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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珏无限疼惜地将她拥进怀中,在她耳边柔声道,“好。等宇文烈的事情结束了,我便带你回汉王府,我要让你名正言顺的成为我的妻子。”
任乃意轻轻靠在他的怀中,唇边溢出满足的笑意。他听懂了自己的意思。
良久之后,任乃意才轻轻从他怀中起身,端起红枣银耳羹,一边吃,一边道,“既然如此,就让七七随我回小院住一阵吧?”
宇文珏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心思,便也就笑着应承了下来。
任乃意用过午膳,宇文珏便拉着她往半山上的亭榭之中散步消食。两人走到亭榭中,先是对弈了一阵,阿楠忽然有事过来与宇文珏相商,任乃意便随手取了一本石桌上的书,轻轻走到一旁的绿荫之下,安静地读了起来。
是《南华》,任乃意只是粗粗地浏览了几页,便放了下来。因为这书实在太过晦涩难懂。
宇文珏与阿楠说完了事情,转头望向坐在春光绿荫之下,衣襟飘扬的任乃意。他看了一眼被她拿在手中的书,笑着问道,“怎么了?这书不好看吗?”
任乃意望向他,摇头,“太难读了,我情愿看些唐诗宋词。”
宇文珏笑,刚想要说什么,便见到一个婢女匆匆走到他跟前,急急道,“不好了!珏爷,欧阳晓姑娘在房中自杀了。”
宇文珏一听,连忙起身拉着任乃意往山下走去。走到欧阳晓门口时,任乃意扯了扯宇文珏的手,然后道,“她应该不愿意见我吧。还是你自己进去好了。”
宇文珏沉默一会儿,然后道,“好吧。”
宇文珏点头目送她离开之后,才转身往欧阳晓的房间中走去。屋里面站着欧阳冉,钱焕正在为欧阳晓包扎手腕间的伤口。
他看着欧阳晓苍白憔悴的容颜,轻声问道,“为什么要做傻事?”
欧阳晓望着他脸上清浅的表情,心中苦涩怨恨,转头不去看宇文珏,淡淡道,“你不是巴着我死吗?若是我死了,就少个人与你争夺爹爹手中的权利了,不是吗?”
“晓,那是珏为了救你才会这么说的,你怎么能当真呢?!”欧阳冉一脸疼惜地望着她道。
欧阳晓却始终闭着眼睛,不言不语。
宇文珏见她这样,轻轻开口道,“难道你的生命是掌握在旁人的手中吗?如果是这样,倒是我高看你了。”他说着又接着道,“也罢,若是你执意想死,我也不拦着。不过,每个人只有一条命,你若是死了再来后悔可就来不及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宇文珏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门,走向坐在院落一隅的任乃意。
任乃意见他出来,起身走到他身边道,“她没事吧?”
宇文珏轻轻挽起她耳边的几缕发丝,然后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四周徐徐的春风阵阵,“她是师傅最疼爱的小女儿,个性虽然骄纵,可是其实本性并不坏。没想到,如今竟然会变成这样……”
任乃意倚靠在他怀里,保持沉默。说实话,她并不能理解欧阳晓自寻短见的行为。身处在如今这样的复杂环境之中,生活艰辛是必然的。她欧阳晓已经是十分幸运了,有个势力庞大的魁影帮能够保护着她。
像她,像七七,像青芽,处境不知道要比欧阳晓艰难危险多少,可是她们从来没有想到过要自残。
身为女子,只有自己爱自己,才能有机会得到别人的珍爱和疼惜。
像青芽,出身卑微,又不幸被宇文烈挑中当了床伴,可是她也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她甚至还能够为了能够帮助云子恺,勤学苦读,努力地活着。
这样伶俐又能吃苦的女子,迟早有一日会被旁人发现她的好,从而改变自己的出身和命运。
而像欧阳晓这般的温室娇花,总有一日会在暴风雨中急速地凋零。
*
王太后的办事速度真的很快,仅用了一日,便为云子恺挑选了三位妃嫔。一位是枢密使刘晋东府中的嫡女刘氏,册封为刘妃;一位是翰林院士薛宝齐家中的小女儿薛氏,被册封为薛婕妤;而第三位则是李尚书家中的嫡女李玉扇,因为她之前的所作所为为王太后所厌恶,所以只封了她才人。
原本,云国三年一次的选秀,至少也要选出十二人,可是王太后担心云子恺难得答应选秀,若是一次选得太多反而会引起云子恺的反感,再加上云国后宫如今开销吃紧,后宫支出实在不宜太过奢侈,所以便只选了朝中几位要紧大臣家中的女眷。
嫔妃的人选既然已经选定,内侍官便自然要按照惯例来皇帝每日翻牌子。
这日刚过申时,便有内侍官来到云子恺的书房请他翻牌,云子恺见状,眉头微蹙,随即便对着那内侍官道,“既然人都是母后选的,日后翻牌便也由母后替朕翻吧。翻过告知朕便是。”
说完,便挥手让那内侍官离开。内侍官一听云子恺的话,顿时怔仲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青芽见状,心中轻叹一声,随即便开口劝道,“皇上,您既然已经答应了乃意要纳妃,总要去见见那三位主子啊?”
