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就给老子去西北待两年吧!哼!”吼完就心慌气躁的朝高青家跑去。听砚心里哀嚎,连忙跳起脚跟上。
彼时,他们口中的那位柔嘉郡主已登堂入室,傲骄矜贵的端坐上首,正同高青大眼瞪小眼。互相打量个不停。
柔嘉郡主长相甜美,瓜子脸、丹凤眼、高鼻梁、小嘴巴,身上穿着玫瑰红万字流云妆花小袄,白色金牡丹彩蝶戏花曳地裙。梳着偏垂坠马髻,头戴赤金累丝垂红宝石的步摇,通身的贵族气派。在高青看来,她的娇容和曾经的余红瑶有一拼。
在高青打量柔嘉郡主的同时,柔嘉郡主也在暗暗观察高青。虽然面对的是身份、地位比自己不知高出多少倍的郡主。但高青却一点怯意也不露,大大方方,坦然自若。
柔嘉郡主的眼中,高青秀雅绝俗,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自有一股轻灵之气。全身打扮极为素净,姿态随意得坐在那儿,像一只慵懒的猫儿般,惹人怜爱。但她可没忽略高青眼中那偶尔一闪而逝的狡黠之光以及深沉之色,明白眼前这个女孩绝不是表面上看来的无害、单纯。
看着上首一脸莫测的柔嘉郡主,坐在下首惴惴不安的张氏欲言又止。高青安抚性的捏捏张氏的手,轻启红唇:“恕我冒昧,不知郡主今日造访,究竟所为何事?而且,若我记得不错,以前我们家跟郡主并无任何交集吧?”
高青的镇定让心浮气躁的张氏放松不少。柔嘉郡主并没有立即回答高青提出的问题,看了看站在张氏背后眼观鼻、鼻观心的苏妈妈,她笑吟吟的说道:“高夫人能否暂避一下?我有些话想跟您女儿谈谈,不知可否给个方便?”
起初,张氏还有些愣愣的。她根本没想到柔嘉郡主竟会这样和颜悦色的跟她说话。等醒过神,她才弄懂柔嘉郡主的话意,忙不迭点头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郡主真是太客气了!您能纡尊降贵光临寒舍,小妇人高兴还来不及呢!那小妇人就先退下,您和小女谈吧!”话毕,她朝柔嘉郡主恭敬的行了一礼,又朝高青使了个眼色,才在苏妈妈的搀扶下往门外走去。
等张氏的身影走远,柔嘉朝身边服侍的几人轻点下颌,几人鱼贯而出,她才好整以瑕的朝高青说道:“我是诚心诚意想与你恳谈一番,你呢?不该有所表示吗?”
哂然一笑,高青朝随侍在侧的飞狐、石榴挥挥手,两人依令退下。她抬头望向高高在上的柔嘉耸耸肩,声音婉转:“怎么样?满意吗?这下该把你的来意说明了吧?”
当客厅里只剩下她和高青两人,柔嘉原本甜美可人的表情一变,目光像两柄利剑般射向高青,不可一世的说道:“我知道东方哥哥有意娶你,但我劝你不要痴心妄想,因为他的正妻只能是我,听清楚了吗?”
耳边听着柔嘉郡主铿锵有力的宣言,高青颇有种啼笑皆非之感。再看柔嘉郡主像一只骄傲的天鹅,扬着高高的头,盛气凝人的样子,她更是有些哭笑不得!这都特么的叫什么事儿呀?怎么东方语招惹的桃花都跑到她这儿来啦?这与她何干何涉呀?唉,自己真是流年不利,躺着也中枪啊!
心里暗自腹诽,面上却一丝不露,平静的回望着柔嘉郡主,高青故作疑惑的问道:“郡主,您在说什么?您要当东方相爷的正妻干嘛跟我说?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吗?”
