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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西五小姐活儿绝了,您可得好好赏赐她才是,”君无惜一番拍手叫好还不算,居然还自作主张替西晚卿在玄德帝面前邀赏。
西晚卿表演完掷筷投壶后,便退至殿中一旁,见君无惜替他邀赏,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知道这丫的是出于一片好意,但是他这样堂而皇之的当众替她向玄德帝邀赏,完全是让她成为箭靶,此刻只怕殿中那些女人都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去。
胤洛寒将西晚卿瞪君无惜那细微的动作看在了眼里,素有铁面将军的他,今日却多番轻勾嘴角,今夜他的面部表情也是最丰富的一晚上。
凤易晨仍就素净的坐在大殿之上,他无论何时都是一身月牙白的袍子,给人一种温雅的感觉,至始至终他都淡淡的看着殿中那抹紫白色的倩影,视线从未离开过。
玄德帝见西晚卿投壶,一投一个准,虽然这把戏确实与这宫廷盛宴有些违和,但是他却也难得的露出些笑颜。
“哈哈哈哈……这投壶的小把戏,确实有些意思,”玄德帝爽朗的大笑几声,然后看了看君无惜:“无惜啊,你着什么急啊,既然这丫头逗得朕开心了,朕自然是要给她一些赏赐。”
皇后与太后虽然不喜在这宫廷盛宴上搞这些民间低俗的把戏,但是西晚卿毕竟逗得龙颜一笑,遂也没有之前那般介怀。
特别是皇后,听到玄德帝要赏赐西晚卿之时,她一双凤目威严的落在西晚卿的身上:“皇上有赏,还不赶快谢恩。”
西晚卿自是知道,得了天家的赏赐,要感恩戴德,遂在殿前福了福身,大声道:“臣女多谢皇上赏赐,谢皇上隆恩。”
“恩,起身吧,”玄德帝对西晚卿轻轻抬了抬手,示意她直起身体,随后便有太监端了些赏赐品步入庆丰殿中。
赵公公见那小太监端着东西进殿,便甩了一下手中的浮尘,尖声尖气的大声封赏。
“白老臣相府白水星,安国候府西逐烟,西晚卿上前领上。”
西晚卿此刻正站在殿前,便不用在挪动半步,西逐烟与白水星二人听闻皇上赏赐,心下高兴,两人脸上皆是带了笑意,迈着莲步走到殿前。
赵公公见三人都来到了殿前,才大声宣读玄德帝的圣意。
“白老臣相府白水星,殿前献舞,才艺双绝,赐飞凤玉如意一把。”
“安国侯府西逐烟,殿前献琴,惊才艳绝,赐飞凤玉如意一把。”
“安国候府西晚卿,赐夜明珠一颗,”轮到西晚卿的时候,赵公公倒是没有说什么,才艺双绝,惊才艳绝这一类的话。
西晚卿憋住内心想笑的冲动,这老太监怕是找不到任何可以形容她的赞美之辞,所以才直接宣读了她赏赐的东西吧。
“臣女叩谢皇上赏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接过了赏赐的东西,再次向玄德帝叩行了大礼,这才回了席位。
琼芳盛宴进行的尾声,歌舞表演,贵女献艺,这些都看过了,众多大臣们也觉得乏乏无味,离得近一些的大臣们,都开始各自小声的摆谈起来。
时近子时,玄德帝的脸上也显然有了几分困倦,便起身携了皇后与太后离开。
文武百官其实早想离开各自回府,都巴不得座上的皇帝一家赶紧离开散宴,一众人见玄德帝起身,都纷纷跪在了殿上,叩送玄德帝,皇后,以及太后离开。
玄德帝的龙辇,与皇后,太后的凤辇离开后,文武百官们也都散了宴席,琼芳盛宴就此结束了。
琼芳盛宴结束后,君无惜便拦住了西晚卿,说是要打听那投壶的技巧,回去也好练练手。
西晚卿见他对投壶如此感兴趣,便也与他说了几句,哪知道,就是说几句话的时间,她回头一看早已没有了西博坚,西逐烟的二人身影,她快步追去朱雀门也未看见安国侯府的马车,看来安国候府的人是诚心不想带她回去。
“都是你,害我要走路回安国候府了,”西晚卿怪瞪了君无惜一眼,向他抱怨道。
君无惜丝毫不介意,她瞪他的那一眼,反而笑眯眯的回道:“大不了,你坐在本公子的身后,本公子骑马送你回安国候府。”
西晚卿听闻,翻了大大的白眼,君无惜无处不惹桃花,若是她今夜坐在君无惜的马背后,估计明日就会被千千万万的女子戳她脊梁骨。
“算了吧,你的马背,本小姐坐不起,”西晚卿很不给面子的回道。
正当两人一句一句对掐的时候,凤易晨与展风朝二人走了过来。