云子恺听了她的话,沉默片刻,冷声道,“青芽,不要再用乃意来给朕施压。上次的事朕不与你计较,若是再有下次,你便不必再跟随朕左右了。”
青芽听了云子恺的话,脑海之中顿时犹如惊雷炸响,接着便是一片空白。待到意识渐渐回拢之时,她才跪倒在云子恺面前,声音却依旧波澜不惊,“是奴婢言行逾越了,请皇上惩罚。”
她可以忍受这世上所有的苦难,挫折,凌辱和唾弃。可是,她不愿意再次离开云子恺的身边,哪怕只是每日就这样站在他的身后望着他优雅的背影,对于青芽来说,都已经是一种幸福。
若是无法再跟随云子恺,她的人生便再没有任何希望。
云子恺见她如此,倒也不再忍心多责备她什么,只是缓缓开口道,“不要再试图让乃意来劝说朕些什么。她不应该被卷入这些是非之中。”
自此之后,宫中再没有人敢在云子恺面前再提起翻牌子一事,那三个满心欢喜地住进皇宫之中的妃嫔们也从最初的喜悦渐渐变成了心焦。
见不到云子恺,她们便想尽办法去讨王太后和云子艾的欢心。
除了每日去瑶华宫请安之外,她们三人还时不时地送给云子艾一些朱钗粉黛和新奇玩意,可是云子艾每次都只是淡然道谢,并没有对她们表现出过多的热情。
这一日,三位妃嫔又如往常一般早早来瑶华宫请安,云子艾听着她们对着王太后讨好拍马的嘴脸,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厌恶。
正想要找个借口离开,便看到宇文隽的一个侍女走进来,朝着王太后请安道,“参见王太后。七王子让奴婢来请文福公主前往召山赏樱。”
宇文隽与云子艾已经有婚约在身,所以王太后非但不反对,还特意叮嘱云子艾换一件轻便的罗裙再出宫。
云子艾一听,心中倒也愿意,出去赏樱,总好过在这里看那三个女人虚假的嘴脸。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便载着宇文隽和云子艾出了宫门。云子艾这是头一次出宫,心中不禁怀揣着几分欣喜和兴奋,她伸手拉开马车的帘子,望着一路上人潮如织的场面,嘴里忍不住轻声说了句,“好多人啊……”
宇文隽见她一张笑脸上写满了欣喜和新奇,忍不住笑着揶揄她道,“身为云国的公主,你竟然连自己的都城都没有好好欣赏过吗?”
云子艾转头瞪了宇文隽一眼,理直气壮道,“我还未出阁,自然没有出宫的机会。哪像你这般的野蛮之人,整日到处乱跑。”
宇文隽笑,“嗯,你即将会成为野蛮之人的妻子,那你是什么?野蛮之妻?”
“要不是为了三哥哥,谁要嫁给你!”云子艾恨恨地反驳他的狂妄。
宇文隽望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忽然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丝毫不理会云子艾小野猫一般举重若轻的挣扎,然后声音有些低沉地在她耳边道,“本王子最喜欢张牙舞爪的小猫,你若是不想在咱们成婚之前就失了身,我劝你最好乖乖别动。”
云子艾一听,顿时吓得一动不动,乖乖地任由他抱在怀里,可是嘴里却恨恨道,“那你先放开我!”
宇文隽闻上她身上微微带着一丝甜味的少女清香,唇角泛起一丝弧度,笑着道,“等我抱够了,自然就会放开。”
“哪有你这样的无赖!”云子艾气得直嚷嚷,可是身子却一动也不敢动。她见识过这男人的无赖,他说得出就会做。
宇文隽望着她气得小嘴嘟起的可爱模样,笑得痞痞地道,“想让我放开你?”