仔仔细细瞧了瞧高青的神态。发现她不似作伪,柔嘉一时间呆住了。因为高青的反应与她来时心中所想的画面太天差地别了!在她看来,若高青听到自己说出那句话。要不就勃然大怒;要不就顾影自怜;要不就苦苦哀求。可是现在呢?高青竟然平静甚至有些冷漠的问她“这跟她有什么关系?”让她颇有种使尽了全力,却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的感觉。
是她太想当然,还是她的人打听错了?不对呀!下属说得没错,东方哥哥这几年确实对这个名叫高青的女孩好得不像话,真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总之是另眼相看,有求必应,更是在她及笄后就提出求娶之意。那么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稳定了一下心神。柔嘉郡主甩甩头,看着一脸困惑的高青,口气依然咄咄逼人:“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东方哥哥准备求娶你的事?哼,告诉你。你趁早死了那条心,我是坚决不会让东方哥哥娶你为妻的,因为只有我才配得上他。呐,若你现在好好求我,也许我还会大发慈悲的让你做个姨娘。但你若不老实,在背地里耍什么阴谋诡计,我定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听到没有?”
高青正想说话,却没想到门“嘭”的一声。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的一脚踹开。接着东方语形色匆匆的跑进来,一把抓住柔嘉郡主的手臂,劈头盖脸的大声斥道:“谁准你来这儿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作主?别太自作多情了好不好?还不快给我回去!”
看到东方语的到来正有些喜出望外的柔嘉郡主被他的一通训给说愣了,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神色也渐渐黯淡下来,眼泪在眼眶里打着旋儿的滚滚而下。
东方语对待柔嘉如狂风骤雨,面对高青却是风和日丽:“青儿,她说的什么话你都不要相信也别往心里去,因为那些都不是真的,而且我也不会同意。你千万要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今天不是说这件事的好时机,我先把她带走,以后慢慢跟你细说,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说完,也不等高青的反应,扯着柔嘉郡主就朝门外走去,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高青张口结舌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客厅,心里只觉得荒唐极了,她想说的话都还没说出口,怎么听众就被人绑走了?不,不行,她一定要把事情的原委和柔嘉郡主好好说说,这样她才能让东方语彻底放下心中执念,获得属于自己的幸福。
想到这里,高青招过飞狐,在她耳边悄声吩咐道:“让咱们的人去查查这位柔嘉郡主到底是何方神圣?越详细越好。还有,找个机会,我要单独见她一面,好跟她说些事。”
“知道了,姑娘,那我去了!”飞狐应声远去。
三天后,飞狐将柔嘉郡主的调查资料摆到了高青的面前。
原来,柔嘉郡主是韩文谦大堂伯最小的女儿,已年满十八,尚未婚配。迟迟没有定亲的原因,就是三年前,韩文谦的大堂伯病故,柔嘉依祖制守孝三年,所以拖到了现在。还有一个原因,则是周围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心中属意的,非君不嫁的那个人是东方语。
柔嘉郡主性格乖张,喜怒不定。她要是喜欢你,肯定会对你掏心掏肺,在所不惜;但若是不喜欢你,甚至讨厌你,那你就等着她的打击报复,恶整海扁吧!但她并不是个多讨人厌的姑娘,依高青所见,她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公主罢了!
第二百零二章 转折
柔嘉对高青的突然造访打乱了东方语准备第二日提亲的安排。听砚见机不可失,忙暗中吩咐手下的人去一趟“红枫舞秋”,请老管家袁安出马。
东方语扯着柔嘉走到高府大门口的影壁处,板着脸,不由分说的朝柔嘉的奶娘吼道:“郡主刚刚除服就不顾身份前来此处,你平时是怎么教导、规劝郡主的?看来,我得提醒皇上,是不是该换换郡主身边的人了?杵在那儿干什么?还不请郡主上轿回府?”接着退后一步,朝柔嘉郡主行了个揖礼,极恭敬的说道:“望郡主以天家体面为重,莫要再做如此有失身份的事,微臣恭送郡主!”说完就一直维持行揖礼的姿势,不退不让。
柔嘉轻咬贝齿,看着态度坚决,一脸漠然的东方语,“金豆子”“哗哗”的往下流。想到他对待高青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一面,心里更是伤心了。不过她也是个倔强的,吃软不吃硬,用手背擦擦眼泪,毫不示弱地回道:“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叫我打退堂鼓?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我不会放弃,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有,谁准你对我奶娘大吼大叫的?我身边的人还轮不到你来管!哼,我们走!”说完,挺胸、抬头、收腹,大步离去。
东方语无奈的摇摇头,落寞的回望一眼,见高青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怅然若失的往自己府邸走去。
袁安是在城门要落栓的前一刻回到京城的,行色匆匆,担心、无奈、苦恼等神情在脸上交替闪现。进了府,看到清一色的小厮、婆子,袁安眉头深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提步朝内院走去。
在路过湖中小亭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影影绰绰中,他看见东方语正形单影只的坐在亭子里对影自酌。猛的。泪水就那么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颤颤巍巍走近东方语。老泪纵横的喊道:“小公子,您这是何苦呀?”
