“这支玉簪,我不能要,”西晚卿边说边伸手想去取下头上的玉簪子。
宫行琰见她欲将簪子拔去,眉头蹙起,伸手握住了她那纤细的手掌,阻止了她的动作:“为什么?”宫行琰语气冷了几分,惜字如金道。
“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你还是送给其他……”
“这东西既然送了便是你的,你若是不喜欢,直接拿去丢了便是,”西晚卿话还未说完,就被宫行琰给打断了,听西晚卿拒绝,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苍白与无力,顿了顿又接着道:“至始至终我未曾送过任何人东西,你是第一个,至始至终我也未予人挽过发,你也是第一个,而且以后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西晚卿内心动容了一下,怕是半个拒绝的字样,她也不能再说了,遂收回自己的手,对宫行琰呐呐道:“嘿嘿……这支玉簪如此名贵,丢了怪可惜的喔,我就暂且收下。”
“好,”听西晚卿要收下玉簪,宫行琰未多言,只轻轻吐了一个字,嘴角不知不觉间向上勾了勾,内心的乌云拨开,露出一抹算计得逞的暗笑,他总算在小丫头身上留下了属于他的标志,小丫头身上有了他的气息,便再也别想逃离他身旁。
“那个……我该回去了,”房间中的气氛沉淀了片刻,静悄悄的,无息无声,只能闻见二人淡淡的呼吸声,西晚卿有些不自然,语气微微一顿,打破了这沉浸的气氛。
“我送你回去,”宫行琰接了西晚卿的话,不待她拒绝,一只手稳稳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凝聚了一股内力,轻轻扫向房门,掌风扫过,嘎吱一声,门被轻轻打开。
门被打开后,宫行琰揽住西晚卿的身子,脚尖轻点地面,身子腾空一跃,二人已经出了房间。
只觉得风从耳边呼呼的刮过,西晚卿看了看下面,此刻他们居然处在半空之中,她狠狠瞪了宫行琰一眼:“还有莫语呢,她看不见我会着急的。”
宫行琰紧紧抱着怀中的小丫鬟,有些好笑:“你放心,你的小丫鬟丢不了。”
“雷剑,告诉那小丫鬟,让他自己回去,”宫行琰用凌波传音,让雷剑去通知莫语。
“是,爷,”雷剑、雷影二人原本就候在轩辕阁附近,听到爷的凌波传音,立即便进了轩辕阁,将情况与莫语讲了一遍。
这边,宫行琰紧紧抱着西晚卿,一身黑袍迅速的划过夜幕,西晚卿不自觉紧紧的抱住宫行琰的腰,她倒不是惧怕处在这半空,而是这妖孽的轻功委实太厉害,她只觉得眼前的景物迅速倒退,耳边的风呼呼的刮,若是她不抱紧,说不准就有掉下去的危险。
仅仅花了半柱香的时间,二人就回到了安国侯府,一路上未惊动任何人。
宫行琰抱着西晚卿,脚尖轻轻着地,稳稳落在紫月轩内。
“到了喔……”双脚总算稳稳落在了紫月轩的地盘上,西晚卿心里踏实了,她快速挣脱宫行琰的怀抱,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开,然后对他浅笑了一下。
宫行琰怀抱一空,顿时感觉有些空落,但是脸上未表现出一丝情绪,玛瑙般的眸子深深的盯着西晚卿,突然告诫道:“小丫头,凡事别太逞强了,若是你愿意,我随时都会站在你的背后。”
西晚卿将宫行琰这一句话,一字不落全进了去,她脸上的浅笑瞬间僵住,一时之间真不知道作何回答。
宫行琰早已料到她会是这样的表情,便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才催促道:“进屋吧,想必今日你也累了,早些休息。”
“恩,”西晚卿微微点了点头,不再言语,转身缓步走向房间。
宫行琰一双眸子紧紧盯在西晚卿的背影之上,看着她走过紫月轩前的院子,绕过紫月轩的回廊,直到她走进屋,再也看不见,才足尖轻点,飞离了安国候府。
莲心一直提心吊胆的等在紫月轩内,此刻见西晚卿走进屋,一颗提着的心,才方得放下,她急步走到西晚卿的跟前,神色着急道“小姐,你无事吧,吓死奴婢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西晚卿瞧了瞧莲心担忧的小脸,内心十分欣慰,这小丫头哪点都好,就是没事爱瞎担心。
莲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姐让她大胆些,可是至今她胆子也没大多少,论稳重和胆量,她的确是及不上莫语。
“咦,小姐,莫姐姐怎么未同你一块儿回来,”莲心想到莫语,这才发现,小姐与她二人一同出了侯府,可是回来的却只有小姐一人,遂有些担心的询问道。
“莫语,她随后就到。”
“莲心,小姐她回来了吗?”西晚卿的话音刚落,屋外,莫语神色慌张的闯进屋子,想是太着急了,她并未一眼看到房中的西晚卿,而是向莲心问道。
西晚卿瞧着莫语慌张的样子,不禁啐了一句:“莫语,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如此不稳重了。”
“小姐,你能怪奴婢不稳重吗,你被那位不声不响给带走,奴婢都急坏了,”被西晚卿啐了一句,莫语那张娇俏的脸上,写满了一百个我不满意。
