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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瑞该不会是准备等他们闭上眼睛,就冲过来揍他吧?乔以航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偷偷地注视着马瑞的一举一动。只见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叠纸,专心致志地看着。
“他在背稿子。”沈慎元的声音含在嘴巴里,模模糊糊。
乔以航恍然。以前高勤发言从来不用任何稿子,想必马瑞是不想输给他,所以才精心准备。
——不过现在才挤出三分钟,会不会太临时抱佛脚了?
三分钟转眼即逝。
听马瑞接下来的脱稿演讲,乔以航不得不承认,佛脚不愧是佛脚,就算是临时抱一抱也总会有点成效。
鼓掌声三不五时地响起。
小周纳闷道:“上半年的业绩只是普普通通,有什么好鼓掌的?”
“因为鼓掌能提神。”乔以航边说边努力撑起双眼皮。
会议最后在所有人死都不肯停下来让马瑞继续说话的和谐气氛中结束。马瑞心满意足地回办公室。其实在高勤来伊玛特之前,这些关键时刻的讲话都是他亲力亲为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宝刀未老。
办公室里,高勤正坐在他的位置上看着他的电脑。
“你怎么在这里?”马瑞愣了愣。
高勤道:“你演讲得不错。”
马瑞看到他电脑屏幕上所显示的正是会议室,可见高勤早在会议室里安装了摄像头,以便看现场直播。
“口音很体现你的家乡特色。”高勤缓缓接下去。
马瑞嘴角抽了抽,“你办公室电脑吐血身亡了?来我办公室做什么?”
高勤站起身道:“为了第一个庆贺你演讲成功。”他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塑料小青蛙放在桌子上,“虽然可能也是唯一的一个。”
马瑞觉得自己应该反驳点什么,但直到高勤从外面关上门,他都还没有组织好语句。
不过
他们这样算是和解了?
马瑞伸手拿起青蛙,有点得意地撇了撇嘴角。
马瑞开的是全体总结和动员大会。紧接下来,还有无数个小会要参加。
乔以航连开了两场根本不知道主题是什么的会后,干脆找了个休息间睡觉。等他一觉醒来,外面天色已经暗了,还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他一个翻身坐起,随手掏出手机。
穷手机依然关着机。
乔以航猛然响起开会时张知打过来一个电话,连忙开机回过去。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那头传来的是全国人民都熟悉的亲切女声。
乔以航皱了皱眉。
该不会是他挂了他的电话,所以生气关机了吧?
他很快否定。
男人不会这么小气的。
不过他才十九岁。
乔以航起身出门。
伊玛特走廊冷冷清清的。由于今天大雨,所以马瑞特地批准员工提早下班。
乔以航打电话给小周,“我要用车。”
“回家?”小周刚和NCC电视台确认完下个星期的综艺行程,也还留在公司。
“不。”乔以航道,“去EF公司。”
小周吃惊道:“有什么事情漏了?”她迅速翻开记事本。
“不是。是私事。”乔以航言简意赅。
“可以问吗?”小周很八卦地竖起耳朵。如果他没记错,EF公司里和乔以航有私事可谈的只有那位了吧?
“可以。”乔以航道,“但我拒绝回答。”
小周嘿嘿笑道:“其实拒绝也是一种态度。”
乔以航出门的时候是张知开车,所以他并没有带驾照在身上,不得已只能让小周开车。
到了EF公司地下车库,小周问道:“我是留在这里等,还是”
“你先回去吧。”乔以航挥挥手。
小周开了一天会,正累得慌,也不挽留,和他说了声拜拜就径自把车开走了。
直到她离开之后,乔以航才想起自己这样找来实在是太冲动,太欠考虑。
一来他不确定张知是否还留在公司里,说不定他早就下班了。二来,他该用什么借口来找张知呢?
乔以航边慢吞吞地向张知办公室的方向挪移,边想着这个问题。
当他走到张知办公室门前十米处时,他已经想好了借口。因为张知做了早餐,所以他决定回请他一顿晚餐。
“大乔?”秘书惊愕地站起来。
乔以航微微一笑,手指朝办公室门的方向一指。
“在。不过”秘书顿了顿道,“因为罗总监辞职了,所以张副总监今天很忙。”
“罗少辞职了?”乔以航一惊。难道罗定欧终于挖墙脚成功?
