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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们推说不要,世子妃却说:这是一定要的。且不说这是为我一个人开小灶,哪里还有再用府里东西的道理?再说,这府中的每一处都有固定的例银,断没有为了她一个人而破例的道理。”
“你们听听,这才是体恤下人的主子,那世子妃还是个一等主子的,待我们这些下人们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哪像有些人,拿着鸡毛当令箭!”
那丫头被秦嬷嬷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一句话都无法辩驳便哭哭啼啼地回了紫鹃的屋里。
那紫鹃听了丫头的话,气得半死。抬起脚就往厨房走去,她走到秦嬷嬷面前扬手就是一记巴掌,直打得那秦嬷嬷眼冒金星,一只手扶着脸颊,“你这个该死的贱蹄子!竟然敢欺负到老娘的头上来!”
紫鹃理直气壮地将肚子往那秦嬷嬷面前一挺,“怎么?你要是有本事,也去怀上一个宇文家的子嗣啊!如今不要说是你这个老东西了,就连你家主子,世子妃都要礼让我三分。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指桑骂槐地来数落我!”
说着,扬手又是两记耳光。打完了还依旧觉得不解气,对着身后的丫头道,“给我搜!我就不信了,我连吃个鸡蛋羹都不行了!搜!”
说着,就带着那丫头,两个人将原本整整齐齐的厨房翻得乱成一团,秦嬷嬷急得脸上上前阻止,“姑娘啊!这些可都是银子啊!不能这么浪费的……”
紫鹃却怎么也不听,硬是命人将厨房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一个暗格之中找到了一篮子鸡蛋。紫鹃冷哼一声,望着一身狼狈的秦嬷嬷,“这是什么?难道不是鸡蛋么?”
秦嬷嬷已经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厨娘见了,连忙上前打圆场道,“姑娘千万别气,气坏了身子,影响了肚子里的那个可不值当。姑娘想吃鸡蛋羹,老奴这会就给您炖上,保证您一会儿就能吃,可好?”
紫鹃这才冷冷地应了一声带着丫头扶着肚子往屋子里走去。
此事被尤氏知道之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让秦嬷嬷带人将厨房打扫干净,又命她日后见到紫鹃都要离得远远的,没事也不要往厨房去。
转眼又是十号,任乃意本来准备让管家去相熟的店家那里采购府中要用的燕窝和滋补用品,谁知却听宇文广说今日王府的铺子里也进了一批南疆的上等血燕,任乃意亲自看过那些血燕的成色,的确是难得的佳品。
便也没有再说什么,让管家将这批血燕往齐雅苑送了一半,另外一半则送去给了紫鹃。倒是她自己这个平日里爱吃燕窝的人,吃的却是让宇文珏自己在外头买的普通血燕。
王妃知道此事之后,有些怜惜地对她道,“你这孩子素来是爱吃血燕的,这次怎么也不知道给自己留一些。我听珏说,你自己的身子也弱,需要日日用血燕养着的。”
任乃意不甚在意地道,“咱们北阁楼什么都有,血燕党参都不缺。不如让给南阁楼,免得那紫鹃又与大嫂为了这些事情闹得不愉快。”
王妃听了她的话,欣慰道,“好孩子。珏娶了你,真是咱们王府的福气。我虽不管事却也知道,以往那容姨娘主事时,个个月都是入不敷出。自从你主事之后,府中的每个苑里都有党参补品,从不间断不说,居然月月还能有结余。真是难得。”
任乃意沉默不语。心想,以往的用度不够是因为容姨娘暗自克扣了许多,而那宇文广每个月给的家用又是打了折扣的,自然是月月都不足。如今是她主事,那宇文广不敢放肆,自然也就没有了入不敷出的问题。
谁知几天之后,南阁楼就传来了噩耗,紫鹃因为吃了那批血燕,半夜里竟然毒发生亡,不但自己丧了命,连肚子里那个被众人期待的未成形的孩子也一同入了黄泉。
宇文玖知道之后,勃然大怒,以意图谋害帝王的罪名将汉王府的上下人等都悉数看管起来,并且在一夜之间将汉王手中的兵权都夺回了自己的手中。
一时间,风光无限的汉王府翻天覆地。汉王将所有的过失都算在了任乃意的身上,在汉王府阴暗湿冷的牢狱之中,汉王又气又恼地扬手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任乃意的脸上,怒声道,“你做的好事!”