“坐我的马车吧,我送你回安国候府,”凤易晨轻轻浅浅的话语,在西晚卿的耳边响起。
西晚卿看着凤易晨,眼下也只能这样了,便没有拒绝。
“你这个病秧子啊,总是和本公子抢,本来是本公子先提出要送小丫头回安国候府的,”君无惜对凤易晨板起一张脸,抱怨道。
凤易晨一双狭长的凤目轻轻挑了一下,淡淡回道:“坐在你的马背后。”
“走吧,”凤易晨轻轻浅浅的说完,便不再去理会君无惜的牢骚,他转身离开的同时,也叫上了西晚卿。
西晚卿也轻轻迈开步子,跟在他身后而去。
君无惜无奈,也只好去牵自己的马。
凤易晨先上了马车,然后他将自己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伸到西晚卿的面前。
“来,把手递给我,我拉你上来,”他说话的语气是那般温婉如玉,甚至堪比女子吐气如兰。
西晚卿看着眼前那只手,五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洁白如玉,比女子的手都还要好看三分。
西晚卿轻轻将自己的手,递到凤易晨那只手中,瞬间,大手握住小手,凤易晨嘴角也随之勾起,如玉的俊颜之上浮现出如沐春风般的浅笑,他用力一拉,西晚卿便被他拽入了马车之中。
西晚卿上了马车,便从凤易晨的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回,然后挑了个位置坐下来。
凤易晨手中一空,手中那细细腻腻的触感也随之消失,心下便跟着有些失落,他隔着车帘轻声吩咐:“展风,赶车。”
“是,王爷,”展风此时已坐在了车头,他紧紧揪住缰绳,呵斥一声,马车便奔驰起来。
两人静静的坐在马车之中,凤易晨的马车周围白纱飘飘,马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坐在这样舒适的马车内,闻着清新淡雅的花香,西晚卿觉得精神视乎也好了不少。
“谢谢你送我回安国候府,”西晚卿看着凤易晨静静的坐在对面,如此狭小的空间,一男一女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气愤委实有些怪异,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便道了声谢,再说,坐了人家的马车,给人家道声谢也是应该的。
西晚卿那一声谢意,让凤易晨轻轻的挑了挑眉看着她,他原本清淡的眸子中陇上了几抹受伤的神色:“你在我面前,可以不用这么客气。”
凤易晨说完这句,便将眸子从西晚卿的身上移开,内心暗自叹息着,她何时可以向对待君无惜那般,随意的对待他,有的时候他倒是挺羡慕君无惜的。
西晚卿听得莫名其妙,她刚才从凤易晨的眼中看到了什么,若是她没有看错,那是一抹受伤的眼神,张了张口,想再说些什么话,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这时马车已经驶离了皇城很远,因为已是子时,空荡荡的大街之上,空无一人,马车穿过一段光线较暗的街道之时,突然颠簸了一下。
凤易晨与西晚卿二人同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杀气,铺天盖地的袭来,闻这些杀手的气息,约莫估计有百人之众,而且全都是些死士。
唰唰唰,几枚暗器硬生生的打在马车的车厢之上,另外几枚暗器还透过车帘飞进了车厢,但是暗器所向皆是对准了西晚卿,凤易晨眼疾手快,伸手揽住西晚卿的腰,快速将她带出了车外。
与此同时,一批批黑衣蒙面人,个个手持利刃向三人杀了过来。
展风拔出身上的佩剑迎了出去,即刻就与五六个黑衣蒙面人打了起来。
毕竟杀手太多,而且今夜出动的杀手身手个个都不弱,展风两手难抵众数,他与那些人交手不到一段时间,身上便被隔开了好几道口子。
西晚卿与凤易晨这边情况也不妙,一共一百多号人,一群黑衣死士将他们围在中间,完全是瓮中捉鳖一样。
两人都与那些杀手动了手,凤易晨那一身月牙白的袍子,此刻也被染得血迹斑斑,西晚卿虽然没有内力,但是胜在她出手又快又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必然会取人性命。
