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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将纸条递还过去,就看到张知正冷着张脸看着他。
想到自己的歌词还拿捏在他手上,乔以航绽放出善意的微笑。
同样的笑容由不同心境的人来看,便会看出不同的效果。
至少他的这个笑容落在张知眼里就是得意洋洋的炫耀——
看,我男女通吃。
“哼!”张知冷哼。
定专辑(中)
罗少晨道:“还有什么问题?”虽然他这句话是问所有人的,但是他的眼睛却是看着张知的。
张知道:“公司应该讲究效率,专辑也不能无止境地做下去。”
助理瞥了他一眼,显然对他这种外行人装腔作势十分看不惯。
罗少晨颔首道:“张副总监的经验值得借鉴。”
张知脸色一黑。
只要智商正常,了解他背景的人都听得出这句话是在讽刺。
乔以航等艺人默不吭声地看着EF高层的明争暗斗。他们签的是唱片约,唱片公司谁坐庄对他们来说影响不大。
会议结束,张知站起身,特地绕到乔以航身后道:“来我办公室。”
毕竟是自己的制作人,虽然他对他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
一起走进办公室,张知绕到办公桌后面,从抽屉里取出几张CD和那打写好的歌词,丢在桌上,“我选的歌的DEMO,还有你你选的那两首歌的歌词。”
乔以航考虑到合唱有蓝雨晴的份,“要不要和罗少商量一下?”到底才十九岁,对人情世故还不够老练。这样的性格就算有张复勋在身后撑腰也会吃亏。
“你这是在教训我还是关心我?”张知抱胸看着他。
乔以航道:“有没有中性一点的词汇?”
“啰嗦。”张知拉开椅子坐下。
乔以航以为他要开始办公,正准备告辞,就听他随口问道,“你和蓝雨晴来真的来假的?”
“做朋友是真的,男女朋友是媒体乱写的,假的。”乔以航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起,不过还是很配合地回答。
张知靠着椅背,头颈后仰着打量他。
乔以航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不知道玩游戏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是这样看小舟的。
看了半天,张知突然道:“你为什么还不走?”
乔以航没好气道,“因为我没有拿到张大少爷的赦令!”
张知挥手道:“跪安吧。”
“滚!”
直到乔以航走出门,才发现自己和张知竟然如多年老友般互相调侃。
“事情究竟要脱轨到什么时候?”他看看手中的CD和歌词,无语地朝电梯走去。
张知抬起双脚,搁在办公桌上,双手抱着后脑勺,无声地望着天花板。刚刚在会议室被罗少晨反将一军的郁闷一扫而空,脑海里反复回旋着乔以航临走前的对话。
电话不识相地响起。
他用脚跟随意地敲了下电话按钮。
竟然通了。
“张副总监,张董事长来电。”秘书说话时还带着一丝未散的惶恐。
张知原本的好心情顿时被一大片黑压压的乌云遮住,“接进来。”
或许太紧张,电话里不断传出按键声,好一会儿才把张复勋的电话接进来。
“听罗少说,你在EF干得不错。”张复勋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严肃。
张知漫不经心道:“听八卦杂志说你在美国有个情妇。”
“放肆。”
才两句话的功夫,火药味又通过电话线弥漫在话筒两头。
张复勋换了个话题道:“你哥哥下个月结婚,你记得吧?”
“嗯。”心里对张识谦的嫉妒从来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减淡过,但是张识谦对他的好的确也曾感动过他。对于这个哥哥,张知的感觉向来复杂。
“有女伴吗?”张复勋不着痕迹地试探着。
张知反感地皱眉,“没有。”
“嗯。”张复勋满意了,“最近好几位世交好友家的千金回国,算算年龄也和你相仿。到婚宴上,你可以好好认识认识。”他知道张知的性子,若是没有提前打招呼,到时候肯定砸场子。
张知冷笑。
他才十九岁,他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将他挂牌出售了吗?
“我没有女朋友,并不表示我没有男朋友。”他对张复勋挥出极为有力的重拳!
张复勋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半晌才道:“我从小给你找老师学中文学中国的文化和历史就是为了让你当个彻彻底底的中国人!美国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你少给我沾!”
“我找男朋友,又不是吸白粉,你紧张什么?”
