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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试过有如何知道?”宁王望着一湾碧池,“或许,我会觉得为了你放弃那些是值得的。”
“不不,”任乃意连连摆手,“我可不希望做了那个祸害你的祸水。”
“所以,你选择了做宇文珏的祸水?”今日的宁王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他应该是我人生之中最大的一次意外。”任乃意浅笑道,“王爷,也许您可能不相信,会嫁给他根本不受我自己意志所控制,我甚至已经不记得自己在何处认识他,与他之间曾经又发生了什么。何况,我再怎么步步为营,也不会傻到拿自己来做交易。”
“是吗?你这次来找我,不是为了汉王府来求我的吗?既然你求我,你的资本又是什么?”宁王淡然道,“你自己就是个生意人,该明白无利不起早的道理。”
“您今日出手帮了汉王府,他日我们脱困,您便多了一个强大的帮手,不是吗?即使你想要坐上那个位置,相信汉王也是会竭力帮助您的。”
“若是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为什么汉王不派其他人来做他的说客,却偏偏让你这个女子前来呢?”宁王轻轻松松地戳中整件事情的关键。
任乃意顿时怔住。
是啊,为什么偏偏让她来说服汉王?是汉王一早就知道了她与宁王是旧时?那么宇文珏呢?难道他也知道?他们是故意的?
希望宁王可以中了她的美人计,然后因为她而出手援助汉王府?
呵,任乃意心中觉得这真是件异常好笑的事情。难道这就是她的丈夫,她自以为的家人?
难道最终她不过是被人家玩弄在手掌之中的一枚棋子?
她停下脚步,忽然间觉得自己仿佛完全丧失了进去走下去的勇气……
宁王见她华丽的双眸之中竟然泛起了泪光,原本淡然的小脸也开始出现几许薄怒,他有些意外地走近她,伸出手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傻瓜,哭什么?我没有要中计的打算。”
任乃意呆呆地靠在宁王的怀里,声音带着一丝泄气,“是的。为了我而中计,多么不值得。”
“呵,”宁王眼中泛起一丝柔软的笑意,“傻丫头,你不是一样工具,我也没有要利用你的意思。”
“是,因为您心中一早就已经有了决定,是不可能因为我一个女人而改变决定的,是不是?”
宁王摇头,“我的确是不近女色,但那不代表我就不尊重女性。更何况,那个女人,还是你。”
他说完,见到任乃意微微露出一丝惊诧的神色,“你以为,当初我仅仅就因为你那些奇奇怪怪的兵器就能够答应跟你合作?甚至还将足足五万万两白银送给你让你将兵器馆开起来?我对于你这个的人的兴趣远远超过了那些冷冷的兵器。”
“任乃意,”宁王轻轻地唤她的名字,“你根本不知道你对我的影响。可以说,你是我这一生之中对我影响极大的几个人之一。而作为女人,你更是独一无二的。”
“如果我不知道你是个女人,如果我昨天没有在客栈偶然遇到你,也许我还无法这么清晰地看清楚自己的心。我要的不是你为了其他人,而是心甘情愿地来到我的身边。”
任乃意有些震惊于宁王的这番话,“我已经是个嫁了人的妇人。”
“我不是个固执于世俗之人,你还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妙龄女子,而我几乎快要进入不惑之年。让我称心的女子我等了这么久才遇到,你以为我还会在意这些吗?”宁王反问她。
“我是个个性凉薄之人。”任乃意说,她并不是一个能够轻易付出真心的人,即便她心中此刻对于宇文珏起了几丝怀疑,可是她爱他的心并没有改变。她不可能只是因为宁王的这一番话语就轻易地改变自己的心意。
宁王却不在意,“任乃意,其实你与我根本是同一类人。你想要的,是一个能够单纯地爱你的人,难道宇文珏可以,而我不可以吗?”
任乃意冲着宁王一笑,“其实您也许并不知道,当初我对你的好感有多深。我甚至想过,如果你不是那个只是一味心怀天下的宁王,如果你可以用心地好好看一看我,或者你能够停下脚步来等一等我。也许此刻我也不会成为宇文珏的妻子。”
“当初宇文烈以云子恺的性命威胁你的时候,你为何不试试来找我?”