这些黑衣死士完全是打不死的小强,杀死一批,马上又涌上来十几个。
“王爷,你赶快抓到机会,带五小姐走,”展风一边御敌,一边护主心切道。
西晚卿身形灵敏的滑到一个黑衣蒙面人的身后,出手利落的拗掉了那黑衣蒙面人的脖子,咔嚓听得一声骨骼脆响,那名黑衣蒙面人瘫软倒地,气绝生亡。
“一个大男人别磨磨唧唧的,有力气多解决几个杀手,要是能逃出去,本小姐还用得着拼死拼命的和这些人周旋吗,”西晚卿怒急,连展风也一起给吼上了。
展风被西晚卿一阵怒吼,也不敢抱怨半分,他余光瞧见一个女子面对这样的场面,居然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心下便了然了,为何自家王爷对待这位五小姐如此的与众不同,于是他手起刀落,又解决了一个黑衣人。
可是这些黑衣死士似斩不尽,杀不绝一样,三人渐渐的都有些体力不支,西晚卿身上也粘了了血水,是自己的血,还是黑衣人的血,早已分不清楚。
正当三人对付一百来号黑衣死士,打的昏天黑地筋疲力尽之时,这厢宫行琰赶来的正是时候,他一身黑色暗纹蟒袍,如狂风席卷般飞落在附近一处屋顶上,雷影,雷剑二人一左一右站在他身旁,后面立着一众烈焰门的手下,个个黑衣,一身肃杀之气。
“杀,一个不留,”那面金色焰纹面具下,他薄薄的唇片轻轻动了几下,吐出来的字句却令人深寒,他的视线落在地上那抹紫白色的身影上,看见她满身血渍,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视乎都愤怒了,周身笼罩着寒意,连同脸色的焰纹面具都泛着嗜血的光芒。
宫行琰一声令下,雷剑,雷影二人瞬间飞身出去,烈焰门所有的属下都随之飞落在了地上,很快便与那些黑衣人交上了手。
宫行琰虽然后动,但是他的轻功比烈焰门所有人都厉害,只见一抹黑影快速划过夜幕,眨眼的功夫他就落在了西晚卿的面前。
此时西晚卿还在与一个黑衣死士打斗,宫行琰落在她身边,一只手揽过她的腰肢,宽大的衣袖将她紧紧裹在怀中,而后他的另一只手狠狠劈向那黑衣死士,这一掌带上了他全身的怒火,一掌劈下,随之眼前血肉横飞。
那黑衣死士的死状极惨,不但一只手被宫行琰的掌力斩断,而且他全身的骨架也被掌力震得粉碎,他软趴趴的倒在地上,咽气之前他一双眸子瞪得滚圆,惊恐无比的看着宫行琰。
烈焰门的人个个身手不凡,但是手段也极为残忍,与那些黑衣死士交手后,手起刀落,空中顿时胳膊乱飞,血肉四溅,原本西晚卿,凤易晨,展风之前就解决了一批黑衣死士,此刻上烈焰门的人在出手便轻松多了,打了大约两柱香的时间,那些黑衣人被斩杀殆尽。
一百来号黑衣死士被斩杀倒地,地上血流成河,雷剑,雷影二人踏着血流走到宫行琰面前,二人恭恭敬敬的说道:“爷,属下等已将这些黑衣死士斩杀,未留一个活口。”
“嗯,”宫行琰听了两个属下的禀告只是冷冷的嗯了一声。
他此刻更在意的是怀着的小丫头,轻轻将袖子移开,他关切的问道:“卿儿,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宫行琰一边关切的问,一双眸子还上下打量着西晚卿,看见那紫白色的衣裙上,血渍一片,他的整颗心都揪得紧紧的,担心之色全然写在了脸上。
西晚卿盯着宫行琰的脸,看着他担心成这副模样,顿时心下一暖,对他巧笑一下道:“别担心,我没有受伤,身上的血都不是我的。”
宫行琰听她这么一说,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在他今夜没有来迟,好在他今夜救下了她,好在他没有失去她。
凤易晨看着二人相拥的画面,一双眸子中染上了淡淡的伤痛,看着她落入另一个人的怀抱,他的整颗心都揪痛起来,这种痛远远超过了刚才的切肤之痛,他的脸色惨白,一身月牙白的袍子却染成了血色,极端的惨白,配上极端的红,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却是那般宛若谪仙。
“咳咳……”凤易晨突然咳嗽了几声,身子也随之摇晃了几下,这次他是真的咳嗽了。
展风也是受伤了的,他忍着伤痛行到自家王爷的身边,然后搀扶住自家王爷,关切道:“王爷,你怎么了。”
“本王无大碍,”凤易晨有些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