这一幕刚好被经过牢狱的宇文烈和青芽看到。宇文烈陡然间蹙起了眉头,命人打开牢门,对着汉王冷冷道,“汉王叔这是做什么?”
汉王冷冷地抬头望了一眼宇文烈,“本王教导自己的媳妇,难道太子爷要管吗?”
宇文烈目光冷鸷,“她的事,本太子管定了。”他说着,低眸望向始终沉默不语的任乃意,“跟我离开这里。”
任乃意却只是淡淡地睨了他一眼,转头又看了一眼始终坐在王妃身边一言不发的宇文珏,“我不会跟你走,我既然嫁进了汉王府,活着一日,我就是汉王府的世子妃。”
“他们犯的是弑君之罪,若是他们被砍头,你也跟着一起去死吗?!”宇文烈的言语中不由地多了几分怒意。他就是不明白,宇文珏究竟有哪里比自己强,能够让这个女人心甘情愿地为他生又为他死。
任乃意抬头毫无惧色地望着宇文烈,“是。”
宇文珏的脸色依旧平静,只是藏在衣袖之中的手指却轻轻地颤动了一下,他强忍住心中的不舍,“没想到,太子对我的妻子竟然如此感兴趣。这样包藏祸心的女人,我们汉王府要不起,太子若是想要,倒也省却了我的麻烦。”
任乃意不敢置信地望向宇文珏,在看到他眼中的歉疚目光时,任乃意顿时恍悟,他是故意的,他想要救她!
任乃意转头又望了一眼汉王和王妃,她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歉意和期望。任乃意心中一动,或许,只有她从这里出去,整个汉王府才可以有一线生机……
水清和墨葵却是不知道,气得几乎是从地上跳起来,指着宇文珏骂道,“枉我家主子对你们汉王府如此掏心掏肺。她为了你这个病痨子世子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气。没想到如今出了事,你们却将过错都推在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身上!那些血燕又不是世子妃去采购的,是三少爷送进府的!你们为什么不责怪他!却只是淡淡指责世子妃!”
谁知任乃意这时却突然望向宇文烈,“你确定我跟你走就能免去一死?”
宇文烈眼中泛过一丝欣喜,只以为任乃意是被宇文珏的话伤透了心,“我用我的命发誓,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你死。”
任乃意听了宇文烈的话,又望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青芽,然后缓缓站起身走到宇文珏的面前,“没想到我这一年竟然是白白地蹉跎了岁月。枉费我还以为你会是我今生的良人,没想到我们两人之间,真真是应了那句话:东风恶,欢情薄。”
她说着,忽然拾起自己的罗裙,当着宇文珏的面狠狠地撕去一角,一字字格外用力道,“从今日起,你与我割袍断义,再没有任何夫妻情分可言。”
说完,任乃意便毫不留恋地带着水清和墨葵,跟着宇文烈缓步走出了监牢。
一零九章:结局篇:不换
更新时间:2013…8…5 11:34:29 本章字数:14433
齐雅苑的厢房之中,任乃意脸色漠然地坐在软榻之上,抬头望着窗外绚烂迷人的烟火。爱铪碕尕靖国每年的夏末秋初之时都有一次烟火节,是靖人为了祈求天神的保佑而兴起的节日。
她被软禁在这间屋子里已经五日,府中的众人们还依旧被囚禁在牢狱之中,而汉王的手中兵权则都悉数落到了宇文烈的手中。
任乃意并不清楚宇文珏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又有了什么计划。可是她知道,她必须要先从这里出去,然后向七王子宇文隽和宁王求助。
可是,如今的汉王府,四周都有重兵把守,她想要从这里逃出去,必须要有个完全的计策才行。
忽然间,她发现天上的那些烟火渐渐变成一些奇怪的符号,任乃意定睛仔细去看,这些当初在食人岛时,任锦教他们用来联络的暗号。任乃意心中一喜,仔仔细细地在心中记下时辰。
第二日青芽亲自来给任乃意送早膳,她轻轻走到圆桌前,对着任乃意道,“今天早上有血米粥,太子听说你身子弱,特意让我给你准备的。”
任乃意走到青芽的身边坐下,一边吃粥一边打量她,这个时候的青芽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自卑,整个人都散发着淡然而清雅的气质,让人看着极有疏离感。
“你如何会又回到宇文烈身边的?”
