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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掉了手。
宇文珏有些不满地望向她,心中暗道:这女人,如今对自己是越来越粗鲁了。
任乃意丝毫不理会宇文珏不满的目光,低头用调羹不断搅拌着眼前的豆沙羹,巧妙地将自己眼中的绰然光芒遮掩住。
王太后望着云子恺将那碗豆沙羹一点点地吃下去,双眸中划过一丝异光。没过多久之后,王太后轻轻地站起身,笑着道,“坐了半日,哀家觉得身上有些乏,想去休息,就不陪你们了。”
云子恺笑着站起身,“恭送母后。”
王太后离开之后,有内侍官来请云子恺,说是西北突发战事,有急报传来,云子恺一听,下意识地转头望了一眼宇文珏,随即便带着内侍官转身往御书房走去。
刘妃和李玉扇见太后和云子恺都离开了,便也前后回了宫。瑶华宫的院子里,此刻只剩下了云子艾,宇文隽,任乃意和宇文珏四人。原本云子艾还想要再跟任乃意好好聊聊,谁知却被宇文隽拉着离开了。任乃意见状,便也起身往柔颐殿走回去。
宇文珏则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后。
任乃意一路沉默着走在竹林苑中,就在两个人即将走进柔颐殿的那一刻,任乃意终于忍不住回过头,双眸紧紧地望着宇文珏,“你干嘛一直跟着我?!”
宇文珏笑地一脸妖孽地望着她,轻轻控诉道,“你居然将我一个人丢在食人岛,真是好狠心啊。”
任乃意一时语塞,微微咬着唇,有些底气不足地反驳道,“你这不是出来了吗?”
宇文珏笑着轻轻走近她,见她想要退,飞快地伸出手圈住她的腰,头抵着她的头,“有没有想我?”
任乃意望着他妖孽而无比俊美的笑容,一时间竟然看得出了神,这男人也美得太人神共愤了一点吧,这不是故意在引诱她这个良家小妇女吗?
还有他说的那叫什么话?什么叫有没有想我?奇怪了,老娘为什么要想你这只妖孽?!
任乃意微微将头往后仰了仰,撇了撇嘴,“我为什么要想你?”
宇文珏望着她脸上生动可爱的表情,心中暗暗好笑,双手抱着她,笑眯眯道,“可是我很想你啊。”
任乃意一阵无语,她轻轻挣开宇文珏的双手,转移话题道,“你是怎么从食人岛出来的?”
宇文珏笑而不答,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去。任乃意见状,连忙急急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帮你庆祝生辰啊。”宇文珏带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
宇文珏带着她一路来到万松林中。黄昏夕阳照耀下的一颗颗高大的松柏,仿佛像是渡了一层金边的绝美画卷。任乃意的手被宇文珏紧紧地拉在手中,两个人一路踩着地上厚厚的土地上,发出一阵阵好听的沙沙的声音。
宇文珏带着她不停地往松林深处走去。越往里面走,光线就变得越来越暗,四周的景致也越来越模糊。忽然间,任乃意惊喜地睁开双眸,望着四周一闪一闪的微弱绿光,轻声惊呼道,“好多萤火虫!”
许多许多的萤火虫渐渐聚集成一团,在一片深色的绿树从中,发着灿烂而绚丽的光芒。那些聚少成多的迷人绿光,将整条黑暗的绿荫小路照得格外的诗情画意。
她和宇文珏并肩站在绿林的最中间,感觉到四周的绿荫和幽光层层地将他们二人包围在其中。这是任乃意从来都未曾见到过的绝美场景,她的鼻尖,萦绕着绿草清冽的淡香,耳边吹拂着阵阵清冽的微风。
宇文珏望着她满脸惊喜的表情,双眸中泛起浓浓的宠溺,他的手依旧紧紧地握着她的,柔声问道,“喜欢吗?”