西晚卿看着莫语一头青丝微微有些凌乱,气息也极为急促,怕是这一路也是施展轻功飞回来的:“小丫头,逗你两句,你还较真了,”西晚卿一边打趣莫语,一边端了杯茶饮了一口。
“小姐,”莫语此刻十分娇俏,一只脚跺了跺地面。
西晚卿喝完茶,浅浅笑了笑,对两个丫鬟道:“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们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们都各自去歇息吧,明日府上定然会很热闹,怕你们到时候没有精力看这场热闹。”
“是,小姐,”莫语、莲心二人同时应了声,二人走出房间,莲心出门折过身子,顺手替西晚卿将房门带上。
西晚卿宽了衣,吹灭了蜡烛,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完成了这么一件大事,这一夜睡得极好,长夜无梦,一觉直到天明。
第二日,函阳城百姓们茶语饭后的摆谈,正如西晚卿所预见的一样,无论是大街小巷,酒楼茶馆,都在议论安国候府三小姐西逐琴在凤仙楼搭班一事,说书的先生甚至为西逐琴此举编了桥段,拿着这样的桥段在茶馆说得是绘声绘色,为自己招揽了不少生意。
一大早,西博坚一如往常,乘坐了一顶软轿去上早朝。
文武百官也不乏八卦之人,早朝后,一众穿着朝服的官员,成群结队的走出金銮殿,西博坚自那日与萧云鹤闹翻后,至今在朝堂之上碰面也未搭理对方,此刻走出金銮大殿,萧云鹤难得与西博坚走在了一处。
“侯爷,恭喜啊,令嫒西逐琴昨日在凤仙楼搭班,又是弹琴,又是歌舞,又是作画,生生将那凤仙楼的第一花魁舞倾城都给比了下去,此刻整个函阳城的人怕都是在议论令嫒是如何让如何的才艺双绝,恐怕令嫒经过昨日之后,名声大震,堪称南衡国的第一才女啊,”萧云鹤站在西博坚的身侧,一字一句,说得朗朗上口,引得一旁的官员皆围在了他们身旁。
西博坚听闻大怒,他安国候府的儿女,又怎么可能去凤仙楼那种污秽的地方,更别说是去那种地方搭班:“萧云鹤,你若再胡言乱语,莫怪本候不顾念情谊,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候爷,是不是本官胡言乱语,你问问众同僚便知,本官好心恭喜你生得一位才貌双绝的女儿,你倒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见西博坚视乎动怒了,萧云鹤便义正言辞的接了他的话,久混官场这么多年,岂能没有一点打趣人本事。
“是啊,本官也听说了,西三小姐昨夜在凤仙楼搭班一事。”
“的确有此事,本官的三儿子,昨夜都去了凤仙楼。”
“你们都只是听说,本官昨日可是去过凤仙楼,那西三小姐果然名不虚传,才艺双绝,貌若天仙,一支孔雀之舞令本官至今尤为回味。”
一众官员你一句,我一句,将西博坚的一张老脸气得通红,萧云鹤这时却站在一侧,倒是默不作声了,看着西博坚恼怒,他内心甚是感觉到痛快。
如此多官员在议论西逐琴之事,特别是还有个别官员,现下正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西博坚虽然恼怒,但也不敢将一干人等都得罪了去,悠悠之口难堵,西博坚狠狠刮了萧云鹤几眼,也冷冷打趣道:“萧大人,你也养了个好儿子嘛,都将闺房之事画到你户部尚书府的门楣之上了,真是令本官大开眼见啊。”
“你……”一提到那件事,萧云鹤顿时气急,他怒目狠狠的瞪着西博坚,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一句话。
那件事情对萧云鹤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更可气的是,他至今未查出,那件事是何人所为,居然敢在户部尚书府的门庭之上,堂而皇之的画上春宫图,这不但令萧腾丢了颜面,更是打了萧云鹤那张老脸,作画之人完全不将他这个南衡国的一品大员放在眼中,那件事情在函阳城引起了一些轰动,以为过了这么些日子,已经被人淡忘,此刻西博坚又从新提及此事,将他的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果然,那一众官员听了西博坚的话,便没有再继续讨论西逐琴之事,而是转而看向萧云鹤,虽然他们都未开口说话,但是个个脸上皆是挂满了讽刺的笑意,那笑意再明显不过了,就算萧云鹤是初出茅庐的小官员,也看得明白。
“哼,”萧云鹤不悦的冷哼一声,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独自大步往皇宫外走去。
西博坚的脸色也不甚好看,待萧云鹤走远后,也未再多停留片刻,亦独自一人离开了皇宫,朝自家候在宫外的软轿走去。
安国候府的下人,见西博坚远远走来,立即弯腰,将那软轿的帘子挑开,伺候西博坚上轿。
西博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