青芽淡淡地打量了她一眼,“那么久的事,我已经忘了。”她说完,起身往外走去。青芽出了任乃意的房间便往宇文烈那里服侍他更衣洗漱。宇文烈看到她,开口便问道,“她怎么样?”
青芽一边替他取衣服,一边道,“看起来很平静,并没有什么特别。”
宇文烈眼中泛过几许赞赏,“这个女人,永远都是这样。我倒是很好奇,当她亲眼看到宇文珏死的时候,会不会也这么冷静。”
“太子,如果您真的是在意她的话,臣妾劝你不要这么做。这样只会令她更加地恨你。”青芽帮他穿上一层层的衣物。
宇文烈冷哼道,“恨吧。本太子就是要让她带着一世的仇恨留在我的身边。不仅如此,我还要让她登上后位,让她时时刻刻都记得,这个世上,能够与她匹配的男人,只有我。”
青芽沉默不语。服侍宇文烈出门之后,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略带一丝凉意的庭院之中,望着南边的一片海棠花,怔怔地出神。
良久之后,她唤来一个丫头,轻声道:“去请世子妃来陪本宫坐坐。”
“可是,太子说……”那丫头为难道。
“怕什么,太子若是怪责起来,我自然会同太子说。”
“是。”不一会儿,那丫头便请了任乃意出来,青芽指了指她旁边的竹椅,“世子妃,请坐。”
任乃意点头坐下。青芽亲自为她倒了一杯小岘春,“这茶,如今是越发的难得,十两银子只得一点点。”
任乃意淡笑地睨了她一眼,“我以为你已经将云国的那些旧事都忘了。”
青芽淡笑,“一刻未曾忘记。反而随着时光的流逝,越发的清晰起来。”她说着,随意地捡起她放在地上的一张宣纸,“我依旧每日清晨起来练字,一日都不敢松懈。”
任乃意极快地瞥了一眼,“你这字写得几乎与云子恺的笔迹一样,难道你就不怕宇文烈看到?”
“呵,这些他都知道。”青芽道,“他知道我恨云子恺,几乎恨之入骨。而宇文烈,又只是将我当成是一件发泄的工具,所以我的爱恨其实并不与他有关。”
任乃意听了青芽的话,悠然而笑。她一早便知道青芽是个极为聪明的女子,否则,精明绝情如宇文烈又怎么会待青芽如此特别。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转头对青芽道,“青芽,愿你求仁得仁。”
青芽嫣然一笑,回道,“你也是,乃意。”
两人的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一阵兵戎相见的打斗之声,丫头小厮们吓得乱做了一团,任乃意连忙趁这乱往外走去,刚刚走到拱门处,就看到一身黑衣的冷无情从房檐上纵身而下,拉起任乃意又重新施展轻功往王府外而去。
青芽望着任乃意安全离开之后,她忽然从衣袖之中取出一把短匕,对着自己心脏下三寸的地方狠狠地刺去,鲜血就这样不停地顺着她浅金色的衣裙落在地上……
任乃意被冷无情带着来到了晋城中的一家小客栈,她问冷无情道,“墨葵和水清也救出来了吗?”
冷无情点头,“我的人已经带她们过来与我们回合。晋城已经不宜久留,主子,你不如随我回绝情谷避一避。”
任乃意摇头,“不行。我必须尽快前往宁王封地洛城,希望可以说动他支援汉王府。”她说完,又从贴身的衣襟之中取出一封信函,递给冷无情道,“你尽快出城,务必将这封信亲自交到七王子的手中。”
冷无情接过信函,“是,主子。”他说完,又从衣襟中取出一只药瓶递给任乃意,“这是我研制的百毒清,您随身带着,以防有人对你下毒。”
一个时辰之后,水清和墨葵也被人带着来到了客栈之中。三个人由冷无情的人带着顺利地出了晋城,然后在郊外买了一辆马车,连夜直奔洛城而去。
*
三个人第三日一早便抵达了洛城,毕竟是女子,又在汉王府娇身惯养了一年多,如此强度的日夜颠簸让任乃意只觉得头晕目眩,墨葵和水清见了,连忙在城中找了一家还算能入眼的客栈休息。
三个人足足睡了一天才恢复过来。任乃意心中挂记着宇文珏和汉王府,不敢太过放肆,黄昏未到便唤醒了水清和墨葵,想着用过晚膳之后先在洛阳城中探探路,然后再想办法混进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