任乃意的双眸缓缓对上他的,她习惯性地从他黝黑的瞳孔之中找寻自己的身影。这样的举动让她觉得格外的熟悉,仿佛那是他们曾经经常会做的事情。
她在他的眼睛中看到自己探究不解的目光,也看到四周闪闪不停的美丽光芒和满满地几乎要溢出来的温柔和深情。
任乃意忍不住伸出双臂环上他的腰,将脸蛋深埋在他的怀中,嘴里低喃道,“为什么,你让我觉得是如此的熟悉……”
宇文珏心尖轻颤,一只手温柔地抚上她的发梢,轻柔地在她的耳边辗转缠绵地倾诉着自己对她的爱意和眷恋,“傻瓜,我们原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熟悉彼此的人。”
任乃意闻着他身上好闻的药草香气,她下意识地相信着他,眷恋着他。仿佛她此刻所靠的怀抱原本就是她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让她觉得如此的熟悉和依恋。良久之后,任乃意终于鼓起勇气,抬头望着宇文珏,有些不太确定地开口问他道,“曾经的我们,是相爱的吗?”
宇文珏望着她疑惑不安的小脸,一双俊眸温柔地几乎要渗出水来,“我们对于彼此来说,是对方的命,是对方的一切。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任乃意听了他的话,心中动容,可是随即又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头,问道,“那为什么,我却不记得你了呢?”
宇文珏笑着抚开她微微蹙起的眉心,满眼疼惜地道,“不记得就不记得,我们重新认识,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他说完,重新将任乃意揉进了自己的怀中。任乃意温柔地躺在他的怀里,心中泛起一丝丝地甜蜜和温暖。
这一定是她有生以来过得最快乐,最难忘的生辰。任乃意轻轻想着,而这一切的快乐和温暖,仿佛都与此刻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有关。
好像因为他的陪伴,她凉薄的心渐渐开始有了温度,心上遗失的一部分也好像开始变得完整。
爱上他吗?任乃意埋藏在他怀中的红唇轻轻上扬,这好像也不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吧。
不远处的钱焕和严轩将这一幕看在眼中。钱焕忍不住一阵叹息道,“唉,珏爷为了任姑娘,大概让他做什么他都没二话。”
严轩淡淡地望了钱焕一眼,他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宇文珏如此在意和用心地对待一个人。宇文珏是那种在生意场上格外锱铢必究的精明之人,他付出一分一厘,就会希望得到十倍百倍的回报。
如果不是这样,今日的魁影帮不可能会成为天下第一大帮派,势力能够发展到如此不容忽视的地步。
可是在面对着任乃意的时候,宇文珏就像是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可以为了任乃意,不顾一切,不问缘由。
“走吧,珏没空做的事,咱们替他去做,必须要尽快查出黑衣人所有的底细才行。”
钱焕轻轻点头,两个人毫无声息地离开。将这一片静谧和安和重新留给不远处相拥着的两个人。
*
很快便到了翌日晌午,宇文珏正陪着任乃意在柔颐殿中用午膳,忽然见王太后的贴身宫女素晴带着一队内侍官,气势汹汹地朝着任乃意走来。
任乃意见这场景,唇边勾起一丝冷笑,才不过一晚的时间,王太后就已经等不及了吗?也好,她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与她们玩这种毫无益处的无聊游戏。
她缓缓放下手中的筷箸,神色平静地望着素晴,“素晴姑姑这是做什么?”
素晴朝着微微福身,“皇上从前日开始便出现了腹泻不止的症状,经太医诊脉之后,说是因为皇上的饭食中有不净之物,而前几日皇上每日都是在柔颐殿与姑娘一同用膳的,所以奴婢奉太后之命,循例请姑娘去宗人府,将此事调查清楚。”
宇文珏听了素晴的话,笑望着任乃意道,“我陪你一同去。”
任乃意朝着他微微一笑,刚想要开口说什么,便听到素晴一脸冷冽地拒绝道,“宗人府,外人不得进入。”
“是吗?”宇文珏闲闲一笑,“怎么样才算是外人?”
“不属于皇室成员都算是外人。”素晴不卑不亢地答道。
“那么,”宇文珏轻轻拉起任乃意的手,“她也不是皇室之人,她也算是外人了吧?”
“任姑娘是皇上即将册封的皇后,不能算是外人。”
宇文珏淡淡一笑,“既然是即将,那就是还没有册封。那我也可以说,她即将会成为我的世子妃,与你们云国皇族一点关系也没有。”
“宇文世子,奴婢不过是奉命行事,请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奴才。”素晴低头淡淡答道。
任乃意轻轻扯了扯宇文珏的袖子,让他不要插手此事。谁知这人却视而不见,只是一味坚持地对着素晴道,“可以,我不为难你。你想要带她走,我陪她一起去。”
“这……”素晴暗自思量许久之后,终于还是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靖国汉王的势力并不是他们可以随意得罪的。于是素晴朝着宇文珏福了福身,“既然如此,奴婢试试回去向太后解释一番罢。”
两个人一路望着一脸憋闷的素晴带着一群人灰溜溜地离开,忍不住相视而笑。任乃意有些没好气地望着他道,“你这算不算是仗势欺人?”