“我找过。”任乃意答,“可是,你却将我当成了贼人,以为我是云子恺的人,甚至想要放走司马佑,不是吗?”
宁王沉默,无言以对。两个人谁也没有再主动开口说过话,一直走到太阳西沉,宁王才放过了任乃意,派人将她送回了客栈。
*
任乃意前脚刚走进客栈,后脚就被一个有力的手掌紧紧地拽住了手腕,不容分说地往她的房间疾步走去。
任乃意被突然出现的宇文珏和他脸上盛怒的表情所惊呆,她满心的疑惑,可是还没有来得及问上他半句,就被宇文珏重重地压在门背上,红唇被他带着一丝粗暴地堵住,他的舌头几乎抵到了她的喉咙,用力地让她觉得舌根又痛又麻。
任乃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粗暴的宇文珏,她忍不住伸出手用力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很久之后,宇文珏才眼冒怒火地放开她的红唇,满脸盛怒道,“你跟宁王原来这么熟!熟到连他抱你你都不知道反对吗?!”
任乃意心中也是憋了一肚子的委屈,不由地犀利反问道,“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让我一个女人只身来到这里,还故意让宁王识破了我的身份,不就是希望他可以中了我的美人计,然后出兵增援汉王府吗?!”
“所以你就将计就计,不但与他吃饭游园,交心长谈,还让他抱你?!”宇文珏此刻的理智为零,完全被怒火和妒意冲昏了头脑。
任乃意微微眯起双眸,“你一直都跟踪我?”
“哼,如果不这样,我怎么能知道,连一向不近女色的宁王叔也会对你如此与众不同?”宇文珏低吼。
“你想我怎么样?与宁王保持安全距离一无所获?还是接受宁王的建议,改嫁于他获得比汉王世子妃更为高贵的头衔?”任乃意怒极,反唇相讥。
“你敢?!”任乃意的话越发刺激了宇文珏几乎要爆棚的妒意,“你是我的妻子,此生此世,你都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是吗?”任乃意冷哼,“当初可是你费尽心机让我离开汉王府来到这里的?我这么做不正好合了你的心意吗?!我要的不多,你直接给我一封休书便是了。”
“任乃意!”宇文珏气得要死,这女人就不能不要这么牙尖嘴利嘛?!他心中早就因为当时的那个决定而后悔地连肠子都青了。
“干嘛?!”任乃意气哄哄地吼回去,“你明明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是单纯简单的爱和依赖,可是你从一开始让我嫁入汉王府的时候就想着要利用我,不是吗?!利用我来对付宇文广,让他露出真面目;又利用我企图说服宁王,让他改变阵营。宇文珏,你还真是机关算尽呢!”
宇文珏听了她的话,心头一慌,“不是。我爱你才会娶你进汉王府,那些不过是我用来说服父王的说辞……”
“是吗?”任乃意冷哼,“我就这样见不到人吗?要让你娶我还要我自己用诸多的附加条件来交换?”
她说完,冷冷地走到圆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喝下,然后道,“既然我在你们汉王府人的心中是这般不值得的,那么,麻烦你,休书拿来。从此你我男婚女嫁,无拖无欠。”
“任乃意!”一向风度极佳的宇文珏几乎被她气得要跳脚。任乃意却只是静坐无言。
客房中一时间进入了一片沉默。
宇文珏轻叹一口气,走到圆桌前,从背后环抱住她,“你别把我说得那么不堪。这一年多来,我对你是真心还是假意难道你感觉不到吗?我的确是有错,我的错误就在于不该放你一个人来洛城,看到你和宁王在一起,我嫉妒得几乎要发疯。我曾经见过你与他相谈甚欢的模样,那种神彩即便是对着我的时候你也不曾有过。我知道,你待宁王和旁人是不同的,所以我嫉妒他。嫉妒他可以让你另眼相待,嫉妒他可以让你这么凉薄的女人和颜悦色。”
任乃意渐渐柔顺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听到他的这些话,心中忽然间觉得百转千回,“你既然一直都跟着我,你就应该知道,我去见宁王的目的是什么。何况,我又不是可以轻易改变自己心意的女子,我嫁的人是你,爱的人也是你。宇文珏,该生气的人分明是我,你却还跑来质问我!”