东方语醉眼迷蒙,借着亭子外悬挂的气死风灯瞅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面前的来人是谁?打了个酒嗝,东方语双手撑着石桌,摇摇晃晃站起来,说出的话也含含糊糊:“呵呵。安伯,您怎么来了?是哪个小兔崽子去打扰您的?让我知道了非打他五十大板不可!嗝!”话刚说完,突然像失去重心般往袁安扑来。
袁安吓了一跳,忙张开双臂接住东方语前倾的身子。慌里慌张的喊道:“小公子,您没事儿吧?干嘛要喝这么多酒?您不知道酒入愁肠愁更愁吗?还有,喝酒伤身,再怎样您都不该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呀!”
东方语借着袁安的搀扶,一屁股坐到石凳上。蹙眉苦笑:“安伯,我知道,可是这儿…”比了比心脏位置:“这儿好空,空得让人憋闷、难受,只有喝了酒。它才好过一些。您说,我能怎么办?”边说边端起旁边的酒壶往嘴里猛灌。
袁安急忙上前一把夺下酒壶,转头望向隐在黑暗中的听砚喝斥:“还不将公子扶下去,让厨房的婆子熬碗醒酒汤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待会儿跟我细说。”于是,一众人围着东方语忙碌不提。
时间晃晃悠悠过了三天,就在高青拿到柔嘉郡主的调查资料时,南宫睿的一封密折也以八百里加急的形式送到了韩文谦的手上。内容不多,寥寥数语:慑于“天雷”威力,鞑靼王提出议和,然军中无擅长谈判之人,请皇上派东方宰辅前来相助。
韩文谦看得大喜过望,激动不已,“哈哈”笑道:“南宫睿真乃我大周福将也!这才多久呀?他就让向来不肯低头、不愿臣服的鞑靼人都败下阵来,真真了不得!议和?唔…这事儿还真是非东方出马不可!”细细思索了一阵,韩文谦大笔一挥,派遣东方语前去西境谈判议和的旨意就跃然纸上。
东方语在接到旨意的刹那,心头泛起了浓浓的苦涩,更是在听到韩文谦的口谕后,颓然就坐。原来韩文谦已经知道了他这段时间所做的一切,也知道高青拒绝的态度非常明显,问他,可还记得当初答应过什么?如果他自己不能下定决心,那他就帮他做决定。要知道,高青对整个大周朝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旨意不可违抗,东方语也听懂了韩文谦口谕中的潜台词,那就是警告他不要再一意孤行,执着于非得到高青不可。若真让高青起了逆反心思,置亲人、家国于不顾,他说不定会罔顾两人从小长大的情谊降罪于他的。
袁安一直都在东方语身边,看着听完旨意和口谕后一言不发、神情晦涩的东方语,他的心中微微泛疼。曾几何时,那个神采斐然、自信满满的小公子怎么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唉,“情”之一字还真是害人不浅呀!
默默的靠近东方语,袁安长叹一声:“小公子,老奴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安伯,您是叔父跟前的老人,就像我的长辈一样,有什么话旦说无妨。”东方语打起精神,尊敬的望着袁安说到。
“好,老奴就倚老卖老,有话直说了。小公子,这两日柔嘉郡主一直上门找您,您却避而不见,心里有何感想?再请您将自己的处境和青姑娘做个对比,认真想想她心里会如何认为,您就明白老奴是什么意思了?说句实话,老奴也希望青姑娘能做东方家的当家主母,但是强扭的瓜不甜,她的心不在您身上,就算得到了她又有什么用呢?而且您肩上的担子、责任太重了,青姑娘一直向往的是闲云野鹤的日子,她是不会心甘情愿被束缚在这方小天地中的。这点您其实心知肚明吧?所以,老奴想劝您,放下青姑娘吧,不要再执着了!”袁安说得苦口婆心,担忧无比。
一席话让东方语产生了不小的触动,更是在听到拿柔嘉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与自己对高青的所作所为比照时,东方语心中大惊失色。想一想,自己与柔嘉何其相似?那他对柔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