“自然不算,”宇文珏一脸妖冶笑意,“若是我真想要仗势欺人,哪里会容忍你此刻还待在这里?一早将你带走了。”
任乃意听了他的话,双眸不停地在他的脸上打转,有些疑惑道,“你究竟在谋划什么?”
宇文珏冲着她温柔一笑,一只手重重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谋划怎么将你娶进门。”
任乃意没好气地望了他一眼,“我去看看云子恺怎么样了。”
“不许去。”宇文珏一把将她拉进怀里,霸道而直接地开口道。
“你没听说嘛,云子恺身子不适,我得去看看。”任乃意有些不满地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开。
“他身边有这么多御医收着,你去了能帮上什么忙?再说,他只不过是腹泻不止,说不定是他自己吃坏了东西。”宇文珏说得一脸义正言辞,其实心里想的却是,这云子恺黑的很,上次不惜以苦肉计将任乃意留在他身边,说不定这会儿也是故意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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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章:连环计
更新时间:2013…7…13 19:58:27 本章字数:7623
“小姐,最近云国流传出来的谣言你可曾听说吗?”水清为任乃意斟上一盏新茶,小声在她耳边问道。
任乃意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方才淡淡开口道,“你说的是所谓的天命所授?”
水清点头,“可不是,近日连宫中都开始有了谣传,大伙都说云家气数已尽,所以才会一时间出了那么多的祸端。”
任乃意沉默不语。近日云国的确是祸事不断。先是西北突发战乱,最近几日,南方几座小城又发生了霍乱,如今整个云国上下,人心惶惶。百姓们对于朝廷的不满越来越大,各地先后出现程度不同的暴动。
云子恺此刻已经是被这些事情烦扰的焦头烂额,即便他自己原本就身子不适,却每日都坚持早朝,与朝中大臣日夜商议政事。
“皇上,如今国库吃紧,若是解决了南方的霍乱,西北的战事就会缺乏充足的军饷和粮草,此事实在难办啊。”书房之中,枢密使刘晋东面有难色的开口道。
左丞相李敬之这时开口道,“皇上,西北战事是由那靖国太子宇文烈所挑起,如今云国已经内忧不断,实在不适合再起战事啊!”
司马钦一听这话,脸色微有不满地望着李敬之道,“依左丞相所言,莫非要让我们未战先败吗?还是白白将那西北十二城拱手让给靖人?”
“司马丞相,如今各地民心涣散,若是长此下去,国将不国啊。”
“行了!”云子恺头痛欲裂地喝止他们的争吵,他沉默片刻之后,“此事,让朕好好想一想,退朝吧。”
云子恺出了前殿,脚步不由自主地就往柔颐殿走去。仿佛如今整个云国之中,唯有这里还是一片安静平和的净土。
原本就坐在院子里赏花的任乃意见云子恺走进来,便让水清跑了盏小岘春。她望着云子恺愁眉不展的样子,轻声问道,“你还好吧?”
云子恺朝着她安抚一笑,“无事,只是觉得有些乏。”他轻轻端起水清递上来的小岘春,望着水面上飘浮着几片茶叶,不禁苦笑道,“如今,我竟然连喝杯茶的功夫都觉得罪恶了。”
“云子恺,你不觉得这些事一起发生,实在太过蹊跷了吗?”任乃意轻声在他身旁问道。
云子恺放下茶杯,转头不解地望着他。
任乃意接着道,“霍乱一事,只怕是有人恶意所为,然后故意散布谣言,动摇民心,目的就是让你的皇帝之位无法坐稳。”
云子恺心中一震,“你的是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任锦恶意策划的?”
“十之八九。”任乃意轻轻点头。
云子恺听了她的话,沉默许久之后,忽然间觉得腹部一阵居然疼痛,疼得他冷汗连连,几乎连脚步都无法站稳。任乃意见状,吓了一大跳,连忙扶住他,冲着水清吩咐道,“传御医,快。”
很快,云子恺病倒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云国皇宫,王太后听闻之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