张复勋久久没有回答。
但张知能感觉到从电话那头传来的愤怒。
笃笃。
那头的敲门声响起。
张复勋沉声道:“我现在有事,其他事等你周末回家再说。”
啪,电话被冷冷地扣下。
张知放下腿,按着免提键沉思许久,才伸手拿起话筒,拨通一个号码。
对方很快接起电话,笑声爽朗,“你不是在走马上任了吗?工作很轻松?不然怎么有空在上班是时间给我打电话?”
“嗯。”张知用一个音节回答了对方的一长串。
“出什么事了?”对方显然很了解他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作风。
“你要什么结婚礼物?”张知开门见山。
对方沉默了会儿,随即爆发出更大的笑声,“哈!我等你这句话等得都快头发发白了。我的钱全都拿去开画廊了,虽然婚宴的钱是爸出的,但是他不包蜜月旅行,所以,我现在最需要的是流动资金。”
“多少?”张知很豪爽。
“一百万。”张识谦也很豪爽。
“你去借高利贷好了。”张知道,“等债主找上门,他会替你还钱的。”
张识谦又是一阵大笑,“这个主意不错,逼不得已我会用的。”
话题告一段落,似乎没什么可聊的了。
但张识谦难得接到张知主动打电话,显然不愿意就此挂断,所以又起了个话题道:“在公司还习惯吗?”
“嗯。”
“同事好相处吗?”
“不会被他更难相处。”
“哈哈,这倒是。”张识谦立刻想好了下个话题,连贯下去道,“对了,交女朋友了吗?”
有了张复勋的阴影,张知对这个问题大为反感,“你要替我介绍?”
“你这样的条件,我哪里介绍得了。”张识谦道,“我只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张家的规矩。”
“什么?”
“张家有条不成文的规矩,选爱情还是选事业。如果选爱情,就必须继承张家的事业。如果选事业,就必须牺牲爱情,和张家指定的人结婚。当然,两者都选更好。”张识谦说得轻松,但字里行间仍是难掩苦涩。
张知道:“你的新娘是他定的?”
“是啊,条件非常不错。”
张知心头微微一紧,“如果两样都不选呢?”
“那就要向二叔学习。先偷偷准备一笔资金当资本,然后彻底脱离家族。”张识谦顿了顿,“不过他和爸的关系一直很好。爸嘴上说他不再是张家成员,但暗地里给了不少帮助。”
张知相信,这种关系绝对不会出现在他和张复勋之间。或许张复满的离开正中张复勋的下怀,毕竟一分家产两个人分,份额就会小很多。
“你可以从现在开始考虑。”张识谦道。
张知淡淡道:“他刚才打电话准备介绍世交千金给我认识。”
张识谦愣了愣。
看张复勋让张知进EF唱片公司,他还以为他准备让张知继承家业,但是又让他结交世交千金张识谦醒悟过来。张知是私生子,这个身份以后必然大大不利于他在商场上的发展。所以张复勋想帮他找个岳父当盟友。
“不如这样。”张识谦听出他的不情愿,便道,“你当我的伴郎,这样至少在婚宴上,爸不能动什么手脚。”
“不用。”张知想也不想地拒绝道,“我有办法。”
张识谦心中失落,却依然笑道:“好吧,那我到时候就静观其变了。”
两人有闲扯了几句,才挂下电话。
虽然通话时间不长,但这样的交流无疑拉近两人不少的距离。
张识谦心满意足之余,不忘打电话给自己的死党,“看来伴郎之位还是非你莫属。”
另一边,张知打完电话之后思绪里兜兜转转地却是怎么样让张复勋这个老狐狸在婚宴上出个大洋相!
既然他这么喜欢他结交世交千金,讨厌他交男朋友,那他就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想到这里,他突然拿出手机,在上面翻出一个人的电话来。他迅速拨通号码,然后在对方接起的一刹那,开口道:“我决定给你请我喝咖啡的荣幸!”
乔以航看着交警那张面熟的脸和眼熟的招手动作,无力地摸了摸额头。
定专辑(下)
不等交警走到面前,他就自动按下车窗,准备好行驶证和驾驶证递过去。
交警没接,直接开罚单。
乔以航囧道:“难道记得?”