云子艾一怔,随即便连连点头。
“亲我一口,我就放开你。”宇文隽笑眯眯地开口道。
云子艾一听他的要求,顿时瞪大了双眸,然后轻啐了他一口,道,“你休想!”
“那你就是同意让我一直抱着咯。”宇文隽抱着她的手故意地紧了紧。
云子艾感觉到他那强烈的男子气息不停地萦绕在自己的鼻尖,她情不自禁地微红了脸,“宇文隽,你这个无赖!”
宇文隽不怒反而开怀大笑,“真好,小野猫终于记得我的名字了。再叫一声,嗯?”
云子艾别转脸不去看他,嘴里继续咬牙道,“放开我啦!”
宇文隽不语,只是挑眉看着她。那眼中的意思十分的直白,要么亲他一口,要么继续让他抱着。
云子艾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待她。她不禁气得微红了眼眶,声音也有些哽咽道,“你欺负人……”
宇文隽见她眼中呼之欲出的泪花,心中竟然划过一股浓浓的心疼,倒变得有些失措了起来。他伸手为云子艾拭去眼睑处的泪花,声音也有些放柔道,“哭什么?亲我一口就这么难吗?我可是你日后的夫君。”
云子艾别转头,不让他的手碰到自己的脸,嘴里冷冷道,“我是答应嫁给你,但那只是为了三哥哥。我讨厌所有的蛮夷,即便成了亲,你也休想碰我!”
宇文隽听了她的话,心中也泛起一丝不悦。他攸然松开抱着云子艾的手,然后对着外面的马夫淡淡道,“回宫。”
云子艾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可是这会儿她的心情也不好。
回宫就回宫,她心中暗暗地想着,本来她也不愿意跟靖人一起去赏樱。
马车过了半个时辰便停在了竹林苑门口。宇文隽不等云子艾,便自顾自下了马车。
在转身走进竹林苑之前,他冷冷地望了一眼云子艾,“若你只是为了你的三哥哥而嫁给我,那么,这桩婚事作罢。我不需要一个心不在我身上的妻子。”
第七十九章:是你逼我的
更新时间:2013…7…4 14:59:25 本章字数:12372
清明将至,云国渐增阴雨天气。小院中的水缸里存储的雨水渐渐增多,任乃意在为云子恺设计兵器之余,若有闲暇,还常常用这清明时分的清冽雨水来泡茶喝。
其实,任乃意对于饮茶并没有过多的讲究,特别考究的其实是宇文珏。
几日前,天气也是大雨。也许是因为天气的关系,宇文珏和任乃意两人都觉得身上有些懒懒的,不愿意外出,便一同窝在山庄的书房之中看书。宇文珏因为不希望有人来打扰,便没有让丫鬟们在旁伺候。
书房之中只得他们两人。
任乃意亲自为他焚了香,研了墨,然后便自顾自地走到一旁的书架前,准备挑选两本有趣的书来看。
她粗粗地浏览了一番,发现都是些史书和兵书,如《春秋》、《史记》,而且都是汉书,并不见有靖国的书籍。
任乃意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宇文珏,你这里怎么连一本靖文的书都没有?”
宇文珏埋头于信函和账本之中,头也不抬地答道,“我六岁时便被父王送来了云国,我的汉语比靖语说得更好,而且自小深受汉学启蒙,自然看得也都是汉书。”
“难怪你看起来跟宇文烈他们完全不相像,”任乃意点点头,“那你来云国这么些年,就从来不曾回去过吗?”
宇文珏轻轻抬起头,浅笑答道,“回过,大约十年前曾经回去过一次。”
任乃意微微皱眉,“你不是汉王府的世子吗?为何汉王竟然会让你一直留在云国而不回府?”
“治病啊,”宇文珏笑道,“我这病症,不适合住在风沙严重的西北,只有云国温暖的气候才适合我养病。”
“你骗鬼啊,”任乃意白他一眼,“你生病不过是个借口,你根本就没病。不肯说算了。”她说着,随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走到座椅上坐下,不再去理宇文珏。
宇文珏见状,笑着起身走到她跟前,轻轻勾起她的下巴,“生气了?”
“没有,”任乃意轻轻环上他的腰,盈盈一笑,“想来,这其中必然有你不为人知的过往和伤痛,你不想说也是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