宇文珏知道她心中的委屈,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明明是想要硬着心肠不来见她的,明明是已经有了周全的计划的,可是偏偏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和心,“娘子,咱们不吵了,嗯?”
任乃意也不想跟他吵,久别重逢,两个人又万幸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分明应该是耳鬓厮磨,互述衷肠的,却偏偏变成了如今的局面。
虽然宇文珏隐瞒她这件事,可是她还不是一向他隐瞒了她与宁王之间的合作和相知相惜的种种。谁也不比谁好多少,只不过是半斤和八两的区别罢了。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决定接受他的意见,开口问道,“如今怎么办?宁王迟迟不肯摆明立场,听说宇文玖已经被宇文烈圈禁了。”
“我已经派人通知了宇文隽,他与云子恺原本就已经达成了某些协议,此刻他们两方的人马应该已经会和,如今就只差宁王来表明立场。”
宇文珏说着,趁机将脸色渐渐缓和的任乃意揉进自己的怀里,“如今,这些事情已经由不得我们决定。娘子,咱们应该是时候生一个像你的宝宝才是要紧事。”
任乃意冷哼,“你少转移话题,谁要跟你这种腹黑透顶的人生宝宝,只怕生出来也跟你一样,是来气我的。”
宇文珏暗自呻吟,心想这女人的气性也实在是忒大了,整件事也不全然是他一个人的错。她与宁王互有好感的确是真的啊,身为夫君难道还不许他吃醋么?
不过,他可不会笨地将这些话都如实地说出口,他拥着任乃意,一边温柔地吻着她,一边声声缠绵地唤着她娘子。两个人相处了这么久,宇文珏知道任乃意的软肋在哪里,也知道如何能够讨得自家娘子的欢心。
缠绵过后,宇文珏的手在任乃意凝脂一般的雪白肌肤上温柔地游走着,任乃意面色绯红地躺在他的怀里,手中把玩着他倾落在胸前的发丝,“你真的不准备插手此事了?”
鬼才信他的话,他要是能够轻易地放手,当初就不会为了救汉王府要推她出来了。
宇文珏眼神深沉,坦白道,“真到了危机的时刻,宁王若的确不肯,即便是耗尽我魁影帮这么多年来努力拼尽的势力和钱财,我要会尽力保住汉王府。”
任乃意冷哼,“无论是宇文烈还是宁王,那都是久经战场的老手,就凭你一个魁影帮,想要扭转局势?如此也要,等你死了,我带着你的孩子改嫁宁王。”
“放屁!”宇文珏怒,“任乃意,你想都不要想,就算我真的要死,也拉着你和孩子一起!这辈子,下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任乃意难得见他这么恼怒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平日看着你挺聪明的,没想到关键时候却又笨的可以。”
宇文珏皱眉,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猜想,宁王之所以不肯轻易表态,是因为他还并不知道宇文烈已经圈禁了宇文玖,只要宇文隽亲自致信给他,清清楚楚地说明此刻的情况和宇文玖的困境,想必宁王最终还是会同意的。”
“你倒是很了解他。”宇文珏心中不爽,嘴上酸溜溜道。
任乃意望着他吃醋的样子,心中好笑,“宁王原本就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他并不介意由谁坐上那个位置,可是如果有人做的太过分,他应该也不排除会取而代之罢。”
“哼,他那都是假仁义,假宽厚。”其实心里与他一般的黑,而且还想要挖自己侄儿的墙角,抢走他的妻子。
任乃意撇嘴,“反正办法我是告诉你了,你爱听不听。”她说着,就要从床榻上起身。却又被宇文珏重新拉进怀里,“你要去哪儿?不许去找宁王!”
任乃意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天哪!谁来将这个被醋浸透的男人弄走!“我尿急!”
*
五日之后,宇文隽,云子恺和宁王的三队人马同时进入晋城,以绝对的优势将宇文烈的兵马一举拿下,汉王府顺利脱困,被圈禁的宇文玖也被宁王的人马顺利救出。
经过此事的宇文玖仿佛一夜间苍老了许多,犀利的双眸此刻已经尽显沧桑,他望着被士兵押解着走过来的宇文烈,并没有表现是激动的情绪,只是淡淡宣布道,“朕年事已高,不再适合打理政务,现将王上一位禅让给七王子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