秘书道:“罗总监准备自己开工作室。”
“哦。”乔以航脚步有些踌躇。他虽然不知道唱片公司的音乐总监有多少工作量,但看罗少晨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想必不会很轻松。可以想象一下子要将工作全都接过去的张知有多忙。
秘书突然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道:“你是来给张副总监庆生的吗?”
“庆生?”乔以航又一愣。
秘书道:“张氏集团董事长秘书今天打过电话来问副总监晚上会不回家吃饭,不过被拒绝了。”
乔以航讶异道:“今天是他的生日?”
秘书见他不知道,不由暗责自己多嘴。她原本是想和帅哥明星套套近乎,所以八卦一下而已。如今好像还得乔以航进退维谷了。“呃,不过副总监今天很忙,连晚饭都让我买个三明治上来,多半是没空的。”
“我可以进去吗?”乔以航问。反正都来到门口,怎么都要进去说声生日快乐或许应该再送点生日礼物什么的。
“我去问问看。你稍等。”秘书说着,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里面半天没有回答。
秘书只好偷偷打开门走进去。
乔以航在门外站了会儿,突然转身朝外走去。
等秘书出来,已经人去楼空。
张知努力将注意力放在面前文件上,却始终失败。乔以航为什么来了又走的疑问像阴魂一样缠绕在他的脑海,久久不散。他渐渐恼怒起来,为了自己被轻易牵动的情绪,也为了乔以航难以捉摸的情绪。
门被轻敲了两下。
张知皱了皱眉,低头边装作看文件,边头也不抬道:“进来。”
门悄悄打开。
灯却啪得被关掉了。
“你干什”张知在骤临的黑暗中猛然抬头,却看到乔以航正捧着点着二十根蜡烛的蛋糕,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隽秀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仿佛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让人移不开视线。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歌手毕竟是歌手,虽然是简单的旋律,依然唱得深情无比。当然,在乔以航的认知里,这并不是因为他感情投入,而是因为他技巧高超。
张知放下手头的笔,强忍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故作镇定道:“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你上次不是让我翻看你的钱包吗?”乔以航笑道。
“你看了?”
“没。我猜的。”乔以航将蛋糕放在书桌上,“许个愿吧。”
张知抬手捏了捏微酸的鼻头,然后闭上眼睛。
“你许了什么愿望?”乔以航问道。
其实他只是顺口这么一问,没想到张知竟认真回答道:“同你有关的。”
乔以航的笑容顿时有些不大自然,“哦?这么荣幸。”打死他都不会继续追问下去。
幸好张知也没准备说,只是将蜡烛吹灭。
房间顿时暗下来。雨还在下,窗外晦暗阴沉。
“我去开灯。”乔以航慢慢地转身,凭着记忆朝门的方向走去。
比他更快的是张知的脚步。
乔以航刚走两步,手臂便被猛地拉住。他猝不及防地退了半步,胸膛立刻被贴住。
两颗心靠得极近,彼此都能感到对方不停起伏的心跳。
“乔以航。”
“嗯?”乔以航喉咙莫名地发干。
黑暗中继续传来张知暗哑的声音,“我想吻你。”
不等乔以航反应,双唇便被紧紧地贴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自豪地表示,终于在百章内完成了艰巨的任务。
白热化(中)
完全不等于上唇碰到下唇的触感,而是火热地传递这一种不受控制的酥麻。
乔以航不是第一次接吻,但他是第一次心跳跳得这么用力,比初吻那次还用力!
一定是因为以前他都是主动方,而这次是被动方,没有心理准备,受了惊吓的关系!
乔以航很快找到原因,正准备狠狠推开张知,对方却先一步退开了。
推人的手僵在半空,光从姿势看,完全看不出是准备去推人,还是准备去抱人。
幸好室内黑暗,两人虽然稍稍习惯了在稀薄的光线中视物,但看到的只是朦朦胧胧的轮廓,还看不清楚对方具体的表情。所以乔以航才有时间藏好脸上的尴尬。
张知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和电视里演得一样。”
没头没脑的一句将乔以航原本要冲出口的责问噎了回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什么?”别告诉他,他只是想试试接吻是什么滋味!