交警点头道:“反正经常用得到。”
乔以航赔笑道:“既然大家是熟人,能不能光罚钱,不扣分?”他怕他再扣下去,就真的要去买辆自行车了。
“不能。”交警道,“等扣完分,你我才能都解脱。”
“是不是因为你们有指标?”他想起之前看到的新闻,说是有些地方的交警每个月都有指标,如果不完成就会扣奖金写检讨什么的。
交警道:“就算有指标也不用愁,在伊玛特大门前蹲守就行。”他将罚款单交给他。
乔以航叹了口气接过来,“说实话,我挺郁闷的是,为什么我所有的违反交通罚款单都是你开的。”
交警道:“因为这片是我管辖的范围。”
“我要搬家。”乔以航捶方向盘,发出嘟得一声。
“城市鸣喇叭。”交警刷刷刷又开了一张,递给他,“两张一起交比较方便。”
乔以航很想一头撞过去。但是他不能,因为撞过去最可能的后果是又是一声喇叭。
交警在临走前还很认真地告诫道:“遵守交通规则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和责任,希望下次看到你,不是在这里。”
乔以航抚额道:“自从我中学毕业之后,就很少听到这么能让我泪流满面的话了。”
重新上路,他特地找了个比较宽阔又没什么车辆经过的路边停靠,然后打电话给张知。
张知正为他之前一声招呼都没打就挂电话而气愤。
在游戏里说请咖啡请咖啡说得挺欢,谁知一到付诸实际行动的时候就装傻充愣挂电话!
所以在乔以航回电的时候,张知故意让电话响了很久,直到他伸手去接——
铃声断了。
张知的手僵在半空,正踌躇着要不要再打过去,电话铃声再度响起。
这次他想也没想就把电话接了起来。
“开车接手机,被开罚单了。”
乔以航第一句开场白就把张知所有的抱怨都塞回肚子里去。
“谁让你开车的。”他嘀咕了一句。
乔以航额头划下三条黑线,“没办法,城市禁止驾驶拖拉机。”
“什么时候请我喝咖啡?”张知还惦记着这件事。
“明天吧?”他好不容易穿过那个交警管辖的区域,实在不想折返回去。
张知虽然有点失望,但并没有表现出来。“记得多带点钱。”
“我喜欢用信用卡。”
“我怕你刷爆卡。”
“你确定你是去喝咖啡,不是去买咖啡店?”
张知道:“也许喝完咖啡我还想吃别的。”
“逛楼盘吗?”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不知不觉天色竟然暗了下来。
乔以航将发烫的手机换了一只手拿,顺便捏了捏被捂热的耳朵,“其实,和你聊天是件极为愉快的事情。但是”长久困在驾驶座里绝对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尤其前面还绑着一条安全带。
张知不等他说完,就直接上结束语,“晚上上游戏。”
“我是乔以航。”
“什么?”
“这句话不是应该对小舟说的吗?”做为一个成年人,乔以航觉得他有必要让张知知道将同一个人分裂成两个部分是一件非常幼稚的事情。
但他的精神显然没有传达给张知。“我是让你转达给她。”
嘟嘟嘟
电话传来忙音。
张知挂电话的速度与他之间挂电话的速度不相上下。
乔以航一个人住,向来吃得简便,泡面、蛋炒饭、外卖总之怎么简单怎么来。不过如果在晚饭时间人还在外面的话,就会顺带解决晚餐。
买了份晚餐带回家已经是晚上七点。
他冲了个澡,换了身睡衣正打电脑,准备一边享受晚餐一边玩游戏,就接到高勤的电话。
高勤电话的内容十分简洁——
减肥减肥减肥!
说实话,在猪肉铺买十斤肉挺简单的,但是从人身上掉十斤肉还是很有难度的。不然现今社会也不会有这么多人为着体重而烦恼了。坦白说,乔以航的体重很标准,不瘦不胖,适当有肌肉。但这种体重更难减,除了适当地做运动之外,还要控制饮食。
比如说,眼前这块正散发着香味的披萨。
乔以航拿着叉子,看着并排摆放的手机和披萨犹豫不决。
这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不是被控制,而是被告知要自制。这种事情有多残忍,去放快香喷喷的肉在一条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