乔以航发誓,他要是敢这么回答,他一定会出拳的!
“电视里情侣接吻,不是都说滋味很美妙吗?”张知舔完嘴唇还不够,又用手指抹了抹,微笑道,“原来是真的。”
乔以航呆呆地盯着他,尽管黑漆漆的,但他就是能准确地分辨出他五官的位置,“这是你的初吻?”
张知眯起眼睛,“你的不是?”
废话。他是歌手,算上MTV,算上所有的NG,都初吻三十次了。只是看着张知失望又愤怒的眼神,乔以航竟感到一阵心虚。怎么说,对方都是初吻,对比起来,好像是自己占了便宜等等!他是被强吻的那个吧?
他连忙用手狠狠地拍了下额头,想要将自己拍得清醒点,不要被对方刻意制造出来的假象所迷惑。
张知听到拍额头声,还以为他在懊恼,胸口那股闷气总算消下去一点,嘟囔道:“这么早熟做什么?”
一个今天刚刚二十岁的人居然说他早熟?
乔以航甩了甩头,决定不让自己的思绪跟他到越来越诡异的方向。“我说,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下刚才的行为?”
张知沉默。
“嗯?”乔以航施加压力。
“我去开灯。”张知摸索着朝门的方向走去。
乔以航未出声阻止。有灯光更好,表情、手势加语言,应该能让他们一次性把这个问题解决掉!
灯啪得打开。
乔以航因为突如其来的白光,忍不住眯了眯眼。
“啊,我想起来了。”张知突然击掌道,“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你在说什么?”乔以航一头雾水。
张知道:“你不是让我解释下刚才的行为吗?”
刚才的行为哪里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了?
明明是野兽发情,十分无礼!
张知见乔以航怒目而视,疑惑道:“我说错了?”
“用正常点的话说!”乔以航也没有去纠正他。在他看来,张知绝对是因为误解那八个字的意思所以才拿来用的。
张知收敛表情,看着他,很认真地回答道:“情不自禁。”
乔以航嘴角一抽又一抽。
其实有句话他很久之前就想问了,为什么和张知在一起的时候,常常让他有种被当做言情小说女主角的感觉?
乔以航继续怒目。
张知眼睛一眨不眨地回望着他。
就是这个讨厌的眼神!
乔以航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
张知的外形自然是相当好的,演个偶像剧或是爱情电影的男主角不成问题。事实上,哪怕是他这样的条件的人,看到张知也不得不承认他在深情凝望的时候,的确是很养眼的画面。但是如果自己不是那个被凝望的对象,那么他的心跳就不会这么快,全身的汗毛不会竖得这么直,整个脑袋也不会这么晕沉沉的不舒服!
乔以航将所有的错全都归咎于对方。
“今天是你生日,我就当这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他深吸了口气,“反正大学里这么玩的人也很多。”
“大学里这么玩的人也很多?”张知声音陡然上扬。
乔以航不理他,继续接下去道:“所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们还是吃蛋糕吧?”
“乌龟。”
张知冷声道:“一遇到事情就只会把脑袋缩起来的乌龟!”
“看在你从小在外国长大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对中国人,尤其是中国男人来说,乌龟决定是比狗更加难听的形容词。因为这会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龟公。
张知道:“如果你光明正大地面对,我当然不会说你。”
“光明正大?我哪里不光明正大了?明明是你黑灯瞎火”乔以航瞳孔里的张知骤然放大,不等他反应过来,张知一手扶住他的后脑勺,将他的头狠狠地压下自己。
唇再度碰撞在一起。
这次要比刚才激烈得多。
乔以航只觉唇上一痛,嘴巴不由又张大了些,正好送给张知趁虚而入的机会。
当陌生的温润在他口中翻天搅海时,乔以航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是没初吻经验的人?
张知的吮吸和舔舐完全出自自己的本能,另一只手慢慢地移到他的背上,然后顺势下滑。
乔以航背脊汗毛倒竖,猛然清醒过来,抬起双手